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沐天风的倔强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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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说：“老沐，你是在为钱发愁么？”
沐天风说：“拜托，你别老用于冬的口吻和我说话。”
ai说：“我这不觉得能缓解你的压力嘛！”
沐天风说：“好，我谢谢你！我现在没压力，要说有，就是得有钱，用钱来保于冬父母的性命。”
ai说：“你这个人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明明很有钱，还说为钱发愁。”
沐天风说：“我知道你啥意思，于冬在虚拟世界里的钱，我继承的钱对？可我偏偏不想去拿，怎么着？”
ai沉默了一会儿。
沐天风也觉得好笑，自己和一个人工智能较得什么劲儿。
ai说：“老沐，我觉得的于冬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沐天风说：“你个人工智能是怎么‘觉得’的，用你的某种算法么？”
ai说：“你这么理解也对，我的算法决定了我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而这种认知往往比人类自己的判断要清晰，要准确。”
沐天风耸了耸肩，说：“抱歉，你别突然这么认真，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可能伤害了你，伤害了一个人工智能。”
ai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只想提醒，你有没有想过，这不单单是一笔继承的钱，也不光是能否为于冬父母看病。”
“这实际上，也许是你找到于冬真正死因的一次机会。”
沐天风低声说：“一次机会……”
ai说：“是的，一次机会。”
沐天风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怎么会没想过，我当然想过。”
“有无数次我想进入玉界琼田，想去那个虚拟世界寻找于冬的死因。”
“但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ai说：“别那么绝对，我虽然不是人类，但理解人类的行为并不是一件有多么难的事情。”
“你的问题实际上非常简单，你对于虚拟世界的排斥，于冬死后你甚至对玉界琼田有一些憎恶，让你无论如何不想跨出那一步。”
沐天风没有回应，他的内心被自己这个小小的ai轻轻刺了一下。
ai继续说：“你可以去拿回钱给于冬父母治病，还有可能查找一下于冬的死因。”
“但这些仍旧不是根本目的，你须要的，是一次给自己救赎的机会，别再把持执念不放。”
沐天风低声说：“好了……别说了。”
ai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不再发声。
是的，沐天风多年来的倔强，和对于虚拟世界的排斥，或许只是自己的一点点执念。
在他劝说于冬的时候，于冬何尝没有在劝说着他。
他们，究竟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
沐天风一头扎在床上，用枕头把脸蒙上。
有时候，人需要放下执念。
放下了，路也许就看得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沐天风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
并且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一夜的煎熬好不难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进入玉界琼田，我段要做什么准备？”
ai像是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等待着他的这个决定，说：“你只要想好了，其他包在我身上。”
沐天风的ai并没有人形机器作为外表。
他不喜欢家中有机器人一样的东西。
他现在拥有的ai只存在于家中的小型pc中，他的生活起居有一个ai声音相伴，感觉已经足够了。
他把ai的人性化设定为80，像人类，但不要太像人类。
但ai的学习能力太过强大，不到一年时间它就越来越像一个无形的伴侣。
10多分钟后，门铃响。
ai像个真正的主人一样问：“你好！哪位啊！”
这腔调，不知和谁学的。
外面人回复：“您好！电信局的，接单上门安装脑机接口。”
ai说：“来得真快啊。”
门开了，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不像是技术员，更像是一位医生。
对方说：“您好，我姓刘，我来负责安装脑机接口。”
沐天风礼貌地请刘师傅进来。
刘师傅感叹到：“现在还没有脑机接口的人简直太少了，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快要闲死了，所以一接到单，我‘咻’的一声就飞过来了！”
ai说：“你说得太夸张了！”
刘师傅：“你是人工智能，你主人怎么不给你装个身体？”
说着他望了望沐天风的家中，说：“沐先生，你这条件应该不错啊，给ai搞个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ai没好气：“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爱多管闲事呀！”
“我就不喜欢身体，我就喜欢在光纤里游来游去！”
刘师傅被怼得一阵脸红，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沐天风微微一笑，说：“刘师傅，别介意，它的性格是自学成才的，我们快点开始。”
刘师傅忙忙点头，示意沐天风坐下，打开了手中的箱子，从中取出一支笔样的东西。
他拉过沐天风的左手，把笔的一端放在他中指上，说：“我这儿的活简单，关键是其他监控的设备都比较麻烦，到时您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说明书。”
“人进到玉界琼田里，外面的设备可都是不敢马虎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伤。”
ai说：“你这人真麻烦，啰啰嗦嗦！”
刘师傅忙说：“好了好了，我这的活干完了！”
沐天风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就完了？”
刘师傅点头说：“是啊，完了。”
ai解释：“现在的脑机接口，就是在手掌末端神经处植入一枚纳米芯片就行了。”
刘师傅笑道：“没错没错，就这么简单，别看这芯片小到几乎看不见，但给人体里安装这种活儿，只有我们公司才有资格做，其他人敢做那也是违法的！”
收拾好东西，刘师傅再不多说，连连告辞。
最后还撂下一句：“沐先生，请给好评哟！”
送走了刘师傅，沐天风又看了看手指，从外观来看什么也看不出。
ai说：“放心，你脸上长个粉刺也比这芯片大一千倍，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沐天风喃喃说：“这么方便，怪不得人人都乐于进入玉界琼田呢。”
ai说：“人们乐于进入虚拟世界，可并不是因为脑机接口的芯片小，而是在那里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沐天风说：“你这句是玉界琼田的广告语。”
ai说：“可这广告语还真的挺贴切的。”
“人的一生里怎么会事事如意，现在虚拟世界给了人们一次甚至多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以实现在真实世界无法实现的梦想。你说，这不吸引人么。”
也许，它说的没错。
沐天风一直以来排斥进入虚拟世界，根子里是他认为用一段代码来欺骗人类是不道德的。
但是，如果人类喜欢被欺骗呢？
沐天风说：“拜托，你别老用于冬的口吻和我说话。”
ai说：“我这不觉得能缓解你的压力嘛！”
沐天风说：“好，我谢谢你！我现在没压力，要说有，就是得有钱，用钱来保于冬父母的性命。”
ai说：“你这个人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明明很有钱，还说为钱发愁。”
沐天风说：“我知道你啥意思，于冬在虚拟世界里的钱，我继承的钱对？可我偏偏不想去拿，怎么着？”
ai沉默了一会儿。
沐天风也觉得好笑，自己和一个人工智能较得什么劲儿。
ai说：“老沐，我觉得的于冬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沐天风说：“你个人工智能是怎么‘觉得’的，用你的某种算法么？”
ai说：“你这么理解也对，我的算法决定了我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而这种认知往往比人类自己的判断要清晰，要准确。”
沐天风耸了耸肩，说：“抱歉，你别突然这么认真，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可能伤害了你，伤害了一个人工智能。”
ai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只想提醒，你有没有想过，这不单单是一笔继承的钱，也不光是能否为于冬父母看病。”
“这实际上，也许是你找到于冬真正死因的一次机会。”
沐天风低声说：“一次机会……”
ai说：“是的，一次机会。”
沐天风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怎么会没想过，我当然想过。”
“有无数次我想进入玉界琼田，想去那个虚拟世界寻找于冬的死因。”
“但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ai说：“别那么绝对，我虽然不是人类，但理解人类的行为并不是一件有多么难的事情。”
“你的问题实际上非常简单，你对于虚拟世界的排斥，于冬死后你甚至对玉界琼田有一些憎恶，让你无论如何不想跨出那一步。”
沐天风没有回应，他的内心被自己这个小小的ai轻轻刺了一下。
ai继续说：“你可以去拿回钱给于冬父母治病，还有可能查找一下于冬的死因。”
“但这些仍旧不是根本目的，你须要的，是一次给自己救赎的机会，别再把持执念不放。”
沐天风低声说：“好了……别说了。”
ai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不再发声。
是的，沐天风多年来的倔强，和对于虚拟世界的排斥，或许只是自己的一点点执念。
在他劝说于冬的时候，于冬何尝没有在劝说着他。
他们，究竟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
沐天风一头扎在床上，用枕头把脸蒙上。
有时候，人需要放下执念。
放下了，路也许就看得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沐天风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
并且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一夜的煎熬好不难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进入玉界琼田，我段要做什么准备？”
ai像是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等待着他的这个决定，说：“你只要想好了，其他包在我身上。”
沐天风的ai并没有人形机器作为外表。
他不喜欢家中有机器人一样的东西。
他现在拥有的ai只存在于家中的小型pc中，他的生活起居有一个ai声音相伴，感觉已经足够了。
他把ai的人性化设定为80，像人类，但不要太像人类。
但ai的学习能力太过强大，不到一年时间它就越来越像一个无形的伴侣。
10多分钟后，门铃响。
ai像个真正的主人一样问：“你好！哪位啊！”
这腔调，不知和谁学的。
外面人回复：“您好！电信局的，接单上门安装脑机接口。”
ai说：“来得真快啊。”
门开了，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不像是技术员，更像是一位医生。
对方说：“您好，我姓刘，我来负责安装脑机接口。”
沐天风礼貌地请刘师傅进来。
刘师傅感叹到：“现在还没有脑机接口的人简直太少了，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快要闲死了，所以一接到单，我‘咻’的一声就飞过来了！”
ai说：“你说得太夸张了！”
刘师傅：“你是人工智能，你主人怎么不给你装个身体？”
说着他望了望沐天风的家中，说：“沐先生，你这条件应该不错啊，给ai搞个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ai没好气：“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爱多管闲事呀！”
“我就不喜欢身体，我就喜欢在光纤里游来游去！”
刘师傅被怼得一阵脸红，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沐天风微微一笑，说：“刘师傅，别介意，它的性格是自学成才的，我们快点开始。”
刘师傅忙忙点头，示意沐天风坐下，打开了手中的箱子，从中取出一支笔样的东西。
他拉过沐天风的左手，把笔的一端放在他中指上，说：“我这儿的活简单，关键是其他监控的设备都比较麻烦，到时您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说明书。”
“人进到玉界琼田里，外面的设备可都是不敢马虎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伤。”
ai说：“你这人真麻烦，啰啰嗦嗦！”
刘师傅忙说：“好了好了，我这的活干完了！”
沐天风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就完了？”
刘师傅点头说：“是啊，完了。”
ai解释：“现在的脑机接口，就是在手掌末端神经处植入一枚纳米芯片就行了。”
刘师傅笑道：“没错没错，就这么简单，别看这芯片小到几乎看不见，但给人体里安装这种活儿，只有我们公司才有资格做，其他人敢做那也是违法的！”
收拾好东西，刘师傅再不多说，连连告辞。
最后还撂下一句：“沐先生，请给好评哟！”
送走了刘师傅，沐天风又看了看手指，从外观来看什么也看不出。
ai说：“放心，你脸上长个粉刺也比这芯片大一千倍，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沐天风喃喃说：“这么方便，怪不得人人都乐于进入玉界琼田呢。”
ai说：“人们乐于进入虚拟世界，可并不是因为脑机接口的芯片小，而是在那里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沐天风说：“你这句是玉界琼田的广告语。”
ai说：“可这广告语还真的挺贴切的。”
“人的一生里怎么会事事如意，现在虚拟世界给了人们一次甚至多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可以实现在真实世界无法实现的梦想。你说，这不吸引人么。”
也许，它说的没错。
沐天风一直以来排斥进入虚拟世界，根子里是他认为用一段代码来欺骗人类是不道德的。
但是，如果人类喜欢被欺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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