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木偶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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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弦落叹息一声,把楚秋篱扶起来,道:“那日秦关掉入五青飞湍,就是用左手练剑,结果反被剑气反伤弹入水中的“

    楚秋篱问:“这血脉之力就这么不留情面,非要致残不可吗?”秦弦落摇摇头,道:“没有可以治好的办法。”两人相对无言,楚秋篱回头看着一蹶不振的秦关思索片刻,觉得大问题解决不了,可以先把小问题解决掉。

    “秦师兄不是想退婚吗?我有办法,你如今这副模样,比任何借口都要有效,只要你愿意配合,这事准能成,不过可能会有损你的颜面,秦师兄可愿?”秦关点点头。楚秋篱笑了笑道:“这才对,总能把这些问题慢慢解决。你就按我说的,尽管在今天放开了耍酒疯,去五青门山门前放肆,我自有办法。”

    秦弦落上前一步,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楚秋篱眉眼间全是势在必得的笑容,道:“我有一种药,可以让秦师姐服用之后变成另一副模样,到时候秦师姐跟我演一出戏给那谢姑娘看,秦师兄就能轻松退婚了。”秦弦落问道:“易容药吗?”楚秋篱神情高深莫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楚秋篱向段沉璧借了封炎和一只小灵人,来到了秦关卧室。“对对对,就是这样,更邋遢一点也好,秦师姐呢?”秦关第一次因为这副鬼样子被人赞许,竟然久违地不好意思了一下,“秦师姐喝了你给的第一副药,已经睡下了。”楚秋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那就好,我先出去一下,你且等着。”说罢走到外面一处偏僻角落,小声叫来了暗中窥探的封炎。

    “跟你最先说好的事还记得吗?”封炎点点头,楚秋篱挥挥手,“去。”封炎愉快地窜入秦弦落的房间,不知为何,它对于这种类似于偷鸡摸狗的事十分地感兴趣,只听了楚秋篱的计划和一盘桂花糕的酬劳就毫不犹豫地跟来了。它动用神兽的专长--嗅觉,开始搜寻楚秋篱所说的药。

    秦弦落依旧毫无知觉地睡着,呼吸平稳,神情安静。

    只是小半会儿,封炎就迈着小短腿带了半布袋的瓶瓶罐罐出来了。

    楚秋篱如遭雷击,愣住了。

    忽然一声轻笑,自楚秋篱怀中的小灵人口中发出,楚秋篱本就在暗中行事,被这笑声激起一后背的鸡皮疙瘩,却听那小灵人用段沉璧的声音说:“真蠢。每个弟子房中都备着不少灵药,你当你秦师姐就只有一种药吗?”楚秋篱斜眼看了眼封炎,封炎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摇摇头,小灵人继续道:“封炎要是有当墙头草的头脑为师可就真的高兴坏了,你哪点花花肠子为师不知道?”楚秋篱尴尬地厌了口唾沫,“还请师尊指教。”

    小灵人道:“靠近你左手边那个紫色的瓶子就是。全部化在热水中,然后喂给你秦师姐。”楚秋篱乖巧极了,“多谢师尊!”

    “呵,事情办完了看我不扒了你和封炎那小混蛋的皮!”

    楚秋篱拿到药就开始行动,他让封炎将瓶瓶罐罐都归于原位,自己将药端给秦关,让秦关喂给昏睡中的秦弦落后就下山到山门口去,同时差遣小灵人将已经写好的一封信交给谢玲双,自己则坐在秦弦落屋外等人醒来。

    他希望这个义薄云天的女子从此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真正地为自己活着。

    服下药的秦弦落尚在昏迷中,可她臃肿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得苗条,整张脸的轮廓逐渐凸显,肥大的衣服将她衬得更加瘦削,整个人的容貌变得清冷而秀丽起来。

    楚秋篱估摸着时间快到了,留下一张纸条,上写着“还望师姐醒来后立刻到山门前,成败在此一举。”然后自己也向山下走去。

    谢玲双按照小灵人给她的信来到了五青门山下,信中说有个惊喜给她,不来就会后悔一辈子。小姑娘经不住好奇心,又是五青门送的信,就真的赴约而来,结果她看到了那个邋遢如叫花子的秦关。

    秦关还在自顾自地沉醉在酒中,右脚的鞋子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头发散乱,几乎看不出模样。她惊讶到了极致,没注意自己头顶那棵树上,坐着俯视一切的楚秋篱。

    秦弦落终于在此刻转醒过来,她坐起身,就发现身上的衣服好像大了一圈。无比的震惊令她睁大眼睛,她慌忙跳下床,看到镜中的自己变成了自己曾经的模样,正想要回头翻找解药,却看到镜子下压着的纸条。事关秦关能否再振作起来,她咬咬牙,便先放下这一切不管,穿好楚秋篱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到了山下。

    楚秋篱站得高看得远,瞥到已经变得身轻如燕的秦弦落,立刻从另一个方向迎上去。他拉着满心疑惑的秦弦落,故意站在谢玲双偷看的树丛几步处,大声道:“你终于来了!秦师兄这终日饮酒,可不就是因为你吗?”

    谢玲双仔细看了眼秦弦落,发现她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门派的弟子服,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女子。在谢玲双看来,这个女子美丽极了,自己远远逊色于她,心里想了想,未免有些愤怒,她不由睁大眼睛继续去偷看,觉得今日听到的消息量有些大。

    秦弦落满头雾水,“你说什么?”她这疑惑表情恰到好处,楚秋篱叹息一声,满含无奈,“唉,他上次和你比试受了伤啊。不就是因为你好看,在比试中多看了你两眼吗?你却发火了,结果被你踹到了咳咳,那个位置,你因为用力过猛,他那地方目前是起不来了,为此我替他寻遍名医,可总是治不好。你说他,年纪轻轻就丧失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他心里多难受啊!秦关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吃饭,半个月没有洗澡,颓靡不振,昨儿个差点去跳崖了!现在他婚期将近,马上就要露馅了!如果到时候秦师兄被休了,你可要为他负责啊!”

    秦关:“”

    秦弦落:“”

    没看出来楚秋篱黑起人来还这么有一套。

    这人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说得秦关和秦弦落都差点要信了。

    不简单,着实不简单!

    不过秦弦落反应很快,立刻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踹那里的,可是,可是如果他废了的话,我”她带上一种女儿家娇羞的表情,“我也不想要啊”

    谢玲双惊了,几乎立刻转身就要去找宗门退婚,只挪了一步,脚下一软,有一团东西在蠕动,一低头,对上封炎圆圆的眼睛,登时惊叫出声。楚秋篱抬高声音,“什么人?!”立刻往这边追来,就看到谢玲双慌不择路地逃了。

    楚秋篱差点没憋住笑。

    其实,这出戏的灵感还是来源于他的师尊段沉璧。

    前世有一个仙子在修真界的切磋大会上对段沉璧一见钟情,到处扬言非段沉璧不嫁,还整日蹲在五青门试图接近段沉璧。

    他作为徒弟对段沉璧十分担心,他知道自己的师尊根本无心于此,可是看那仙子要死要活的架势,楚秋篱觉得根本无从解决那样的惊天大难题。

    可是段沉璧却对此云淡风轻,没有表现出一丝苦恼。

    楚秋篱差点以为,段沉璧是打算从了。

    一个夜晚,师徒二人走在五青门的山路上,被那仙子提前设好的阵法困了起来。仙子本来生得貌美如花,可是当成功困住段沉璧后,抓住段沉璧的手腕,眼里几乎冒出了绿光。

    楚秋篱:害怕。

    他看着段沉璧被那位仙子捏起了下巴,一身白衣凌乱,完全是被人拿捏的样子。

    楚秋篱当时想:完了,师尊要晚节不保了。

    没想到段沉璧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仙子,我实在也想与你春风一度,可是在下身有隐疾,那个地方不行。“

    那仙子当场石化。

    楚秋篱也差点石化。

    很久,那仙子才找到她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段沉璧面露羞涩,”其实,在下比较会用一些玩意儿,虽然自身条件不太行,但是借助那些东西也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仙子介意不介意?“

    仙子立刻被烫了似的松开手。

    她信了,毕竟没有男人愿意说自己不行。

    于是仙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甚至都没有顾得上把师徒二人从阵法中放出来,让楚秋篱跟着段沉璧在风中凌乱了一整夜。

    至于段沉璧是不是在说谎,楚秋篱表示:谁没事干想问这个?

    这件事便在前世成了一个谜。

    秦关扔掉酒壶,眼神清明地坐了起来,他看到秦弦落整个大变样,吃惊之余却生出一种秦弦落就本应该是如此的错觉。楚秋篱笑道:“秦师姐,这么好看,就别变回去了?”秦弦落竟害羞了一下,然后给了楚秋篱轻轻一拳,“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交待!用的什么药汤?!”

    “哈哈哈,果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美人儿呀!”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自林间传来,秦弦落觉得这话忒轻浮,将雪寒拔出一寸,“谁?!”楚秋篱秦关同时走上前,全然戒备,却再也没看到男子的踪迹。

    楚秋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心想:“难道是他?!”

    第二日谢玲双就主动提出退婚,死活都不愿嫁给秦关了。

    她喜欢的是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绝不是个废人,不仅身体废了,一颓废起来不吃饭不洗澡还寻死觅活,真是一个废物!

    回去后,秦弦落握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药瓶,思索了好久,然后将其摔了。

    让她变成胖子的药只有白霄会炼制,可如今白霄身为五青门罪人,已经没有资格炼药。至于掌门,要罚便罚,自己已经恢复容貌,大不了受一顿重罚,被逐出五青门。

    反正这个内部人心肮脏的地方,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想要满心守护了,她问心无愧。

    从此,这朵花有了属于自己的白昼与黑夜。

    麻烦事已经解决了一件,楚秋篱再去看秦关时,这位秦师兄已经收拾得像个人样了。经过长时间的颓废,秦关整个人染上了难以洗濯掉的沧桑,秦弦落坐在他旁边,替他削苹果。

    从心底来说,秦关很感激这位师姐和楚秋篱对他的帮助,他自认为自己以前只知道修炼,对人情世故少有研究,这是他惨跌一跤的原因。无论是白霄还是宗衍,都是自己真正信赖过的人,也是曾待自己很好的人,却在后来都欺瞒了他,这是心理上没能过去的坎;而自己因为想要救下宗衍,剜除手腕上的痣导致右手被废,是身体上承受的痛苦;所爱之人利用自己,在乌龙中又牵扯谢玲双再被逼婚,是行道义之事却被反咬一口的不甘。所以种种杂事与铺天盖地的情绪全部压在无所防备的自己身上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而是逃避。

    理所当然地,秦弦落第一次建议他练左手剑的时候,他马上拒绝了。

    秦弦落三天后又找他,让他重拾一切,他动摇了。怀着一半试试的心态,他在练剑时落水了。

    于是这一半燃起的希望被浇了冷水,让他坚信逃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方式。他开始喜欢喝酒,将本就逃避的自己再放到一个更加神志不清的安全地带,醉生梦死。

    可是每日梦醒之后面对现实的无力,让他的心脏抽痛,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窒息。

    磋武场被实力明显逊于自己的师弟打下擂台时,他甚至想要去死。

    负面的想法困住他让他难以向前迈进,不能向前迈进让他的想法更加黯淡无光。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死胡同,一个一直循环往复的深渊,将一点点曾经的少年意气磨吮殆尽,将曾经的傲骨踩断碾成细渣,逼他看他曾经不屑的生活方式,让他清醒地在现实的炎凉中发疯。

    但再次看到楚秋篱与秦弦落仗义出手帮他解决问题并得到初步的喜讯后,他知道了尝试翻盘的结果并不只有失败一种,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见楚秋篱来了,他胸中那个想法愈来愈强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他道:“楚师弟,昨天看到你用小灵人传信,我有了一个想法。”秦弦落削苹果的手一顿,看向秦关,楚秋篱也好奇,“师兄请说。”

    秦关站起身来,若有所思,“段长老一直用灵人替自己跑腿儿,曾被五青门各位长辈笑话懒散。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奇巧的构思。”楚秋篱道:“的确,省了不少力,还可以达到目的。”秦弦落忽然激动起来,她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东西,手臂上的臂钏铃铛叮叮作响,问道:“你是说,你的右手虽然不能再练剑,但是可以支配灵人来替你完成?”楚秋篱眼睛一亮,觉得此法甚妙,秦关微微笑了下,“师姐说对了一大半,灵人只用灵气,如果遇到战场上的问题会很快被人打散。我想到,小时候去山下镇子里玩,曾看到过一种叫做“木偶戏”的民间技艺,如果我能做出坚固又灵活的木偶,再用什么方法催动它们,不用我出手,木偶们就能替我办到想要做到的事。”

    楚秋篱左手握拳在右手掌中一敲,“这个主意真的好极了!之前我们的思路的确被自身的条件所局限,但是排除自身,跳出来看问题,才发现可走的路还是存在的!”秦关也有些激动,“有了这个想法才是第一步,重点在于木偶术与自身的联系问题,因为就算木偶的装备再精良,如果没法控制它,就等同于无用。明日起,我打算进藏书阁研究木偶术,这注定会是一条很长很远的路。”

    秦弦落点头,把已经削好的果子递给秦关,道:“这才像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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