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作谒

    老和尚慈祥地笑了笑：“惠能，你来了。”

    惠能忍不住去抓他，另一只脚在外边也迈了进来，眼前景象又是一变；

    换成了一群僧侣围坐庭院，在庭院正中央处生长一棵巨大菩提树，树下一个白发朱颜老僧坐在那里。

    “阿弥陀佛。”老僧开口道，“师祖达摩乘愿而来，传佛心印，造化中土。师祖至南朝都城建业会梁武帝，面谈不契，遂一苇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阳，后卓锡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传钵二祖慧可。

    三祖僧灿，以白衣谒二祖慧可，受度传法后，因受后周武帝破灭佛法，隐居于舒州的皖公山。久直隋文帝开皇十二年，四祖道信乞与解脱法门，追随三祖僧灿为师九年之久，方传衣钵。

    四祖道信即是吾师，吾犹记七岁那年，与恩师初遇历历情节，如今已然六十余载，但吾师之恩，常明于心，未曾渐忘。

    吾入佛门，通宵达旦，精进修行，经年累月，不曾懈怠，终有一天，师傅见我见性开果，遂将法衣传付与吾，使吾弘忍为第五代祖师。

    昔时师祖达摩传于二祖立意遗嘱：‘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师祖为花，衣钵传至五代为开叶师祖，后续代传，不得再谓师祖。

    世人生死事大，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可救？

    老衲，现在于庭院之中将六祖衣钵，正式传至下去，以吾身后菩提树为名，取本心般若之性，你们各做一偈语，于众公布，老衲见性觉佛者，即为禅宗六祖。”

    外面众人，见那和尚，脚跨出代表生机绿叶枝条，落在那边代表封印枯萎死枝瞬间，那里无边枯枝，连带着紫薇树上女人一同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诡异出现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

    他站在那人面前，叫他惠能，似乎两人甚有渊源。

    随着，惠能向前又走了一步，再一前抓那老者，那里景象又变成了寺庙庭院，一群和尚围坐在中央菩提树下，这时菩提树下主持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那里封印空间，似乎因为惠能走入，而变成了一个幻境，只有他们站在封印外边，不会受幻境影响。

    菩提树下主持开口说的语言，让张雨听了心里一惊，怎么感觉他说的话里，有很多自己是能听得懂的，似乎那个主持说的是家乡南方某地方言。

    “魅影，为什么他说的，我感觉有些能听得懂，有些我却听不懂？”张雨内心疑惑问道。

    “他说的是唐朝官话。”魅影回道。

    “唐朝官话？那这么说那人和我一样，都是来自蓝星！难怪他说阿弥陀佛，我能听得懂。”张雨道，“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他叫惠能。”魅影道。

    “惠能，他是一个和尚，我所知道有名的和尚叫这个名字的……难道说，他是地球上，那个佛教六祖——惠能？”张雨诧异道。

    “应该是！”魅影道。

    “什么叫应该是，你在地球岁月不是比我要长得多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六祖惠能故事吗？”

    “我也是被封印，而且时醒时眠，对于地球发生的一切也不是全知道的。”

    “那这几个抓我们来的王级木之巨人叫什么，你听他们说过自己的名字吗？”张雨道。

    “那个为首的王级木之巨人叫奥丁，女的叫芙蕾雅，那个抓我们过来的巨人叫铁洛，那个大黄眼珠子巨人叫做那格，另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叫做提尔。”魅影答道。

    “奥丁？他的名字怎么也和地球上的，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奥丁名字一模一样？

    难道北欧神话的奥丁，其实是和眼前这个木之巨人是同一个人？可惜我对北欧神话不大了解。”张雨叹了一下道。

    “听他之前问你的话，他也到过地球，至于他是否是地球神话中的那个奥丁，只有问过他本人才能清楚。”魅影道。

    “如果不是我们讨论起这个，我都不知道你隐瞒了我多少信息。”张雨有些不忿道，“从现在起，他们对话每一个字你都要一字不拉的给我翻译。还有对于地球神话传说，你了解真相有多少？”

    “据我所知，地球西方神话中的耶稣其实是炎黄子孙。”魅影说道。

    “我靠………”张雨惊呼…………

    接着，看到那里的僧众听了弘忍师祖的话，纷纷沉吟思索，有的一会望着菩提树，一会再看看师傅，有的则在闭目思考，不断转动摩挲手中佛珠，也有的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摇头不语的。

    这时有僧言道：“师傅，既然师兄弟们还没想好，弟子就先抛砖引玉，也请师傅品鉴弟子这些年的佛法修行。”

    众僧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天庭饱满，脸宽耳大的和尚说道，众僧看了纷纷窃窃私语：

    “是三师兄觉明，他这些年来都在潜心静修，研习佛法，看三师兄这样子似乎很有可能获得六祖真传。”其中一个佛僧悄声说道。

    “哼，我看未必。大师兄佛法已臻化境，就连当今圣上都对他赞誉有加，数度请他入朝为师，可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依我看大师兄，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师傅衣钵，成为六代祖师。”另一个佛僧反驳道。

    “非也非也，我倒觉得二师哥法海才是最有希望的，二师哥这些年来云游四方，所做的可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广施善缘好事，可给咱们东山法门争光哩！

    这次他云游归来，我看第六代祖师衣钵非他莫属！”其中一个年轻僧侣兴奋说道。

    “觉明你也不必自谦，这些年来你的进步，为师也是知道的，现在把你悟到的偈语说于一众知晓，等到大家偈语都说完了，最后偈语水平高低，自有分晓。”主持弘忍双掌合十说道。

    “是师傅。”觉明行了一礼答道，随即道，“弟子所作偈语是：

    菩提在心中，善念为净土。清性欲静安，树结无量果。”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弘忍听罢，长诵佛号，合十礼佛。

    “好！”僧众闻言皆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一个清性欲静安，树结无量果！三师兄这句偈语所含禅宗佛理，真是世难再及，世难再及啊！”

    “想不到三师兄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今天却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佩服佩服。”

    “如果让我选，我必选三师兄继承师祖衣钵。”

    “三师兄偈语孕育颇深，这一下子就让我想不出来什么偈语能超他了，还是看大师兄和二师兄的了。”

    众僧越品，越能感受到觉明偈语禅理精妙，自知无可匹及，纷纷将目光看向，弘忍师祖左手座的二师兄法海，和弘忍师祖右手座的大师兄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