《恶念札记录》 第一章.起始 楔子 市区 “喂，什么？好！我现在去找你！嗯，好，就在那里的咖啡馆吧。”一个中年白人坐在一间豪华办公室的办公椅上，神色严峻地挂断了电话。两手的手肘支撑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双手掩面思考了一会。不多时，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缓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在他的手接触到了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转身走回了办公桌前，坐回椅子上，打开面前的电脑，熟练地打开了一个网页，验证过身份以后，网页跳转进一个资料库的页面。中年人从抽屉里找出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接口，选中一个文件夹，点击了复制的选项。 不一会，“复制已完成”的窗口弹了出来。中年人又选择了删除的选项。 “是否确定删除此文件，操作后不可恢复？”一个鲜红的弹窗提示又蹦了出来。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随即食指狠狠地点了确认键。 看着删除的进度条不断增加，中年人拿起手边的曼彻宁咖啡，杯里只剩了一半的咖啡已经有些凉了，它那种独有的苦涩味道愈加浓烈。 “删除已完成” “看着已经显示百分之百的进度条，中年人又深深吐了一口气，关上电脑，拔出U盘，再次起身向门口走去，这一次他没有再犹豫。 ...... “啊...”中年人呻吟着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白凄凄的天花板，下一秒，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和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一张病床上。下意识的，一种惊慌和不安从他心里升腾起来，甚至压过了那种生理上的疼痛，中年人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惊慌地大喊：“救命！有没有人在！。”可是越挣扎，那种眩晕感越强。 吵闹了好一会却根本无人理会，除了他的叫喊声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动静。而那种生理上的疼痛也把他折磨的精疲力尽，他甚至感觉自己又要昏过去了。终于他慢慢地安静下来，经过最初的恐惧之后，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件大概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除了捆住了自己的床，右侧还有一个浴缸，上面蒙着一层黑色的塑料袋。依稀还能看出边缘有零零散散的血迹。左侧是一把小椅子。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台冰箱。而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铺着白色的瓷砖，上面也有斑斑血迹，仔细闻起来，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中年人看着房间里的情况，恐惧又遏制不住地从心底爬了上来。就像一条冰凉的毒蛇从他的身体里不断穿行，吐着冰冷的芯子舔舐着他的心。 “救命！”虽然知道有人能救他的概率很小，可还是不断低声叫喊着，而且那种昏沉的感觉不断袭来，但他不敢睡过去。 “究竟是谁？难道会是他吗？不可能！杀我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啊...是谁，到底是谁？”中年人一遍低声求救着，一边在心里猜测。 昏迷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恢复过来，自己从公司出来准备去赴约，可是走到一条小巷的时候，后脑传来一阵剧痛，醒了的时候自己就在这里了。 正想到这，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白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推着小工具车的瘦弱黑人，更可怕的是，这个瘦弱的黑人其中一只眼睛里面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眼白。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中年人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绑架自己只是为了钱，这样的话至少他们现在不会伤害自己。 年轻白人听到这，露出了嘲讽的笑说道：“史密斯先生，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钱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知道你很有钱，然而那些对我来书，并不重要。”年轻人耸耸肩。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名叫史密斯的中年人声音越来越弱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会招惹到这个人，他确信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轻声笑着，拿起了那个小工具车上的一把手术刀说：“很疑惑吗？你应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了吧，从你们做了那个决定开始。”年轻人把玩着手里的刀说道。 “什....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史密斯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哈哈哈，不明白，很好！哈哈哈哈”年轻人开始放声大笑。 史密斯心里那种不安更加强烈，难道他知道了那件事？是来报复的？，不！不可能！ “等等，我真的不明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史密斯还试图挣扎。 “哈哈哈，误会？或许吧，但是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做的好事吗？不过无所谓了，即使是误会，你！也要去陪葬了。”年轻人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凑近了史密斯的脸大吼道，拿着刀的一只手直直地插进了史密斯的肚子里，献血开始逐渐蔓延开了，顺着史密斯的身体流到地上。 史密斯闷哼一声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愿意赔偿你，只要你说出来，多少钱我都同意！”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体也因为剧痛开始痉挛起来。 “我说过，不是钱的问题！别担心，我刚刚插的地方绝对不会致命，因为你还不能死！我还没玩够呢！何况你受的痛苦跟他比起来，不值一提，这样你就死了可不公平。”年轻人贴在史密斯的耳边说道。 说到这，年轻人站起身，跟身边的瘦弱黑人说：“动手吧，掌握好麻醉剂的量。让他亲眼看着。” 黑人点点头，从工具车上拿出了一瓶药和一个注射器。 年轻白人看着，径直走到了一旁的小椅子边坐下，摸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起来。 史密斯看着黑人拿着装好药的注射器，向自己走来，再看看车上摆着的各种刀具，仿佛知道了他们要干什么，他用尽仅剩的力气开始挣扎起来！越挣扎，血液顺着肚子上的伤口更快的流了出来，甚至在地面上聚了一滩。 “别过来！别过来！我愿意出两百万美金，不三百万！”史密斯嚎叫着。 可是黑人青年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求你们放了我，这次的行动不只是我的错，还有......。”说到这，那个黑人手中的针头已经扎进了史密斯的静脉。 “还有......。”史密斯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原本就已经极度虚弱的他根本就无力抵抗麻醉剂的药力。 可是残存的理智还是支撑着他不能睡过去，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人用一把刀从他的胸膛插了进去，不断向下延伸，直到胃部，鲜血瞬时间汹涌而出，染红了整张床，甚至亲眼看见自己的肠子正慢慢向体外流了出来。 “不.....不要.....。”史密斯的声音只有蚊子大小了，麻醉剂的药效使他感受不到疼痛，最终只有他所经受到的只有失血过多时那种凄凉的寒意......。 一旁的年轻白人就这样看着，眼中先是流露出一种快感，继而是一丝悲意，不过很快就被一种冷酷掩藏住了。 鲜血逐渐蔓延到了他的脚下，看着史密斯最终慢慢失去神采的双眼还直直地盯着自己，年轻人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了脚下的血液里，发出了滋的一声熄灭了。 “好了，去联系吧，告诉他们我们这边结束了。另外，处理好尸体，明白吗？” 黑人端着满是鲜血的手，甚至脸上也溅了不少血。缓缓点了点头。 年轻白人起身，又看了一眼史密斯的尸体，再不犹豫，径直走出了房间。 巨大的城市依旧如一个提前设置好的巨型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每个人就如同其中的一个零件，工作，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囚禁一生，终老一生。 没人能从这里逃脱生还。 .... 2010.12.25 圣诞节，中央大街人行道上。菲尔挂断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万宝路香烟，手指甚至都感受到了一种灼烧感。看着街边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人群。缓缓吐出了嘴里的烟，把烟头熟练地弹到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弯腰钻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车辆缓缓地停在了一座废弃工厂的旁边，周围一片荒凉，这里距离市内整整20英里。眼前的大楼本来是一座化工厂，建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因为五年前的一场爆炸被查出违规操作被查封。也便再无人修缮。如果不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菲尔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先生，一共四十七美元，谢谢。”黑人出租车司机略带欢快的声音传来。菲尔掏出四十美金，顺着车窗扔到了车里。 “嘿，嘿，嘿！老兄，我说的是四十七美元，就算没有小费这些钱也不够。” “是吗？刚刚我睡觉的时候你不该在朗佐街转弯的，因为你，所以我晚到了七分钟，除去那些多余的路程，一共是三十九元，剩下的一块当作给你的小费，现在，在我砸了你这辆破车，把你杀了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前，赶快滚出我的视线。懂了吗？年轻人？” “嘿！伙计，这不合规矩。”黑人司机作势下车。可是看见菲尔撩开大衣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哦哦，有话好说，朋友，别冲动！钱就算了。我现在就走。”说完，出租司机迅速开动了汽车。飞一样的离开了，远远地传来了咒骂声。 菲尔又点了一根烟，缓步向工厂走去，他的步子不算快，因为本不是他当值的日子，难得的一个休假还是被毁了。心里抱怨着，原本想去看一场尼克斯的球赛，现在全部都泡汤了。打量着附近的环境。隆冬时节，原本就偏僻的位置更显荒凉。除了被枯树包围的工厂，周围基本再没有其他的建筑。甚至这里偏僻的连警方的监控系统都没有覆盖。所以想要直接从监控系统入手调查基本不能实现。 转个方向，走到工厂的正门，三辆警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前面，警戒线已经拉好了。菲尔掐灭烟头，从外套里掏出警官证。缓步走进工厂。 “嘿，菲尔，你来了。”一名看起来大概四十岁的中年黑人招呼着说。 “嗯，说吧，詹姆斯，现在知道什么了？我可不想在这耽误那么久，赶快结束，或许还能赶得上最后一节比赛，不然我希望你能把买球票的钱还给我。”菲尔扫了一眼躺在工厂储物间里面的尸体，是一名中年白人，上身赤裸着，整个胸膛都被剖开了，心脏已经不见了。下身却完好无损。脸上也只有血迹，却没有明显的大创口。只是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绝望无助，惊慌不已。一名警员正在拍照取证。 “嗯，看起来还真是有必要叫我取消休假，对吧，不然有的人肯定搞定不了的，对吧？”说着，他拿出烟盒，熟练地敲出一根烟。 黑人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好吧，要不是看起来这个案子太过于残忍，也不会叫你回来，死者叫本.史密斯，斯特生物制药集团的高管。在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而且死者的钱包，手机，手表等财物都还在，基本排除了抢劫的可能。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死者以外的东西。五天前我们接到了他家里人报案说他失踪了。已经通知了他的家里人来认尸体。” “那么死者的心脏呢？在这里找到了吗？”菲尔深吸了一口烟缓缓问道。 “没有，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或许罪犯是个变态杀人狂，专门收集被害者的心脏。你懂的，就像是某个电影里演的那样。”詹姆斯耸耸肩说道。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史密斯！”叫喊声从大门口传来。 “我最讨厌这种场景，还是你去接待这个''悲伤''的女士吧。”菲尔转身走进屋子里四处查看起来。 詹姆斯叹口气走到门口。“很抱歉，女士，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现在还是要麻烦您去辨认一下死这是否是您的丈夫，以便我们进行调查。” 菲尔蹲在尸体身边，虽然现在的时节气温已经很低了，可是毕竟经过五六天的时间，尸体还是已经散发出一种尸臭味。 “哦，史密斯！” 菲尔抬眼一看，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白人女性正站在门口捂着嘴，满脸悲伤。皮肤白皙，妆容也很精致，而且即使是菲尔这样对时装一无所知的人也能看出来她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足够抵得上自己一年的薪水。脚上踏着一双镶钻精美的高跟鞋，小臂上跨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皮包。菲尔就这样暗暗观察着，一言不发。 “警察先生，怎么会这样，我先生怎么会被人杀害呢？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啊！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詹姆斯安慰道：“史密斯夫人，请节哀，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杀害您先生的凶手，用法律制裁他，这期间可能还需要您的配合，所以一会可能要麻烦您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些笔录。以便我们展开调查。方便吗？” 史密斯夫人脸上的犹豫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菲尔牢牢地捕捉到了。 “好的，警察先生，我一定会尽力配合的，辛苦你们了。”边说着边作势擦擦眼泪。 “感谢您。西蒙！取证结束后，把尸体带回警局送到罗尔教授那检查，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送到我这。夫人，麻烦您现在跟我回警局吧。”说完，詹姆斯带着史密斯夫人向门口走去。 菲尔也缓缓站起身，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格林街，警局审讯室。 菲尔，詹姆斯并排而坐。史密斯夫人坐在对面。似乎还是抑制不住悲伤之情，不住地抽泣着，时不时擦擦眼角。 詹姆斯率先开口。“夫人，对于您先生的死，我很抱歉。可是还是要例行询问一下，请问您先生最近是否与人结怨呢？” “不会的，我先生为人很好，不仅是对身边的朋友，即使是下属员工犯了错他也不会过于责备。我根本就想象不到谁会想要杀他，而且还是这么残忍。”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一直坐在对面观察的菲尔突然眼前一亮。开口问道：请问您与史密斯先生结婚多久了？” 史密斯夫人一愣，回答道：“今年是第五年。” “已经第五年了？夫人，我看您的左手无名指上的痕迹应该是结婚戒指吧，痕迹还这么明显，应该是刚刚摘下不久吧。” “呃......嗯，是，上个月戒指刚刚丢了，怎么，警察先生，您是什么意思？她略带恼怒地说。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问问，您不必在意。对了，您今天是与人有约吗？” “没有！我今天就只是在家呆着，没有什么外出的计划！收到你们的消息就赶来了。如果您只是要问些这样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这跟我丈夫的死有什么关系。”说到这，史密斯夫人身子向后一靠。露出不满的神情。 桌子底下詹姆斯悄悄拉了一下菲尔的衣服，菲尔却示意他安静。接着说道：“很抱歉，冒犯您，今天就到这吧，谢谢您的配合。您先生的死，我很遗憾。希望以后您还能配合我们，您可以走了，需要我们派车送您回去吗？” “不敢劳驾，我还是叫司机来接我吧。”说罢，她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嘿，菲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问完呢，还有，你刚刚问的是什么意思？”看着史密斯夫人走远了，詹姆斯不满地问。 菲尔又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得有了不少消息了，至少是真实的。” “什么意思？” “假如你失踪了五天的话，你妻子应该是什么反应呢？”菲尔抽着烟问道。 “当然是着急啊。” “那如果接到了认尸通知呢？” “当然是害怕，想赶紧去看看啊。” “bingo！所以说，这个史密斯夫人有问题！”菲尔依旧是施施然地抽着烟。 “等等等等，为什么我听不懂？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哪不对啊？悲伤，难过？哪不对？” 菲尔眼前精光一闪。“她的装扮，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接到了认尸通知。而是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如果她是想赶紧确认怎么会浪费时间换衣服还化妆呢？换句话说，她接到通知的时候要不然是正在外面就是打扮好了正要出门，可是自己的丈夫失踪五天都没有消息她却还能如此正常的跟人出门，这不可疑吗？而且，一个正常的女人看见自己丈夫那样的死相除了悲伤，恐惧应该是占了一大部分，甚至当场晕倒我都不觉得奇怪，可是她的反应里除了悲伤我却没有看见多少恐惧，另外，根据她手指上的痕迹来看也不可能是上个月戒指就丢了，最多就是刚刚摘下一周左右。也就是说在跟史密斯失踪时间基本一致，这两个问题她都没有说实话，一定有问题。她一定在隐瞒什么。”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她跟人合谋？这可能是情杀？”詹姆斯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现在还不知道，只是有可能，可是单纯的情杀手段未免过于残忍了，先派人跟着她！总会有点发现的。法医报告出来的也送给我一份。还有，最重要的！” “什么？” “审讯室里应该加一个烟灰缸。” ...... 第二章.调查（上） 请诸位支持，我在尽力构思，这一定会是一个不让你失望的故事，我在努力进步，请诸位点一点关注，拜谢各位！还有那些原来的兄弟姐妹们，希望你们还能来。拜谢！ 2010.12.26 “菲尔长官，这是死者的法医鉴定报告。” “哦，谢了，罗斯，有个问题，圣诞大战尼克斯队赢了没有？” “据我所知，尼克斯输了27分。” “看来我不该问的是吧？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阵容还是走不出泥潭啊，我现在有点庆幸那天没有去看比赛了，否则应该更失望。你说如果以后我靠赌他们输球，永远进不了季后赛会不会成千万富翁？”看着罗斯无语的样子，菲尔笑着从鉴定科走了出去。 警局会议室。 “我现在要你们给我一个期限，这个案子要多久能破？”局长罗杰抱着肩膀，靠在桌子上问道。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们有找到什么嫌疑人吗？” 菲尔向詹姆斯使了一个眼色。他一贯如此，只负责破案，汇报什么的并不擅长，这也使得他被分走了许多功劳，否则至少他也该做到分局长的位置了。詹姆斯很了解他的老搭档。暗暗叹口气。说道：“局长，我们现在已经调查到史密斯的妻子有些嫌疑，正在派人跟进，法医报告也出来了，正准备进一步的调查。” “很好，在林肯纪念日之前，我希望你们能抓到那个混蛋。这个案子是你跟菲尔最先到达现场的，就继续由你们两个负责，好了各位，现在都动起来。我要去应付媒体了，对了，不得不说！社交媒体的发明真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败笔，散会吧。”罗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走出会议室。 “没办法，很明显只有我们去查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詹姆斯耸肩看向菲尔。 “总之，有两点，第一，罪犯的动机是什么？第二，他剖去死者心脏的原因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变态，一定有某些含义。而且很重要！”菲尔走到咖啡机边接了一杯咖啡。 “嘿，伙计，你有什么建议？我们从哪入手？” “从那个女人身上查到什么了吗？”菲尔边喝咖啡边问道。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有问题，我们的人跟了两天，发现她跟一个橄榄球运动员走得很近，很有可能是她的情夫，你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带他们两个回来吗？” 菲尔沉吟了一下说：“暂时不用，再跟两天，不要被发现。另外，查找城区出入口的监控录像，根据法医报告显示，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12月21日下午五点到八点这个时间段，那么就从死者失踪那天开始，调取全部出入城区车辆的监控录像，截止到发现尸体的时刻为止。不只是工厂方向的出城口，是整个城区！虽然我总感觉凶手不会在这方面疏忽，可能没有多大希望，但还是要试一试啊，不做出姿态，怎么让局长去交差。还有，报告上表明死者身上的伤口是由类似于手术刀的小型锋利的刀具造成的，而且心脏摘除的精准手法甚至不逊于一般的内科医生，甚至其他脏器都丝毫未损。所以在排查车辆的时候可以重点注意一下在医院工作的车主信息。”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到了，已经派人着手去做了。”詹姆斯一脸严肃地说。 “还有一点！法医报告上说，死者的很可能在进行心脏摘取的时候应该还是有生命体征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死后被人解剖，现场毫无挣扎的痕迹，而承受这种剧烈的疼痛是不可能不挣扎的。所以应该是手术用的麻醉剂之类的，这种东西的数量都是明确记录在医院的药品档案里的，所以再派人去各个医院查一下。是否有医院发生这种药品缺失的情况。” “嗯，我马上就派人去查，你呢？” “我去一趟斯特公司，查一查杀人动机，总要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他吧，既然他妻子的话不可信我就去只能去问问他的同事了。” 说到这，菲尔起身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菲尔走在中央大街上，风吹在他的脸上，不断顺着他的领口往里钻。他习惯性的掏了掏口袋，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无奈地把烟盒揉成一团。找了一家便利店。 “你好，给我一盒万宝路” “嘿，你有没有看见facebook和twitter上的消息啊，据说斯特公司的执行总裁被人杀了，连心脏都没了，现在都没有找到。” “当然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还不错，这种富人就是应该少一点，我觉得美利坚会更平等一点，医院，银行，这些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掌权者们更是一群混蛋。我觉得还应该感谢那个凶手。” 菲尔听见后面两个年轻人拿着手机，夸夸其谈。无奈而笑。现在他更赞同社交媒体对于他们这些警察来说真是最糟糕的发明，没有之一。人人都能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更使得他们不敢跟纳税人对抗。 听着后面人还在不断谈论，菲尔突然愣了一下。接过店员递来的烟，快步走出了店门。 斯特生物制药公司 “你好，比尔先生，我是警探菲尔，来调查一下有关史密斯先生遇害的情况，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 “是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很震惊，以史密斯平时的为人，真的很难想象到谁会这么恶毒，我听说......，他的死相很凄惨，是吗？” “你可能想象不出更残忍的方式了。抱歉！比尔先生，我不能说的太多。我这次来是想请教几个问题，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当然，警察先生，请跟我去会议室吧，我会尽力配合您的，毕竟对于史密斯的死我也感到很遗憾，而且我会让员工也尽力配合您调查的，请吧。” 斯特公司会议室 “比尔先生，请问您知道史密斯先生最近在工作上是否与人有什么过节吗？”菲尔紧紧盯着比尔的眼睛问道。 比尔沉思了一会说：“据我所知是没有，他比我先来到公司，我们一起共事也有六七年了，他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脾气很好，做起事来也是很有一套，至少我从没见过他跟人争执，而且以史密斯的职位来说，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他亲自管理。无非是与其他公司的高层洽谈一些业务而已，即使他与那些人真的有些许不快，那些人也不可能如此残忍地报复。” 菲尔认真地盯着比尔，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线索，不过他失望了，比尔的脸上一切都自然之极。无论是思索的样子，还是说话时的神态都没有什么不对，而且对于史密斯死亡的惋惜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比尔先生，您是副总裁对吧？那么如果史密斯先生不幸去世，您是不是比较有把握胜任他的岗位呢？”菲尔抛出了这个问题，直视着比尔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他？”比尔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满的质问道。 “不不不，请您不要生气，我这只是职业习惯，毕竟要设想到所有的可能，如果冒犯到您，我向您道歉。”直到此时，菲尔在心里基本排除了这种为了争上位而杀人的可能，因为比尔的表现实在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真正的惊讶只会在脸上停留短暂的零点几秒钟，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菲尔在抛出这个问题时比尔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紧接着发自内心的愤怒根本就是下意识的表现。如果不是他真的无辜那就是他接受过FBI专业的培训，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着菲尔道歉的话，比尔也渐渐平静下来，可是他仍然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色明显还是充斥着不悦。 “比尔先生，请您消消气，我也是为了设想得尽可能周全。我相信您，看起来您是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警察先生，从我来到公司开始就跟史密斯搭档，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怎么可能杀他？” 菲尔仔细地听着，伸手拿出新买的烟。“介意吗！” “没关系，请自便。” “呼！”菲尔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问道：“请问您知道死者有什么要好的医生朋友吗？” “医生？我们毕竟是生物制药公司，所以与很多医院都签署过临床试验协议，当然也跟许多医生有联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菲尔听到这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报告里说的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医生，但是这却不能告诉比尔。 “死者家人报案时说，死者早上去了公司之后就没有回去，我想知道死者失踪那天的行程安排。”菲尔接着说。 “这没问题！我去叫他的助理来见你，一般我们的日程都是由助理安排和记录的！”说到这，比尔起身出去。不多时，带回来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白人少女，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一头金色的短发，黑色的套装显得整个人很是干练。不过菲尔还是在她的脸上里出了一丝窘迫，眼神里也有一丝紧张。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感觉。 “警察先生，这位是凯莉，她是新到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刚刚毕业，史密斯近一个月的行程基本都是她经手的，您可以问问她。” ...... 警局，会议室。 “伙计，车辆排查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发现？”菲尔推开门，迈着大步进来。 “你肯定猜不到，时间段内出入城区的车辆有4300多辆，即使是动用全部警力排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结果吧。”詹姆斯叹着气对菲尔说道。 “哦，比我预想的少得多了。好，就让那些年轻人去做这些工作吧。现在我们也该开始办正事了，第一，帮我把报案的人叫来。第二，刚刚我去斯特公司了解到一些情况，据史密斯的助理说，史密斯失踪当天中午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便让她取消了当天晚上的会议。而且据秘书的描述来看，史密斯当时挂断电话显得很是有些焦虑，匆匆地离开了公司。因为秘书从来没有见过史密斯这样的表现，所以记得格外清楚。看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派人查一查他的电话帐单。”菲尔严肃地说。 “好，我现在就去！”詹姆斯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菲尔一个人，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缓缓点燃......。 第三章.调查（下） 能看见这本书的朋友们，请点一点收藏，帮忙宣传一下，拜谢！ 各位晚安好梦...... 警局审讯室 “别紧张，比贡博先生。这次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您报案的详细情况。”菲尔看着面前这个略显紧张的黑人，微笑着说道。 “好，好的，警察先生，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这个名叫比贡博的年轻黑人操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英语说道。 “请问你为什么会在12月25日那天去事发现场，又是怎么发现被害者尸体的？” “我之前跟那个警官说过了，我在卡恩地产公司工作，负责土地规划，我们公司获得了那块地方的开发权，那天是我们头叫我去具体考察一下那个工厂的情况。而且也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整个组的十几个人都去了。其他人都在工厂外围布置准备测量，只有我走进工厂四处查看，可是进了储藏室就看见那具尸体，马上就报案了。”他面露惊恐地说。明显是又回想起了尸体的死相。 “那么当天你们到的时候在工厂附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人或者车辆。”菲尔紧接着问。 比贡博慢慢平静下来，露出思索的表情，说道：“应该是没有，那里还挺空旷的，如果有车的话一眼就能看见。至于人，应该也没有。” 菲尔思索了一会，站了起来，露出了微笑说：“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们还会需要你的帮助。” “没关系，警官，这是我应该做的！” 警局，会议室。 “菲尔，怎么样，有什么进展？”詹姆斯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突破，对了，这个报案人不是美国人是吗？”菲尔突然问道。 “呃......他是美籍非洲裔，大概一年前入的美籍，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凶手是怎么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逃走的呢？现场除了我们的车和那个地产公司的车辆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车辆痕迹，他又是怎么把尸体带到那的呢？或许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能帮他完成这些。查一下这个比贡博的入境资料。还有明天车辆排查的结果也送给我一份。看看能不能解释这些问题。”菲尔转着手中的笔说道。 “好的，我着手去办这些。另外死者的电话帐单打印出来了，最后一次跟他通话的是一个名叫卡西的人。”詹姆斯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菲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卡西，是一名医生......。” 警局，审讯室。 “你好，卡西医生，我们请您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您应该知道我是指什么吧？”菲尔玩味地看着他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人就这样冲进医院把我带来，你们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吗？而且我的病人很多！你们这样会耽误我的工作。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会请律师起诉你们！”卡西恼怒地低声说道。 “别激动，卡西医生！我只是请您来谈谈关于史密斯先生的事。”菲尔突然冷声问道，眼睛牢牢地盯着卡西。 “什，什么史密斯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原本愤怒的语气变得有些窘迫起来。 “就是斯特生物制药公司的史密斯先生，您不记得了？” “不，不记得。我每天见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记得？”卡西不自觉地身子向后靠去。 “可是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你们不是朋友吗？比如说，在他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可是给你打的啊。”菲尔语气中玩味更盛，嘲讽地看着卡西的脸。 “好吧，我承认，我认识史密斯，我们是许多年前的旧识。怎么了，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不不，不是不行，那你为什么要说不认识他呢？”菲尔问道。 “我只是在网上看到了他的死讯，我怕你们会怀疑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仅此而已。”卡西一脸不满地说。 “有没有必要可能不是你决定的，请问你在今年12月19日中午11点23分与死者的通话中都说了什么。”菲尔严肃的问。 “没什么，只是寒暄，好久不见，想一起吃个饭而已。” “吃饭？你们吃的什么？” “只是约在一个咖啡厅，而且当天我并没有看见他，后来再打电话他已经关机了！然后直到我看见他的死讯。”卡西抢着说道。 “哪个咖啡厅？” “只是我们医院楼下的星巴克。” 菲尔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紧紧盯着卡西，手指不断缓缓敲击着桌面。 “卡西医生，你知道史密斯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我想也没必要知道。”卡西显得略有些急躁地说。 “法医鉴定报告说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实施了心脏摘除手术。作为一名专业医生，卡西先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菲尔语速飞快地逼问道。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否则我会去告你！”卡西高声说，言辞急迫。 “不要动怒，卡西先生。这只是一种假设，而且我也同样好奇，如果凶手真的是你，那么目的是什么？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没有什么是能够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早晚有一天都会暴露在阳光下，对吧。”菲尔依然是直直地盯着他！ “荒谬！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怀疑我，尽管去查！但是在你们没有证据之前，我能走了吗？我还有不少工作要做！不像有的人那么无聊。”卡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当然，当然！不过现在处于案件调查阶段！卡西医生，在您的嫌疑摆脱之前，您不能离开我们的监控范围，没意见吧？”菲尔耸耸肩说。 “哼!”卡西冷哼一声，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身后，菲尔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2010年12.27 警局，会议室。 “嘿！詹姆斯，吃干饭的家伙，昨天说的那些信息查的怎么样？来来来，别让我失望！”菲尔叫嚷着推门走了进来。 詹姆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资料说道：“第一，车辆排查基本完成了，范围缩小到103辆车，其中有一辆最重要的，你应该会感兴趣，其中有一辆车是圣劳伦斯医院的公用车，就是卡西医生工作的医院。” “哦哦，出乎意料啊！”菲尔放下放下刚刚接的咖啡从詹姆斯手里接过资料。 “接着说！”菲尔低头看着说。 “这辆车在12月20号出城，不过不是靠近工厂的出城口，而是另一个方向，在外停留了大约6个小时，当天返回了市区。是不是太巧了？” “嗯，不错，你开始用脑子了，兄弟。”菲尔调侃着说。“还有让你查的其他事情呢？” 詹姆斯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更巧的事情，我们调查了全市的医院，根据死亡时间推算，符合时间段内丢失药品的医院有四家！都不同数量的丢失了一定的麻醉药品，而且，同样包括圣劳伦斯医院！” “哦哦，听起来，我们好像快要抓住凶手了啊！”菲尔故作欢快地说。 “好了，别闹了，菲尔，仅凭这两项，根本不足以说明卡西就是凶手，医院的公共车辆，他完全可以撇开干系，麻醉用的处方药品虽然很难弄到手，可是出了高价在黑市上还是能搞到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他，那么动机是什么？还有，怎么现场就没有车辆痕迹呢？为什么要挖走他的心脏？看起来那个医生可不像是什么会信仰邪教的人吧。” “嗯，好问题！”菲尔敲着自己的脑袋说。 “对了，卡西说当时约死者见面可是没有见到，有没有去查？” “嗯，派人去了，找到了当天的服务员，看了卡西的照片，她回忆说的确是见过。卡西好像一直在等人，不停地看表，一直在续杯。大概坐了两个小时，还不停的打电话。因为看起来很奇怪，所以记得比较深刻。”詹姆斯严肃地说。 “有点头痛啊！听起来好像他并没有说谎，所以19号那天他应该是真的没有约到死者，或者说是死者在去跟他见面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前两条线索又都指向卡西医生，我们即使假设他不是凶手，恐怕也有些关系，至少能作为一个突破口。” “没错，看来，我们又要跟他见一面了。对了，还有那个比贡博的资料呢？” “差点忘记说了，比贡博，二十四岁，非洲人。十七岁到美国，做过许多工作，银行，饭店，医院，现在在地产公司工作。已入美国籍，大体来说，是标准的外来移民。我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应该是你想多了吧。” 菲尔撇撇嘴说：“或许是吧！可能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好了，还是先找卡西医生来聊聊天吧。看看这回他有什么解释。” “头，出事了。”一名警员推开会议室的门，急迫地说。 第四章.扑朔迷离 更新第四天，即使没有人能看见，还是准备写下去，如果你能看见这段话，谢谢你的支持。有的事明知道可能成功不了还是要试着做下去的啊。请支持一下，点点推荐，收藏，拜谢诸位！我是阿神，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威治街与喀斯特街夹的小巷。 “嘿，你怎么看？”菲尔抽着烟问道。 “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从手法来看，很可能跟史密斯命案有关。”詹姆斯看着面前同样被剖开肚子的尸体声音低沉地说。 “上次是心脏，这次是肾脏，应该不是巧合，难道真的是什么邪教组织？会不会召唤出什么恶灵啊？”菲尔挑起眉毛说。 “正经点！上次的案子还没解决，这次又是这么残忍的手法，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解决的话，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詹姆斯看着被警戒线挡在外面的大批围观群众无奈地说。 “好，认真！我觉得有些不对，从上次凶手的作案手法和选择放置尸体的地点来看是不是差别太大了？上一次选择那么偏僻的地点，这次却选择了这样一条处在闹市中的小巷。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呢？而且他不可能选择这里来进行肾脏摘除的过程，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那么他选择抛尸在这要不然是别有用意，要不然就是事出匆忙，他没有时间再选择一个满意的抛尸地点，所以我们先要确定第一案发现场。”菲尔摸着下巴悠悠地说。 “詹姆斯，一会调查好死者信息之后我们再看看能不能跟史密斯的案子穿成一条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陷进阴谋的感觉。我先回警局，跟卡西聊聊天，那些巧合总要让他给我们解释一下。取证结束把尸体带回警局吧。” “头儿，你们来看看这个。”一名警员拿着一个证物袋走了过来。 “主的审判即将来临，清洗游戏才刚刚开始！”袋子里装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用书本上的字剪下来拼凑成的一句话，歪七扭八的，有些地方也被鲜血微微浸红了，可还是能大致辨认出来。 “这是在死者的手里发现的。”警员汇报说。 “怎么看起来这么像经典的老套电影情节？”菲尔看着面前的纸条无奈地说......。 格林街警局 “怎么样，死者身份确认了吗？”菲尔问道。 “嗯，已经确认过了，家属也认完尸了。死者系罗尔律师事务所的的创办人，罗尔.廷斯利。现年47岁。死因是被人摘除了左侧肾脏。死亡时间初步推算是在昨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跟之前史密斯案一样，其所有财物都未丢失，现场无打斗痕迹，而且血迹并不多，根据我们之前的推论，很有可能是在死后被人抛尸在那里。”詹姆斯放下本子回答说。 “很好，派人去他的公司录口供吧，调取监控录像。这次在市区里，总会有些什么线索吧。另外，报案人是谁？” “报案的是环卫工人，本来今天他开着垃圾车进去收垃圾，发现了尸体就被扔在垃圾桶之间，所以报案。” “好吧，你去跟这个案子。我去跟卡西聊聊，看看会不会有发现。查一下死者死前最后一次跟谁联系过，开始着手调查吧。行动吧，伙计！” 答应一声，詹姆斯转身走出房门。 ...... 警局审讯室 “卡西医生，我们又见面了。”菲尔微笑着说。 “我倒是希望以后不要跟你再见面了。” “呵呵，我也是！可是没办法啊，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我们有些新发现，而这些都与你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解答一下这些问题。” 卡西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说道：“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希望回答完这些问题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我可不能保证。”菲尔耸耸肩继续问道：“第一个问题，我们在监控录像中发现在史密斯先生遇害的时间段内你们医院的车辆曾经出城，并且在外停留了数个小时之久，我们询问过医院之后是他们说是你跟医院借了车。你能不能告诉我出城的目的是什么？”他看着卡西的眼睛，一动不动。 “哦，的确是我跟医院借了车，那天我只是让我的外甥去帮我去看看住在城外的一位病人，他是我治疗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没时间，所以让我的外甥代我去看望他一下，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像您这么尽职的医生当然可以！”菲尔特意强调了“尽职”两个字。 “为什么不用你的车呢？” “我的车正好坏了，送去修理厂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嗯，我们会的，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 “比利，住在西城外的农庄里。” “哦！是这样啊。”菲尔边听边拿笔记了下来。 “第二个问题，我们去查过各个医院药品的情况，你所在的圣劳伦斯医院恰好发生了药品丢失事件，而且其中又包含了麻醉药品，根据我们的调查，史密斯就是在被人注射了麻醉药品后实施了心脏摘除，对于这个巧合你有什么解释吗？”菲尔抬起头看着卡西问。 “呵，荒谬，就因为我们医院发生过药物失窃你们就判定我是凶手？我们医院还丢失过麻黄碱，你为什么不说我是大呢？简直是可笑。我为什么要杀史密斯？”卡西冷冷笑着说道。 “没错，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是凶手，你为什么要杀他？”菲尔话锋一转，冷声说道。 看着菲尔冷冽的目光，卡西有些闪躲，扭开了头说道:“好了，警察先生，你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该走了，我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浪费。” “当然，我没有问题了！您请回吧，如果我们有了新发现会再请您来的。”菲尔换上了笑容说。 “哼!”卡西冷哼一声，起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卡西医生，您认识罗尔律师吗？”菲尔在身后高声问道。 卡西听到这，身子明显一动。 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不认识！”可是他出门的动作停止了，明显再等待着菲尔的下文。 “哦，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因为今天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死法跟史密斯先生很相似，只是他被人摘去了肾脏。”说到这，菲尔停住了。他明显看到卡西的手微微开始攥紧了。 停顿片刻，菲尔继续说道：“还有一句话我不太明白，主的审判即将来临！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西的小腿甚至有些微微抖动了起来。 “哈哈，卡西医生，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问，如果你不明白就算了。”不等卡西有什么反应，菲尔抢先说道。 卡西缓缓转过身来，面露微笑地说：“警察先生，我想您一定不是个虔诚的人，那只是圣经中的一句话而已。” “是吗？”菲尔紧紧地盯着卡西的眼睛，一言不发。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许久 “哈哈哈好吧，我承认，我回去会好好读一读圣经的。” “请便吧，医生，我也要去再看看那件命案的资料了，这个圣诞真是不安生啊，对吧。” ...... 第五章.头绪 更新第五天，希望更多的人能看见这个故事，我在尽我所能，我是阿神，希望这个故事能让你读下去，如果方便请点一点推荐或者收藏，如果有什么想法，欢迎在书评区跟我讨论，希望我们一起把这个故事变得更好。拜谢诸位。我是阿神，谢谢你来听这个故事，希望你喜欢。 格林街警局会议室。 “怎么样？伙计，从那个医生那查到什么没？”詹姆斯问道。 “没什么，一个虔诚的人啊！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信仰主啊？”菲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 “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詹姆斯狐疑地问。 “大体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对于车辆出城的解释是让他的外甥代替他去看望一个朋友。而且很具体，比利，住在西城外的农庄里，派人去查一下。至于药品丢失也是推的干干净净，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这些实在还是太巧了对吧？而且，最关键的是，当我提到罗尔和那句主的审判即将来临之后他的表现很奇怪，明显是紧张和有些心虚。可是他却一口咬定不认识罗尔。总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呢？那边有什么进展？”菲尔转着手里的笔问道。 “我先去调查了罗尔生前的最后一次通话，对方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因为一个案子所以他约罗尔在晚餐时间见面。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除了那个家伙是个典型华尔街混蛋的嘴脸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疑之处。他听我们说了罗尔的死讯所有的精力都转到了官司的身上，担心自己败诉会赔多少钱。” “他们约好几点见面？” “六点钟，在沃尔餐厅。” “那也就是说在罗尔接完电话到这个时间点内就已经被人给带走了。”菲尔摸着下巴说。 “是这样的，而且我们去问过律师所的员工，他们说死者在当天下午一点钟开完会就离开了公司，再没有回来过。”詹姆斯补充道。 “死者的家里人那边呢？” “我们也调查过了，死者的父母已经去世，他有一个前妻，但现在已经移民到欧洲了。基本可以排除嫌疑。”詹姆斯说道。 “孤家寡人……，看来好像没有什么线索了嘛。”菲尔沉吟着说。 “我们换一个思路试试，如果我们是凶手的话，那么我们会怎么想？选择这两个人下手的原因在哪？为什么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法呢？而且刚刚卡西的表现实在有些奇怪。虽然他说不认识罗尔，可是我感觉他们一定有什么关系。去查一查，当然，还有史密斯，看看他们三个人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联。而且罗尔身上的那张纸条上说：“清洗游戏才刚刚开始。”这表明很可能还有后续的受害者，我们尽早找到凶手的目的或许能尽量避免有更多人被害。” “好，我现在着手去查。”詹姆斯答应一声。 “还有，史密斯的妻子怎么样了？”菲尔问道。 “她？这几天偷偷摸摸地跟情人约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悠闲得很。史密斯又没有孩子，按照史密斯积攒的收入来说，即使扣除遗产税，也足够她用一辈子了。” “嘿，这可不行，妻子对于丈夫的死毫无悲意，只有我们这些局外人在这忙得团团转，看来我们应该带她回来聊聊天了，而且有些事我也正想问她。不过不得不说那么多的钱连个忠诚的妻子都换不来，很嘲讽啊，有些时候那些富人还不如我们这些臭警察，对吧？”菲尔边说着边起身穿上大衣。“顺便提一句，这个圣诞节是我过得最糟的圣诞节之一，上一次还是三十年前我从我父母的房子里搬出来的那年，没有火鸡，没有礼物，连披萨和啤酒都没有，只有一个磕嗨了的流氓室友，真的糟透了！” “你要去哪？我们时间不多了。” “嘿嘿嘿，伙计，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不能回家，我总能去门口的酒吧喝一杯吧。一会史密斯夫人到了再叫我。” ...... 警局审讯室 “嘿，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菲尔微笑着说。 “警官，是我丈夫的案子有进展了吗？”史密斯夫人看起来好像依然沉浸在悲伤里。 “这次请你来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看着面前这个做作的女人，菲尔心里反感不已。 “好的，我会尽力配合的。” “请问你认识卡西医生吗？在圣劳伦斯医院工作，应该是你丈夫的朋友。” “嗯......。”史密斯夫人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见过一次面，很久之前他到我们家来过一次，因为我丈夫从不邀请外人到家里，所以我记得。我丈夫说他们是老朋友了，而且他希望卡西医生能支持他促成一项合作。大概只有这些，我丈夫基本不会对我说工作上的事，剩下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那么罗尔律师你认识吗？” “没听说过！警察先生，我丈夫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查出凶手？他是个好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呜呜......。”说到这，好像又触到了痛楚，史密斯夫人开始低头抽泣起来。 “夫人，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菲尔玩味地说。“还是比较关心你丈夫的遗产什么时候能交到你手上呢？” 听到这，史密斯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大怒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夫人，我想丈夫刚刚被人谋杀，你好像在这个时候不该跟人那么愉快的出行吧，你懂我的意思。所以，您不必再作秀了，我们之所以没有扣押你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你和你的情夫谋杀了你的先生，仅此而已。”菲尔看着面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实在是忍不住说道。 史密斯夫人愣了一下，随即脸气得涨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怀疑我杀了我的先生，好啊，那你们抓我就好了。”好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大声喊叫。 “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那么我会的！好了，谢谢您的配合，你可以走了！”菲尔平静地说。 史密斯夫人看了他好一会，随即猛地抄起桌上的包离开了审讯室。 “嘿，伙计，这就是我不结婚的原因，女人啊......。”菲尔把脚搭在桌子上，对着身边的詹姆斯说道。 ...... 2010.12.28 警局，会议室。 “好吧，来聊聊，今天是第三天了，我们现在都掌握了什么？”局长罗杰站在贴着死者照片和现场取证照片的白板前问道。“谁能告诉我，三天，两起残暴的凶杀案。你们怎么看？詹姆斯，你跟菲尔是案件的负责人。告诉我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好的，局长！第一起案件是生物制药企业高管史密斯被害一案，经过我们的调查了解到，史密斯的妻子在婚内出轨，虽然经过分析其作案可能不大，但不排除是被史密斯发现后其与情人合谋杀害自己的丈夫并抛尸。第二种情况，史密斯在被害前与圣劳伦斯医院的卡西医生最后一次进行通话，并相约见面。但被害人并未应约见面就被凶手带走。而巧合的是，经过分析死者很可能是被具有一定医学知识的人杀害的，而卡西医生所在的医院也被查处曾丢失麻醉药品。所以卡西还是有相当大的嫌疑的，我们正在继续深入调查。而第二件凶杀案是罗尔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被害案。行凶手法与史密斯案如出一辙，均是内脏被人摘除。所以可以基本可以确定两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而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两名死者是旧识！并且，通过查阅死者罗尔律师的电脑档案我们发现史密斯前不久向他咨询过关于离婚财产分割问题，这也表明有一定可能是由于史密斯的妻子发现丈夫的已经发现自己不贞，害怕得不到财产，所以恼羞成怒与前夫合谋或者买凶杀人。但是两起案件如此凶残的手法并不像单纯的谋杀案。而且在发现罗尔尸体时，现场有一张纸条写着：主的审判即将来临，清洗游戏才刚刚开始。所以我们也不排除这两起凶杀案是某些极端的宗教人士所为，两个案件都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很好，但是还是要加快进度，这样的残忍凶杀案太容易造成社会的恐慌了，现在整个网络上都在传这两件案子，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出这个混蛋！也好给民众一个交代。大家各司其职，都抓紧时间工作吧，我知道这个圣诞节你们都很辛苦，案子结束之后我会好好犒劳大家的。”罗杰高声说道。 ...... “给，这是关于史密斯和罗尔的个人资料，我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你可能会感兴趣。”詹姆斯递给菲尔一叠资料说。 “对了，卡西说得那个住在城外的病人你有去调查吗？”菲尔边低头看着资料边说。 “去过了！比利.考克斯。是卡西三年前的患者，他当时身患一种罕见的造血细胞病症，但是并非普通的白血病。看过的医生基本都束手无策，甚至说他的生命可能只有一年不到了，直到他到圣劳伦斯医院遇见卡西医生，卡西跟他说有一种新型药物可能有效，但是正处在临床试验期，并不能保证其安全性。可是当时卡西已经受病痛折磨很久了，甚至没有太犹豫就签订了临床协议，他的病奇迹般的好了。而卡西医生基本每隔半年左右就回去看望他，跟他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上门调查的时候他还极力为卡西解释说卡西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医生，绝对不可能杀人。” “看来，这位卡西医生在单就职业道德上来说还是很称职的。”菲尔依旧没抬头，只是笑着说道。 “另外，我还查到了一点情况，你可能也会感兴趣。” “什么？” “当时我听比利说三年前使用的新型药物之后，我想到你说的要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所以我就去调查了当初提供了新药物的制药公司。” 听到这，菲尔把资料放在桌上，盯着詹姆斯说道：“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斯特生物制药！我也去斯特公司找老员工调查过了，史密斯在斯特公司工作很久了，他当初跳槽到这个公司来，做了四年的副总裁，也正是帮助公司与圣劳伦斯医院签订了临床试验协议，所以才提升为执行总裁。因为斯特公司的药物应激排异反应都比较严重，之前又出过重大医疗事故，所以临床试验合作伙伴迟迟没有确定。直到三年前经过卡西的大力支持，促成了这次合作。而比利就是第一批斯特公司新药品的临床病人。” “不错啊！伙计，你现在居然也开始用脑子了？好兆头。”菲尔故作惊讶地说。 “很幽默，但我不觉得好笑好吗？”詹姆斯黑着脸说。 “别这样，至少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对吧。看来，卡西这条线不能断，去把这三年来参与过临床试验的病人名单找出来。或者还能发现一些新的东西！”菲尔点了一根烟缓缓说道，眼神亮了起来。 ...... 第六章.动机 更新第六天，我慢慢写，你慢慢看，希望你喜欢。2017.4.6下午两点二十二，各位下午好。 2010.12.29 “嘿，菲尔，我猜我们可能会有大进展了！”詹姆斯捧着一叠资料资料兴冲冲地说。 “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你发现凶手喝多了乖乖躺在你家门口？。”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菲尔还是伸手抢过詹姆斯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没有，不过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些线索，这是圣劳伦斯医院和斯特集团合作的几年来所有的临床病人名单，其中有一个人你会感兴趣的。就是罗尔！他曾在一年前接受过一种新型药品的治疗。我也去核实过了，事务所的员工也证实罗尔的确是在大概一年前休过为期两个月的假，员工还曾派代表去医院探望过他。” “所以这也说明很有可能是这项合作协议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导致了这两起命案的发生！”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也就是说明卡西对我们撒谎了，他其实在一年前就认识罗尔了！” 詹姆斯思索了一会，缓缓说道：“那倒未必，虽然这次合作是卡西和史密斯共同大力促成的，可是罗尔接受的治疗主治医生并不是卡西，所以也不排除他的确是不认识罗尔。可是这两起命案的确是与这次合作有关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毕竟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找到的两个死者之间最大的关联性。” “没错！这份名单上一共除了比利还有53个人！我们开始逐个排查！另外，如果我们分析的大体思路正确，那么凶手所说的刚刚开始是指史密斯和罗尔，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是这次合作的另一个主导者卡西，除了我们派去监视他的人再多派两名警员去保护他，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他现在应该算是我们最大的线索了，还有，去斯特公司和医院把当初他们签订的协定具体内容和主要管理这次合作的人员名单拿来一份，看看是不是还能知道点其他的东西。”菲尔放下手里的资料，严肃地说。 “好，这些交给我！”詹姆斯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到底你是谁呢？又或者说是为了谁呢？”菲尔认真扫视着资料上的照片，默默地说。 ...... “喏，第一份是合作负责人具体名单，一位副院长，和几个科室的分管教授，加上卡西教授一共七个人，还有一些合作的具体协议。第二份是经历过临床试验的病人具体的个人资料，一共12份，都在这了！” “嗯？这么少？出乎意料啊。”菲尔略显惊讶地接过资料。 “嗯，我也没想到。可是那些当初接受了临床治疗的病人本身已经是身患重病了，所以才会冒险去接受新药物的治疗。他们之中到现在为止还活着的只有这十二个人了。” “好，筛选出来一些看起来比较奇怪的病例，比如治疗过程中产生过不良反应或者跟医院产生过冲突的病人，尤其是跟罗尔和史密斯有冲突的人！另外其余那些已经不在世的病人病历的详细信息也要找到，我们现在还不能排除是有人因为某些原因为了那些已故的病人展开报复。一定要慎重，对于那些主管这次合作的院长教授都要派出警员进行严密监视和保护，防止凶手再次下手！局长说得很对，这种恶性事件绝对不能再发生了！我再去调查一下这次合作的具体细节，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菲尔挥了挥手里的资料说道。 詹姆斯犹豫了一下说道：“伙计，我有一个想法！可是或许有些风险。” “嗯？说！”菲尔略带疑惑地问。 “既然我们初步确定了凶手是针对这次临床合作展开的谋杀，而且他明确表明了这只是刚刚开始。我认为那个家伙明显是一个疯子！他也一定会再次下手的。我们能不能设计一个圈套，引诱他再次出手，这样或许能够节省不少时间......。” “嗯......。”菲尔沉吟了一会说道：“虽然有危险，但是我认为可行，只是凶手两次犯案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个混蛋肯定很狡猾，所以如果这么做的话必须好好谋划一番！另外，我们两个都没有最后决定的权利，还是要征询一下罗杰的意见。” “好，我们去找局长好好计划一下。”詹姆斯点头。 ...... 格林警局，局长办公室 “你们的意思是要用那些负责人引凶手出来？”罗杰皱着眉问道。 “没错！从现场留下的字条来看，这个疯子不会停手！与其在他再一次下手之后我们被动调查还不如设计一个机会，引他出来！”菲尔略加思索说。 “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大的把握确定这是凶手的作案动机。”罗杰敲着桌面问道。 “嗯，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被害人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就是这次的临床试验。所以基本有七成把握。”詹姆斯说。 “那么卡西医生呢？不是说他跟史密斯是这次协议的主要促成者吗？为什么他选择的第二个下手对象不是卡西，而是罗尔？”罗杰缓缓问道。 “关于这点我也很好奇，或许是卡西跟凶手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又或者凶手选择目标并没有固定顺序，只是比较在乎时机。而且根据两起案件来看，凶手对于被害者的行程应该很了解，或者是一直在监视被害者，所以总能找到下手时机。所以我觉得也有必要对于医院和斯特公司的人员进行排查。很有可能其中有跟凶手合作的人。”菲尔严肃地说。 “好吧......，我同意，你们着手去做吧，但是要记住，严密保护那些目标，绝对不能有闪失，如果再一次出现凶杀案，我们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网络上已经是铺天盖地的指责了！所有人都在质疑我们的维稳能力。所以我希望尽快抓捕到那个混蛋！明白吗？”罗杰狠狠点了一下桌子，下定决心说道。 “另外，关于临床协议的调查也要继续进行下去，双管齐下，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明白了，局长！”两人同时说道。 “好了，去准备吧，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辛苦了，菲尔，你的假期我会补给你的。” ...... 警局会议室 “怎么样，从那些资料里查出什么了吗？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菲尔问道。 “这十二个还活着的人已经派人详细调查过了，喏，这是笔录！你看看。”詹姆斯递过记录本。 “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没有什么发现，这十二个人对于临床试验都很感激，一致认为如果没有使用新药品的话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对于这次协议都没什么抱怨。也根本没有实施报复的理由！”詹姆斯补充说。 “那么就有可能是那些已经死了的病人喽？去查一查！记得嘱咐他们，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要放过！”菲尔坚定地说。“还有，记得加派警力对那些负责人和病人进行保护！不能出任何纰漏。” “我明白！放心。” “把卡西叫来，我们还需要问问关于临床协议的细节。” ...... 菲尔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中不断闪过案件的片段。史密斯的惨死，史密斯的夫人，卡西医生，罗尔，和那张纸条。尤其是刚刚卡西的表现，当自己问到关于临床试验的细节时他明显在回避，可是无论怎么问他都咬定合作没有任何的问题，一切都是按照法律程序做得，但是那明显的心绪不宁和慌乱是为什么？还有上次他听到罗尔手中纸条上写的那句话，流露出的紧张和恐惧到底是为什么？他到底是又是在隐藏什么？ “这个混蛋到底想要什么？”菲尔暗自想着。 抬眼看见一个年轻的黑人正在清理巷子里的垃圾，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年纪，明显腿部有些残疾，一瘸一拐地正费力的挪动垃圾桶。 菲尔快步走上前帮这个年轻人把垃圾桶抬了起来。年轻人对他露出微笑，用手不断比划起来。菲尔愣住了，看起来这个年轻人不仅是腿有残疾而且还是个聋哑人。想到这，菲尔心中不仅升起一丝同情，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也露出一丝微笑。“愿主保佑你！”菲尔想不到别的什么话了，只是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样的人吗？希望不再有任何的厄运降临到这样平凡和已经足够悲惨的人身上！混蛋，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接下来你会对谁下手呢？到底你是为了什么？不是钱，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什么？” 又起风了，刮过窄窄的巷子，声音变得有些尖厉了起来，仿佛，是一种嘲笑。菲尔感觉到脸上隐隐地有些刺痛起来，紧了紧衣服，脑袋也不自觉向衣领里缩了缩，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结语（本章不算字数，请你们看完，拜谢！） 关于这本书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简单却冰冷。看了东野圭吾那么多的书，总想自己试试到底能不能讲好一本书，有的事虽然觉得不太靠谱但还是要试试，不然我怕自己以后也会后悔。正犹豫着要不要动笔，恰好看见起点的灵异征文，或许算个预兆吧，所以也就有了这本书。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写了，大概两个月前我也着手写了一本书，可是十几万字我就写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什么客观原因打断了，只是突然发现好像自己拿不住笔了，控制不了接下去的剧情了，离我想要讲的故事相去甚远！当初豪情壮志以为自己足够掌控上百万字的故事，然后发现太过理想了。屡屡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水准和预想的结果。慢慢也失去了信心。 所以主要想在这说那些曾经帮我点了关注投了推荐的兄弟姐妹们，让他们失望了，我真的感觉很抱歉，这种失信于人的感觉是最难受的。在此再说一声抱歉。 所以这次的书，我发誓，无论怎样，我必定会坚持到底的。成功与否都是一次尝试。这本书的每个章节我都希望合情合理，能让大家看得尽兴。一本悬疑侦探小说最完美的结局自然是想让大家不舍得放下，看过每个章节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感叹。所以我正在努力，我慢慢写，你慢慢看，每个情节盼你喜欢。 我不是没有想过写一本灵异的书，毕竟这种书大家可能更感兴趣了，快速阅读的时代，一种即时的刺激感更能激发读者的兴趣，毕竟大家的生活大部分都是平平淡淡，能在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里感受到刺激，品味另一种生活自然是很好的，罕有还能看了整整一本书只为了最后长舒一口气说一声爽。 但是一是自己想象力有限，天马行空的.僵尸，巫灵鬼魂之类的实在是难以驾驭，而且实在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知识，即使写了可能也不会让大家感觉身临其境。再有就是许多大大已经写过了，我也就不去班门弄斧了。而我自己总想象一场传统的侦探悬疑的场景。毕竟看了不少，可能更能让大家满意。所以谢谢你能看见这本书。 这本书我初步计划也只是三十到四十万字。这样讲一个故事既能让大家看得比较满意，可能也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磨练自己的文笔之后还是会再尝试去讲一讲自己开始想讲的那个故事。因为实在觉得对不起那些点过关注的人。 最后，这些话只是因为第一卷结束了，明天开始第二卷，也算是第一个高潮要开始了，我会更加努力构思情节，让大家更满意，虽然可能看见这段话的人不多，但是有一个也好。我还是个学生，所以如果你看到哪里觉得逻辑不合理或者有些情节上的细节雕琢不够，又或者是感觉书里的某些章节节奏不好，那么希望你能在书评区跟我一起讨论，我是用心想把这本书写好。 看得人少也蛮好，三五个人一起，我保证会稳定的更新，偶尔会小小爆发一次，如果你喜欢就点点收藏，宣传宣传。收到了编辑的鼓励，虽然是自动回复，也算是个肯定吧。 我慢慢写，你慢慢看。 我用心，希望你会喜欢！ 感激不尽 诸位晚上好...... （本章只是一些感想，再跟当初点了关注的兄弟姐妹道歉，对不起诸位。如果有看见留言过来看看的兄弟姐妹们，在此感谢你们。）大概1200字，明天我尽量出四千字。那几个书友希望你们喜欢。 原本这章在第二卷开头，可是发现实在难受，所以整理一下，抱歉诸位，我骗流量了..... 第七章.端倪 今日第二更，存下来本想明天发，可是刚刚那些矫情的话，再补一章。而且突然想到会不会有编辑在看，顺便也就爆一章，3700左右，请看见我的努力！我决定以后每日更新在4000左右，分两更。节假日小小爆一下，争取在五月中旬能完结。 诸位晚安好梦…… 2010.12.30 零零零...... “喂，菲尔，我发现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很重要。”电话里传来了詹姆斯略显低沉的声音，还掺杂着纸张翻动的杂音。 “伙计，现在是凌晨两点，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一个很重要的理由，让我觉得从跟斯嘉丽约会的梦里醒过来是值得的。”菲尔瞟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无奈地说道。“说吧，发现什么了？”菲尔知道自己老伙计沉稳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很重要他是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给自己的。 “我刚刚看完了全部接受过临床试验死亡病人的名单，其中有四个病人的资料很奇怪！” “比如说？”菲尔下床拿起一杯水问道。 “这四个人的诊断书上的病因全部是癌症，而且都是四个月前接受同一批新型药物治疗的患者。奇怪的是在他们之前所有接受过新药物治疗的人基本上都是超过了前期医生诊断的寿命期限，而这四个人却都是缩短的，而且那批药物已经被撤回了！“詹姆斯低声说。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药品当然是要被撤回的，也就算是临床失败了！可是所有参加临床试验的人应该也是自愿的，签订过协议，无论药物产生什么不良的反应都应该已经了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卡西在我们问到试验的具体信息时会显得惊慌呢？即使是药品真的出了问题也跟他没有关系才对！虽然是他极力促成的这次合作，主要责任也应该是斯特公司的。”菲尔揉着太阳穴说道。他明显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他一定跟我们隐瞒了什么。” “明天把四个癌症病人那一批的临床药物所有资料都调出来，另外去斯特公司的总部跟他们调取那批药物的样本送去检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菲尔也逐渐精神了起来。还有，明天记得调取那四个病人家属的资料，包括他们的亲属在内。”菲尔又补充道。 “了解了，那好，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菲尔坐到沙发上，摸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起来，烟雾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格林街警局 局长办公室 “你们的意思是说需要批准去斯特公司取他们的药品样本？”罗杰皱着眉头说。 “没错，局长，我们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样本至关重要，可是没有许可我们肯定不能获取到药品样本，毕竟这涉及到一个制药公司的根本。”詹姆斯急切说道。 “局长，我同意！根据我们的调查，很明显那批药物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问题，可是从卡西的嘴里我们不可能知道更多，而表面看起来那次试验的各个环节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只能我们自己去找了。”菲尔附和说。 “嗯......，好吧，毕竟事关重大，一会我会申请给你们批准。”罗杰颔首说道。 “对了，上次你们说得想要引凶手主动出手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罗杰话题一转问。 菲尔和詹姆斯相视一眼，无奈而笑。 “局长，那个混蛋狡猾得很，可能是他也知道我们必定会对这件事相关的人员实施监视，无论我们隐藏的天衣无缝，看起来有多好的出手机会，他都毫无动静。可能是想躲过这阵子再出手吧。”詹姆斯回答道。 “嗯，凶手这样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 “明白了，局长。” ...... “怎么样，那几个病人的背景查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菲尔喝着咖啡问。 “你听过布鲁尔帮吗？” “当然，不就是在东城区的一个黑帮吗？一帮贫民窟的穷人起家，直到现在贩毒，军火什么都做，甚至有传言他们还做器官买卖的勾当。虽然明知道他们那些勾当，可是那些混蛋很狡猾，交易的时候一点线索都不留，所以一直拿他们没办法，你别说这个案子还跟他们有关。” “很抱歉，恐怕是的，你看看这个。”詹姆斯无奈地递给菲尔一份资料。 “这个人名叫威尔，五十一岁，是布鲁尔帮的头目。”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是不得不说，他出现在这个名单里我反而有些开心。我这么想不说明我是变态对吧？”菲尔浏览着眼前的资料，漫不经心地说。 “没错，虽然我也这么想，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当中有些人为了报仇所以下得手。而且不是有传言说他们一直在做器官买卖的勾当吗？这不是也解释了为什么死者会被人挖去内脏吗？”詹姆斯说。 “的确有可能，先保留这种猜测，其他的呢？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基本没有了其余三个人都是标准的普通中产阶级，关系比较密切的亲属也都是一些标准的白领之类的。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是他们下的手。”詹姆斯捋着手里的资料说。 “看来，要去东城区一趟了。我去看看那个布鲁尔帮，你去医院找他们那些负责人再详细了解一下关于那次临床试验的消息，分头行动吧，伙计。”说着，菲尔站了起来，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 东城区，卡伦街 “嘿，警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一名看起来大概四十五六岁的中年黑人笑眯眯地对菲尔说。 “没什么，布鲁尔先生，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菲尔同样微笑着说。 “当然，请坐！作为一个良好的美利坚公民，我有义务跟警方合作，你们出去吧。”布鲁尔挥了挥手，身边的两个黑人大汉缓步离开了房间。 “好了，布鲁尔先生，你的时间应该很宝贵吧，毕竟都是动辄数十万美金的生意，我就不拖拖拉拉的了……。” “哈哈哈，警官，别这么说，有的事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啊，如果你想加入我们公司，我一定双手欢迎！”布鲁尔张狂大笑着打断了菲尔的话。 “算了算了，布鲁尔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晚上能睡个安稳觉，钱虽然不多，不过至少还能活得下去，不像有些人赚了一辈子不该赚的钱，最后还是被我送进去了，剩下的一辈子都只能跟监狱里的基佬一起度过，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至少安全得多，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菲尔盯着布鲁尔的眼睛依然笑着说，只是眼神里一丝精光闪过。 布鲁尔也紧紧盯着菲尔，眼中凶光乍现。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 许久。 “哈哈哈，警官说得没错，安全是最重要的，不过像我这样的正经生意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我们这样的守法公民吗？”边说着，布鲁尔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呼！警官先生这次来不会是单纯地聊聊天吧？”他吐出一口烟接着问道。 “当然，我这次来是有事请教，你应该认识威尔先生吧？” “没错，老威尔是我公司的员工，不过上个月他因为癌症已经死了。怎么？他犯法了？” “那倒没有，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跟圣劳伦斯医院签订了一个临床协议？是关于使用一种新型药物的。” “这个，我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他之前的确跟我借过点钱说去看病。毕竟是跟我一起的老员工了，我就答应他了。不过癌症这种病真的有办法吗？”说到这，布鲁尔眼中闪过一丝悲色。 “看起来，这个布鲁尔跟威尔还是有些感情的。那么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开始报复了。”菲尔在心里暗暗判断。 “方便透露他跟你借了多少钱吗？” “不多，一百万美金而已。”布鲁尔又露出一丝高傲之情。 “这么多？他就没跟你说的具体一些具体做些什么？” “他只是说可能有办法能让自己多挺一阵子，但是需要不少钱。” “嗯......。”菲尔暗暗思忖着。“看起来，布鲁尔是真的不太清楚威尔治病的细节，就算凶手的确是帮派人员也可能不是受他指使。” “布鲁尔先生，您如此轻易地就答应借一百万美金给他说明威尔在你们这里的地位不低吧。”菲尔问道。“他的手下也应该有不少人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警官，你究竟为了什么来的？直白点说吧”布鲁尔感觉到好像自己要掉进菲尔的圈套里，掐灭雪茄冷声问道。 “别生气，布鲁尔先生，你是否知道前些天市区里的凶杀案？” “我知道，又怎么样呢？” “经过我们的调查很有可能是与临床试验协议有关！而我们发现其中一批可能有问题的药物可能就是威尔先生当时以为能延长自己寿命的药物，所以我们不排除可能是威尔先生的手下因为恼怒，为了报复而采取极端的行为，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两名死者的内脏都不同程度地被人摘除了一部分。而有传言说您的公司......。”菲尔说到这，眼睛紧紧地盯着布鲁尔，他在试探，试探布鲁尔他们到底有没有进行过器官交易，直接抛出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把压力转移到布鲁尔身上，如果真的是他下得手，那么至少表明自己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更能让他犯错。 “慢着，警察先生！我希望您在继续说下去之前考虑好是不是有证据，我们公司一直是遵纪守法的，传言之类的还是不信的比较好，那只是竞争对手对我们的中伤而已，希望你能分清楚。”布鲁尔又打断了菲尔的话，眼中冷光闪烁。 菲尔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杀意，和淡淡地警惕。心中暗暗判断，看来传言应该是真，否则布鲁尔不必如此紧张，回去还是要顺着这条线调查，应该会有所收获，但是嘴上却转移话题说道：“哈哈哈，布鲁尔先生，我说了，这只是推测！不用激动！请问我方便跟威尔先生亲近的手下聊两句吗？” “恐怕不行！警官，很抱歉，我们马上要开会！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我想您可以回去了！“ 布鲁尔站起身，转过了头。 “呵呵，好吧，我会在您方便的时候再来拜访的，而且，希望这些只是我的推测！否则，我会亲自来把你送进监狱！这样的话，你的那盒高希霸雪茄就是我的了。”菲尔玩味地说。 “请自便吧。” 菲尔转身离去，走到楼外的街道上，一群黑人正三三两两地靠着车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年轻黑人紧紧地盯着他，只是那个黑人的眼睛有一只满是眼白……。 布鲁尔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妈的！凯文，凯文！” 一名黑人应声而入。 “去把史蒂夫这个婊子养的混蛋叫来！” ......。 第八章.善念 2017.4.7更新第八天，感谢你在看！我用心写，希望你会喜欢，今天下午没有课，我会努力再发一章 不水字数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诸位下午好...... 2010.12.31 格林街警局 “查到了什么？伙计，那些黑帮的混蛋没有给你尝尝拳头的滋味？”詹姆斯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像保罗.加索尔一样软吗？”菲尔挥了挥拳头说。 “不过，倒是有些不对！当我问到说是否有跟老威尔关系密切的下属会为了报复而杀人的时候，他脑子里可能真的闪过了谁的身影，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犹豫，而且虽然他嘴里笃定根本不可能，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也没有把握，或许真的有可能是威尔的某个下属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没有通知布鲁尔，便自作主张地帮他报仇！死者的内脏被人摘除，虽然初步判定应该是有医学知识的人下的手，但是有没有可能是这帮贩卖器官的混蛋呢？他们对人体构造的了解程度不亚于一些医生吧。为什么我们一开始没有直接把视线转向他们呢？”菲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道。 “嗯......，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布鲁尔帮，一是因为他们贩卖人体器官这件事只是传言，我们一直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包括现在我们的推测也单纯只是一种设想。二是因为这种行当的目标向来都是一些生活穷困潦倒的家伙自愿出售，再有就是贫民窟街头的流浪汉，这些人即便是消失了也无人问津，可以确保他们的勾当不被发现，没有谁会选择一家公司的高管和律师下手，这只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已。”詹姆斯严肃地说。 “没错，贫民怎么比得上企业家和律师呢？贫民消失了无人问津，如果社会上流阶层的人出了问题，就有一大堆的傻警察忙前忙后地调查，就像我们一样。”菲尔摸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那天见到的残疾青年费力搬动垃圾桶的情景和他那种充满温暖的微笑突然浮现在菲尔的脑海里，假如他某一天真的死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恐怕连报警寻找的人都没有。就那样慢慢变成一具尸体，慢慢腐烂。可悲的是他只是在这个巨大钢铁牢笼中数万低端囚徒的一个缩影，成百上千个贫民窟，成千上万的贫民，只能苦苦地挣扎。而自己呢？耗尽心力地为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到处奔波调查。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出盛大的充斥着黑色幽默的舞台剧。突然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种无力感弥漫在菲尔的心头。“去他妈的美利坚！”菲尔低声咒骂道。 ? “伙计，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可是谁能反抗呢？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快抓到那个混蛋，不只是为了死者，也是为了所有无辜的人。”詹姆斯走到菲尔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詹姆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很了解自己的搭档，从他变化不定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可是这些事他们也无力改变。 ? “我知道！只是突然想到了还是有点难受而已。你去派人把关于布鲁尔帮的详细资料找来，尤其是关于其中几个头目的个人资料，而且我们不是在帮派里也有眼线嘛！联系他，我要知道威尔手下有没有什么谁会为了他的死实施报复手段。要快！我还是觉得布鲁尔的表现一定说明了什么！”菲尔站起身来说。“我想出去走走，关于医院那边的情况等我回来再详细说吧！” ? 看出菲尔的心情很低沉，詹姆斯也没有阻拦，只是低声说“伙计，想开点！日子还是要过的。 ”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出去走走，有什么新发现的话随时联系。” ? 看着菲尔走出警局，身后的詹姆斯还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 ? 菲尔手指中间夹着烟，缓步在街上走着。行人们都神色匆匆，前些天圣诞显然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热情，虽然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不过似乎没人太在意了，大家只是为了生活奔波忙碌。 不远处，两个清洁工人正在清理路边的垃圾箱，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合力把一袋垃圾装进停在路边的垃圾车里，看起来有些费力。 菲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进拐角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盒牛奶。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很辛苦吧，明天就是新年了，新年快乐！两位。”菲尔一脸微笑着走近，把牛奶递到两人手中说道。 “啊......，是啊，大家都很辛苦，先生，也祝你新年快乐。”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有人来主动向自己问好，所以老者显得有些惊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应道。 “小伙子，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菲尔转头向年轻黑人问道。正是前两天见到的那个残疾青年。 年轻黑人仍然是微笑回应。 “先生，你认识杰克？”老者显然有些惊讶地问。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次面。” “哦，我还以为您是他的亲戚。”老者话中透出一丝失望。 “怎么？他没有亲戚吗？”菲尔略显惊讶。 “嗯，杰克是我两个月前在东城区的贫民窟街道遇见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一个小巷里，看起来很久都没有吃饭了。我给了他一点吃的。后来才发现他不会说话，只是不住地对我笑。看见他笑得样子总让我想起我的儿子，不过我儿子两年前在一次黑帮火拼中被流弹杀了。正好我老了，也干不动了，看起来他又没有家人，我就给他找了这份工作，跟我一起清理这附近两个街区的垃圾桶清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索性就把我儿子的名字给他用了。算上我的救济金还足够我们两个生活，所以刚刚我才以为你是他的亲人。”老人回答说。 听到这，菲尔的脸上一丝悲意闪过。 “嗯，这种世道就是这样，不过还是要好好生活。”菲儿说着，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二十美金递给老者说：“先生，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不是救济，只是就当是这种世道的赔偿吧。” “先生，这不......。. “没关系的，伙计，收着就好了。”菲尔打断了老者拒绝的话。 零零零...... 这时菲尔的电话响起来了，看着上面的电话，菲尔面色严肃起来。 “喂，嗯，好，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 “先生，我有点事先走了。再次祝你新年快乐。”不等老人回应，菲尔就转身离去了。 只剩下身后两个人还站着。 ...... 第九章.迷雾渐散 警局，会议室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菲尔推开门高声问道。 “刚刚联系到了我们的眼线，他跟我们说，威尔身边的确有几个心腹，不过因为威尔的死现在基本上都在争威尔的位置，如果说真的有会为了威尔杀人的，可能只有一个叫史蒂夫的。”詹姆斯说。 “史蒂夫......，为什么得到这个结论？”菲尔看着资料问道。 “据说史蒂夫是威尔一个好朋友的儿子，自从史蒂夫的父亲死后他就一直由威尔抚养，迄今也有十几年了。两人可以说是父子一般的感情。尤其是当威尔得知自己身患癌症逐渐放权的时候，基本上由他管理的所有生意都分出去了，可是只有史蒂夫不争不抢，只是陪着威尔到处检查，还对他照顾有加。所以如果真的是帮会里的人动手的话，线人认为一定是他！”詹姆斯笃定地说。 “我们的线人有没有掌握到什么布鲁尔帮其他的什么实质性犯罪证据？比如贩毒，军火之类的？”菲尔依然看着资料，低着头问。 詹姆斯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其他的？” “我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个帮派连根拔起！无论是不是史蒂夫杀的人！有些可怜的人被这个世道压迫得够厉害了，不需要再承受这种帮派的迫害了，你觉得呢？”菲尔无比坚定的声音传来。 詹姆斯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没有看见菲尔的眼神，可是他还是能从这些话中听出来菲尔的决心。 “你是认真的？布鲁尔帮虽然是个小帮派，但是也成立了七八年了，真想彻底解决可没有那么容易。” “有点难度的事情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怎么样，线人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真是不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这要多花多少力气啊。”詹姆斯嘟囔着说。“我们的线人是一年前混进去的，但是布鲁尔的个性十分谨慎，所有能够接触到具体交易这种核心业务的人都是当年跟他一起从贫民窟出来的人，至于壮大之后收进去的人手都只能做做外围工作，收收钱，跑跑腿之类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们可能早就开始着手对付他们了，总之，想找到确凿证据，很难！” “没关系，我也没想会这么简单就能成功，告诉线人，尽量往内部里钻！如果有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我出两万美金作为他的奖励！”菲尔低沉着说。 “伙计，你疯了？两万美金？”詹姆斯诧异着说。 “没错！两万美金，我出！” “可是......” “好了！现在聊聊那个史蒂夫！另外上次从斯特公司取回来的药物样本检测怎么样了？你从医院又了解到了什么？”詹姆斯还想说什么，却被菲尔打断了。 “天知道你发什么疯，好，随你吧，我会帮你转告给线人的，还有，最重要的！你没钱了可别指望我会接济你。”詹姆斯摇摇头耸着肩说。“言归正传，这个史蒂夫的资料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他的父亲也是帮派成员，在火拼中去世！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三次因扰乱社会治安和私藏枪械大麻等罪被判监禁，两次因严重伤人被判入狱，五个月前刚刚保释出狱。” “嗯，听起来好像很有可能是凶手啊，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浑蛋对吧。”菲尔拿着史蒂夫的照片说道。 “毫无疑问是的！另外他还有两次被起诉谋杀，不过最终都因为证据不足被判无罪。”詹姆斯补充说。 “还是个狡猾的家伙！”看着照片里这个年轻白人，菲尔低声嘀咕。 “好！告诉线人盯紧他，有什么关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及时告诉我们！” “嗯，我已经嘱咐过了。” “关于那批药物和医院方面呢？有什么发现？”菲尔问。 “初步分析药品中所含的活性基因细胞对于癌细胞来说的确是有抵抗性的，而且抵抗性很强。所以才会用于癌症的临床治疗。不过具体的检验报告会在明天出来，还要具体分析。至于医院那边我也又去了解过了，跟那些负责人都聊过了，他们都表示那次的试验负责人是卡西医生。自己对细节不是很了解。可是卡西医生却一口咬定合作没有问题！怎么问都是这一句话，看起来想从他那儿了解更多是不可能了！”詹姆斯说。 “这也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临床试验出了问题，史蒂夫进而开始报复的话，那么为什么他单单杀了史密斯而放过卡西呢？而且为什么又去杀了罗尔，再有就是那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史蒂夫真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留那句话？难道他是个虔诚的教徒？”菲尔抚着额头缓缓说道。 “那个家伙会是教徒？除非信仰的是撒旦！”詹姆斯大摇其头。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放过卡西呢？”菲尔皱褶眉头思索。 詹姆斯想了想说道：“不过关于那次临床试验我还了解到一些东西。” 菲尔闻言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詹姆斯。 “我去医院调查的时候，还调查了卡西主管的科室里面其他一些人。其中有一个年轻医生跟我说，临床试验期间去，有一天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人去过卡西医生的办公室，在里面呆了很久，而且还传出过争吵声，不过具体细节因为被窗叶遮挡住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只是后来那个老者也加入了试验名单！” “威尔！”菲尔眼中精光一闪，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没错，就是威尔，年轻人应该就是史蒂夫！”詹姆斯说道。 “威尔和史蒂夫去找卡西希望加入试验，但是期间发生争吵，最后卡西妥协了，但是没想到实验药品发生事故，导致威尔不但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反而加速了病情，所以史蒂夫一怒之下开始报复了。”你觉得这个推论怎么样？”菲尔转着笔说。 “合情合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对卡西下手，反而是第二个杀了罗尔？”詹姆斯眯着眼说。 “除了知道他们他们争吵过，那个医生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吗？”菲尔放下笔问道。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菲尔思索了一会说道：“去查一下卡西从那次临床试验开始到现在银行账户是否有什么变动，我记得布鲁尔说威尔曾跟他借过一百万美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或许能查到些什么！看起来，我也要再去一趟东城区看看这个史蒂夫了！”菲尔身子向椅背上一靠无奈地说。 “好，我马上去查，你自己也小心点。”说罢，詹姆斯起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伙计！别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告诉线人！”菲尔在他身后大声喊。 ....... 第十章.对峙 东城区，布鲁尔帮。 “嘿！警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布鲁尔依然是一副张狂的样子，只是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心虚还是掩饰不住。 “哈哈，布鲁尔先生，实在是很想你啊，正好路过这边就来看看，主要是想尝尝你的高希霸雪茄，我可是个老烟枪啊，上次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尝尝，我可比不上你这样的夫人，只有那一点点工资，你不介意吧！”菲尔同样大笑着说。 “当然不介意，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盒啊，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们这里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如果你还是来找杀人凶手的话我还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布鲁尔直视着菲尔的眼睛说。 “哈哈哈当然！这里都是正经的生意人。”菲尔特意加重了正经两个字。 “那就好，警官先生，请坐吧！”布鲁尔挥挥手说。 “我这次来这除了想尝尝你的雪茄，还想多交几个朋友，我听说这里有一位史蒂夫，是吗？”菲尔坐下直白地说。 布鲁尔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快速地恢复自然。 “哦，好，只是不知道警官先生为什么想见他，你们认识？”布鲁尔故作疑问。 “谈不上认识！只是我听警局的同事说起了，就想来看看。” “哦，这样啊，当然可以！但是很不巧啊，史蒂夫出差了，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布鲁尔依旧是拉开了那个抽屉拿出两根雪茄，拿起一根边点燃边说。 “这么不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菲尔笑着问。 “这可不好说！你也知道我们主要看生意谈多久，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两个月。”布鲁尔边用手摇着点好的雪茄，边装作仔细思考着说。伸手递给菲尔一支点好的烟，又开始点另一根。 “呼！真是享受啊！怪不得丘吉尔那么喜欢雪茄，这才应该是男人的标配嘛！”菲尔长长吐出一口烟，眯着眼说道。 “哈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这还有一盒，可以送给你！”布鲁尔边笑边跟身边的高大黑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不过千万不能让我们局长知道！他会跟我抢的！哈哈哈。”菲尔也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很想见见史蒂夫先生，或者告诉我他去哪跟谁谈生意了，我可以去找他！反正我们这个职业也习惯跑来跑去了。”菲尔又吸了一大口雪茄，享受地说。 听到这，布鲁尔眼中杀意顿显，不过很快他就压制住了。 “警官先生为什么一定要见他呢？能不能先告诉我？” “好吧，是你逼我说的！我们有些同事查出来史蒂夫可能跟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所以只能我来自己看看了，又不像你们这样的富商，什么事都不用自己跑。” “所以你这次来还是来找凶手的？”布鲁尔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本来不想说，是你问我的！”菲尔一脸无奈地说。“再说我也没有说这次是来抓他的！只是想来找他聊聊天而已！所以，布鲁尔先生，还是请史蒂夫先生出来见个面吧。你放心，没有逮捕令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毕竟我们还是有制度的，不像你们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吗？”菲尔放下雪茄，眼神逐渐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我说过！如果你这次来还是来找什么杀人凶手的话，很抱歉，这里没有！而且，史蒂夫现在不在这里！”布鲁尔强硬地说。 “是吗？看起来布鲁尔先生应该是没有骗我，对吧。没关系，我下次再来！看来这次我们的谈话还会以不愉快收尾，真是遗憾啊。”菲尔站起身说道 此时，刚刚出去的黑人拿着一个雪茄盒回来了。 “看起来，雪茄我也带不走了？”菲尔惋惜地说。 “如果哪一天警察先生愿意真心地跟我交朋友的话，雪茄随时都有。”布鲁尔拍着黑人怀中的小盒子说道。 “希望有这一天吧！”菲尔微笑着说，转身离去了。 ...... 布鲁尔看着桌上的小木盒，原本是想送给菲尔的。打开盒子，20根正宗的高希霸雪茄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还放着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 “去！把史蒂夫叫来。”布鲁尔说着，拿出支票，把盒子放进了自己的抽屉，眼神冷厉。 ......。 格林街警局 “怎么样，伙计？见到史蒂夫了？”詹姆斯看着菲尔阴沉的脸色明知故问道。 菲尔白了他一眼说：“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史蒂夫不正常了！或许他真的是凶手，因为布鲁尔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甚至都不让我见史蒂夫。完全是心虚的表现。” “你那边怎么样？卡西的银行账户有什么异常吗？” 詹姆斯正色说：“不出所料，卡西的账户的确有些反常，在威尔加入了临床试验的第二天，卡西的账户上显示有一笔三百万美金进帐，不过却没有任何消费！直到威尔去世当天，三百万美金又原封不动的转回到给他汇款的账户上。汇款账户我查过了，是威尔的户头。” “三百万美金的一笔巨款，为什么卡西没有花呢？又为什么会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呢？”菲尔思考着说。 “我们先做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卡西因为知道这个药物有问题，所以不敢花。因为知道威尔的黑帮背景怕遭到报复所以原封不动地退回去。”詹姆斯也思考着。 “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所以当时威尔和卡西在医院的争吵也有可能是卡西知道这批药物有很大的危险，怕如果威尔参与其中万一出了事会遭到报复！但是没有禁受住金钱的诱惑所以答应了。那么这似乎也能解释当我们问到那次试验时，卡西为什么掩饰不住的慌乱。”菲尔缓缓分析着。 “没错，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卡西一定不会承认，如果在他已经知道了药物有问题的情况下还给病人使用，并且导致四个病人死亡，那么即使是签订了临床协议他也逃不了干系，必定会受到严惩！所以在我们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他必定不会承认！现在证明我们思路是否正确的关键还是在史蒂夫的身上！”詹姆斯也按捺不住，声调越来越高。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仿佛正在散开，一条路好像正缓缓出现在眼前……。 第十一章.生存 东城区 “史蒂夫，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布鲁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 “老大，我不想走！威尔手底的生意应该是我来接手！其他人都不配，他们会毁了威尔这些年的心血！”年轻人沉思片刻说道。 “我知道你跟威尔的感情！按理来说你也的确是最适合接管威尔生意的人选，可是毕竟你杀了人，那个警察今天更是直接冲着你来的！他们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况且你现在还在保释期，一旦被抓到，可能这辈子就全完了！威尔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现在他不在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抓，所以你还是出去避避风头的好。”布鲁尔用手指敲着桌面缓缓地说。 “老大，要不然我去就去见那个警察一面，我确信自己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应该知识怀疑，肯定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或者我带人去杀了那个警察。”史蒂夫扬起头，眼中闪出一丝戾气。 “你真的以为没有证据他们会直接来找你吗？我问你，有没有人知道你去找过卡西？他们是不是知道威尔参加了新药物的试验？还有，你跟威尔的关系！你什么时候能动一点脑子？嗯？”布鲁尔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说道。 “你以为杀了那个警察就有用了？除了他就不会有别人知道了？我跟威尔都告诉过你别冲动！遇事要冷静！尤其是我们做的这行！而且尽量不能动那些社会高层的人，一旦出了事说不定会牵连到整个帮派！最好笑的是，我手下的人杀了人，我这个老大不知道，居然还要等到警察上门通知我！好了，我告诉你，你个混蛋！如果不是看在威尔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擦屁股，收拾这个烂摊子吗？现在，滚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我会找人给你办一张去泰国的签证，那边有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我会嘱托他照顾你的！听懂了没有？另外，在那边你就顺便跟他谈一下合作的事，少给我惹事，再出什么意外，我就亲手毙了你，送你去见老威尔，听懂了没有？”布鲁尔指着史蒂夫的鼻子说道！ “我懂了，老大，不过，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给威尔报仇的，那个混蛋的公司把有害的药品给威尔用，我杀了他报仇是理所当然的！。”史蒂芬眼神坚定地说。 “哎.....，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是！我把他当作兄弟一样！同样从贫民窟出身，我们这些老家伙一点点把帮派带到现在的位置上，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多了，你父亲没能坚持到现在，威尔这个老家伙因病去世也算是好结果了，天知道会不会哪天我的头也被一颗子弹打穿！想开点！事情已经这样了，史密斯也死了，仇也算报了，还是那句话，你先出去躲躲吧，找不到你，那帮警察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等到过一阵子风声过了，我会找个人帮你顶罪，然后让你着手接管生意。”布鲁尔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了，毕竟他也已经人过中年了，又经历了无数生离死别，一丝疲惫也涌上心头。 “老大，我......。”史蒂夫站起身想说些什么。 布鲁尔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史蒂夫，记住，以后做事千万不能这么这么冲动，要好好考虑后果，我们帮派里的人都是被这个社会抛弃的人，为了生存下去，我们聚在一起，做那些违法的生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赚钱！才能活下去！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更要小心翼翼，以后这些东西都是要你来扛在肩上的，这些兄弟都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经过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布鲁尔直视着史蒂夫的眼睛说道。 “我明白了，老大，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史蒂夫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回去吧，就当出去度假了，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络！风头过了再通知你回来，这些钱你拿着。”布鲁尔掏出那张十万美金的支票递了过去，随即又轻轻地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史蒂夫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低声说道：“对不起，老大，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别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叔叔，不是吗，去吧。对了，上次跟你说近期不要回家，你有没有听？”布鲁尔渐渐又变回了那个黑帮老大的样子。 “嗯，上次您叮嘱过我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去过，新地址除了您，连手下的兄弟都不知道。”史蒂夫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嗯，那就好，现在回去，签证和机票准备好之后我会亲自去送给你！这期间你就不要露面了，小心警察。大概三天，你一定要给我忍耐住，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史蒂夫认真地说。 “回去吧，我也有点累了。”布鲁尔转过头说。 史蒂夫缓缓向房门走去，突然转过头说：“谢谢您，布鲁尔叔叔！” 布鲁尔身子略微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史蒂夫随即走了出去。 布鲁尔站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说：“谁能想到你们这些老家伙都先离开了，不过我还不能找你们啊，不靠心狠手辣，我们怎么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呢，我们这些人的心血还要靠我撑几年啊，史蒂夫还是年轻啊......。 史蒂夫走出楼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只有黑帮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烟，打牌。他把支票揣好，又擦了擦眼角。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向一个方向走去。 原本正在打牌的一个年轻人摔下手中的牌：“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今天实在是太顺了。说罢从兜里掏出了大概二百美金扔在了汽车引擎盖子上。“拿去，拿去！妈的！”他懊恼着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其他人的笑骂声。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悄悄跟在了史蒂夫后面......。 史蒂夫穿过了两个街区，走进了一个开在巷子口的便利店，出来时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转身进了小巷。最终停在了一个破旧偏僻的小院子前，左右张望了一会，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从墙边探出脑袋，确定了史蒂夫走进院里之后，掏出手机。 “喂.......，詹姆斯吗……。” ...... 第十二章 格林街警局 “嗯，嗯，好！我知道了，你小心点。” 詹姆斯挂断电话转身看着菲尔说：“找到史蒂夫藏身的地方了！线人说在你走后，布鲁尔找史蒂夫谈了很久，具体细节无从得知，但是看史蒂夫出来的时候似乎哭过，而且他回家之前买了很多东西，看起来是准备在家里躲几天。” 菲尔喝着咖啡幽幽地说：“应该不是是躲几天这么简单，以布鲁尔的狡猾程度来说，既然这次我直接就表明要见史蒂夫，他应该能猜到我们应该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而且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他不可能只是让史蒂夫仅仅是藏在家里，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或许只是让他在家里等两天，布鲁尔会想点什么办法把他藏起来躲避我们的搜查，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怀疑，没办法批发拘捕令，如果真的找不到史蒂夫的话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是啊，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他在哪了，要不要直接去抓他？”詹姆斯问道。 菲尔思索了一会说：“先不要惊动他，派两个警员到他的住所二十四小时监视，我相信，布鲁尔一定还会有什么后招，他一定会去联系史蒂夫的！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到他去联系史蒂夫的时候我们再动手，说不定我们还能抓到他们其他的一些把柄，最好能通过这件事把这个黑帮彻底铲除。”菲尔眼中露出凶光。 詹姆斯无奈地说：“好吧，听你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惹你了，我先派警员去监视史蒂夫吧。” “还有，我让你跟线人说的那些你有没有帮我转达？”菲尔挑着眉毛问。 “说过了！他说他会想办法接触到核心的交易，不过希望关于奖金的事我们不要反悔！” 菲尔打了一个响指说：“没问题，告诉他，只要他能找到确凿的犯罪证据，奖金不是问题，甚至还可以增加！” “你真是疯了？我能不能请问你一下，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铲除这个帮会？嫌我们只调查这个命案太枯燥？顺便再完成一个成就？”詹姆斯不解地问。 菲尔站起身低沉地说：“我说是为了东城区那边的贫民，你相信吗？布鲁尔帮本身就是从贫民窟起家，贩毒，军火！这只会让贫民区更加堕落，甚至变成了地狱。有不少孩子会在放学的路上被流弹射死，你就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禁受贫穷已然是考验了，然而对他们来说，这样的黑帮更是如同撒旦一样的存在。说实话，相对于找到这件案子的凶手，我现在更关心怎么能彻底消灭这个帮派组织。”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支持你的，你的话我会转告给线人的，还有，我可以考虑帮你分担一半的奖金。”詹姆斯沉默了一会说。 “哈哈哈，谢了伙计！”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产生这样的情况我也有责任，而且，奖金全部让你出的话，你还不是要来找我。” “哈哈哈....。” 零零零........ 就在他们俩聊得开心的时候，詹姆斯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嗯？什么？你们是怎么搞的？在哪里？好，我马上就到。”詹姆斯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挂断电话，詹姆斯看着菲尔幽幽地说：“又出事了！” “嗯，看得出来，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怎么了？”菲尔叹了一口气说道。“顺便说一下，我真的希望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坏消息。” “刚刚我们派去监视史密斯妻子的警员报告消息说，史密斯的妻子跟人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吃饭时两个人突然倒地，现在两人已经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怎么会这样？”菲尔也皱起眉头说。我们这两天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史蒂芬的身上了，难道凶手不是他？不然他为什么又会对史密斯的妻子下手呢？何况还有另一个人。这样是不是太有风险了？” “会不会是因为因为史密斯所以迁怒到他的夫人？“詹姆斯说道。 “不可能！即使史蒂芬想这么做，布鲁尔也绝不可能答应！尤其是史蒂芬刚刚躲起来，不可能再干出这种冒险的事！走吧，先去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菲尔拿起衣服说道，眉头也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难道一开始的猜测根本就是错的，史蒂夫根本就不是凶手，他现在的行为真的只是为了隐藏什么别的，而不是命案？菲尔甚至隐隐感觉到有些头痛起来，脑子一片混乱。 “零零零....” 就在他们刚刚启动了车的时候，詹姆斯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菲尔无奈地说：“我发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电话这个东西！” 詹姆斯叹口气说：“我也有同感。” “喂？死了？我知道了，注意保护尸体，联系法医，准备检查！我现在先去案发地点！然后再去医院，嗯，就这样！” “史密斯夫人死了？”菲尔急切地问道。 “没错，还没有到医院两个人就都死了。”詹姆斯无奈说。“会不会我们找错了方向，史蒂夫难道不是凶手？” 菲尔稍稍犹豫了一下，经过短暂的反应，菲尔的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说道：“应该不会！第一，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第二，如果凶手不是史蒂夫的话，布鲁尔完全没有必要极力阻拦我去见史蒂夫，反而应该庆幸我是去查杀人案件，这样至少能不让我们发现他们想隐藏的秘密，但是事实显然不是如此。我觉得有可能这个案子是另一个凶手，但是还不能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我们还是要尽快去现场查看一下，问问目击者的口供。” 听了菲尔的分析，詹姆斯也渐渐反应了过来，菲尔的想法没错，如果真的是同一个凶手的话， 作案手法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别，而且根据凶手前两次的作案手法来说不可能把作案地点选 在闹市里，而且还是人数众多的餐馆，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 ...... 第十三章 中心区，日本料理店，案发地点。 “具体怎么回事？”菲尔和史密斯带上警官证穿过围观人群，跨国警戒线问道。 “头儿，我们奉命一直跟着死者，大概傍晚的时候死者从家中出发，驾车来到这家餐厅，我们就在不远处的地方进行监视，可是死者却突然倒地，我们第一时间叫来救护车，但是还没有到医院，死者的生命体征就完全消失了。”警员报告说。 “吃的什么？有没有可能是食物的问题？”菲尔听完汇报，看着面前餐桌上还摆放着的那道菜问道。 “我们也是第一时间调查了，可是这道菜，今天一共有七桌客人点了，应该不会是食物的问题。”警员回答道。 “即使如此，也不怀疑有人投毒的嫌疑，把菜拿回去交给鉴定科，让他们仔细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詹姆斯指了指那盘菜说道。 “好的，头儿！”警员答应道。 “老板呢？在哪？”菲尔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们了，还有做菜的厨师，都在经理的办公室里！” “去看看！” 经理办公室 经理是个典型的日本男人形象。大约一米七的身高，体重看起来至少有两百斤，脸上的肥肉都快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线，穿着黑色的西服，大腹便便，连扣子都系不上了，梳着光滑的油头，满头细汗，明显很是紧张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而厨师同样是个亚洲男人，穿着深紫色的厨师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此时也是焦虑不安，正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毕竟是吃了自己做的菜被送到了医院，恐怕自己脱不了干系。 看见菲尔和詹姆斯被警员带着进屋，两个人赶紧冲上前来，经理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说道:“长官，这次的事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菲尔挥挥手说道：“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经理依旧是难以平静，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您请问，我一定会如实回答，但是真的跟我们无关啊！” “请坐吧！”詹姆斯挥挥手说道。 “请问死者点了什么菜？”菲尔拿出纸笔问道。 一听说死者，经理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比之前更显慌乱地说：“长官，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个经理！食物的问题你还是问他吧，真的跟我无关！”边说着经理边指向身边的厨师。 看着经理把责任都推给自己，厨师也大声辩解道：“长官，跟我无关！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啊！” 听着两人高声抢白推卸责任，菲尔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烦乱，大喝一声：“安静！” 看着前两个人逐渐安静下来，菲尔接着说：“请你们两位先坐下，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们会认真调查，不用担心会诬陷你们！现在，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两个人听着菲尔的话至少表面上平静下来，重新坐在椅子上。 “死者桌上的菜是什么？”詹姆斯问。 厨师想了想说道：“河豚刺身。” “河豚？”菲尔听见瞪大眼睛问道。“河豚不是有剧毒吗？” “没错，但是只要把有毒的地方完全剔除之后就是一道完美的刺身，鲜美程度是其他所有鱼类都媲美不了的。”厨师说。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在处理的时候没有剔除干净？“ “绝对不可能！”厨师抢着说。“每一个河豚料理师都经过数年的培训，至少拿上千条鱼做过训练，而且还需要获得认证才能上岗。我做了十几年的厨师，少说也处理过近万条河豚了，而且今天还有好几桌的客人同样点了这道菜。不可能是我没有处理干净。而且最主要的是，处理河豚的厨师在上菜前一定要自己尝过才能端给客人，如果是我没有处理干净的话我们么会没事呢？”厨师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 “厨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说是事实，不要激动，这么说你确定不是菜品的问题了？”詹姆斯安抚着说。 “绝对不是！”厨师还是忍不住高声调地说。 菲尔看向经理问道：“经理先生，今天你在餐厅里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经理眼珠转动开始回想起来：“没有啊，除了客人，我见到的人都是餐厅的员工，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 菲尔紧紧盯着经理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厨师先生，你呢？今天有没有在厨房看见什么奇怪的人。”詹姆斯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河豚的毒性，因为怕沾染到其他食材产生危险，所以我的操作间是单独的，只有一个助手，已经在这工作两年了，绝对没有其他人进来。”厨师不假思索地说。 听完厨师的回答，菲尔和詹姆斯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的，我们没有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如果调查深入的话可能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所以近期两位请不要出远门！如果想到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请知会我们。”菲尔站起身说道。 “我们会尽量配合的，请放心，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仔细调查啊。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两个人也赶紧站起来说道。 “另外，在调查期间，餐厅请暂时歇业，我们的警员也会随时来调查，请尽量配合！”詹姆斯补充道。 “好的，没问题！”经理点头说道。 ...... “你觉得刚刚他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詹姆斯边开车边问道。 “呼，我没有听出什么不对，而且，我实在想象不到他们为什么要史密斯夫人，不过，话虽如此，还是要继续调查！把菜送到调查科，报告出来之后再说，一会我们到医院看完尸体之后就把尸体送到法医处准备解剖，找到具体死因！”菲尔吐出一口烟说。 “你觉得这跟之前的案子有没有联系？”詹姆斯说。 菲尔又吸了一口烟，幽幽地说：“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我想象不到凶手有什么理由杀史密斯 夫人，而且现在嫌疑最大的史蒂芬还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即使真的是他迁怒于史密斯夫人，也没有机会动手，最主要的还是作案手法完全不同！我怎么觉得好像我们陷进了一场阴谋呢？不得不说，这是我经手过的最复杂的案子。” “我也有同感！”詹姆斯附和说。 “总之，先去医院看看尸体，然后再说。”说到这，菲尔把烟头弹出窗外，关上了车窗...... ...... 市区医院 “头儿，死者的尸体暂时停放在这，我们已经通知过法医科了，他们会着手把尸体带回去调查。”一名警员说。 一个房间里，两张床并排放着。都被白单蒙住了 菲尔拉开其中一张白单，史密斯夫人已经变得青白的脸露了出来，脸上微微出现一些淡红的斑点，脸上的表情凝固在痛苦的表情。 “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受，对吧！”菲尔看着詹姆斯说道。 “看起来，是的。”詹姆斯走到另一张病床前拉开白单。 “是他！？”詹姆斯和菲尔相视一眼，同时面露惊讶，异口同声地说。 ......。 第十四章 已经入夜了，街上的车渐渐少了起来，如果从高处看下去，整个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无数的人此时正沉浸在音乐，灯光，大麻，酒精和肉体的欲望里。 这是一座被钢筋水泥搭建的高楼围起来的监狱，只是没人自知，只是自以为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是最残忍的惩罚。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街上不少店铺门口还立着圣诞树。 街头，一个拎着酒瓶的醉汉正摇摇晃晃地放声高歌，仔细听起来，是格莱美奖最佳摇滚乐得主《usesomebody》。他喝了一口酒，大声喊道：“美利坚万岁！这一杯敬伟大的自由！”可是丝毫不知，一场阴云正笼罩在这所看起来繁华无比，表面上自由平等的城市里。今天，又有两个人彻底离开了这座牢笼。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我需要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又是命案！而且这一次是两条人命！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是摆设吗？你还是你？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绝对不能再发生命案了吗？或者是你们觉得我这个局长不称职，但是两条人命还不足以把我逼走，所以再送我两条人命作为新年礼物，嗯？”罗杰暴怒着说，像极了被人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用手不断指着詹姆斯和菲尔，愤怒地咆哮着。 “局长，我承认这次是我们的失职，因为我们把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了目前嫌疑最大的史蒂芬身上，关于史密斯夫人，我们的确是疏于保护了！”詹姆斯低声道歉。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没意义的话！我只需要你们告诉我，这次的事件是不是还是跟前两次的凶杀案有关？还有，现在有没有找到凶手？或者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罗杰坐到椅子上依旧大声询问道。 “局长，这次的案件到底是偶然还是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两起凶杀案有关目前还不好说。我们初步审讯了案发那家日本料理店的老板和烧菜的厨师，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死者的具体死因要等到尸体解剖之后才能准确确定下来！但是两名死者也确系与前段时间的两起凶杀案有关联。女性死者是12.25日发现的第一起凶杀案死者，斯特公司高管史密斯的妻子，我们曾就史密斯的死对她进行过两次调查。而本次事件的另一个死者，我们也曾有过接触！他叫比利，当初采集卡西医生口供时，我们为了验证口供的真实性，曾前往城外的农庄去调查过。所以说，也不排除这二人的死与我们正在调查的凶案有关。”菲尔严肃地说。 罗杰揉着眉头听菲尔说完这些话，问道：“那么之前凶案的调查进行的如何了？有没有确定嫌疑人？” “目前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大量的证据都指向史蒂夫，他是一名帮派分子，现在还处于保释阶段，极有可能是他为了帮人报仇所以动手作案。”菲尔低声说道。 “那么这次的案件有没有可能是他迁怒到史密斯的家人，又一次行凶杀人。”罗杰敲着桌面问。 “应该不会，我们今天从线人处得知了史蒂夫的藏身地点，也派人实施了监控！今天他不可能有行凶的时间。”詹姆斯回答。 “那么他会不会有帮手？受他的指使作案！” “应该也不会，以我这两次接触他们帮派头目来看，他是个很谨慎也很狡猾的人，是不可能允许史蒂夫和手下任何人在现在这个阶段出来作案的，因为杀了两个社会地位很高的人已经造成了相当的影响！不可能再给自己惹更大的麻烦。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大的切入点还是在史蒂夫喽？为什么没有把他带回来接受调查？不是已经掌握了他的藏身地点了吗？”罗杰挑起眉问道。 “嗯...的确是！可是我觉得.....。” “是这样的，局长！我们认为帮派的头目一定会在近日内联系他，因为我们还没有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史蒂夫就是杀人凶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想在他们取得联系的时候再对他进行询问，或许能找到更明确的证据。”看着菲尔开口，詹姆斯抢先打断他说。 “嗯......，这样想也对，但是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已经等不起了！早一天破案，我们就能早一天给民众一个交代！现在网上已经有人把死者之间的关系爆了出来，质疑我们没有保护好民众的能力，使得杀人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甚至再次行凶。这样吧，再等一晚，如果今晚史蒂夫那边还没有跟人联系的迹象，明天把他带回来，着手开始审讯，即使他不肯认罪，也一定能收获一些新线索！”罗杰最终坚定地说。 “可是.....。”菲尔刚想再说什么，詹姆斯却暗暗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制止住了他。 “是，局长，我们明白了！”詹姆斯说道。 菲尔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我再给你们一周时间！这一系列的案子必须给我一个结果，我要看见凶手老老实实地呆在拘留室里，明白吗？”罗杰目光坚定地说。 “是！”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我要想想明天怎么应对媒体的采访，现在这么频繁地上电视真是个负担啊。”罗杰叹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 “你为什么刚刚不让我说完？”菲尔声音阴沉地对詹姆斯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现在传讯史蒂芬的话布鲁尔他们一定会更加谨慎，线人搜集证据更加困难，想彻底铲除这个帮派组织也更加不能实现了是吗？”詹姆斯看着菲尔的眼睛说道。 菲尔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听到这他已经知道詹姆斯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看着菲尔这个样子，詹姆斯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很支持你，但是今天这起案子又死了两个人，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如果真的在我们找证据的这段期间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单我们的目的达不到甚至连这几起案件都不能给民众一个交代，这对我们来说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现在网络发达的程度，我们承受的压力更是难以想象的！而且你也看见局长最近的处境了，记者一浪接一浪的涌来，明天消息全部传出去之后，记者更会穷追不舍，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这起案件跟前两起有关系，但是你我都清楚这是巧合的可能性不大！必定是前两起案件的余波。所以抓到这几起案件的凶手比彻底拔除布鲁尔帮更重要，至少现在是这样！”詹姆斯的语气越发低沉。 菲尔听着詹姆斯的话，喘了几口粗气，最后缓缓说道：“没错，你说得是对的！至少现在来说，抓到凶手比铲除黑帮重要，不过即使这次没机会，总有一天我也要把那些帮派混蛋送进去！帮我告诉线人，找到证据我会再加一万美金的奖金。明天去抓史蒂夫，告诉在那里盯着的同事，今晚一定要看好他，看布鲁尔会不会派人联系他。”菲尔眼中精光一闪。 菲尔家 菲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掐着一根还剩半截的万宝路香烟，眼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已经装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烟雾正从那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里徐徐升腾起来....... “呼！”菲尔吐出一口烟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外面的广场上聚了不少人，菲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五十三，还有七分钟，就是2011年了。菲尔看着窗外的人群出神，咚咚咚.....。广场上巨大的时钟敲响，聚集在广场上的人开始欢呼，跟身边的人拥抱，接吻，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菲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叹了一口气，慢慢拉上了窗帘........。 第十五章 2011.1.1 这是二零一一年的第一天，街上的每个垃圾桶里都或多或少地堆着几个酒瓶，依稀能看出昨晚的狂欢...... 格林街，警局 与门外依稀残存的欢乐气氛不同，整个大厅里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使人压抑。这一段时间突然发生的数起命案使得所有的警员压力倍增，毫无心思去享受新年的喜悦，在场的的许多人甚至都没能在圣诞节跟家人互换礼物，没能跟家里人吃上一顿晚餐。此时所有的警员们正在大厅里穿行，整理着资料，梳理着案情。 局长罗杰也早早地来到了警局，身为局长，他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此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拿着一叠资料浏览着，脸色愈发深沉。桌角上还摆着昨天那起命案的法医报告。 “凶手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咚咚。”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罗杰的思路。 “局长，你找我？”詹姆斯走进办公室问道。 “没错，这是最新出来的法医报告！你看看。”罗杰依旧面色阴沉，头也没抬地指了指报告说。 “这是我让法医连夜赶出来的，死者脸色发青，脸上有淡淡红斑，解剖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于河豚毒素！这种河豚体内的毒素是氰化钾的1250倍，其毒性的猛烈程度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可以致人死亡。”罗杰声音低沉的说。 “那也就是说，真的是因为死者昨天食用的河豚刺身没有把毒素处理干净，进而导致死者食用后死亡。”詹姆斯低头看着报告说。 “至少资料显示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但是我看过前两次凶杀案的详细资料，昨天的两名死者都与这个案子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如果说恰好在我们找到最大嫌疑人的时候一起发生意外是不是有些太巧了。”罗杰挥着手里的资料挑着眉毛说。 “还有，就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两名被害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那么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去吃饭呢？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某些东西？”罗杰补充说。 听到这，詹姆斯一言不发的思考起来。 罗杰说得有道理，如果昨天的，命案的确是意外，那么两名根本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的人怎么会相约吃饭？而且怎么会这么巧，两个人都是跟前段时间的凶杀案有关的人，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他记得昨天厨师的话，因为河豚的特殊性，所以在上菜前都是要由厨师亲自品尝过之后才能端给顾客的，那么厨师为什么没事。除非他是在说谎！但是这个厨师又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另一种可能，这件事不是意外，的确是前两起案件的凶手所做！那么目的又在哪？为什么前后手法差得这么多？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史蒂夫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么处在严密监控下的他昨天根本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难道是他真的另有帮手？因为两个死者手中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所以必须除掉他们？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看着詹姆斯思考的样子，罗杰问道：“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证明凶手就是史蒂夫？” 詹姆斯听到这暂时停止了思考，说道：“我们现在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史蒂夫与之前的我凶杀案一定有关！否则他没有必要逃避我们的问话，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为了帮威尔报仇所以报复杀人！”詹姆斯严肃地说。 “嗯......。”罗杰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思考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史蒂夫带回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试，就按照昨天说的，把他带回来，即使他真的不是凶手，至少也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些线索。”说到这，罗杰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传讯证递给了詹姆斯。 “我们为了这几件案子付出了很大的精力！现在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几起命案！所有社交媒体上的网友也在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甚至说我们与人勾结，根本就是一群摆设，否则怎么会允许凶手逍遥法外甚至再次行凶！舆论的力量是最可怕的！甚至比我们腰间的枪还可怕！所以，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必须抓到那个混蛋！而且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明白吗？”罗杰紧紧地盯着詹姆斯的眼睛说道。 “是的局长，我明白了！”詹姆斯严肃地回答。 罗杰点点头，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问道：“菲尔呢？他还没来？” 想到自己的老伙计，詹姆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恐怕威尔昨天晚上也不好过吧，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下定决心要铲除布鲁尔帮，而且他又是个极度固执的人！虽然同意把史蒂夫带回来，可是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诱饵，以菲尔的脾气应该也不会甘心吧。 罗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菲尔这个家伙的确很优秀，他几乎具备了一个优秀警察的所有特质！睿智，正义感，毅力，但是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太意气用事了！认为非黑即白，在现在的社会里，这种想法是很恐怖的，早晚会影响到他！有些事别太执着，如果他能改了这个缺点的话，我这个位置早就是他的了。”罗杰拍了拍自己的椅子，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是，局长，我会劝他的。”詹姆斯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暗暗叹气，如果菲尔能听进去这些话的话就不是菲尔了。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去吧，出去着手布置吧，把史蒂夫带回来。”罗杰挥挥手，拿起了桌上的咖啡说道。 “是！局长！”詹姆斯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 “伙计，你看起来不太好！”詹姆斯略带担忧地说。 正当詹姆斯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布置去拘捕史蒂夫的时候，菲尔推开警局的门走了进来，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没有打理过，乱蓬蓬的，就像头上顶着一堆杂草。红血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眼睛，身上还隐隐传出一股酒气。 “没什么，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菲尔声音略带嘶哑地说。 “你确定？”詹姆斯依旧关心地问。 “嗯，怎么样，拘捕令下来了吗？”菲尔话题一转问道。 “已经在我手里了，我正准备布置具体行动，如果你累的话就在这歇一歇，我自己也能搞定。” “不用，亲手抓住这个混蛋是我的新年愿望之一。”菲尔牵强一笑。 詹姆斯看着菲尔，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伙计，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别太在意，即使没有这次机会，我们总还能找到线索拔除这个帮派，我也会催促线人，让他尽快找到证据的，别太执着了，而且说不定我们审讯过史蒂夫之后就能找到新的证据呢。”说到这，詹姆斯拍了拍菲尔的肩膀。 “谢了，伙计，我知道，一会的行动我不会冲动的！” 菲尔话音刚落，一个黑人冲进了警局大门，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要报案！” ...... 第十六章 “你要报什么案？”詹姆斯看着面前身材健硕的青年问。 “我知道杀害玛丽的凶手是谁！”黑人青年迫切的说。 “玛丽？史密斯的妻子？”菲尔听到黑人青年的话眼中露出精光，向前一步问道。 “没错！就是她！我今早在新闻里看见了她的死讯，我知道凶手是谁！” 詹姆斯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就是卢卡斯，橄榄球运动员，史密斯夫人的情人，对吧？” 黑人青年面露尴尬地说：“你们都知道？没错，我跟玛丽的确是.....好朋友！”黑人青年犹豫着说。 “你以为我们真的像媒体和社交网络上描述的只是一群蠢货吗？坐吧，我们聊聊。”菲尔指了指椅子说道。 黑人青年坐下，咽了一口口水，着急地说：“玛丽昨天中午约我见面，兴冲冲地跟我说马上就要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了，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显得更加兴奋。还让我回家等她的好消息，我本来想跟着她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恰好接到了球队叫我参加训练的电话，所以才没有去。知道我晚上回到家还是没接到她的电话，我打给她却始终无人接听，直到今天早上看见新闻我才知道........。”说到这，卢卡斯的眼中抑制不住的透露出悲伤。“一定是那个给玛丽打电话的人杀了她！一定是！”卢卡斯激动地说。 “卢卡斯先生，你先不要激动。”詹姆斯一边安抚着卢卡斯，一边挥手叫过来一个警员说了几句话，随即警员离开了。 菲尔思考了一会问道：“卢卡斯先生！你说史密斯夫人很兴奋地说要有一大笔收入了！据我所知史密斯先生应该有不少积蓄吧！那些钱不够你们生活吗？” 卢卡斯面露尴尬地说：“的确，但是因为史密斯的案子迟迟没有定论，他所有的银行财产都被冻结了，我们正在联系律师和银行协商，玛丽本身没有多少存款，而我的事业也不景气，所以.....。” “哦，我明白了！”菲尔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继续问道：“那你是否认识比利先生？比利.考克斯？” 卢卡斯思考了一会，迷茫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印象，应该不认识！” 菲尔看了詹姆斯一眼，詹姆斯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一张比利的照片放到卢卡斯眼前说：“就是这个人，你好好回想一下，他会不会是史密斯夫人的朋友？而你不认识？” 卢卡斯看了好一会说：“不会！玛丽的朋友很少，史密斯经常忙于工作，而且不允许玛丽跟异性有太多接触，她就是因为孤独，所以我们俩才会.....我跟玛丽在一起也很久了，基本上她所有的朋友我都认识！这个人肯定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何况，玛丽也没什么机会跟年纪这么大的人来往。”卢卡斯的声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声音却很是坚定！ 听到这，菲尔和詹姆斯对视一眼。 “好！卢卡斯先生，谢谢您的消息，我们会尽快调查的！有了消息会通知你，而且我们有什么问题会再联系你的。”菲尔起身说道。 卢卡斯也随之站了起来说：“没问题！警察先生，我一定会尽力协助你们的，希望你们尽快抓到凶手。”说到这，卢卡斯又忍不住悲伤起来。 “我们会的！” 卢卡斯向门口走去，突然他转过身来说：警察先生，玛丽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之间的事只是因为史密斯太冷落她了。”说到这，不等回应，卢卡斯再不犹豫，转身离开了警局。 菲尔愣了一下，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史密斯夫人会出轨，这种关心才是她最需要的吧。 和詹姆斯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无奈地笑了。 “我真庆幸自己是单身！不然我觉得自己的妻子应该也跟史密斯夫人一样。”詹姆斯说道。 “看来我们要先去汇报一下了。”菲尔面色严肃地说。 ....... 局长办公室 “你们觉得那个卢卡斯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罗杰按着额头问。 “我认为他没有必要撒谎，这是我刚刚派人去查的史密斯夫人的通话账单，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发现。史密斯夫人昨天中午的确是给卢卡斯打过电话，而且在下午四点零七分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查询过之后这是一个公用电话，的确是很奇怪，明显是打电话的人不想被我们查到。最关键的是，我发现在昨天早上八点十五分，史密斯夫人给卡西医生打过电话！”詹姆斯拿着电话帐单说。 听到这，罗杰和菲尔都瞪大了眼睛。 “我们最近有没有人去监视卡西？”罗杰挑着眉毛看着詹姆斯问。 “嗯，但是那边并没有传来什么卡西有异样的消息啊！”詹姆斯说道。 “我们一直在考虑史密斯夫人和比利的关系，但是有没有可能他们之间真的无关，只是因为中间有一个媒介呢？”菲尔幽幽地说。 “的确，如果卡西充当这个媒介的话好像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詹姆斯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加快了。 “而且根据卢卡斯提供的信息，史密斯夫人说会有一大笔收入，随后就被人叫走了，而根据我们之前询问史密斯夫人的口供显示，她应该跟卡西医生并不是很熟，为什么会突然一大早给他打电话呢？我们能不能做一个假设，史密斯夫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对某个人来说很重要，甚至是足够让他付出一大笔钱来买回这个秘密？”菲尔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罗杰也顺着这个假设猜测着说。 “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都需要把卡西叫回来问话。而且越快越好，正好关于比利的死我们也该问问他。”菲尔又吐出了一口烟说道。 罗尔打了个响指说道：“好，就这样，你们两个分两队，一组去调查卡西，一组去逮捕史蒂夫！总之，这个案子我们要尽快搞定，去行动吧。”罗杰挥了挥手说。 “菲尔，我去抓史蒂夫吧。”詹姆斯抢先说道。 “伙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的，既然不能一次铲除他们，我总要亲手抓住那个混蛋！你放心吧。还有，看来卡西的确有什么秘密我们还不知道！一定要特别注意！”菲尔坚定地说，不再给詹姆斯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开了警局。 ...... 第十七章 菲尔带着一行人，两辆车离开了警局，去往史蒂夫的藏身处，原本他只想带两个警员出发。 史蒂夫毕竟是帮派分子，又是在躲避警察，谁也难保他身上有没有枪械。临出发前，詹姆斯追了出来，极力要求多带些人。菲尔抵不过劝阻，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菲尔特意叮嘱，换了两辆便车。 天空从早上起就显得灰蒙蒙的，看起来是要下雪了，空气中也弥漫着雨雪来临之前特殊的味道。云也渐渐地聚了起来。 菲尔坐在后座上，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起来。打开车窗，看着周围的高楼不断从身边划过，静静地思考着。 詹姆斯以为菲尔颓废沮丧的原因是因为迫于无奈，必须放弃通过史蒂夫彻底铲除布鲁尔帮的好机会，没错，这时原因之一。但是菲尔没有告诉詹姆斯更让他感到压抑的是一种久久在他心头萦绕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如海上暴风雨之前，乌云积压的沉闷感。连菲尔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第二起凶杀案，也或许是昨天的离奇案件。 昨晚他一夜没睡，脑海里不停闪过这段时间离奇的案件，从史密斯开始，再到罗尔，再到昨天看似意外的凶案。这一系列命案就像是一出舞台剧，按照剧本不断上演，那些嫌疑人就像是舞台上的演员，按照出场顺序一个个登场，直到最后找到嫌疑最大的史蒂夫，好像这场演出接近了尾声。可是今天卢卡斯的消息却又把矛头转向了卡西医生，一切仿佛又被拉回了原点。 看着窗外越积越多的乌云，日光也渐渐淡了下来。 一如菲尔心头那种阴霾密布的心情，菲尔打开车门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捻灭了烟头，缓缓关上车窗。他闭上了眼睛，毕竟一夜没睡，他此时也很是疲惫。距离史蒂夫藏身的地方有足足七个街区，还足够他小憩一会儿。 就在菲尔刚刚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菲尔看着电话上的号码，马上坐直了身体，晃了晃脑袋，强行打起精神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有什么情况？” “什么？有人进去？你确定？”说到这，菲尔原本就爬满红血丝的眼睛中精光一闪，显得格外狰狞。 略微犹豫了一下，菲尔缓缓说道：“现在不要动！十分钟我会到现场！你们现在只要盯好他们，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就可以准备去街边巡逻了！明白吗？如果那个人出来你们就控制住他，好，就这样。”菲尔挂断电话，略微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加速，十分钟内赶到现场，必须！” “是，长官！”开车的警员答应一声，脚下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菲尔向后靠在了靠背上，原本罗杰的意思是必须尽快控制住史蒂夫，而詹姆斯正是知道菲尔已经下定决心连根拔起那个帮派，怕他感情用事会出纰漏，才主动说自己去抓捕史蒂夫，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菲尔。 其实菲尔原本不想节外生枝，因为他也知道詹姆斯所说的是对的，现在来说，抓到凶手才是最关键的，以后总会再抓住机会的。但是刚才警员报告说有人带着一个黑色的包，被史蒂夫接进院内。菲尔又动起了念头，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的话或许以后能省不少力，他有足够的信心自己能掌控现场的情况。所以犹豫片刻后他决定还是让警员继续监视，不要动手。 乌云已经积得很厚了，彻底挡住了阳光，看来这场雪就快要到了，整个城市就像被一块灰色的布全部包裹起来了，更像一座监狱。 ...... 布鲁尔藏身处 “情况怎么样？”菲尔下车迫不及待地问。 “目前没有什么异常！那个黑人进去有一会了，现在还没出来。”警员迎上来说道。 “这个院子有没有后门之类的？一定要注意绝不能让他们逃脱！”菲尔感觉眼睛愈发酸痛，脑袋也开始沉了起来。，揉着额头问道。 “这个院子只有前门一个出口，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后门我们也派了两个人盯着，有情况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警员回答道。 “很好！”菲尔点了一根烟，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嫌疑人露面之后我们直接抓捕，也包括那个跟他见面的人，绝对不能给他们逃脱的机会，明白吗？”菲尔面色严肃，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 “是！” “另外再派一辆车去后面！” 警员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菲尔不是没有考虑过现在就行动，可是强行冲进去的话一定会惊动屋里的人，给他们反映的时间，为了避免意外和抓到确凿的证据，菲尔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等他们出门再动手。 天空已经微微开始飘起了雪花，等了将近20分钟了，还是丝毫没有动静。菲尔左手搭着车顶，目光依旧盯着大门口。他的脚边散落了四五个烟头，身上也落了一层浮雪。 难道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在外面？就在菲尔开始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铁门被打开了，史蒂夫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几下，快步向巷子口走去！ “行动！”菲尔低声说道。眼中光芒一闪。 四名警察从车里下来，径直走向了史蒂夫。 “你好，史蒂夫先生对吗？你涉嫌与几宗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调查。”一名警员张开手拦住史蒂夫，亮出了拘捕令。 史蒂夫看着面前的拘捕令，神色急变，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包，却一言不发。 菲尔缓步走到史蒂夫的身前说道：“史蒂夫先生，我想见你很久了，可是布鲁尔先生告诉我您不在，看起来，他不知道您回来了吧？” 史蒂夫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明显窘迫了起来，拎着包的右手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没有逃过菲尔的眼睛。 “看起来，你的包里应该有些很重要的东西吧？能不能让我看看？”菲尔面露笑容，把手伸向了史蒂夫手里的包。 突然史蒂夫伸手一扔，把包径直地甩向了菲尔的脸。 原本以菲尔的身手是不可能被击中的，但是一夜没睡，精神又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强撑着头晕的感觉来逮捕史蒂夫，再加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史蒂夫居然敢直接动手。所以猝不及防之下，正被那个包砸中鼻梁。脑袋止不住一阵晕眩。 史蒂夫顺势搂住菲尔，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顶在了菲尔脑袋上。 “妈的，都退后！”史蒂夫大叫道。 其余的警察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反倒是菲尔，逐渐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先恢复了冷静，笑着说：“看起来，我们没有抓错人对吧，史蒂夫先生！” “闭嘴，如果你不想脑袋开花的话！是，人的确是我杀的，可是那是他应受的！你懂吗？”史蒂夫大声吼叫，把手枪上膛用力地顶了一下菲尔的脑袋。 “现在，那辆车给我，否则，你也会死！明白吗？警察先生？”史蒂夫用眼神指了指旁边停的车。 “好！随你，嘿！小心点！理论上来说我也只是个打工的人，千万别冲动！”菲尔嘴上说着，心理在暗暗思考如何应对。 “你们，把那个包给我放在车里！”史蒂夫用枪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包说。 几个警察看着史蒂夫现在抓狂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照他的指示把包放进了最近的车里。安抚着说：“别冲动！如果你现在放下武器的话，我们会找你的律师让他为你辩护。” “哈哈哈。”史蒂夫笑了起来，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想，现在这样即使找到了最好律师也不会被判无罪了吧。” “看起来是的。”菲尔说道。 “但是，我会找几个人跟我一起死，希望不会是你！”史蒂夫转而冷声说道。“跟我走！”挟持着菲尔，史蒂夫慢慢向车的方向走去。 打开车门，史蒂夫转身对几个警察说：“放下就怕你们的枪，伙计们，然后退后二十米！” 看着几名警察犹豫的样子，史蒂夫对菲尔说：“看起来他们不是很关心你！对吧？” “嗯！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会让他们以后去街上巡逻！”菲尔说道。 几名警察看着史蒂夫作势要开枪，抢先说：“好！我们推后，你不要冲动！”说罢，把枪放下缓缓向后退去。 “谢谢配合！” 说到这，史蒂夫用枪托向菲尔的后颈用力一砸，然后转身钻进了车里。 菲尔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第十八章 “啊.....”菲尔缓缓睁开眼，那种脑袋传来的疼痛感使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菲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詹姆斯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凑到床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晕！但是不得不说，比宿醉要难受多了！”菲尔揉了揉脑袋说。 “对了，史蒂夫呢？他跑了？”菲尔突然想起来昏迷前的情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迫切地问。 “嗯.....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个，安心养伤就好了，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吧。”詹姆斯吞吐着说。 “我问！史蒂夫是不是跑了？”菲尔直直地盯着詹姆斯的眼睛，不容置疑地问。 “好吧，他开始的确是跑了，可是现在已经死了。”詹姆斯无奈地说。“他的车速太快，再加上地上的积雪，仅仅跑了两条街就跟一辆转弯的货车撞上了，当场死亡。” “死了？那个跟他见面的人呢？抓住没有？”菲尔问道，身子又向床前倾了倾。 “他原本想从后墙离开，被我们负责看守的警员拦下了，但是遭到了强烈的抵抗，甚至开枪伤了我们两个警员。没办法，我们只能开枪，其中一枪误中要害。经过抢救之后现在正在ICU观察。”詹姆斯叹了一口气说道。 菲尔泄下气来，身子塌了一下说道：“那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确定的证据了，伙计，或许你是对的！这次的抓捕应该让你去的，否则不会发生这种情况！”菲尔沮丧着说。 “别这么说，伙计！即使是我，当时那种情况也会跟你做相同的选择！别太自责，好好休息！”詹姆斯轻轻拍了拍菲尔的肩膀。“更何况，我们不是一无所获，你记得当时史蒂夫手里的袋子吗？” 听到这菲尔原本沮丧的眼神亮了一下，对，当时就是因为自己要查看那个黑色的袋子史蒂夫才会反抗。“里面装的什么？”菲尔迫不及待地问。 “二十五磅的高纯度可卡因！” “什么？”菲尔一下又挺直了身体，语气中透出一丝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布鲁尔的确开始有动作了。 “没错！应该就是那个人送给史蒂夫的。”詹姆斯说道。 可是如果真的是布鲁尔指使的话，他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关头上给史蒂夫如此大批量的毒品呢？难道不怕节外生枝吗？整整三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都谈了些什么？想到这，菲尔觉得那种眩晕感更强烈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菲尔，你没事吧！”詹姆斯看着菲尔的样子关心地问“医生说你至少要休息两三天才行，现在开始，你不用想案子的事了！” “我真的没事！对了，那个跟史蒂夫见面的人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菲尔问道。 “经过抢救，医生说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需要观察两天，他现在还没有清醒，现在想录口供基本不可能。”詹姆斯叹了口气，菲尔就是这样，谁也劝不动。 “严密监视住他！除了我们，谁也不能靠近，还有告诉医院，关于他的情况，无论谁来问都不能透露。另外，要尽快把史蒂夫因为拒捕意外死亡的消息，我们缴获了大量毒品的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菲尔面色严肃地说。“还有，跟媒体说，我们已经审讯了重要证人，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凶手了！” “什么意思？”詹姆斯略带疑惑地问。 “如果真是布鲁尔派他来的，那么消息传出去之后，他一定会有后续的动作！尤其是他给了史蒂夫如此大数量的毒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必须逼他犯错。而且我们虽然基本能确定史蒂夫跟这几起凶案一定有关，甚至就是凶手，但说到底！我们还是没有实质性证据，只能从布鲁尔身上下手了。”菲尔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了，他不断摇着头，想把这种眩晕的感觉从脑子里赶出去。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这就着手去做。”詹姆斯打断了他的话，扶着他躺下。 “还有，告诉我们的线人，我们会给布鲁尔施加压力，现在正是他扎进去找证据的好时机！一定要主动！”菲尔闭上了眼睛说。 詹姆斯放轻脚步走出病房，转身拿出手机打给了线人......。 布鲁尔帮 “妈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布鲁尔好像发疯一般把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谁能告诉我？嗯？史蒂夫怎么会死？还有，警察说他随身带的五十磅毒品是什么意思？还有，是谁派人去带给他的？”布鲁尔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七八个人吼叫着。 虽然他嘴上说史蒂夫莽撞，幼稚。但是史蒂夫的父亲同样是他的好朋友，威尔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布鲁尔也是一样。他现在大部分的怒气都是因为史蒂夫的死。 “老大，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黑人壮汉低声说道。“我们确定没有给史蒂夫送过毒品。”他是主管毒品生意的头目，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害怕布鲁尔的怒火会牵连到他。 布鲁尔一言不发，看着面前的人，只是不住地喘着粗气！ “警方跟媒体说已经审讯了那个去送毒品的人，还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无论是真是假，我们无疑要早做准备，既然史蒂夫已经死了，我们就要避免会牵连到整个帮派。”一个略有些秃顶的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阴鸷的眼睛透出一股邪气。他是布鲁尔的智囊之一，布鲁尔对他也很是倚重。 “哎....。”许久，布鲁尔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首先，我们要做好警察来调查的准备，一定要撇清跟史蒂夫的关系。第二就是要赶紧结束我们手头的生意，避免被警察抓到证据！” “可是我们现在手里的生意有不少已经收了定金，现在结束的话，恐怕会引起他们很大的不满，你也知道，我们的生意.....不是想停就停的。”另一个白人说道。 布鲁尔此时开口说道：“那就加派人手把手里的生意结束，但是一定要注意，必须是可靠的人手，至少是加入帮派一年以上！我不想听到出什么岔子，然后提醒你们手下的人最近都低调点，谁再给我惹麻烦我就一枪打碎他的脑袋。但听懂了吗？” “好，老大。”几个人纷纷应和说。 “对了，手术室那边怎么样？”布鲁尔看着一个正低着头的瘦弱的黑人问道。 “自从上次警察来调查过之后，手术室已经关了。” “很好！你给我安静点，上一次你跟史蒂夫一起胡闹我还没有惩罚你，这次如果你再坏了事，那你另一只眼睛也不用要了，听懂了吗？” “是！老大。”瘦弱黑人抬起头，其中一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眼白……。 第十九章 2011.1.2 距第一起凶案发生第八天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我们从昨晚开始已经派了两队警员在东城区不间断巡逻，我在新闻发布会上还特意加大了我们缴获的毒品数量，你认为菲尔的办法真的会奏效吗？”罗杰搅动着手中的咖啡，看着詹姆斯问道。 “至少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线人昨晚向我报告过了，布鲁尔帮里的小头目正在增派人手打理生意，看起来是有些着急了，会有些动作，但是他们的筛选很严格，线人正在想办法加入。并且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所有线索。史蒂夫和布鲁尔帮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史蒂夫意外身亡，跟他碰面的人也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如果一直被动等待的话可能更加抓不到实质性的证据。倒不如像菲尔说一样主动逼他们犯错！或许能抓住他们的把柄。”詹姆斯神情严肃地说。 罗杰喝了一口咖啡说：“或许吧，但是我实在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为了报复，杀了史密斯可以理解，为什么放过卡西转而去杀罗尔？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根本就错了？我已经跟媒体宣布，一周内必定会抓到真正的凶手！” “局长，应该不会错！虽然我也在反复的想为什么史蒂夫会放过卡西，却杀了罗尔！但是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来看的的确确是史蒂夫为了报复而实施的谋杀。首先，几起凶案的现场我们取证时没有发现任何嫌犯遗留的痕迹，包括指纹，这说明凶手必定是经历过严密谋划的，并不是冲动犯罪！其次，我们仔仔细细地排查过几名死者的关系网，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动机杀人。而几名死者之间最大的联系就是圣劳伦斯医院和斯特公司的临床试验协议！况且我们也知道史蒂夫曾就威尔参与临床的事情跟卡西发生过争执，根据今天出来的当时那批临床药物的样品检验结果显示，这批药物的确存在着一定的问题！这就更有可能说明了史蒂夫或许通过某个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把威尔的死归结到了史密斯的身上，毕竟药品是由斯特公司生产的。还有，如果凶手真的不是史蒂夫的话，布鲁尔又何必在我们去找史蒂夫调查这几件凶案时极力阻拦，还让他藏起来呢？”詹姆斯缓缓说。 “希望如此吧！一旦我们在一周内不能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史蒂夫是凶手，或者布鲁尔帮根本就跟这件事毫无关联，我希望你跟菲尔能给我一个比引咎辞职更好的选择！”罗杰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说。 “人一生中所面临的最大的危险不在于错误的抉择，而在于太过谨慎！如果我们想尽快抓住凶手的话，有些风险还是要承受的！对吧，局长！”门口悠悠地传来一句话。 “菲尔？你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休息吗？”詹姆斯关心地问。 “没错，菲尔，你应该好好休息，没必要硬撑！”罗杰同样关切地说。 “没事的，局长，我已经全好了，毕竟史蒂夫是在我的手上出了意外，我怎么能安心躺在病床上？何况如果我不回来的话，单凭有些人恐怕搞不定这个案子，对吧。？”说到这菲尔瞥了詹姆斯一眼。 “局长，看起来他的确没事了。”詹姆斯无奈地说。 “说说吧，现在情况怎么样？” “线人说布鲁尔正在选拔人手，可能会有些动作，而且还警告所有的人绝对不能外出闹事。”詹姆斯神情渐渐严肃。 “听起来还不错，我们的办法奏效了！虽然不知道我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他们一定是怕牵连到他们，所以才命令人低调一点。说不定布鲁尔真的按捺不住了。让线人想办法尽早抓到证据通知我们。”菲尔坐到椅子上说道。“尤其是！确认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做器官买卖的勾当！” “这种事比贩卖毒品罪名更严重，想找到证据的难度也更大。我会通知线人让他密切关注的！”詹姆斯回答说。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尽快找到证据！我要的是实质性的，而不是重要线索！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出去吧。”罗杰挥了挥手说。 “对了，伙计，你去调查关于卢卡斯说得那些情况，有什么发现？”菲尔话锋看着詹姆斯问道。 “哦，我去找过他了，问了他关于史密斯夫人给他打的电话。他说只是有些关于史密斯先生跟他借了一些关于医疗的书籍，史密斯夫人发现了他的署名，就查到了他的电话，想还给他，但他没有急用，当时又比较忙，所以就没有去取。而当我问到是否知道比利和史密斯夫人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说他并不清楚，而且说到比利的死时他那种悲伤的感觉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当我顺着我们的假设问有没有可能是比利的某些把柄落在了史密斯夫人的手里，他非常激动地说根本不可能，还极力强调比利是个很棒的人，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坏事。”詹姆斯说道。 “为了几本书？特别查了电话？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菲尔敲着脑袋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根据我们上次的调查，比利对于卡西的帮助是很感激的！而且卡西也的确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比利！如果说卡西真的跟比利和史密斯夫人的死有关，我实在是想不到他的动机是什么？别说他没有理由杀害比利，即使是史密斯夫人跟他应该也没有什么联系吧。”詹姆斯同样思索着说。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卢卡斯没有必要撒谎！我们也查过史密斯夫人的通话记录，的确是有一个公共电话号码在当天下午联系过她，现在有谁还会用公共电话吗？除非是打电话的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如果是比利想找史密斯夫人的话，他应该没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吧！”菲尔眼睛转动着思考说。 “你的意思是，可能不是比利约了史密斯夫人，而是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怕我们知道他是谁！”詹姆斯惊讶地说........ 第二十章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那么到底是谁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呢？或者说他是真的害怕我们从他的身份查到一些东西，而这些是绝对不能被我们知道的，但是却被史密斯夫人发现了。”菲尔紧紧盯着詹姆斯说。 “你的意思是.....卡西？？”詹姆斯犹疑着说。“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事值得他杀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朋友。” “关于这点我也很好奇！但是我不太相信史密斯夫人会为了几本书特意打电话给他的，更别说他们根本就不熟！这个理由显得太蹩脚了。去查一查卡西的电话记录，看看在史密斯夫人联系过他之后，他有没有联系过比利！还有，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的猜想是对的！史密斯夫人一定是掌握了什么东西，而且对有些人来说一定很重要！那么她一定会妥善保管的，去她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还有，问问卢卡斯，史密斯夫人一般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例如寄存在银行保管箱之类的。”菲尔起身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办！那布鲁尔帮的事怎么办？”詹姆斯说道。 “交给我吧！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想彻底安静一段时间，等到这个风头过去。这说明我们的力度还不够，我们要再加点猛药！这样吧，我们让罗杰跟媒体说，我们逮捕的一名嫌疑人现在已经自愿揭发某一个黑帮组织的罪行！但是他的身体状况恶化，在医院休养。如果布鲁尔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做呢？”菲尔阴险地说。 “或许.....会想办法了解一下情况！” “没错，无论他们是不是知道毒品的事，或者是不是相信我们说的话，都不重要，他们都一定会想办法接近那个人探听情况。我们或许就更能找到突破的点了对吧。”菲尔打了一个响指说。 “菲尔.....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阴谋家了？”詹姆斯略带惊讶地看着菲尔说。 “没办法，既然让我找到了一个能铲除那些杂种的好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两边一起进行吧，我觉得这个不安生的新年就快要过去了吧。”菲尔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 东城区，布鲁尔帮 “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说给史蒂夫送毒品的人现在抖出了关于一个黑帮的消息，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布鲁尔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酒杯，面色严肃地问。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发誓绝对没有命令过人给史蒂夫送毒品！”主管毒品的头目慌乱地解释。 “我只需要知道毒品的数量少了没有？到底是不是我们的货？还有那个被抓住的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布鲁尔看着酒杯缓缓问道。 “我们的货的确是少了一点，大概少了二十五磅.......。”头目犹豫着回答，声音越来越低。“但是绝对没有警方说得那么多！”他又补充着说。 “也就是说有人拿了我们的货，偷偷送给了史蒂夫！主管毒品的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还需要警察通知你？对吧。”布鲁尔依旧看着手里的酒杯，低声说道。 “老....老大！不是这样的！”小头目听出了布鲁尔话中的杀气，更加慌乱起来，甚至额头上微微见汗。 “我现在比较关心！那个人是谁派出去的？他为什么要去给史蒂夫送货？最主要的是！他跟警察说了什么？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知道下场是什么？现在，趁我没后悔！滚出去。”布鲁尔喝了一口酒，幽幽的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个头目一眼。 “好，老大！我现在就去查！一天之内一定给您消息！”小头目如释重负地说。 “还有，我们既然少了二十五磅的货，那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买家的货补上，不然就拿你的命抵，明白吗？ “是！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再加派人手尽快把货赶出来。”小头目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滚出去！顺便把凯文给我叫进来。” 小头目脚步急促地走出了房间，不多时，那个略有些秃顶，眼神阴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坐吧，你觉得警察说得话可信吗？布鲁尔挥了挥手，直入主题地问道。 中年人略加思索，缓缓说道：“无论可不可信，我们都必须要亲自确认！史蒂夫已经死了，只能去找那个被警方抓住的人，我们还必须知道到底是谁让他去给史蒂夫送的货！目的是什么！” “嗯，我已经派人去做了！你觉得会是谁呢？” “这点现在还不好说，总之，绝对不能给警方留下查找到我们的证据！否则整个帮派或许都会受到牵连，必要的时候，那个所谓的证人也不能留！”凯文面色阴沉地说。 “没错，我们这些本来就是被社会抛弃的人，无论谁想断了我们的活路，我们都要从他们身上扯下一块肉来。”布鲁尔眼中凶光一闪。“另外我们现在手头的生意怎么样，新增的人手前都选出来了吗？每个人你都要亲自筛选，绝对不能有什么错漏，被警方抓住破绽！” “放心，我明白怎么做！”凯文回答道。 “嗯，去安排吧。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布鲁尔话中透出一丝悲凉。“当初我们几个人一起从贫民窟出来，到现在还活着的也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吧。原本想让史蒂夫接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班，可是.......，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或许也就不在了吧。” 凯文听着布鲁尔话中透出的悲意，一丝感动和怀念从他原本阴鸷的双眼中浮现。“我们从第一笔生意开始就应该能想到现在的结局了吧，老威尔很幸运，起码还是死在病床上，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还是只能为了生活拼命，否则怎么从贫民窟那个人间地狱爬出来，布鲁尔，别想太多！你是老大！整个帮派都是你的责任！别像个娘们一样！”说到这，凯文快步走出了房间。 布鲁尔看着凯文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苦笑。“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一种疲惫总是不自觉地在他心里生出来。凯文说得对，自己如此拼命就是为了从那个人间地狱爬出来，见惯了那种凄惨无比的街头生活，自己必须要带着所有的人拼命向上爬！这是自己的责任！”想到这，布鲁尔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甚至微微呛出了眼泪。眼神又恢复了冰冷。 “究竟是谁？去给史蒂夫送毒品，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是针对整个帮派？不过无论是谁，铲掉就好了！”布鲁尔又恢复了往日那个黑道枭雄的样子。 ......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 卡西住处 “嘿，卡西医生，我又来了！”詹姆斯微笑着说。 “我倒是真的希望不用再跟你们见面了，警察先生，请进吧！”卡西打开门，看着门外的詹姆斯无奈地说。 卡西医生端了一杯茶放到詹姆斯面前说：“这是中国的茶，我们的一位同事去中国出差带回来的，据说叫龙井，是很名贵的茶！我很喜欢。”卡西补充说。 詹姆斯端起水杯闻了问，尝了一小口之后咧了咧嘴说：“我觉得还是咖啡适合我！” 卡西露出一丝理解的笑容说：“习惯这个味道的人的确很少！好了，警察先生，您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比利先生和史密斯夫人的死！只是还有些新问题想请教你。”詹姆斯拿出本子说。 “我觉得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疑问吗？”卡西疑惑地说。 “我们查了您的通话记录，发现就在当天史密斯夫人给您打了电话之后不久，您就联系了比利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詹姆斯神情严肃地说。 “哦，没什么，只是聊两句，毕竟我跟比利是好朋友，只是关心一下他近来身体状况怎么样，我们之前也经常通话！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一下我之前的账单。”卡西耸耸肩说。 “我们的确查了一下，但是发现你们之前的通话基本都是在下午或者晚上，为什么当天你会在上午十点就给他打电话呢？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吗？詹姆斯说到这抬起头紧紧盯着卡西的脸。 卡西听到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说道：“也没有什么法律限制给朋友打电话一定要在几点钟吧，只是当时想到了而已。” “真的吗？我们只是觉得太巧了！会不会是因为史密斯夫人跟你电话里说了一些什么事，所以你才会联系比利呢？”詹姆斯抛出这个问题，静静地观察着卡西的表情。 “哈哈，警察先生，您真的很幽默！您觉得我会比利帮我做什么呢？说实话，他近来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毕竟他的病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我又怎么会让他帮我做什么呢？也正是因为他最近的复检报告状况不太好我才会更频繁地跟他打电话，毕竟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现在就出了意外......。”卡西说到这，脸上又不自觉地露出一种悲伤。 詹姆斯看着卡西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除了悲伤好像还有什么不对，但那种若有若无的的感觉是什么他却描述不好。 “很抱歉，卡西医生，我们已经仔细调查过比利的社会关系，他的妻子早些年已经去世了，除了一个七岁的孩子基本没有什么亲人了，而自从他得了病以后，也跟身边的朋友少有联系，只是花掉积蓄买了个小小的农庄独自生活。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也跟史密斯夫人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身边的朋友也没有谁跟史密斯夫人有交集，除了.....卡西医生你！可是你也说不知道为什么比利会约史密斯夫人见面，有点奇怪不是吗？”詹姆斯缓缓地说。“另外，您好像正在申请准备领养比利的儿子。又是为什么呢？”詹姆斯紧接着问。 卡西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丝慌张的神情，随即大声说：“你的意思是我杀了比利喽？荒谬！我为什么要杀他？还有那个女人！你们也说了，比利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了，我是他的好朋友，而且我没有家庭，只是想帮他照顾孩子这很奇怪吗？难道你的意思是直接把他的孩子送到福利院吗？警察先生，我觉得你们查案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上一次只是因为我们医院丢失了一些药品就怀疑我是杀害史密斯的凶手，这一次只是因为我想帮比利抚养孩子就怀疑我杀了他！我觉得网上的评价有些还是很中肯的，比如说有些警察或许是跟凶手勾结，对于民众的安慰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现在也有些怀疑你们的能力了。”卡西意有所指地说。 “卡西医生，您不用这么激动！我们做各种假设，只是为了能更快破案而已，请您冷静一下！” 卡西依然不停地喘着粗气，说道：“警察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了，毕竟今天是周末！” “好吧！请您冷静一下！如果有什么新问题的话我还是会来找您了解的！”詹姆斯缓缓起身说道。 “不送了，警察先生。” 卡西关上门，缓缓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先是愣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格林街警局 “怎么样，伙计。问出什么新东西了？”菲尔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调侃。 “没什么！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是我总觉得他那种悲伤里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感。”詹姆斯坐到椅子上，皱着眉头思索着说。 “伙计，公平对待每个人但不能轻信每个人，你这样怀疑是对的，只是凭感觉判断可不是个好警察啊！要有依据，你看看这个。”说着，菲尔把手里的资料扔给了詹姆斯。“这是我又去那个日本料理店问的口供，还有负责监视卡西的警员关于卡西在案发那天的一些行为。仔细读一读。” 詹姆斯仔细地看着，时不时露出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放下资料说：“也就是说卡西可能的确是有问题咯？” “或许吧，但也不排除是巧合，可是至少我们现在的确有理由怀疑他！”菲尔挑了挑眉毛说。 “那个餐厅经理回忆说当时比利和史密斯夫人碰面的时候看起来好像都有些惊讶，而且河豚刺身是在预定晚餐位置的时候就点好的餐。并不是他们两个碰面之后点的，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为他们两个点了这道菜，或者说帮他们两个选好了死因，一个完全可以解释为意外的死因！。”詹姆斯拧着眉说道。 “但是厨师依然坚持河豚处理的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自己亲口尝过了。如果不是他在撒谎那么就是有人在菜上了之后把河豚带毒的部分又放在了菜里。我们拿回来检验的菜品里的确是含有河豚毒素的，但是奇怪的是，毒素看起来是被稀释过的。真的不像是因为处理不当而导致的毒素残留。”菲尔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而且，我们的警员说菲尔在案发的当天下午的确是出过医院，看起来神色匆忙，但是因为菲尔走得不远，只是去了街角的小巷里，他们就没有一直跟着！会不会在那个时间段里，他用公共电话联系了史密斯夫人呢？只是他不知道我们在派人监视他。” “听起来我们好像已经可以确定卡西就是约比利和史密斯夫人的人了，不是吗？”詹姆斯说。 “不不不，伙计，凭这些可不够！这些只是线索！不是证据！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史密斯夫人跟卡西在那个电话里都聊了些什么！我是说，除了想要还书以外的目的。这样才能确定我们的猜测是否正确！”菲尔摇头说。 “我们已经派警员去查过了史密斯的房子，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发现。或许我该去问问卢卡斯！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詹姆斯起身说。 “嗯，有道理！我也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对付布鲁尔他们了，我猜他们一定会有什么行动了。祝你好运，伙计！”菲尔歪头笑着说道。 ...... 二十二章 能源中心橄榄球场 “卢卡斯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詹姆斯看着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魁梧男人说道。 “你好，警察先生！是不是玛丽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卢卡斯抱着头盔急切地问。 “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只是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希望您能帮助我们验证一下！”詹姆斯说。 “没问题！任何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您想问什么？”卢卡斯真诚地说。 詹姆斯点点头，拿出本子问道：“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一般史密斯夫人会把比较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比如一些重要的文件或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这个嘛.....。”卢卡斯露出思索的表情。“说实话，玛丽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会藏起来！毕竟她不用工作！每天只是逛逛街之类的，我只知道她有一些贵重的首饰会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了！” “你确定？比如什么银行的储物柜也没有？”史密斯家里的保险箱已经检查过了，的确是除了一些首饰和现金什么都没有发现。包括所有的书和家里的文件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到底为什么史密斯夫人会联系根本不熟的卡西呢？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几本书？这不可能啊？！又或者，是起初就想错了！这根本就是个意外？可是厨师那里又怎么解释？ “银行？应该是没有！”卢卡斯回答。 “卢卡斯先生，那么请你再仔细想一想，史密斯夫人在死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比如心理上或者生理上的异常。”詹姆斯不甘心地问。 “异常......？”卢卡斯低声重复，也回忆着。 “没有啊！她前一天还来看过我的训练，而且情绪上也没什么问题，显得情绪很高，身体上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甚至还跟我下场训练了一会！”卢卡斯缓缓地回答。 詹姆斯听到这，皱了皱眉。听起来史密斯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会那么若无其事呢？这本身就很奇怪。 “史密斯夫人经常陪你训练吗？”詹姆斯突然问。 卢卡斯愣了一下，说道：“嗯，她经常会来看我！因为有的时候教练会突然给我们训练任务，她就会陪我一起来！有问题？”卢卡斯疑惑着说。 “那么案发前一天她也是因为你接到训练的消息陪你一起来的？”詹姆斯问。 “嗯.....那倒是没有，是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训练，她就要来看我。”卢卡斯一脸疑惑地说。 “那她也会经常跟你下场训练吗？”詹姆斯急促地问。 “那倒是不会，毕竟她是个女人，这身装备很沉，我怕她受伤，所以基本不会同意她上场！”卢卡斯拍了拍身上厚重的护具说。 “那么案发前一天你为什么会同意让她上场呢？”詹姆斯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那天她说要上场，我原本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她却执意要试试，说自己从来没有试过，我没拗过她，就让她上场玩了一下。”卢卡斯回答说。 “那她是在哪里换的衣服？”詹姆斯眼睛开始亮了起来。 “额.....，是用的我的衣柜！”卢卡斯更懵了，不知道眼前这个警察为什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能不能去看看？”詹姆斯问道。 “好！跟我来吧。警察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卢卡斯站起身问道。 詹姆斯也站了起来说：“没什么，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好吧，请跟我来。”说着，卢卡斯带着詹姆斯向更衣室走去。 如果菲尔和自己的判断没错的话，史密斯夫人必定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无论这个信息到底是不是跟菲尔有关，既然她说会有一大笔收入，那么就说明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甚至能换取一大笔钱。如此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会妥善保管。可是根据刚刚卢卡斯所说的，史密斯夫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安全的地方。那么，她会不会找到一个看起来不太安全，但是却是谁都意料不到的地方呢？又或者是说，她就是单纯不能把东西放在家里，所以找了一个没有人能想到的地方呢？比如说眼前的这座球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卢卡斯的关系。即使是有人很想找这个东西也不可能想到这里。想到这，詹姆斯握了握拳，快步跟着卢卡斯向更衣室走去……。 格林街警局 菲尔抽着烟，慢慢浏览着手上的资料。 原来笼罩在他脑海里的那层阴霾并没有随着案子渐渐清晰而消散，反而更加压迫着他。 史蒂夫死了，黑人重伤。案子的最直接证据来源断了。所以他只能彻底从布鲁尔帮入手，虽然这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甚至有些感谢史蒂夫的意外死亡，给了他一个彻底铲除这个帮派的理由。但是他却感觉到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就像是好像还有一个人跟他的想法一致，给他创造了这样的机会。而且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史蒂夫放过了卡西？又为什么会杀了罗尔？为什么在现场留下那张“主的审判即将来临”的纸条？如果说那个清洗游戏的开端是史密斯和罗尔？那么结尾又是谁？比利？史密斯夫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目的又是什么？而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矛头指向了卡西？他甚至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他，每当他觉得无从下手的时候，那个人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线索扔给他，就像骗一头蒙着眼睛的驴子，好像胡萝卜就在眼前，却始终抓不住，只能按照事先设定地方向先前走，不能回头，更不能挣脱身后那个车夫…… 菲尔缓缓吐出了一口烟，这种想法他有，但是这种模糊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跟詹姆斯和罗杰说。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臆想，一种阴谋论！所以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顺着线索一步一步地查下去......。 菲尔把烟狠狠地熄灭，放下资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无论怎样，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机会，顺手铲除布鲁尔帮是一定要做到的！ ...... 第二十三章 今日第一更！我特意加在前面的一句话是！真的真的很感谢那些真正投了推荐和收藏的朋友们！谢谢你们支持这个故事！谢谢！发在前面是怕后面作者的话你们不会看....（本段不算字数） “医生，上次我们送来的那个嫌疑人状况怎么样？具体什么时候能清醒？”菲尔出示了一下证件，坐到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问道。 “病人被子弹击中左上腹部，胃，脾，肝和肾脏这些脏器并列排在腹腔壁内，垂直压在骨盆上，离心脏比较近，又有肠系膜和神经节。子弹击破了他的内脏血管，甚至导致肾脏也开始微微出血。经过我们的抢救能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已经很难得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必须仔细观察，具体什么时候能清醒还要看后续的检查。”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 “好，医生，希望你们一定要确保他的生命安全，他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证人！” “嗯，我明白，我会尽力而为。”医生点了点头。 ...... “菲尔长官！”两名站在病房门口的警员看见菲尔走来恭敬地打招呼。 “嗯！状况怎么样？又没有什么人接近他？”菲尔透过玻璃看着房间里静静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插满了仪器。胸部微微起伏着，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最直观的就是仪器上的数字还在不断变化，假如去掉这些他看起来基本与死人无异。 “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人靠近这里。詹姆斯长官告诉我们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里！”警员回答。 “嗯！”看起来布鲁尔很沉得住气啊，菲尔心中冷笑一声。“现在你们找个地方藏起来，暗中观察就可以了，如果有人靠近这里，放他进去！然后等他出来的时候留下他明白吗？”菲尔对两个警员说。 两个警员微微愣了一下，迟疑着说：“可是.....。” “没有可是！我会跟詹姆斯说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就好。” “那....好吧。”两个警员犹豫着答应了。 “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布鲁尔！”菲尔回过头盯着病房里的人默默想.......。 东城区，布鲁尔帮 “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查到什么消息了吗？”布鲁尔看着面前的头目问。 “老大！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但是......警察看得很严，我们没什么机会能接近那个人啊。”小头目无奈地说。 “所以你是想说没有办法了！是吗？”布鲁尔眼中戾气渐起，冷冷地问。 小头目一脸慌张地说：“不不不！老大，我现在就去查，只是一天时间有点太短了，能不能.......？” 布鲁尔拿出一根雪茄点，慢条斯理地烤了起来。 “我说过，只有一天！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去做，但是你好像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其实布鲁尔也知道警方必定会有很严密的保护措施，一天的期限基本不可能，但是自从跟凯文谈过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越来越没有当初那种锐气。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明显感觉得出警方是想借此机会针对布鲁尔帮，尤其是来过这里两次的那个警察！他语气中透露出的那种对帮派的敌视是掩饰不住的。所以现在这个关头，自己必须通过强硬的手段来避免内部出现问题。 “当然，如果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想办法让警察也不能从他身上拿到消息！明白吗？”布鲁尔摇了摇手里的点好的烟，缓缓吸了一口说。即使不能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他去找史蒂夫的，也绝对不能让警察知道什么，布鲁尔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有谁在故意针对自己，但这绝不能跟其他人说，或许该找凯文再聊聊。 小头目一愣，随即说道：“老大，我明白了！” 布鲁尔挥挥手说：“明白了就去办吧！” 看着小头目快步离开，布鲁尔吐出了一大口烟，烟雾渐渐在房间弥漫........。 格林街警局 “菲尔，菲尔，有发现！”詹姆斯大叫着推开警局的门跑了进来。 “怎么了？伙计！抓到凶手了？”菲尔皱着眉头说。 “你看看这个！是在卢卡斯的更衣室里发现的！应该是史密斯夫人放的，也是我们一直找的史密斯夫人被杀的原因！”詹姆斯不理菲尔的调侃，依旧兴冲冲地说。 菲尔看清詹姆斯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U盘！ ...... “我真是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事！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恶魔！甚至更恐怖！我办过所有的案子，加在一起都没有像他们这样丧心病狂！这群婊子养的！詹姆斯从资料室出来，像他这样谦和的人都不禁爆了粗口。 “为了钱！他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吗？为了利益，他们早就杀了心里仅存的善意！人性，好像原本就是这样丑陋，只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是那些以善意压制住内心恶念的人还苦苦挣扎在生存的边缘。而像史蒂夫和卡西这样的人却能冠冕堂皇地站在这个世界的上层，自命不凡，甚至嘲笑贫穷的可耻。”菲尔点了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下决心铲除布鲁尔帮的目的！ 詹姆斯听着菲尔略带冰冷的话，却无从反驳。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他的喉头像哽住什么东西。 “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确凿的证据了，安排人去抓卡西吧！”菲尔幽幽地吐出一口烟说。“看起来比利和史密斯夫人的死好像终于找到动机了，对吧！” “菲尔，你.......。”詹姆斯刚想说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詹姆斯看了看自己的电话，露出严肃的表情看了看菲尔，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好，紧紧地盯住他们！嗯，你的酬劳我不会忘的，有什么新进展，随时给我消息！你要小心！就这样。” 挂断电话，詹姆斯看着菲尔说：“看起来，不仅仅是我们有进展了，布鲁尔那边也有消息了！” 菲尔眼中精光一闪说：“看起来，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吧。” 说到这，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 ...... 第二十四章 今日第一更送上，诸位下午好，我在用心，希望你喜欢！ 2011.1.3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怎么样？卡西还是什么都不说吗？”罗杰问。 “没错！自从昨天被带回来看见了U盘里的内容之后他就一直沉默，整整一晚的时间。看守所的警员说他昨天只是靠着角落发呆，一夜没睡。”詹姆斯回答道。 “好吧，我们需要他的口供！如果他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他找律师。”罗杰用笔敲了敲桌面说道。“另外，U盘里的证据我已经交到上面了，他们已经派专人去核查资料的真实性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了解事情的始末，包括关于他跟史密斯勾结操纵临床实验的具体细节，还有史密斯夫人和比利的死到底是不是因为资料被史密斯夫人掌握了，导致他气急杀人。总之想办法让他开口！明白吗？” “好，我们会想办法的。”詹姆斯神情严肃地说。 他知道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推想的那样，会引起多大的社会震惊。一名医生，为了金钱与生物制药公司高管合谋将未经历过动物活体实验的问题药品直接转入医院临床治疗。导致了四名病人死亡！而这名医生还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泄露，杀了两个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折种恶劣的影响恐怕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消除的。 “局长，我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再详细调查一下卡西和史密斯被杀是不是也有联系？既然他为了这件事可能不惜杀了两个人，那么会不会也为了这件事杀了史密斯呢？我们毕竟当初只是重点调查了史蒂夫，会不会有什么疏漏？”卡西看着罗杰说道。 “应该不会，第一，卡西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杀了史密斯，毕竟史密斯也是这个事件的策划人之一，他没理由也不敢拿这件事要挟卡西，史密斯夫人不一样，现在史密斯已经死了，而她可以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即使真的揭发了真相，对她也没什么坏处，或许还可以从卡西那里获得一大笔好处，我才想一定是这其中有没有谈妥的地方，卡西才会动了杀人的念头。第二，退一步说，即使是卡西杀了史密斯，那么他也没必要采取那么残忍的手段。这样无疑会更加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不会有那么傻！而史蒂夫为了报仇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法就可以理解了。”一直在静静听着詹姆斯说话的菲尔突然开口说道。 “嗯，菲尔说得有道理！但是为了避免出什么差错，在审问卡西的时候要注意这个问题！另外，布鲁尔帮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你负责联系线人，他有没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罗杰看着詹姆斯问道。 “目前还没有，但是他昨晚跟我说他已经混进了新招收的人手里，很有可能会接触到核心的生意，我已经提醒他盯紧了。”詹姆斯回答。 “嗯！这样就好，医院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那个人不能出问题！一定要小心！”罗杰嘱咐说。 詹姆斯瞥了一眼菲尔，低声说：“局长，我明白了！不会出问题的！” “好，出去干活吧！一定要让卡西开口！我们需要他的口供，只有U盘里的资料还不够。”罗杰摆了摆手示意着说。 詹姆斯和菲尔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好了，伙计！你去审卡西吧。我就不陪你了！两天时间了，足够布鲁尔想好对策了吧，我也该去问问他了，顺便提醒一下他，我们可是还捏着一个人证呢！他迟迟不动手，我现在都等不及了。”菲尔调侃着对詹姆斯说，作势要离开。 “等等，菲尔，是你让守在医院的警员可以放人进去的是吗？”詹姆斯略带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菲尔愣了一下，说道：“没错啊！我们希望抓住布鲁尔的把柄，总要给他们一点机会吧！”但是菲尔没有回头。 “可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们不就是想让布鲁尔有所行动吗？没事的，伙计！你放心吧！何况......那个人也是个人渣不是吗？”菲尔说道。 “可是........。”詹姆斯还想说什么。 菲尔回过身来看着詹姆斯说：“伙计！相信我！”菲尔紧紧的盯着詹姆斯，打断了他的话。 詹姆斯看着菲尔不容置疑的眼神，缓缓叹了一口气：“哎.....伙计，我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没有告诉罗杰了！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不能为了破案而牺牲一条人命！即使牺牲的是一条混蛋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你有多想铲掉那个黑帮，但是，别太执着了！” “哈哈哈哈，伙计，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还有，提醒你，一会去审问卡西的时候可要仔细一点啊！因为他也是个混蛋。”菲尔故作轻松地说。 ...... 警局审讯室 “卡西医生，很遗憾我们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审讯室里！”詹姆斯带着一个年轻警员推门进来。 卡西抬起头看了一眼詹姆斯，依旧是一言不发。 “卡西医生，你已经进来整整一晚了，还是决定一句话都不说吗？这是逮捕令！我们现在有很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与史密斯夫人被害的案子有关，如果你想撑到四十八小时的话可能要失望了。”詹姆斯把逮捕令放在桌上对卡西说。 “另外关于U盘里的资料希望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如果你需要律师的话我们可以帮你联系。” “能不能给我一根烟？”卡西低着头，开口了，这是他看过了资料后说得第一句话，嗓音已经嘶哑了。 詹姆斯看了看卡西，从审讯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这是专门为一些犯人准备的。是菲尔提议的，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烟还是能让人放松下来的。 接过詹姆斯递过来的烟，卡西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 詹姆斯看着面前这个原本还是极为出色的医生，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狼狈。他还记得一周之前刚刚见到卡西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房间里，那时他还是一个标准的学者形象，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鼻梁上的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不失分寸。而现在，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也布满了青色的胡茬，眼神也不像当初那样有神了。人的欲望是最可怕的东西，如果不是贪欲，或许面前这个中年人现在还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是那个优秀的内科医生。詹姆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思考着，也不催促。 又是长长的地吐出了一口烟。卡西咳嗽了一下。 “啊，戒烟也有十几年了！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吸了呢！”卡西捏着烟，微微笑着说，只是那种笑显得有些无奈。 “医生，现在可以聊聊关于临床实验的事了吗？或者，需要我们帮你请律师？”詹姆斯沉声问。 “不用了，其实，从菲尔死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你们也都看过那个资料了吧，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比利和史密斯夫人的确是我计划杀的！”卡西把烟头扔在地上，幽幽地说。 詹姆斯听到这，挺直了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用眼神示意警员开始记录...... 第二十五章 今日第二更，字数不多，是个心意，我在用心，希望你喜欢！ 东城区，布鲁尔帮 “老大！有警察要见你！就是之前来过了两次的那个！”一个黑人走进屋里恭敬地对布鲁尔说。 布鲁尔眼中精光一闪，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略加思索说：“让他进来吧，顺便去把凯文叫来。” “是！”黑人快步退了出去。 “嘿，布鲁尔先生！好久不见了！”不多时，菲尔快步走了进来，满脸微笑着说。 “哈哈，警察先生，好久不见了！这次来也是为了抽一根雪茄吗？”布鲁尔站起身，同样满脸堆笑着说。 “哈哈，不全是，但是如果能抽一根的话当然最好了！” “真不巧，我的烟也都抽完了？不过这还有些酒，要不要尝尝？”布鲁尔低头拿起酒瓶边倒边说。 “那可真是有点可惜了！”菲尔露出惋惜的语气说。 “Chivas威士忌，好酒啊，可不下于你上次抽的雪茄。”布鲁尔递过来一杯酒说。 “嗯，闻起来还不错。”菲尔惊奇地说。轻抿了一口说：“真是好酒啊！布鲁尔先生，不得不说每次到你这来我都会想到底要不要加入你们，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菲尔笑着说。 “好了，警察先生，酒也喝完了！现在能聊聊你的来意了吗？”布鲁尔重新坐下说。 “哦，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现在的状态而已！”菲尔又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布鲁尔皱了皱眉。 “你应该听说了吧，史蒂夫先生因为拒捕意外身亡！而且我们还在他身边缴获了不少毒品。而且......还抓到了那个给他送毒品的人！”菲尔悠悠的说。 “哦，我听说了，不过警察先生，我们可不知道史蒂夫是个毒贩啊！这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布鲁尔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平静地说。 “哦，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来见史蒂夫先生，你跟我说他不在，只是出去谈生意了，这就是你们的生意吗？”菲尔放下酒杯看着布鲁尔说。 “不不不，警察先生，不要误会！这只是他的个人行为，我们公司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史蒂夫原来是个毒贩！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的对吧，你们不会冤枉我们这样的正经公司的。”布鲁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说。 “嗯！我相信这件事跟你们无关，可是我们抓住的那个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布鲁尔先生。”菲尔一字一句地慢慢说。 布鲁尔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那这件事就要麻烦警察先生好好调查了！” 就在布鲁尔刚想说话的时候，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凯文！你来了！”布鲁尔说道。“警察先生，这位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凯文。” “警察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凯文主动伸出了手。 “凯文先生，我也是！”看着面前这个略显阴险的中年人，菲尔愣了一下，也伸出了手，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凯文先生的意思是那个证人无论说了什么都跟你们公司无关了？”菲尔说道。 “当然！您也知道一旦公司做大了之后总会得罪一些人，恶意中伤自然是避免不了了！所以就需要警察先生仔细甄别了，对吧，当然，我们会全力配合的，毕竟史蒂夫也是我们公司的一员啊，我们没能及时发现他是个也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也深感抱歉。”凯文露出一丝感伤的语气说。 “当然，我们会好好调查的！不过如果我们发现贵公司真的与一系列帮派组织有关而且从事一些违法交易的话......。” “哈哈哈，警察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是绝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凯文露出看似爽朗的大笑...... “哈哈，当然，我也希望不会这样！”菲尔附和着说，眼中冷光却一闪而过。 “好了，布鲁尔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再尝一尝你的雪茄，当然，酒也不错！” “当然，随时欢迎！”布鲁尔举起酒杯示意着说。 “但是我希望，只是单纯来聊天，而不是带着警员来抓人！”菲尔话锋一转，原本他只是想来跟布鲁尔透露一下自己手里捏着那个证人，让布鲁尔感受到压力，尽快出手，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个凯文好像没有布鲁尔那么好对付，所有的话都说得滴水不漏。索性就不用那么隐晦了，还不如表达的明确一些。 “果然，听到这，不仅是布鲁尔，连凯文的脸色也不禁一变。 “哈哈哈，警察先生，我可以理解成您这是在恐吓我们这样正经的生意人么？”凯文率先反应过来，虽然表面在笑，但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不不不，当然没有，只是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仅此而已。好，我要走了，回去还有案子要办。”菲尔脸上又挂起微笑。 “慢走！不送了，警察先生。” 看着菲尔转身离去的背影，布鲁尔缓缓说：“你觉得怎么样？他们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还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即使他们手里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现在也不足以算确凿，否则他今天不会还是自己一个人来这！也不会有闲心跟你一起喝一杯。”凯文思索了一下说。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布鲁尔喝了一口酒问。 “只要保持低调就好，但是看起来现在不能草率地有什么对那个证人有什么动作了，否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被抓住什么证据。” ...... 格林街警局，审讯室 “卡西医生，那就详细解释一下临床试验吧！”詹姆斯对面的人问。 “原本我跟史密斯已经许多年不见了，我不知道他是斯特制药的高管，在那之前，我只知道斯特制药想跟我们签订一份临床医疗协议，我们为他们提供新药物试验机会。但是因为斯特制药之前研发的药物排异反应都比较强，而且还出过一些恶性事件，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迟迟没有同意他们的合作计划！直到有一次在一个晚宴上，我遇见了史密斯，我们二十年前就认识了，算得上老朋友了。只是许久没见了，喝了点酒，寒暄了几句。渐渐聊到了这件事，他显得很苦恼。所以我详细问了他们新药品的情况，，告诉他我就在圣劳伦斯医院工作，让他第二天把药物的详细资料都送给我。”说到这，卡西抬起头看了一眼詹姆斯说：“能再给我一根烟吗？” 詹姆斯又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谢谢！”卡西吐出一大口烟接着说：“第一次合作，我详细地看了药物资料，并且和医院里的其他医生详细分析过，完全符合临床标准！又加上史密斯的极力保证，和各类药物报告，所以我就和他大力促成了第一次合作！毕竟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了，当初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很难忘的事。”说到这，卡西眼里露出了一种好像是惶恐，又像是无奈的情绪。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U盘里记录的这次有问题的临床药物又是为什么？你不是说有严格的审核吗？”詹姆斯神情严肃地说问。 “没错，前几次我们都是经历过严格核查的，也遵从各项手续。药物的效果也不错，就这样合作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斯特公司凭借新药物赚得盆满钵满，而史密斯为了感谢我也给了我一些报酬！”卡西叹口气说。 “报酬应该不少吧！否则应该也不会有这次的事了！”詹姆斯说道。 “没错！每一种新型药物的开发所带来的利润都是无比巨大的，是真正的天文数字！我每次获得的报酬当然也不低！”卡西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 “那就聊聊有问题的临床药物吧！那次合作又是怎么回事？”詹姆斯问。 “几个月前，史密斯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新型药物的合作希望跟我聊聊。起初我也很奇怪，自从长期的临床协议签订完成，对于临床药物的应用已经形成了完整的流程，只需要送药物样品到医院检查，出具临床许可，就可以了，但是史密斯跟我说必须要当面聊聊，我觉得好奇也就去了。也就是那次见面才导致了后来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卡西手中的烟已经渐渐燃到最底端了，烟灰开始掉到了地面上...... 第二十六章 今日一更送上，看到最后请不要骂街，谢谢！我在用心，希望你喜欢！ “他那次约你见面就是为了那批有问题的临床药物吧！”詹姆斯问道。 “没错！那次史密斯跟我说有一批新药物，是针对癌症的药品！希望能够用于临床试验，这种药物能够显著分解肿瘤细胞！甚至是根治一些小细胞肺癌，最主要的是这种药物对于健康细胞的损害是极小的！”卡西沉着声音说。 “他没有跟你说那批药物没有经过动物临床吗？”詹姆斯提高了声调说。 卡西听到这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嘲地说：“他当然跟我说了，否则只需要按照正常流程就可以了，又怎么会找到我呢？但是不得不说他提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条件才能让你放弃了人性？把这种未经批准的药物用在人身上！”詹姆斯强压怒气说。 “警察先生，你对癌症知道多少？”卡西听着詹姆斯的质问，反而反问道。 詹姆斯愣了一下，冷声说：“我不是医生，只知道这种折磨应该落在像你和史密斯这种没有人性的人身上！那是上帝的惩罚！” 卡西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从1946年开始利用氮芥治疗第一例恶性淋巴癌开始，整整64年的时间，恶性肿瘤的治疗虽然一直有进展，但是无外乎是手术，化疗和放射治疗这些方法，但是却不能根治，这些方法也会对人体产生难以言喻的损害！如果单纯从细胞角度来说，癌细胞非但不是病，反而是最为健康的细胞！只是它实在太活跃了，繁殖速度根本不受人体结构的控制，就像是外来的寄生虫一样，想要杀死一个癌细胞就要付出数百倍健康细胞的代价！你就能想象癌症的治疗是多么困难了！呵呵，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如果一个医生真的能够在一种彻底治疗癌症的新药物上署名，而且是主要研发人这种诱惑力有多么的大！”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答应了史密斯？”詹姆斯瞪大了眼睛，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看着这个医生的脸，他甚至想冲上去打他一拳。就为了自己的名誉，甚至不惜拿数条人命来换，这简直就是个变态。 “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个，因为起初我也不相信他们会研制出这样的药物，但是当他把实验室的药物详细报告给我的时候，我仔细看过小白鼠的实验数据，那种药物不同于常见的姑息性治疗，而是能够很有效的诱导分解胃癌和小细胞肺癌这种对化疗有一定敏感性的癌细胞，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种药物对于健康细胞的损害很小，跟现在的损伤比例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生物实验没有通过的原因就是实验体初期效果明显，但是到后期总是莫名的死亡，原因也迟迟找不到！所以史密斯希望能够以人体试验来找出问题所在，加以改进。并且他说如果药物最终研发成功，那么这种药品的研发名单上我会是主研究员！外加七百万美金的报酬。后来我才知道，史密斯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另一家制药公司同样在研制这种新药品，他必须要抢得先机！” 听到这，詹姆斯反而平静了下来，不是他能理解卡西这种变态的行为，而是他知道这种诱惑对一个医生来说有多么的大。 “那么，你们的实验的具体过程是怎么操作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曾在威尔之前治疗过三个病人，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詹姆斯深吸一口气问道。 “决定开始这项实验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促成了这项实验，因为我知道这种药物一定会有些不良的后果，所以我们找的病人是花了很长时间从贫民窟找来的癌症患者，他们没有钱看病，我们这也算是帮他们了吧，而且即使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处理。”卡西低着头说。 詹姆斯不自觉地握了握拳，说道：“直到威尔找到你们对吧？否则你们会一直找那样的人做实验吧！” 卡西无奈苦笑着说：“没错！我不知道威尔为什么会找到我，那天他带着史蒂夫一起到医院，说听说有一种新型药物治疗他的胃癌，所以希望能参与这批药品的临床。起初我没有同意，但是史蒂夫那个混蛋直接把枪放在了桌子上，说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可能当晚就会发生意外。”卡西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而且，他说如果我同意的话，他愿意出三百万。当时我们前三个临床病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复查结果也显示他们的身体状况的确显著改善了。当时我以为可能是人体对于这种药物并没有什么排异反应，而且我也知道史蒂夫当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就同意威尔加入了！” “可是你没有想到，那批药物最后还是出问题了对吧。”詹姆斯接着问。 “没错！就在威尔已经开始使用临床药物之后不久，我们的前几个病人开始出现严重的药物不良反应，血小板显著减少，凝血功能开始出现障碍，而且神经毒素也开始并发，出现癫痫和偏瘫。我们才知道这批药物的确是有很大问题，也开始着手研究。但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威尔已经接受了三期治疗，想要退出已经太晚了，而且我也绝不能告诉史蒂夫那种药物是未经核查过的！否则他一定会报复我。所以在几个月后威尔也死了之后，我把当初的三百万都还给了他。原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直到那天我知道了史密斯的死讯。我开始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想的那么简单！”说到这卡西微微摇了摇头。 “或许当你决定跟史密斯合作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结局了吧！”詹姆斯忍不住说。“那史密斯夫人和比利呢？为什么杀他们俩？” “呵呵，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了！”卡西自嘲地说。“那天早上我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她用U盘里的资料威胁我，因为里面记录了所有关于那次临床的资料，当然也包括我参与的一系列研发还有跟史密斯的那些约定。她要五百万美金来换这个秘密。不然的话他就会把这个U盘送给你们。但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起了杀意！反正你们也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是吗？”詹姆斯抢先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卡西听到这显得有些激动。“那个实验是史密斯提起的，我是个医生，只是为了研制出一种新药品！这个责任根本就不该我来负！是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她坚持说五百万，一点都不能少！我没办法，我不能让她毁了我！” “那比利呢？为什么你还要杀他？”詹姆斯疑惑着问，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清楚的问题，至少看起来，他们俩应该是好朋友才对。 卡西听到这眼中露出一丝悲意，渐渐平静下来了。 詹姆斯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 “那个女人在电话里说，希望晚上之前她能给我答复，而且还说不要动什么别的心思，U盘她已经藏起来了。除非看到钱，否则是不可能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自从你们上次去医院调查过关于临床试验的事之后，一定会派人监视。所以我不能自己去找她，不然你们必定会怀疑，我想来想去，大概只有比利可以相信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是参与过临床的人，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想他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情！所以我就联系了他！” “难道你就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所以就又杀了一个你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你真的是个医生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恶鬼？”詹姆斯忍不住大叫道。 “没有！没有！”卡西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比利是自愿的！不是我杀的！” ...... 第二十七章 “没有！没有！”卡西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零↑九△小↓說△網】“比利是自愿的！不是我杀的！” “自愿的？什么意思？”詹姆斯疑惑地问。 卡西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天我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跟他说了这件事，我希望他能替我去见那个女人。因为我知道不能被你们发现我跟那个女人见过面，否则这件事迟早会查出来的。比利当时很震惊，甚至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他愤怒地指责我。可是那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比利最后说他愿意替我去，而且会想办法帮我搞定这件事！” “所以你就同意了一个朋友替你杀人？甚至搭上他自己？”詹姆斯反而沉下声音说。 “当然不是！其实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想杀那个女人！比利之所以会选择杀了她......也是为了他的儿子！”卡西露出一丝凄凉的笑。 “他的儿子？你是说他帮你杀人，然后你帮他抚养儿子？”詹姆斯想到卡西领养比利儿子的事问道。“可是为什么比利不自己抚养呢？” “哎！”卡西长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比利的身体状况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毕竟以他的病情来说支撑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药物虽然帮他延长了这么久的寿命，但人的身体毕竟是有一个极限的，他这几次的复查报告显示他的状况越来越糟了。大概也就只剩七八个月的时间了。“起初，我没有答应，可是比利说当初是我救了他，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选择对我们两个都好。而且，我们当时也并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杀她！只要最终她能改一下那种无理的要求！但是为了能够彻底的解决掉这个问题，我们也设计了一个方法，尽量让她的死像是意外！” “也就是说，比利用自己的命来换你帮他抚养儿子？这是我听过的最残忍，最离谱的交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詹姆斯心里却隐隐为比利的选择感到压抑。他们查过比利的个人资料，知道他的妻子早就离开了，可能儿子就是他最在意的人了吧，即使知道卡西这件事做得很没有人性，可还是想在临去世前把儿子安顿好，这个选择既无奈，又让人心酸。“所以你们就利用了那个河豚杀人，装作是因为毒素没有处理干净，变成一场意外！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比利也死呢？”詹姆斯心里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或许是有些同情一个父亲，又或许是为比利有卡西这样的朋友感到惋惜。 “你说得没错，利用河豚是我设计的，因为我知道，河豚一粒鱼籽的毒素甚至胜过同等剂量的氰化钾上千倍，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死亡。起初我也是希望只让那个女人死，只要比利把毒悄悄放在菜里就可以了！”说到这，卡西的脸上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 “可是比利觉得只有两个人都死了，才更像是一场意外，而且没有留下人证。还有，他说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死在美食之下，他经历过在病床上挣扎的日子，绝不可能有什么比被病痛折磨的日子更难熬了，所以......。【零↑九△小↓說△網】”卡西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头也完完全全地低了下去。 “果然是这样，只是为了尽量少地给警方留下线索，至于说不想受病痛折磨，或许是这样，但是谁会真的愿意直面死亡的恐惧呢？如果比利真的不惧怕死亡，当初也不会去参加圣劳伦斯的临床试验了吧？或许是绝望，或许是.....只有自己真的为了卡西把仅剩不多的生命都搭上才能让他真的尽心抚养自己的儿子。但是，比利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这显得也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知道了史密斯夫人的死的确是卡西策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斯觉得自己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压抑。 “没错，你们好像也成功了，如果不是我们找到了史密斯夫人的U盘，可能真的没有证据带你回来，对吧！”詹姆斯压着心里那种感觉问。 卡西露出一丝苦笑：“或许是吧，我不知道你们在哪找到的那个U盘，但是如果我说我现在被你们抓进来心理甚至还有些轻松你相信吗？”卡西抬着头，紧紧地盯着詹姆斯。“如果你像我经历过这种感受的话，就会明白我到底有多痛苦，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嗯，如果你说得是真的，我很庆幸自己至少面对的不是真正的恶魔，至少还会对杀了自己的朋友有一丝愧疚。”詹姆斯调侃着说。 卡西却很平静地说：“那种感受不是你能体会到的！残酷而且冰冷，就像深处但丁所描述的地狱最后一层。” “好吧，我的确不懂，因为那种地方是你这样的人该去的，我的指责，就是站在这里，把你踢下去！”詹姆斯起身说道。“好了，卡西医生，谢谢你的配合！现在您可以回去了。不过希望您可以做好准备，因为你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在监狱里行医了，当然，我会提醒你的狱友们，不要跟你交朋友！”詹姆斯也紧紧盯着卡西的眼睛说。 卡西看出詹姆斯的愤怒，没有生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地笑着说：“警察先生，你还真是个正义的人啊！可是，与正义为伴的代价可是很难想象到的！”说完这句话，他才缓缓起身。“对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把比利的孩子送去福利机构？”卡西转头看着詹姆斯说。 “我会的，而且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詹姆斯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跟菲尔呆得时间太长了，或许是他实在是对卡西这种变态的心理不知道除了嘲讽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谢谢！警官先生！”卡西好像没听见一样。“不只是为了比利的儿子，还有，你让我终于从恐惧中走了出来。”说到这，有两名警员进来，架住卡西的肩膀，准备带他出去。 “等等。”詹姆斯突然叫住了卡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杀了史密斯，却放过了你？”詹姆斯突然想到这件事，史蒂夫和史密斯都死了，或许只有卡西才知道这个答案了。 卡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其实当你们第一次找到我，告诉我史密斯死讯的时候我以为是史蒂夫的报复，所以我也很害怕，怕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直到上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他死了。或许是他还没有下手就被你们抓住了吧。” “好吧！”詹姆斯示意两个警员把卡西带出房间，又向身边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说：“都记下来了吗？一定要一字不落！” “是的，长官！” “好了，整理一下口供！然后送给我一份！” “明白！”警员答应一声，起身离开。 审讯室里只剩詹姆斯一个人了，他倚着桌子，暗暗思索。 除了一些细节和之前的设想略有出入，但是已经可以确定卡西就是凶手了，关于史密斯夫人和比利被杀的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开始有一种感觉升起。卡西说自己不知道史蒂夫为什么放过他！他现在没有必要撒谎了，可是按理来说，卡西才是史蒂夫最应该报复的人啊，难道真的只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吗？ 詹姆斯就这样思索着，房间里一片安静。 “零零.....。” “喂，菲尔！嗯，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呵，你想不到我有多庆幸你不是卡西那样的人！嗯？去医院，好，那我们到了之后详细说吧。正好有些问题。二十分钟后见！”詹姆斯挂断电话，打开门走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烟头........ 第二十八章 詹姆斯走出医院电梯，看见菲尔正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病人，沉思着。 “伙计！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詹姆斯走过去问道。 “你来了！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只是或许布鲁尔帮现在不敢有什么动作了！”菲尔皱着眉头回答。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着急吗？他们就不怕我们真的找到针对他们的证据？”詹姆斯听到菲尔的回答之后也挑起眉毛问。因为他知道，这次用嫌疑人引诱布鲁尔就是一个局，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布鲁尔帮有关，那么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而且詹姆斯也知道一个帮派组织对于贫民窟的平民来说究竟是多大的威胁，先不说布鲁尔帮到底有没有从事器官买卖的勾当，仅仅是他们霸占着贫民窟的几个街区，就只会产生越来越多的瘾君子和暴徒。所以当他知道菲尔命令看守的警员离开时，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报告罗杰，而是希望菲尔能掌握好分寸，如果真的能迫使布鲁尔出手的话，这样的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菲尔说得对，这个案子涉及到的都是人渣。但是这一切都必须基于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布鲁尔帮的确与这件事无关的话，那么所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听到菲尔说他们近期可能没有什么动作，詹姆斯心中也是一紧，不自觉加快语速问道。 “不不不，通过布鲁尔说得话和一些表现，我能感觉得到布鲁尔帮跟这件事一定有关，虽然作为一个警察，凭感觉判断有些儿戏，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第一感觉还是很重要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打乱了我原本想逼迫布鲁尔犯错的计划！对了，伙计，你有没有听过凯文这个人？”菲尔认真地看着詹姆斯问道...... 东城区，布鲁尔帮 “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什么消息？”布鲁尔看着面前的头目问道。凯文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旁边。 “老大，我已经派人又去查过了，看起来那个人的身边并没有什么警卫，基本没有什么警察看守，我准备好好计划一下，明天，一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头目急忙说道。 “那个证人身边的看守松懈到什么程度？”凯文突然开口问道。 头目略加思索说：“有两个警员看守，但是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警惕性，不会时时守在门口，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接触到那个证人，找到消息或者...直接干掉他！”头目眼里露出一丝凶光。虽然在布鲁尔面前他看起来畏畏缩缩，可是在其他人眼里却根本不是如此。 听完头目的话，布鲁尔和凯文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在你只需要派人随时盯着他们就可以了，不用下手！有什么异常随时报告我们就好，明白吗？绝对不要动手！”布鲁尔严肃的说。 “呃.....是！老大，我明白了。”头目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老大的表现明显跟前两天急迫的样子相差甚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回答。 “另外，我们要知道那个证人具体的身体状况！最好是亲口询问医生！”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凯文开口说。 “好，我明白了！”头目明显对凯文也很是尊敬，点头说道。 “凯文，你也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圈套吗？”布鲁尔看着凯文问。 “很有可能，但是警察不可能安排这么松懈的警卫去保护一个这么重要的人，而且我隐约感觉到那个警察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迫我们，让我们尽快有些动作。”凯文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 “但是我们不能冒险！”布鲁尔坚定地说。 “没错，虽然现在看起来，警察很有可能根本没有掌握到什么具体证据，只是想通过证人这个诱饵让我们咬住他们的钩。但是这种险还是不能冒！至少警察已经开始想对我们整个帮派动手的意图很明显了！所以我派他们去查那个证人的身体状况，我们必须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凯文低声说。 “没错！哎，史蒂夫这次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布鲁尔又想到了史蒂夫，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悲意。“如果不是他瞒着我们，可能现在也没有那么被动。” 凯文知道，史蒂夫在别人眼中是个杀人犯，是个可在布鲁尔和老威尔的眼里始终只是个孩子，虽然总是训斥他，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帮派暴徒，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只是一群不想在生存边缘挣扎的人，他们聚在一起，拼命地向上爬，只有这样才能逃出那个如地狱一般的贫民世界，那里残酷，冰冷！所以他们不能掉下去！绝不能！那些别人眼中的受害者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双双从地狱深处伸出来的手，要把他们拉回去，既然如此，斩断这些手就好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没有丝毫情感。 凯文不知道怎么劝慰布鲁尔，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说：“史蒂夫的死......谁也预料不到，而且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要应对警察，等这一阵风头过去，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史蒂夫的骨灰送到古巴，那个小混蛋不是一直想去那里吗？”凯文说到这轻拍了拍布鲁尔的肩.......。 医院 “这是传来的凯文的资料！”詹姆斯举着手机说。 “看起来，我们可能有点忽视了自己的对手，对吧？”菲尔接过手机，看着资料说。 “或许吧，至少这个凯文两年前被国际刑警盯上，现在还好好的出现在你的眼前。应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詹姆斯耸耸肩说。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甘心在布鲁尔手底下做事，从资料上看，如果他自己发展的话应该不会下于布鲁尔吧，说不定能做的更大！”菲尔依然盯着资料说。 “谁知道，或许是布鲁尔有他的什么把柄，又或者是布鲁尔对他有恩之类的。”詹姆斯说。 “总是，目前看起来，我们想用证人钓他们出来的愿望可能没那么容易实现了，对吧？我刚刚问过看守的警员，他们说的确是有人在这附近观察过，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冲着证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敢靠近，明显是来观察警卫情况的！我们好像犯错了，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松的守卫应该是骗不过凯文这种精明人的眼睛，对吧。”菲尔转头看着病房里的证人平静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局已经被看破了吗？那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詹姆斯无奈地说。 “所以要找一个方法让他们动手啊，对吧！一个他们觉得非动手不可的理由！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放弃了！所以你猜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安排人监视呢？”菲尔扭过头来，露出一丝坏笑说。 “看起来，我们需要医生的帮助。另外，和一个演技好的警员！千万别跟罗杰说，否则他不会同意的！走吧，我们先去找医生，然后找个酒吧，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吧！顺便跟我聊聊关于卡西的事，我还是很感兴趣的。”说着，率先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詹姆斯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菲尔又想到了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去喝酒，但还是紧跟了上去...... “嘿，等我一下！伙计！” ...... 第二十九章 今日更新，真的很累！希望你能喜欢，也希望你能支持，看到我的心意......真的在努力！ 酒吧 “你的意思是比利用自己的命想帮卡西摆脱嫌疑，以此来换取卡西帮他抚养儿子？”菲尔放下酒杯语气低沉地说。 “没错，卡西就是这么说的！听起来匪夷所思是吗？是不是不敢相信会有这种残忍的交易？”卡西也喝了一口酒说道。 “嗯，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吧。这么说起来，史密斯夫人的案子就算是结束了吧。”菲尔低声说，只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坚定。 詹姆斯听到这，把酒杯缓缓放在桌上说：“怎么，你觉得还有什么疑问吗？”虽然嘴里这么问，但是也隐隐带着一种试探。 菲尔白了他一眼说：“你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对吧，伙计！” “哈哈哈，我只是突然发现或许你跟我有同样的感觉！”詹姆斯笑着说。 菲尔听到这微微一愣，说：“什么感觉？” “一种好像有人在导演，而我们都在按照剧本表演的感觉，服务生，再来一杯威士忌，加冰。”詹姆斯边说着，边伸手看向吧台的酒保。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菲尔原本很早之前就感觉到这一系列的案子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原来詹姆斯同样有这种感觉。 “原本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直到我审问了卡西之后，虽然他承认自己是凶手了，我们也找到确凿的证据了，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詹姆斯耸耸肩，喝了一口酒说。 “比如说？”菲尔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毕竟他没有参与卡西的审讯，但是那种感觉却也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也有什么感觉了，对吧？你觉得是什么？”詹姆斯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就是支持我们能最终确定卡西是最大嫌疑人的关键线索！”菲尔眼中坚定的光芒闪过。 “没错！”詹姆斯肯定地说。“就是那个U盘！我们当初刚刚把目光转向临床试验的时候已经详细查过资料了，可是史密斯的电脑里并没有那次合作的详细资料，那么那个U盘是哪来的？”詹姆斯缓缓说。 “如果是史密斯提前准备好的，那么他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威胁卡西！毕竟这也关系到他自己！不过我们显然已经不知道他的目的了，而且史密斯夫人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去威胁卡西呢？真的只是因为她恰好刚刚找到了这个U盘吗？而且，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睿智吗？考虑到卡西可能报复她，甚至选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把U盘藏起来。”菲尔接着詹姆斯的话说。 “没错，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谁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点把U盘送给了史密斯夫人，而且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詹姆斯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说道。 “那么，如果真的有人指使他，那个人又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菲尔自言自语道。 “好了，伙计，这些说到底只是我们俩的猜测而已！至少卡西已经认罪了，我们也算是对民众有个交代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确定前两起凶杀案的凶手，无论是不是真的有谁藏在背后，找到真凶总是没错的。”詹姆斯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说。 菲尔也把剩下的酒一口干掉说：“但愿如此！” “你确定今天跟医生说得那些话有用吗？而且这次你的计划还是必须要跟罗杰说一下！否则出了问题我们俩谁都承担不了！”詹姆斯坚定地说。 “嗯！我知道！走吧，回去，正好我也还想看看卡西的口供。”菲尔起身说道。 ......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你们的意思是想找一个警员伪装成证人？”罗杰问。 “没错！我们必须要给布鲁尔创造一个下手的机会！一个他们认为真正的机会！”菲尔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一旦出事的话影响太恶劣了！”罗杰摇头说道。 “局长，我们现在或许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控制住局势。原本我以为他们会在医院下手，可现在来看，没有更好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动手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就能确定我们没有根本没有掌握证据，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很宝贵。”詹姆斯也说道。 “可是，你们怎么能确定布鲁尔帮一定会有所行动呢？一旦他们没有想法的话，我们怎么收场？”罗杰虽然听完詹姆斯的话略有动摇，但作为局长，他不能这么轻率地决定。 “所以这就要让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设计一个局，正好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卡西就是杀害史密斯夫人的凶手，那么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宣布我们已经着手对卡西提起诉讼！一定会有记者问到前两起命案，你就提出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明显好转，转移到普通病房，可以进行进一步审讯了！布鲁尔一定会觉得着急，这时我们再派一名警员代替证人！” 菲尔摸着下巴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用警员代替证人，引他们下手？不行，这个计划太草率了，如果他们发现了呢？我们如果没有进展，对于媒体和民众怎么交代？警察不顾证人的安全。这种影响太坏了！”罗杰没等菲尔说完就摇头打断说。 “不不不，局长！不用担心他们不动手，我们就是要让他们发现有一个假扮的证人！”卡西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看着罗杰说道。 “什么意思？”罗杰听着菲尔的话愣了一下，一旁的詹姆斯也看着菲尔，不明所以。 “我看过布鲁尔帮那个叫凯文的资料，我想如果我们不动点脑子，恐怕他不会上当！所以就要让他意想不到对吧，我们先把证人转到另一个病房中，让他们的眼线察觉到，而且我也嘱咐过医生如果有人来问证人的身体状况该怎么说了，随后大张旗鼓地转移一个假扮的证人，如果你是布鲁尔和凯文的话会怎么想？”菲尔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认为我们为了保护证人特别选了一个假的证人引他们做些动作！”詹姆斯眼睛一亮率先说道。到这里他大概明白菲尔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这也是为了更加让他们相信证人对我们来说的确很重要，甚至是....我们已经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才会如此严密地保护他！这样他们就会更着急，也更容易行动。”菲尔打了一个响指说。 罗杰用手指敲着桌面说：“也就是说我们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保护真的证人，对吧！” “没错！我们还是要让他们对真的证人下手，只是再做一个假诱饵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目的！让他们放心行动！”菲尔接着说道。眼睛也紧紧地盯着罗杰，暗暗攥紧了拳头。他也在紧张，害怕罗杰最终还是不同意，毕竟这次的行动要动用整个警局的力量，不是他和詹姆斯两个人能决定的。 罗杰一言不发，暗暗思索着这个计划的可能性，听起来这个计划好像是没有什么漏洞，一定会引得布鲁尔帮出手，但是一旦他们真的动手，有多大的几率能保证证人的安全呢？以证人的生命作诱饵，一旦出了意外，他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引咎辞职都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詹姆斯和菲尔都在等罗杰的决定。 “必须！必须！要保证证人的安全！明白吗？”最终罗杰长出一口气说道。 菲尔和詹姆斯明白，罗杰答应了，也长出一口气！ “好的，局长！我们一定会保证证人的安全，这件事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我们必须要按照我们真的是为了保护假证人来布置，只是秘密安排人严密保护证人就可以了，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只能有我们三个！”罗杰补充道。 “没问题！局长，我们现在就着手布置！”菲尔和詹姆斯作势转身离去。 “等等，这是我最后一次同意你们从布鲁尔帮身上入手！如果这一次还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想就需要换一个思路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罗杰眼含深意的说。 “是的，局长！” ........... “呼！总算安排完了，明天就可以着手转移证人了！”詹姆斯长出了一口气说。 两人从警局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伙计，你说布鲁尔他们会上当吗？”菲尔看着天上的星星问。 “或许吧！总之都要试试对吧！”詹姆斯说。 “这次，我真的希望能够彻底铲除这个帮派！结束这件事之后，我想得跟罗杰请个假，好好放松一下！”菲尔转过头看着詹姆斯说。“不得不说，这几件案子实在是太累了！” “零零零.......。” 詹姆斯还没说话，电话响了起来。 “喂？什么？你确定？好！你一定记住，嗯，我明白，明天再说，我会想办法联系你！就这样！” 挂断电话，詹姆斯面色沉重的说：“线人有大进展了！” ............ 第三十章 不敢断更，三千送上，希望你喜欢。 挂断电话，詹姆斯面色沉重的说：“线人有大进展了！” 菲尔面色一变，低声问道：“他发现什么了？” “他已经被派去制毒场了！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但是近期应该就会参与到制毒环节里！”詹姆斯说道。 “消息可靠吗？”菲尔露出一丝掩不住的激动之情。如果消息属实的话，那么就能顺势查到布鲁尔帮的根源。想把他们连根拔起就有很大希望了！ “应该没错，但是线人说负责毒品的头目自从我们缴获了史蒂夫的毒品之后变得更谨慎了，每次都是亲自开车送人去制毒地点，而且要求这一批新选中的人手必须吃住在毒场，正式制毒开始的时候必须把所有联络设备上交，直到制毒全部结束。也就是说线人以后想要传递消息很困难！除非整个环节全部结束。” “嗯，也是在意料之中。看起来布鲁尔他们应该是想尽快结束手里的生意吧！”菲尔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没错！他们现在也着急了！我们要不要跟罗杰说一声，毕竟这是个大消息！”詹姆斯问道。 “不用！如果罗杰知道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命令我们停止明天的计划，毕竟我们的计划带有一定的风险性，但是从布鲁尔帮现在的反应来看，制度数量一定不小，否则也不会加派这么多人手，而且要求他们不能离开，如果我们只是干等的话时间太长了，而且也有许多不确定因素，一旦他们制毒结束，把痕迹都清除干净的话，我们即使找到了制毒地点也没什么用了，这样一来太被动了！所以计划还是必须要实施！”菲尔幽幽地吸了一口烟说。 “没错，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布鲁尔帮现在的行动来看，清除痕迹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以布鲁尔和凯文的谨慎来说，他们必定会先关闭制毒场，躲过这一阵子，不会轻易冒险的。但是......。”詹姆斯很赞同菲尔的说法，可是这样一个消息如果不通知罗杰的话，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他跟菲尔都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 “没什么但是的！伙计！”菲尔打断了詹姆斯的话。“相信我！而且我们最需要找的是史蒂夫杀人的证据，所以必须从人入手，单单是找到他们制毒的证据，还不足以定史蒂夫的谋杀罪！你说对吧？”菲尔边说边把烟头弹进路边的垃圾箱。 “而且，你告诉线人，在正式制毒开始的这几天空闲里，尽力打探关于布鲁尔帮器官贩卖的证据，我想如果他们现在所以毒品生意都这么着急结束，那么对于这种量刑更重的生意应该也不会太轻视吧！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们才更有可能犯错！要是能找到他们进行器官摘除的地点就更好了！”菲尔眼露精光地说。 “好吧，我会通知他的，但是我觉得希望不会太大！毕竟主管这种生意的人一定会更加谨慎！”詹姆斯缓缓说道。 菲尔转过头看着詹姆斯苦笑着说：“试试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别想太多了，伙计！或许这只是我们的感觉而已！”詹姆斯安慰着说。可是他知道虽然感觉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但是有的时候感觉也是一种预兆，就像第六感，一种场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好像似曾相识一样！更何况他们俩都隐约有这种相同的感觉，如果单用巧合解释就太牵强了！ “算了，伙计！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计划！今天转移证人的计划完成了吗？”菲尔变了一种语气说。 “嗯，已经派警员做了，看起来很隐秘，但是应该足够有心人发现了！”詹姆斯回答。 “嗯，很好，代替他的人呢？” “也已经在病床上躺好了，而且特别选了一个体型外貌相近的！”詹姆斯点头说。 “很好，所以一切就看明天喽？”菲尔目视前方说。 “你对明天有多少把握？万一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怎么办，你也听见罗杰的话了，这是最后一次针对布鲁尔帮的行动，如果还是没效果的话，恐怕以后就更难了！”詹姆斯语气沉了下来。 菲尔耸耸肩说：“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他们明天会不会有动作！可是我知道凯文和布鲁尔是聪明人，如果他们认为有机会的话一定不会放过的！尤其是在他们自认为已经看穿了我们的局之后！” ......... 东城区，布鲁尔帮 “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布鲁尔拿着酒杯问道。 “所有的新人手已经全部选出来了！我给他们两天的时间把手头所有的事全部结束，然后必须在“冰库”呆到所有货结束！”头目低声说道。 布鲁尔缓缓点了点头，随即说：“人手都可靠吗？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上一次丢的货你还没还上，如果再有什么差错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懂吗？”说到这，布鲁尔喝了一口酒。 头目愣了一下，略显慌张地回答：“老大，你放心！这次所有的人我都是严格挑选的！至少都是进来了一年以上的人，而且我会亲自把每个人都送到“冰库”，保证没问题！” “嗯！总之，我给你们一周！必须把所有的货全部出了！差多少就拿你的钱补，当然，如果你能补得起的话！”布鲁尔幽幽地说。“另外，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留在那边的人说，警察好像把那个证人转到了普通病房！”头目低声说道。“但是看起来他们好像不想被发现，都是很隐秘的进行的！而且好像还重新安排了一个人住进了Icu病房。” “我让你去查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凯文推门进来说。 “嗯！我也查过了，我问过那个证人的医生，他说证人的身体恢复不错，有很大好转了！”头目回答说。 “那有没有警察去审过他？”凯文略加思索问道。 “没有！我特别问过，我们的人说看起来那个证人还是处在昏迷状态。没办法审问。”头目坚定地说。 “好了，你先回去吧！多派几个人去，一定要不间断地盯着医院那边！还有，出货的事不要放松，明白了吗？”布鲁尔说道。 “是！老大，我明白！”说完，头目转身离开了房间。 “凯文，你怎么看？警察是什么意思？”布鲁尔倒了一杯酒递给凯文问道。 “我也想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证人的身体好转了，转到普通病房方便审讯。但是刚刚他说警察的动作很隐蔽！应该是为了怕这个消息被我们发现！安排一个人住进去应该也是为了迷惑我们。”凯文喝了一口酒，缓缓分析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为了保护证人？可是他们一开始不是很希望我们下手吗？怎么现在又会这么精心设计？”布鲁尔显得有些不解。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如果他们一直是想引诱我们下手的话，我反而没有多少担心，甚至可以说明他们根本就是毫无实质的证据，可是他们现在突然开始严密地保护证人，怕我们对那个证人有什么动作，是不是说明他们现在又抓到了什么新线索，而证人是不能出事的，甚至逼他们放弃了这个诱饵！”凯文缓缓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 布鲁尔沉默了，他在思考。凯文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会不会也是警察设的局，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却无法验证。 “那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布鲁尔开口问道。 “观察！我们只能等，至少证人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警察应该还不能从他那获得什么证据！所以我们必须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续动作！现在这个阶段，我们绝对不能冲动！”凯文摸着下巴说。 “嗯，我同意，而且，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把所有的生意暂停一段时间，等“冰库”里这批货出了之后我们不能再接生意了，“手术室”也要关！我有一种感觉，看起来警察不只是为了史蒂夫杀人的事，更是针对我们来的！”布鲁尔叹了一口气说道，语气里透出一种疲惫。 “嗯，我也隐约有这种感觉，他们好像在故意针对我们，甚至想把我们全部铲除！”凯文点点头说。 “这些年来，我们的对手也不少了，直接对上警察还是第一次吧，伙计！”布鲁尔看着凯文说。 “好像是！但是谁想把我们重新拉回去，我们都要反抗，对吧！”凯文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可是配上他那双阴鸷的双眼和深凹下去的脸，却显得有些恐怖。 布鲁尔也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歇一歇了，这次的事过去之后，把生意停一段，我们一起去一趟古巴吧，说实话，我也很向往那些从姑娘的大腿上卷起来的雪茄！” 夜渐渐深了，阴云渐起，好像又有一场雪正在天空酝酿....... 第三十一章 今日第一更 人对生存的渴望就像灯光对于飞蛾的诱惑，一样难以抵挡！当一只飞蛾离灯光越来越近，它的整个心都不安分了，贪婪，热情和那种原始的的野心交织在一起，纷纷翻腾起来，周围的一切对它来说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对它来说无比耀眼的灯光，亮如白昼，如天堂散发出的光。这种灯光的力量超脱了一切的梦想，让他难以抗拒，也让它别无选择...... 2011.1.4 东城区，布鲁尔帮 “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关于史密斯夫人和比利先生被杀的案子，我们已经确定了凶手！并且已经决定对凶手提起诉讼！维护社会的治安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全体警员有意愿而且有也能力去维护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布鲁尔和凯文端着咖啡，看着罗杰在电视屏幕里义正言辞的发言。 “局长先生，请问之前的凶杀案是否也是这个凶手所为呢？而且上一次您说已经掌握了一定的实质证据，并且缴获了大量毒品，现在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一名女记者抢先提问。 “经过我们的调查，前两次的残忍凶杀是另一个凶手所为，初步判断这与一个从事非法交易的帮派组织有关而缴获的那批毒品也是他们交给嫌疑人的，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等到他的身体状况允许，我们会开始进一步的审讯，我相信我们近期会取得更大的进展！” 罗杰面色严肃的说。 “能不能透露一些警方已经掌握到的线索”女记者追问道。 “抱歉，关于案件的细节我无可奉告，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们已经准备着手行动了，所以请民众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我们决不允许有任何组织来扰乱社会治安，甚至是威胁到普通民众的人身安全！”罗杰回答。 布鲁尔起身关掉电视，看着凯文说：“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 凯文缓缓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想不出来，但是现在很明显的是他们的确是想对我们动手了，否则，那些毒品他们也没法交代！” “那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布鲁尔问。 凯文把咖啡放在桌上说道：“我们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那个证人，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错！我也一直在想，但是根本就想不到谁会设计这个局想拉我们下水！”布鲁尔面色严峻地说。 “老大！”就在这时，那个小头目推门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老大，刚刚我们留在医院的人跟我说，一大早就有一群警察把那个代替证人的警员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而且派了大量人手看管。现在医院已经里可能已经有十几个警察了” “看来，他们是真的想引我们对假证人下手啊。”凯文思索着说。“那个真证人的房间呢？有没有警察看管？” 头目想了想说：“我们的眼线说没有明显的警察看守，但是有几个看起来很可疑的人一直在房间周围，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嗯！告诉他们，现在只要盯住那个房间就好，等我们的命令！”布鲁尔说。“看起来他们是认为我们没有发现他们把证人转移的事，所以特别设了一个新的鱼饵！” “没错，而且最让我觉得不安的是！或许那个证人身上真的有些很重要的信息，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保护他！”凯文思索着说。“看起来，我们现在该下手了！”凯文眼中冷光闪烁......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都安排好了吗？我再重申一遍！一定要保护好证人的安全！明白吗？”罗杰坐到椅子上说。 “是，局长，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而且现在......布鲁尔他们应该也发现我们的动作了！”詹姆斯说。 “好！菲尔，我希望你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一切都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上一次不是你的大意，或许我们现在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罗杰略带严厉地说。 “是！局长，我明白了！”菲尔略有些尴尬地说。 “另外，线人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罗杰按着额头问。 呃.....有的，昨晚传来的消息！他已经被选去布鲁尔帮的制毒场所，或许会有些线索！”詹姆斯略加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昨天他又和菲尔仔细商量了一下，他坚持认为这件事应该告诉罗杰，但是菲尔却极力阻止，最终的结果是，所有一切都布置好之后再通知罗杰，这样也没有取消计划的余地了。 果然，听到这，罗杰提高音量说道：“什么？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既然有这种大进展，我们完全没有必要采取现在这样的措施！” “局长，现在什么都安排好了，如果改变我们的计划很可能引起布鲁尔他们的怀疑！甚至我们的线人都会有危险！”菲尔说道。 “哎......，你说的对！”罗杰平复了一下心情无奈地说。“但是，记住我昨天说的，这是最后一次我们采取这么冒险的计划！你们明白吗？”罗杰冷声说。 菲尔和詹姆斯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去布置吧！”罗杰挥挥手说。其实罗杰也知道这次机会的确是很好，可是如果他早知道线人有机会找到制毒证据的话他是不会允许菲尔的计划的，不是因为他不想这么快抓到布鲁尔帮的把柄，而是一旦出事，所有的责任都是他的！跟菲尔和詹姆斯不同，罗杰最想要的，只是能抓到史蒂夫杀人的确凿证据，然后尽快破案！至于拔掉布鲁尔帮，他也很想，但却不是最重要的目的，如果不是因为史蒂夫的意外死亡，他也不会赞同从布鲁尔帮下手。 长叹一口气，罗杰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盒........ 东城区，布鲁尔帮 “或许现在我们应该下手了！”凯文幽幽地说。 “可是如果我们下手的话，一旦失败怎么办？即使成功了，警方也不会放过毒品的事！现在已经很明显能看出来他们就是针对我们来的！”布鲁尔拧着眉头说。 “不！至少他们的出发点不是这样！”凯文摇了摇头说。“他们现在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为了抓到凶杀案的凶手，虽然他们现在已经确定凶手就是史蒂夫！但是他们现在还缺最关键的证据，一种决定性的证据！因为史蒂夫死了，恰好又有人去给史蒂夫送毒品，所以他们才想在我们身上动手，甚至是把我们都拔除！所以只要我们给警方一个能找到凶手的证据！他们应该就不会逼得这么紧了！” “你的意思是，尽快把那个证人除掉！然后再给他们一个能最终确定史蒂夫是凶手的证据？”布鲁尔沉思着说。 “没错！这应该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要他们能不要一直盯着我们，撑过这阵子！情形会好很多！只是可能我们要有不小的损失！”凯文叹口气说。 其实凯文想得没有错，只不过这是罗杰的想法，而菲尔想要的更多！ ...... 第三十二章 今日更新，有的时候，善意往往就在那一瞬间，不敢断更，谢谢点了收藏的朋友...... 医院 “伙计！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詹姆斯问道。 “不好说，就算他们着急行动的话也应该会好好计划一下，而且应该不会选在白天！毕竟白天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菲尔思索了一下说。 “那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动手？毕竟罗杰说过绝对要保证证人的安全！我们怎么防范一下？”詹姆斯低声说。 菲尔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詹姆斯说：“我觉得明年大选总统一定会连任！” “什.....什么？”詹姆斯听着菲尔的话，差点把刚刚喝进嘴的水喷出来，一头雾水地问。“你怎么了？” “伙计！我又不是上帝！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能想到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还会只是个警察吗？所以不要什么都指望我什么都知道！”菲尔耸耸肩，没好气地说。 詹姆斯送给菲尔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再说话。 “我们安排在真证人附近的警员情况怎么样？”菲尔问。 “基本没什么问题，我特意提醒他们看守的时候一定要装作漫不经心。而且在监控室的人也安排好了，如果真的有人进去，房间里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詹姆斯说。 “嗯，这样就好，告诉他们一定不要着急！而且，要给人下手的时机！另外，虽说我想不到他们到底会怎么动手，但是现在整个楼里有数十个警员，他们不可能直接动手，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医生和护士身上下手，所以提醒主管的医生和护士，有什么情况也要及时告诉我们！”菲尔冷声说。 “嗯，没问题！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詹姆斯也沉着声音说。 “什么？” “如果他们没发现真的证人被转移了，而是对我们假扮的证人下手怎么办？” ...... 东城区，布鲁尔帮 “按照现在医院里警察的数量，想要除掉证人之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都不大！更别说想从证人那里问出什么消息了，警察不会给我们这种机会的！所以一定要选一个可靠的人！被警察抓住以后，绝对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们的消息！”布里尔摸着下巴说。 “没错！一定要是可靠的人，否则我们相当于主动送给警察线索！”凯文也沉思着说。 “不好选啊！而且，即使是成功了，我们又怎么给警方一个关于史蒂夫杀人的证据呢？”布鲁尔皱着眉头说。 凯文略微思考了一下，犹豫着说：“这点我想到了，只是代价有些大！” “什么？”布鲁尔迫切地问。 “手术室！我们把手术室送给警方！”凯文缓缓说出这句话。 “这......。”布鲁尔听完，微微一愣，思考了起来。 “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把这个抛给警方，让他们尽快结案！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缓冲的机会！”凯文看着布鲁尔的表情接着说道。 布鲁尔沉默了好一会，缓缓说：“好像的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如果我们决定放弃手术室的买卖了，那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凯文说。 “谁？” “曼努！” ...... 医院，监控室 “伙计，整整一上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詹姆斯盯着屏幕略有焦虑地说。 “别心急，我也没想过他们今天就一定会行动！”菲尔却显得很自如，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我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真的没什么反应，毕竟医院里有这么多的警察，无论是派谁来，想要逃出我们的视线都很困难！”詹姆斯缓缓说道。 “所以，这就是他们头疼的问题！他们必须选择一个无论怎样都不会把他们抖出来的人，甚至是那种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亡命徒来。只要能把证人除掉就可以，至于能不能全身而退，没那么重要！”菲尔把咖啡放下说。 “有这样的人么？”詹姆斯狐疑着问，脸上露出明显的怀疑。 菲尔轻笑了一声说：“会有的！自从我们盯上布鲁尔帮，我就开始仔细研究他们的资料，这个组织是贫民窟出身的几个人，布鲁尔，威尔，老史蒂夫，再加上那个我一开始忽视的凯文，他们几个人靠着过人的头脑，还有狠辣的手段，一直把整个帮派发展到今天，本质上来说整个组织就是一群亡命徒组成的，他们为了求生，为了和原本的人生轨迹抗争，不择手段！”说到这，菲尔的语气越发严肃。“其实他们只是一群被抛弃的人！他们原本生存的地方就是人间地狱，枪杀，强奸，毒品......无处不在。所以，对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来说，生命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种交易，只要报酬足够！一定会找到这样的人，所以，我们慢慢等就好了！” 詹姆斯听完，沉默了好一会！随即缓缓说：“菲尔，我问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伙计！”菲尔盯着大屏幕回答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下定这么大的决心要彻底铲除布鲁尔他们，我知道你不是为了破案！我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在你眼中比确定史蒂夫是凶手要重要得多。我不相信你只是出于正义感，否则以你的性格不会等到今天！”詹姆斯盯着菲尔德侧脸认真地问。 菲尔突然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詹姆斯，看了他好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 “伙计，你为什么选择当警察？”菲尔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这句话，詹姆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呃......。” “就是为了正义，为了把像史蒂夫和卡西那样的混蛋送进监狱对吧！”菲尔代替詹姆斯说道。 “没错！我之所以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就是不能忍受一群人渣迫害无辜的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心把布鲁尔帮铲除的原因，我原本的想法跟你一样！查案，抓人！维护民众的安全！没有任何不对！可是当我第一次去找完布鲁尔回警局的路上，东城区，那一条小巷里，我看见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黑人小女孩，正趴在垃圾桶的旁边，跟一群野狗一起翻找食物，别觉得这是一个老套的情节！如果你真的亲眼睛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到底有多震撼！她的身边还有两条野猫的尸体，在现在这个季节都已经能看得出来开始腐烂了，走近之后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告诉我她的家人都死了，父亲，母亲，甚至哥哥，全部死在帮派的火拼中！那种成熟根本不该属于一个小女孩，她那种麻木和毫无生气的眼神我现在闭上眼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之前所认为的正义是不是太过狭隘了？”菲尔说到这直直地盯着詹姆斯。 “伙计！我能想象到你当时的感受！可是这种事不是你能改变的！”詹姆斯从不知道这件事，菲尔没有跟他提过。而且他们的家庭虽说不是很富裕，可是也算是中产阶级，那种感觉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 “没错，你说得对！这种事绝对不是我能改变的！但是我可以把那些自以为自己是上帝的人统统铲除，凭什么要受他们的审判？史蒂夫只是一个由头，彻底铲除布鲁尔帮在我眼里的确比制裁史蒂夫重要的多！而且，我也要证明这个世界只是那些有地位人的世界！那些自以为自己能左右别人命运的人都是一群混蛋，我唯一后悔的事是没有早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幸好现在还不晚！布鲁尔帮只是第一个！但是我保证不是最后一个！”菲尔渐渐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声调不自觉地提高。 看着菲尔激动的样子，詹姆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菲尔说的没错，贫富有别，地位有异。有些人所经历的痛苦和煎熬是他一辈子都不会遭遇的，但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又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伙计，我支持你，只是我想提醒你，不要太过于执着了，也不要太纠结!”詹姆斯甚至自己都能感受到这句话说得多没有底气。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虽然我很讨厌那群人渣，但还不会太意气用事的，我只是想借一个合理的机会，能把他们送进监狱，这样或许能多救一些人，虽然这个世界同样很残忍，可是至少还会有些希望。”菲尔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詹姆斯只是关心他。 “嗯，对了，那你看见的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詹姆斯问道。 “我把她送到一个福利组织去了，过一阵子应该会安排她去上学。”菲尔说道。 “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詹姆斯认真地说。 “头！证人有情况。”正在此时，一名警员推开监控室的门冲进来说。 詹姆斯和菲尔对视一眼，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 第三十三章 “医生，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菲尔站在证人床边问道。 “原本我们认为他应该再昏迷一段时间，毕竟他受的伤比较重，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应该再过两天他就能彻底清醒过来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 “既然他刚刚已经醒了，我们可不可以进行审讯工作？”一旁的詹姆斯也急切地问。 “绝对不行，他刚刚只是短暂的清醒，现在还是很虚弱，绝对不能劳累，否则对他的身体损伤太大了。甚至会导致他的伤情恶化！”医生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进行审讯？”菲尔看着床上的证人低声问道。 “这几天内，我估计病人还会有间歇性的清醒情况，但具体还是取决于他的身体状况，我会着手对他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但是现在看起来至少还要再静养两天。”医生想了想说。 菲尔听到这，不再说话，皱着眉静静思考起来。 “好了，一声，谢谢您！但是关于这个病人的身体情况希望您能保密，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您明白吗？”詹姆斯看着菲尔陷入沉思，转头对医生说。 “嗯！我明白，请放心。”医生点点头说。他也知道今天医院里的警察基本都是为了面前这个病人来的，所以他也不想惹事。 把医生送出房间，詹姆斯看着菲尔问道：“伙计，怎么办？”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原本这个计划就是因为证人迟迟不醒，所要面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才想引诱布鲁尔帮出手，希望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就在一切都布置好的时候，警员突然报告说证人醒了，他们俩急匆匆赶了过来，可是证人又陷入了昏迷！但是无论如何，至少证人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自然不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了。因为相比等待证人完全清醒，原定的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真的被布鲁尔帮伤害到了证人而又不能直接抓到把柄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詹姆斯知道菲尔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开口问道。 “看起来，我们只能先暂停原计划了！对吧！”菲尔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感谢上帝，你还没糊涂！”詹姆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菲尔对帮派组织深深的憎恶，他还真怕自己这个老伙计一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 “我之所以这么想只是因为，等他清醒过来或许我们可以顺着毒品的线索查下去！从这里入手一样可以铲除布鲁尔他们，说不定能更快地除掉他们，可不是为了保护这个人渣。”菲尔用眼神指了指床上的人说。 “无论如何，谢谢你这次没有胡闹。”詹姆斯翻着白眼夸张地说。 “好了，看起来，现在只能真的把他保护起来了，把那边负责演戏的警员调过来吧，给他站岗，这次一定要认认真真！绝不能有任何疏忽！”菲尔说。 “嗯，我知道！” “还有，记得在药品处置室也安排人监视，防止他们从药里做什么手脚！如果他们真的决定动手，我们就不得不多想想了。”菲尔看着证人手上的点滴针头缓缓说。 ... 东城区，布鲁尔帮 “曼努，你来了！”布鲁尔嘴里叼着雪茄，用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吧。” 一个左眼全是眼白的黑人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菲尔对面。 布鲁尔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凯文，凯文隐蔽的点了点头。 布鲁尔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说：“曼努，这次叫你来是有些事希望你帮忙！” “什么事？”面前这个看起来面目狰狞的人缓缓问道，声音低沉，还带着明显的口音。 “我们想暂时把手术室那边关闭，你也知道最近警察对于当初史蒂芬杀人的事查得很紧，而且现在隐隐把矛头转向了我们，甚至是想借这件事铲除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把手术室直接送给警方，让他们收手！”布鲁尔吸了一口烟说道。 “好！”名叫曼努的黑人只是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在他眼里手术室只是一个工作的地点，虽然是他主管的，可是他对于金钱却并没有多大的奢求，所以听到布鲁尔的话，他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布鲁尔对于他的冷漠并没有多少意外，他很了解面前这个人，进入帮派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都是这样，沉默寡言！看起来也没有多少朋友，布鲁尔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放心把手术室的生意交给他，毕竟这是个很敏感的项目，必须要小心。曼努的性格是最合适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警察那边的确是查到了不少毒品，而且他们还抓到了一个证人，现在就在医院，我们需要确保他们查到实验室之后就收手，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从那个证人嘴里问出什么东西，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那个所谓的证人是谁派去的，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威胁到我们！哪怕是一丝的可能都不行！”布鲁尔接着说道。 听到布鲁尔说到那个证人，马努的手在桌子底下不自觉地捏了捏。但是这个小动作布鲁尔和凯文却都没有察觉到。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一个有能力而且可靠的人去把那个证人除掉，即使是查不出来到底是谁派他去的，但是也绝对不能让警察从他身上知道我们的什么事！”布鲁尔又吸了一大口烟，随即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把烟碾灭。 “你们选了我？”曼努缓缓说，手攥得更紧了。 “没错，我说了，必须是有能力而且可靠的人！即使被抓了也绝不能扯到我们！”布鲁尔没有掩饰，盯着曼努的眼睛说。 屋子里陷入沉静，如死一般，曼努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一旁的布鲁尔和凯文却在观察着曼努的表现，那根没有碾灭的高希霸雪茄静静躺在烟灰缸里，隐隐还有一丝烟雾升腾而起…… 看着曼努的样子，凯文忽然开口说：“我知道你有一个妹妹对吧！如果你完成这件事，我们会保证她从今以后的生活！”凯文既是在表明会消去曼努的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也是在给曼努压力，他相信曼努能明白他的意思。 曼努好像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低声说：“好！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布鲁尔坚定地说。“我们必须确保抢在警察的前面解决那个家伙！” 就在此时，那个负责监视医院的小头目推门进来，脚步匆匆。 ...... 第三十四章 今日更新。我的服务宗旨是不水字数，用心设计！希望你喜欢。 “你的意思是现在警察把证人保护起来了？”凯文面色严肃的说。 “没错，根据我们的眼线说现在大量的警察都聚在那个家伙的门口，那个装成证人的警察也离开了！原本所有围在他房间的附近的警察也都撤走了。”头目低声回答道。他的语气里也有一丝疑惑，因为他搞不懂那群警察到底在干什么。 布鲁尔露出思考的表情，转头看着凯文说：“你觉得他们在搞什么鬼？” 凯文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对我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凯文思索着说。 “可是看起来，我们现在不能动手了，对吧！警察也不会给我们留机会的！”布鲁尔说。 听到这，一旁的曼努微微出了一口气，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 “不！我们现在还是要动手！而且必须更快！”凯文眼露精光。“如果一个渔夫还没有钓到鱼就把鱼饵收起来了，说明什么呢？或许，因为他找到更好的方法了，而不用慢慢等鱼上钩了，对吧！” 布鲁尔略显紧张的说：“也就是说他们发现了更有效，或者更简单追查到我们的方法？”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而现在他们手里最大的底牌就是那个证人，我想他们这一次是真的找到什么实质证据了！所以那个家伙必须死！”凯文语气中一丝杀意抑制不住。 听到这，曼努原本已经松开的手又微微攥了起来…… “妈的！那个混蛋到底是谁！谁派他去的？还有我们的毒品他是怎么拿到手的！”布鲁尔忍不住咆哮起来，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会这么做，看起来不仅仅是为了针对史蒂夫，布鲁尔觉得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整个布鲁尔帮的根，只需要再用点力就能把整个帮派连根拔起，而他们能做的只有不断挣扎，可是越挣扎却好像被人抓得越紧！还有那个来过几次的警察，他好像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布鲁尔能感觉到不只是为了史蒂夫的案子，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安，让他感觉到无能为力，那种好像不能掌握自己人生的感觉是最煎熬的。 “这个问题的确很重要！但是现在我们来不及调查，我们必须让那个所谓的证人不能开口！”凯文依旧是坚定地说。“曼努！所以还是要靠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搞定那家伙！但是绝对不能留下追查到我们的痕迹，而且是尽快！明白吗？”凯文知道，即使是自己和布鲁尔加在一起，亲手杀的人可能都没有面前这个长相恐怖的人多。对曼努来说，人命可能跟路边的野猫野狗没什么区别。所以他相信只要曼努同意去做，那个证人一定会死，可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曼努是不是真的同意去做！毕竟这代表着他的下半生可能都要在监狱度过，虽然他孤僻，但这不代表他不珍惜自己的命。凯文紧紧盯着曼努，等待他的回答。 曼努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多久？”凯文追问道。 “两天！”说到这，曼努不等凯文和布鲁尔再开口，转身离开。 “等等！我保证，你妹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凯文张口说道。这不是一本脑残的小说，没有人会为了义气献上自己的下半生，只有等价交换，唯一的关键在于，凯文认为曼努是最适合这个交易的人。也是最可信的人！ 曼努略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曼努离开，凯文低声对一旁的小头目说：“看好曼努的妹妹！我说的是，看好了！明白吗？” “呃....是！”头目答应了一声。 “你觉得这件事交给曼努没问题吗？”布鲁尔问道。 “你忘了他是怎么来我们这里的吗？只要他同意了，我相信一定没问题，问题就在于他会不会后悔，所以我们要看好他妹妹！”凯文回答。 曼努离开房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语气低沉地说：“喂......。” ...... “我想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布鲁尔幽幽地说。 凯文看了布鲁尔一眼说：“你也想到了？” “既然警察现在这么做，我们不能不防备一点！万一他们从那个证人嘴里找到我们的制毒场麻烦就大了！”布鲁尔说。“我们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布鲁尔转头看着头目问道。 听到这，头目连忙回答说：“昨天就正式开始了，现在正在赶！最多再有两天时间，一定能完成！” “你确定？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懂吗？”布里尔声音冷酷地说。 “一定！保证没问题，一定能按时出货！” “好！还有一定要格外注意，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那个所谓证人到底是怎么搞到我们的毒品，一定要注意在附近的眼线！” “是！我明白了！” “好！两天，我只给你两天！所有的工作结束后，记得把工厂里所有的东西全带走。一点痕迹都不能留，懂吗？”布鲁尔冷声说。 “可是，老大，我们所有的设备都在那，我怕........。”头目反驳说。 布鲁尔用冷酷的目光看向他说：“我说！所有的痕迹都不能留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懂了.....懂了！”头目看着布鲁尔的目光心头一颤。 “懂了就去做吧！三天时间，把整个工作室所有的一切打理好！”布鲁尔收回目光说。 头目犹豫着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记住，撤下设备的时候一定要隐秘！另外你可以把设备运到枪械仓库去，那应该有足够大的空间。”凯文说道。 “好，我记住了！”头目答应一声，匆匆离开房间。 “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房间里只剩下布鲁尔和凯文两个人了，布鲁尔张嘴问道。 “现在应该没有了，但是等曼努搞定那个证人之后，我们必须查出来是谁指使他去给史蒂夫送的毒品！目的又是什么？”凯文低声回答。 “没错，我也一直奇怪这是为什么！”布鲁尔同样紧皱着眉头。 “或许，警察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家伙还没露面呢吧。”凯文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说。 ...... 第三十五章 今日第二更，谢谢新点了关注的朋友们，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诸位晚安好梦…… 2011.1.5 距离去年圣诞节的命案发生后第十天。 医院 “伙计，看起来他的情况没有那么好对吧！”詹姆斯嘴里嚼着一块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左手还拿着一杯速溶咖啡。 “至少医生跟我们说他的身体检查情况很好，而且昨晚他又清醒了一会。我们现在既然决定把鱼饵收起来了，只能慢慢等了。”菲尔耸耸肩说。 现在这个证人已经是他们最大的线索了，绝不能出什么意外。虽然他们相信在现在这种严密的保护措施下，布鲁尔帮的人即使想有什么动作也不可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一直守在医院里。 “对了，线人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菲尔转头问。 “没有，上一次他发来消息说已经正式开始毒品生产了，但是进去之后根本不可能会有能传递信息的机会，让我们耐心等。”詹姆斯喝了一大口咖啡，露出不满的表情说：“不得不说，这种速溶咖啡还真是难喝。” “好吧，我们就不能查一下监控？看看他们的制毒地点在哪？”菲尔皱起眉头。“我总觉得布鲁尔他们一定会对那里有什么行动，现在只靠等这家伙醒过来太被动了！” “伙计，我也想过，可是我们的监控范围就只是遍及几个主要城区，甚至城区里的一些地方都没有，你觉得布鲁尔他们会这么傻到把那么重要的地方选在我们的监控范围里吗？”詹姆斯无奈地说。 “零零零........。” “我真希望会是个好消息！”詹姆斯举着电话叹了一口气说道。 “喂，局长！我们这里一切正常，嗯，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明显好转了！什么？你确定？好！我们马上就回去！”詹姆斯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愈加急迫。 “怎么了？”菲尔皱着眉头问。 “或许，关于史蒂夫的案子我们有大线索了！”詹姆斯看着菲尔缓缓说道。 ...... 威治街 这是一间洗衣店，没有人想到它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如东方神话里描述的那种修罗地狱一样的所在。 “局长，你亲自来了？”詹姆斯和菲尔缓步走进房间。似乎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嗯，你们来了。”罗杰答应一声。 面前几个警员在不断进行取证。 “我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菲尔打量着四周问道。 “因为这个”罗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菲尔。 “我知道你们一直要找的地方在哪！威治街23号的洗衣店地下，那有你们想要的！”这是一封手写的信，信里只有这一句话。 “哪来的？”菲尔看完面色严肃地问。 “有人送到警局的，而且是点名送给我的。”罗杰回答。 “送信的人呢？”詹姆斯也看完了信，急迫地问。 “不用想从送信人身上下手了，是个孩子，他说有人花二十美金托他把信送过来的！”罗杰语气平静。 “这个洗衣店的老板呢？”詹姆斯问道。 “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没有人，只有门开着，而且还发现了这些东西！或许这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证据。”罗杰边说着，边走向角落里的冰箱，戴上手套，打开了冰箱门。 “妈的！”菲尔和詹姆斯看见冰箱里的东西异口同声地骂道。 冰箱里装的不是牛奶，可乐。而是半截断指，还有一个耳朵，看起来应该是左耳，原本淋漓的鲜血已经变成胶质粘稠的暗黑色。 “这是我们来了之后发现的！原本不止这些，还有一些器官，包括肾脏和心脏。我已经找人调查过这间店的老板，可是资料库里没有这件店的信息，很明显是擅自经营的，这栋房屋的主人也已经在三年前就去世了。”罗杰语气低沉，而且特意加重了心脏和肾脏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史蒂夫行凶的地方？”詹姆斯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心脏和肾脏我已经安排人拿回去检验了！”罗杰回答，一把把冰箱门关上，那种刺鼻的腥味才稍稍缓解了一点。 “可是只是这样还不能确定史蒂夫就是凶手。”菲尔咬着嘴说。 “的确是，但是如果我们发现了一些他的东西呢？”罗杰低声说。 “什么意思？”詹姆斯和菲尔都愣了一下。 “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个烟头。现在也送去检验了，如果能确定上面有史蒂夫的DNA，并且内脏也确定是死者的，我们就可以判定史蒂夫就是这几起案子的凶手了。”罗尔边退出房间边说。 “局长，等等！你不觉得奇怪吗？是谁把这个地方告诉我们的？还有，如果烟头上真的有史蒂夫的DNA，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真的会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吗？”菲尔快步跟上说。 “或许是有人发现了，不敢报警，又害怕被报复，所以就选择这样的方法举报。”罗杰缓步走上一楼的洗衣店说道。 “可是，那烟头呢？”詹姆斯也开口问道。 “或许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人查到这里来，一时疏忽。好了！现在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等检验报告出来再说！真难为了这群混蛋会想到这样一个地方！”罗杰走出洗衣店大门摇摇头说。 “可是......。” 菲尔还想说什么，却被罗杰打断了：“菲尔！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如果这个案子能早点结束的话，我会把欠你的那个假期还给你的！”罗杰挥挥手，坐进了警车。 詹姆斯伸手拉了拉菲尔。 “好吧，局长，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补给我一张尼克斯的球票！”菲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 “你觉得是谁做的这件事？”詹姆斯边开车边问道。 菲尔摸出一根烟，幽幽地说：“除了布鲁尔他们，我想不到还有谁！” “可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詹姆斯疑惑地说。 “我猜或许是想让我们赶快把史蒂夫定罪，这样我们就没什么接着调查他们的理由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而且你真的觉得史蒂夫会在那留下一个烟头吗？”菲尔吸了一大口烟说。 “但是看起来罗杰不这么想，如果那个烟头最后真的证实是史蒂夫的，他一定会直接把史蒂夫定罪的！”詹姆斯侧眼看向菲尔说。 “我知道，他一定能看出来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巧，我们去的时候人都不见了，很明显这个地方就是有人送给我们的，而且他知道对我们来说找到史蒂夫命案的证据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菲尔看着窗外，低声说道。 “不过他们好像很明显猜错了！”菲尔调侃着说。 “没错！或者对罗杰来说是这样，但是对我来说，查清史蒂夫杀人的证据，和彻底铲除他们，我都想要！”菲尔阴险地笑着转过头说道。 “其实你也不能怪罗杰，毕竟他是局长，能早日找到证据起诉史蒂夫对他来说更重要，他的压力也更大。”詹姆斯认真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他，但是我想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趁着现在罗杰还支持我们。” .......... 东城区，布鲁尔帮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布鲁尔问道。 一个年轻白人恭敬地说：“都安排好了，那些警察已经到手术室去了，现在那里已经被封了。而且我在现场也留了史蒂夫的证据。” 听到史蒂夫的名字，布鲁尔眼中又闪过一丝悲色，原本答应老威尔照顾他，可是现在.....反而要亲手送给警方证据，让警察起诉他，布鲁尔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旁的凯文看出了布鲁尔的异样，接过话问道：“有没有处理好痕迹？” “我保证，绝对没有能够追查到我们的线索！” “好，回去吧！记住管好你的嘴！”凯文挥手说。 年轻白人脸色一变，连声说：“我明白，我明白！”转身离开房间。 “哎，你说警察那边会不会结案？” “不知道！一切要等到曼努解决掉那个证人再说。”凯文缓缓说道。 “曼努最近怎么样？” “他的行动一向不会跟我们多说，只要我们控制住他妹妹，他就还在掌控，而且我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 第三十六章 今日更新送到。虽然一直在玩单机，可是我的服务宗旨依然是，不水字数，用心设计，希望你喜欢。我是新人，但我在成长，也在用心讲一个故事，希望你看到最后能喜欢。 2011.1.6 曼努把电话扔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上还摆着另一个电话。 这个房间不大，衣服，啤酒瓶，杂志凌乱地散了一地。除了一个书架显得跟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书架上摆着一堆关于医学医理的书，码得整整齐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眼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甚至还在断断续续地冒着烟 曼努起身拉开窗帘，路边一辆看似不起眼的老式丰田车静静地停着。他知道那是布鲁尔帮里的车，是为了监视他而来的。他知道布鲁尔和凯文之所以选中他就是因为他是绝不会在被警察抓住之后把他们抖出来的，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整个帮派里最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的只有自己，而且那两个混蛋还提到了自己的妹妹，他知道这既是筹码也是威胁。 长叹了一口气，曼努坐回沙发上。那只原本正常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配上另一只只有眼白的眼睛更显狰狞，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沉默了许久，他起身走到自己卧室，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那是但丁描述的地狱，一个巨大倒立着的圆锥体，每一层里面都困着无数的人。但最底层却好像无比平静，空无一人。 曼努把那幅画慢慢摘掉，墙上镶着一个巨大的保险箱，他缓缓扭动，当地一声，箱门应声而开，里面摆着一个个密封着的小药瓶，还有一把伯莱塔92F式手枪，意大利产，这是布鲁尔送给他的，旁边还有两盒子弹和一些现金。 曼努挑了挑，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就在他接触到那个药瓶的瞬间，短暂地犹豫了一下，随即拿了出来，看了看，仿佛下了决心一样装进口袋。 ......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你们看看这份报告！”罗杰指了指桌上的资料说。“看起来我们可以宣布结案了！”罗杰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松。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菲尔翻动着资料说。 “报告显示烟头上的唾液和史蒂夫的DNA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而且肾脏和心脏的确是两名被害人的。也就是说被害人被杀时史蒂夫的确在场！”罗杰说。 菲尔把资料递给詹姆斯，对罗杰说道：“可是这两件案子还是有不少疑点，比如说史蒂夫把史密斯的尸体扔到郊外可以解释为他怕我们发现，但是为什么罗尔的尸体就扔在那个巷子里，紧紧距离威治街三个街区。还有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没有杀卡西！现在就结案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这些都搞清楚，现在我们还是需要从证人嘴里得到信息，从布鲁尔帮入手，或许他们会知道！” “你真的觉得有必要这么做吗？即使从那个人嘴里问出来什么无非也就是更肯定史蒂夫是凶手而已！其实你只是为了对布鲁尔帮下手对吧？”罗杰抬起头，眼含深意地看着菲尔问。 菲尔一愣，一旁的詹姆斯也看向罗杰。 “我早就发现了，从你想用那个证人引布鲁尔帮出手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别否认，我也是警察！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罗杰看着菲尔说。 菲尔面露尴尬地说：“其实我......。” “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是没必要做的，这个案子到这已经可以结束了！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不是吗？也对民众有交代了，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纠结下去了！”罗杰沉声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菲尔沉默了一会，盯着罗杰的眼睛问：“如果这次是对史密斯和罗尔有交代了，那对那些死在地下室里的人呢？就因为他们不是身在高阶层的人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吗？局长先生，这是对民众的交代吗？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平等和自由吗？” 罗杰看着菲尔坚定的眼神愣了一下说：“菲尔！你知道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失踪，有多少人丧命吗？你不可能替所有人伸张正义！而且这个国家有多少像布鲁尔帮一样的组织，我们也不可能把每一个都铲除！有光明就必定有黑暗。”他的声调越来越高。 “所以光明的定义就是只供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享受吗？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组织，但我知道我要把我遇上的每一个都彻底拔除！我原来也是像你一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发现自诩的正义和自己界定的光明比起真正的恶念更让人悚然！局长先生，您觉得呢？”菲尔毫不退缩地说。 “菲尔，这种无聊的正义感只有在低等的俗气小说里才能看见，你懂吗？太固执对你没有好处！”罗杰针锋相对地说。 “可以了！”一旁的詹姆斯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局长，我们现在这起案子已经查得很深入了，现在就放弃未免太可惜了，菲尔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经遇上了一个这样的组织自然就应该尽力铲除他们。而且我不反对现在结案，只是同样希望关于布鲁尔帮的调查能继续下去，我跟菲尔愿意负责这件事，不是命令，只是单纯的请求，希望你能同意。” 听完詹姆斯的话，罗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穿了两口粗气，略加思索说道：“只此一次！我现在会宣布结案，你们愿意查就查下去吧，但是绝对不能影响这件案子！而且不要总以为自己是上帝！懂吗？”罗杰看着菲尔和詹姆斯说。 “好的，局长！”詹姆斯答应一声。 菲尔深深地看了一眼罗杰，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 “他就是这种固执的人，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罗杰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说。“你们还需要多久？”罗杰问道。 “不知道，但是医生说可能这两天证人就能清醒过来，我想应该不会太慢。”詹姆斯低声说。 “好！一周，最后一周时间！要么结案，要么结束！出去吧。”罗杰说道。 詹姆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追菲尔了。 “真是个混蛋啊……不过我也希望那群人渣能被送进去，希望你能成功吧。”罗杰自己在屋里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他也像菲尔一样，对那些帮派组织没有好感，可是这些年他也明白了一个实打实的真理，麻烦这种东西还是少惹为好！无论出发点是善意还是恶意。而且这次的案子已经查到这里了也不可能停下了，他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反对让菲尔明白那种廉价的正义感是小孩子的把戏，有些事不是凭一腔热血就能改变的。这个城市里有不计其数的帮派组织，或大或小。原本安插线人的目的只是保证他们处在监控的范围里，不要做得太过火。想全部清洗一遍是根本不可能的，旧的消失了，总会有新的产生！这是世界的真理，为了生存，任何事都会有人去做！而他也在替菲尔担心，总有一天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固执和意气用事会毁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罗杰开始整理桌上的资料，准备开始提起对史蒂夫的诉讼。 “罗杰是不是害怕了？”詹姆斯边开车边问道。“害怕布鲁尔他们的报复。” “不，他只是老了！”菲尔看着窗外，淡然地吸了一口烟说。 詹姆斯沉默了一下，说：“你呢？不也是四十几岁了？” 菲尔转过头瞥了詹姆斯一眼，幽幽开口：“但是我心里住得可还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啊！” “那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偏执的可怕。”詹姆斯无奈地摇头说。“接下来呢？我们怎么办？罗杰可说明只给我们一周时间。” “没办法，只能等了，希望一周时间足够那个家伙清醒过来！”菲尔回答。 “你别说这就是全部计划！？”詹姆斯略显诧异地说。“我好像有点后悔要跟你继续查这个案子了。” “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线人在吗？三万美金我都准备好了。” 零零零...... “喂？你是哪位？什么意思？”詹姆斯把车缓缓停在了路边，面色阴沉地打开了免提。 ... ... 第三十七章 不敢断更系列，我相信看到这的朋友都觉得过于平淡，但是请相信我在用心设计，力求让大家看完整个故事之后有一种痛快的感觉。我在用心，希望你喜欢。而且能不能请你们留个言，猜猜谁是幕后黑手啊......如果你们觉得看见的都是无聊的一批，怎么算用心呢？但是猜对没奖..... 2011.1.7 “我们已经找到了圣诞连环杀人案最关键的证据，凶手史蒂夫，是一名正处在保释期的犯人，也就是前段时间因拒捕而意外身亡的嫌疑人！我们已经在作案地点找到了他的作案证据，所以现在可以宣告三起命案已经全部破获。另外根据我们的调查，斯特生物制药公司和圣劳伦斯医院涉嫌非法临床试验项目导致数名病人丧生，我们也会依法提起公诉，维护全体民众的平等权益！”罗杰对着面前数十个话筒说道。 “局长先生，请问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一名记者向前挤着问道。 “正如我们一开始所推断的一样，史蒂夫的朋友因为临床试验的失误丧生，所以他展开了手段极其残忍的报复行动。”罗杰回答。 “局长先生，上一次您说过，在嫌疑人身上发现了大量毒品，这又是怎么回事？”另一名记者问道。 “经过我们的调查，史蒂夫也是一名毒贩，关于他背后的组织我们正在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们身后的组织彻底铲除，不再让他们继续危害社会治安，这原本就是我们的责任。”罗杰义正严辞地说。 “也就是说现在警方已经开始着手打击凶手背后的贩毒组织了是吗？”记者追问道。 “现在还处在调查阶段，我无可奉告，但是我们保证绝不允许有任何侵犯这个国家平等法制的团体存在！”罗杰严肃的说。 ..... 东城区，布鲁尔帮 “你觉得事情结束了吗？”布鲁尔叹了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没那么简单。”凯文皱眉说。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警察，我总感觉他对我们的敌意很深，我肯定我们没有招惹过他。”布鲁尔轻声说道，语气里透出一股无奈。 “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正义呢？”凯文看向布鲁尔，带着一丝调侃说道。“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包毒品！那是牵扯到我们最大的线索！我们工厂那边怎么样了？” “晚上就能搞定一切！包括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布鲁尔沉声说。 “提醒他们小心吧，正好是在晚上，绝对不能被发现。” “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只是我们费尽心思才找到不在警方监控范围的地方，这次被他们发现了手术室，还要把工厂关闭，再想找到两个好地方太难了！”布鲁尔叹口气说道。 “没办法，希望曼努那边能尽快结束，只要这次的事能完美解决，付出那些也不算什么！”凯文故作轻松地说。但是心里不由得生出的那一丝不安他却没有对布鲁尔说。 ...... 格林街警局，局长办公室 “你说你们知道制毒地点了？”罗杰声音急迫地说。 “没错！”詹姆斯和菲尔同时说道，但声音都很低沉。 “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罗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是一个电话，我们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说他知道我们在调查布鲁尔帮，所以他可以把我们想要的证据送给我们，但是我们要配合他！”菲尔皱着眉头说。 “怎么配合？”罗杰着急地问。 “他会去医院杀证人。”詹姆斯缓缓说。 “什么？”罗杰惊讶地说。 “但是他不是要我们配合他杀人，而是假装放出消息说证人被杀了。”菲尔补充说。 “什么意思？”罗杰眉头一皱。 “他说明天会去医院，我们只要让他进去，然后封锁医院宣布证人被杀的消息，之后他会告诉我们所有布鲁尔帮的犯罪证据！”菲尔说。 “不可能！如果这是布鲁尔帮的陷阱怎么办？一旦证人出事，我怎么跟媒体交代？说我们放了一个人进医院杀了证人？就在我们警察的眼皮底下？你们是在开玩笑吗？”罗杰摇着头说。 菲尔沉默片刻说道：“我们原本也怀疑他是布鲁尔帮的人，可是直到他说出了我们线人的名字！如果是布鲁尔帮的人，他们不可能放线人去制毒场，也就是说他跟布鲁尔不是一起的，至少本质上不是一起的。我觉得可以试一下，而且作为筹码，他告诉了我们一个布鲁尔帮的小型贩毒场所，我们可以先去验证一下。” “有没有查过电话来源？”罗杰稍加思索问道。 “嗯，但是那是一张新卡，只用过这一次，而且就是在我们警局附近的基站发出的信号。”詹姆斯说。 罗杰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现在派人去那个他说的贩毒地点查一下，剩下的以后再说，注意，派去的人一定要小心，不要过于明显！明白吗？” “嗯！我已经联系人去了，都是很有经验的缉毒警员！绝对会装成不经意间发现。”詹姆斯说。 “所以如果证明消息属实，我们怎么办？”菲尔问道。 罗杰沉思片刻说：“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做这笔交易？” “他说是为了他妹妹，而且还说，如果我们希望能彻底除掉布鲁尔帮的话最好不要错过这笔交易！”菲尔回答。 “嗯.....，如果我们决定的话怎么通知他？”罗杰问道。 “他说如果我们同意，只要明天把处置室周围安排的警力撤走，给他一个机会就可以！”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如果我们同意的话就是在赌！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陷阱怎么办？如果布鲁尔帮真的愿意牺牲一个小的贩毒场所来换那个证人的命怎么办？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任何证据能查到布鲁尔帮了！”罗杰低沉着声音说。 看着罗杰的样子，菲尔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笑了。 “笑什么？罗杰疑惑地问。 “我在想，看起来局长先生也很想除掉那些混蛋嘛！”菲尔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罗杰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愿意惹这些麻烦吗？还不是因为我已经跟媒体说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追查这件事了！所以现在必须保证不能出任何差错。对了，那个人有没有说叫什么？” “曼努！” “零零零.....” “什么？好！我们马上就到，现在不能让人接近他！任何人都不行!好！” “看起来我们有另一个选择了！”詹姆斯举着手机说。“那家伙醒了！” ...... 第三十八章 医院 “我们等你醒过来很久了！现在能聊聊吗？如果可以的话就睁眼看看我们。”菲尔和詹姆斯坐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人问道。他的脸上还扣着一个氧气面罩。 证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有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怎么？什么都不想说吗？这可不该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菲尔不满地说。“你应该知道凭那些毒品至少也足够你进去呆不少年了吧，我希望外面没有多少人等你，不然可能会让他们失望了。” 证人躺在床上依旧一声不吭。 菲尔和詹姆斯对视一眼。 詹姆斯缓缓开口说道：“对了，这几天外面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史蒂夫已经死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我想这几天内就会提起公诉了。” 听到这，证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抽动了一下，随即马上恢复了正常，看似不经意，但菲尔和詹姆斯依旧牢牢捕捉到了。 “怎么样，出乎意料吗？”还是没有跟我们聊聊的想法吗？”菲尔皱眉问道。现在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采取什么别的审讯措施，而且时间紧得很，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急迫地来审讯。而且根据医生告诫他们的，审讯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证人重伤未愈，必须要休息。 “既然你现在不想配合，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别浪费了机会，不需要你我们也能找到布鲁尔帮的证据，只不过等我们真的自己查明一切，你想开口也晚了。”菲尔从椅子上起身说道。 ....... “你觉得怎么样？现在看起来他可没那么配合，伙计！”詹姆斯递给菲尔一杯咖啡说。 “意料之中，原本我也没想到会多顺利，我现在在想那个曼努说的话。”菲尔喝了一口咖啡说。 “你认为那个人说得可信吗？”詹姆斯放低声音说。 “我不知道！”菲尔耸耸肩。“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他会想让我们配合他？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看得太紧了吗？如果他是布鲁尔帮派来的人，他们会派一个这样没有能力的人来做这件事吗？我是说毕竟这个证人很重要。” “的确如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计划，就是要利用这样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一旦我们同意了这笔交易，真的让他们把证人杀了，我们就没有一点证据了！”詹姆斯面容严肃的说。 “没错，这也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先打电话问问罗杰那边关于那个贩毒场所的情况，而且，我想到了一个或许有效的办法。”菲尔微笑地看着詹姆斯说，一口把杯里剩下的咖啡喝掉，把纸杯扔进了垃圾桶。 ...... “嘿，又见面了！考虑的怎么样？能不能睁眼看看我们？”菲尔问道。“好吧，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现在应该在想怎么做吧？不过看起来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是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而且很有可能有人来杀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们一直守在这，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对吧！”菲尔拍了拍病床的栏杆说。 证人原本平缓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还有，有人想跟我们做一个交易！他想让我们放他进来，然后宣布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合作，或许你能给我们一点建议，而且他的筹码可很诱人。曼努，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人？” 听到这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 东城区，布鲁尔帮 “妈的，我要知道警察谁怎么查到我们厂子里去的？”布鲁尔把杯子猛地摔在地上问道。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保证我们一直都做的很隐秘！而且那群警察看起来也不是专门来查的，更像是意外发现的，都是那群瘾君子坏得事 ...... 。”他越说声音越小。 布鲁尔听完反而更加愤怒地叫道：“我说过绝对不能让瘾君子在我们的酒吧里磕药，也绝对不能在我们自己的场子里出货！这就是你说得小心？嗯？” “老大 ..... 我们这样运行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回怎么会这么巧！”头目无奈地说。 “警察有没有查到我们身上？”布鲁尔长舒口气强压火气问道。 头目肯定的回答：“没有！我们一直做得很小心，那些货都是分开卖的，卖完我们的人就走，他们没有抓到我们身上，那帮瘾君子更没有心思考虑货是谁的，只是我们的酒吧现在被封了。” 布鲁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丢了多少货？” “大概 ...... 不到两磅，我们都是掺了不少东西才出的货，纯度没有那么高。”头目想了一下说道。 “把屁股擦干净！懂吗？” “是！老大，我明白！” “滚出去，下一次再有这种事就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了，懂吗？”布鲁尔盯着他说。 头目转身快步离开房间，正巧凯文进来。 “你听说了？”布鲁尔看了一眼凯文，拿出一根雪茄点燃。 “没错，你觉得真是巧合吗？”凯文坐到布鲁尔对面说。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透露给警方消息，否则不会这么巧！”布鲁尔低声回答，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证人？” 凯文略加思索说：“不想，否则应该不会只是选择一个这样的小场子。这次更像是一次试探！” “你觉得 ..... 会是谁呢？”布鲁尔缓缓问。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很明显警方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尤其是工厂那边！该告诉他们收手了，就到现在，无论完成多少都要准备扫尾了！”凯文回答。 “嗯！我同意！一会我会通知那边！”布鲁尔说。“曼努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应该不会，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何况他妹妹还在我们这里，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在意妹妹，如果不是为了她曼努应该也不会加入我们。”凯文用手指敲着桌子分析说。 “话虽如此，但是我想我们必须要早做些其他打算了，泰国那边我会联系好，随时派人在那边接应我们！”布鲁尔此时就像一只弓着身子的猫，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他。 “没错！的确应该这样！现在各个方面都找人盯好就可以了。我们只能等，等曼努和工厂那边的消息！”凯文幽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