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辛万苦第一步

    功法到手，知晓途径。
    高寿总算不虚此行。
    虽然被割得有点狠，且那功法也是手抄本，但对于杜执事的这份恩情，他还是很感激。
    离开仙贞门分堂，高寿让管家马上赶回高家庄。
    “将庄里男丁及庄外佃户家里男丁情况统计一下。并从庄里调派二十个男丁，连同妻妾一并于明日午时前送到府城来。再将十日内老爷轮值的妻妾，外加二十个服侍丫鬟送来。”
    “好的，老爷。”
    送走管家，高寿带着小妾，去府城转了一下。
    “夫君为何愁眉不解？”
    小妾见他皱眉，出声询问。
    高寿指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放眼望去几乎全都是女人，想雇几个杂工都不容易。”
    “云国连年战败，男丁极缺。青壮男子，沙场战死。留家男儿，瘦弱体虚，疲于耕耘。但府城偌大，夫君只要肯出价，还怕雇不到人？”
    “夫人所言有理。”
    稍后，高寿送小妾回客栈，独自骑马去了凉州府北四十里外。
    仙贞门的云晶矿脉位于一处山坳，那儿正大兴土木，一个初具规模的坊市正在新建。
    矿洞入口，有仙贞门女修监守。
    坊市就一条街，两旁有上百间房屋，周边还在扩建。
    高寿仔细观察，随后策马返回仙贞门分堂，找到杜执事。
    “云晶坊市是为修士暂住之用？”
    杜执事笑道：“员外操心这个干什么。”
    “我看周边在扩建，想略尽绵薄之力，出钱修几间屋子，方便安顿雇工与妻妾。凡籍男子每夜为国操劳，执事是知道的，我得打点好他们的吃住问题，他们才能专心挖矿。”
    “员外富甲一方，挣钱的头脑果然灵光。你拿这腰牌去与本门负责监守的女修说一声，她就会给你行个方便，顺便送点银钱，她们有时也会买些胭脂、衣裙什么的。”
    “谢执事提点。”
    高寿接过腰牌，正面有仙贞门三字，背面有编号十五的字样。
    回到客栈，高寿心情甚佳，与小妾卿卿我我，游龙戏凤，招式顺滑。
    妾眠，高寿拿出杜执事赊给他的手抄本。
    “五行归元诀，适合五系杂灵根修行，由数十位散修自创，可至练气二层……”
    开篇这段话，高寿就明白它为什么只值一枚灵石了。
    散修自创，练气二层，估计送给其他修士，都不会有人搭理。
    高寿虽有遗憾，但也早有心理准备。
    仔细翻阅，高寿发现这五行归元诀有诸多瑕疵、缺点，甚至相互矛盾。
    但它又确实能协助修炼之人跨入修士领域。
    高寿有四系灵根与五系灵根，尝试几次便觉体内有微弱的气在沟通外界。
    这让初次修炼的他十分振奋，虽无灵石，但也足足修炼了两个时辰。
    次日清晨，高寿起身，今天还有很多事情。
    上午，他要去矿洞拜访仙贞门的女修，搞好关系，敲定修建房屋之事。
    下午，管家会把庄里的男丁与一群妻妾、夫人、丫鬟送到府城。
    明天八月三十，后天初一便是他和杜执事约定，带人去挖矿的日子。
    因此，高寿现在时间紧急。
    辰时末，云晶矿洞外，高寿正在与负责此地的仙贞门女弟子袁华套近乎。
    袁华的身份比杜执事低一级，但本领并不低。
    在执事腰牌与高寿刻意奉承，银钱开道下，双方逐渐熟络起来。
    高寿的一些想法获得了袁华的默许，并从袁华那打听到一些消息。
    仙贞门的这处云晶矿，划分了一百个矿区，各有编号。
    云晶储量最丰富的前二十个矿区，都掌握在仙贞门弟子手里。
    她们一般不会亲自去挖矿，干这种苦力。
    高寿那编号十五的腰牌，就对应十五矿区，为杜执事持有。
    目前，这儿有散修三十七位，就住在坊市内。
    袁华透露，底层散修大多拮据，也要吃五谷杂粮。
    仙贞门只为修士提供住宿，其他人一切自理。
    高寿想到了卖饭，多少能挣点银钱。
    “散修人数若达到八十，便不许凡人参与。杜执事这腰牌，一次最多能带十五人进去，每人不得超过八天。”
    “多谢指点。”
    高寿心中有了底，急忙赶回府城招募工匠，要在坊市周边搭建房屋。
    云国极缺男丁，修房造屋这种事，大多是女人出力。
    中午，高家庄浩浩荡荡的马车开始入城。
    管家带来二十庄丁，可暂解燃眉之急。
    “下午都去搭建房屋，一切抓紧。”
    “派人去府城各处招短工。”
    高寿如今重心在云晶坊市，仙贞门建好的房屋还有剩余，他可以先租一些应急。
    待自家房屋修建完毕，就可搬回去。
    挖矿要工具，高寿暂购了十五套，并叮嘱管家：“第一天让大家加把劲，看看一天能有多少收益。”
    之后根据收益给雇工定价，实施计件奖惩制，最大利益化。
    八月三十，夜，嫂妾服侍，无觉醒灵根迹象。
    明天，杜执事不会到场，但高寿已经与袁华说好。
    挖矿时间，辰时至戌时，中午自带干粮。
    由管家亲自率领庄中十四位男丁，完成首轮八日的挖矿任务。
    九月初一，天刚亮，高寿就起床。
    召集人手，准备工具，携带干粮。
    辰时初，高寿携腰牌，将十五位家丁送入了矿洞。
    袁华：“每日戌时结算，云晶不可带走，不足整百，次日凑整结算。”
    高寿感谢，随后去看了房屋修建情况。
    木质结构，房屋三十间，工匠（女）上百，十天可建好。
    眼下，高寿带着家眷在坊市租住，显得拥挤不堪。
    来这两天，高寿也曾见过一些散修，与凡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眼神、气质与体质上。
    戌时一刻，管家与庄丁神色疲倦的走出洞外。
    经过仙贞门弟子查验，云晶182块，满百结算，得一块碎灵石，余下82块云晶计数在腰牌上，明日凑整结算。
    碎灵石入手，高寿明显感觉身体在吸收石中的灵气，五行归元诀在缓慢生涩的运转。
    这是他获得的第一次资源，哪怕很少，但那种喜悦是前所未有的。
    灵根、功法、资源，高寿的修仙第一步，终于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