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杀人案

    做完尿检，肖玉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女警官翻着几人的口供，“等尿检结果出来，没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好。”肖玉长舒一口气，坐在靠窗长椅上。

    女警官停下翻动的动作，“你真的过目不忘？”

    肖玉撇撇嘴：“刚刚你不是验证过了吗？怎么还不信。”

    先前在问询室内，肖玉说完她是过目不忘后，女警察和男警察就给肖玉出了好几道题。

    先在一张纸上写了长长一大串毫不相关的数字让肖玉看，过了三十秒就把纸拿走，让肖玉把数字默写下来。

    肖玉原封不动写出来了。

    女警官又把汉语字典拿出来，随便翻到一页，给肖玉三十秒的时间，再把字典拿走，让肖玉从这页的第一个字背到最后一个字，肖玉一一照做。

    男警察在一边嘴巴长成o型，直呼肖玉以后可以当警察，反正做笔录很简单，都不用现场火急火燎的记下来，听完嫌疑人口供事后找时间默写下来就行。

    女警察也有点呆滞，似乎在职业生涯里第一次见到真正过目不忘的人。

    ……

    两个小时后，女警官看着手里头两份尿检，一份是赵千惠的，显示正常，另一份是肖玉的，里面确实显示着里面有安眠药的代谢产物。

    而安眠药作为处方药，肖玉没有购买渠道。但他们查到，赵千惠的母亲患有神经衰弱，一直在服用安眠药。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赵千惠自己。

    肖玉被无罪释放。

    “从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这次的事情明显是赵千惠设计想让肖玉喝下下了药的酒，然后她会带肖玉去旅店，而且她还找了四个混混过来，打算对肖玉实施犯罪。但肖玉却发现她喝了酒后不对劲，于是找了旅店睡了一会儿，起来发现了录像，拍照片后发给赵宇，让他来救赵千惠，赵宇酒后看到照片，发了狂，带着刀闯入旅店把那四个强奸犯都给杀死，最后旅店老板报了警。”

    男警察把事情经过捋了一遍，摇着头感叹，“那个叫肖玉的女生太善良了，别人设计害她，她还不计前嫌的要救人。”

    女警察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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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城市内发生了重大杀人案，中间还涉及了强奸案，这么大的事情在清城市内传的沸沸扬扬，清城中学内也都知道，被强奸的人是初中部的赵千惠。

    最后，赵千惠办了退学，听说被她妈带走回老家了。

    而赵宇，酒后杀人，因为情有可原，没有被判立即死刑，而是被判了死缓。

    没了谭芳和赵千惠，肖玉的初中生活变得格外平淡。

    时间如流水逝去。

    肖玉初二时，清城市内发生了又一起杀人案，是姜毅焕家暴时失手打死了宋萍。这起案件发生后，姜毅焕主动自首，还是被判了无期。

    比起前一年的杀人案，这起家暴案更加引发广大市民讨论，电视上，报纸上都对这一案件进行了多次报道。

    肖玉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报道，电视里记者采访时，辛琴疯疯癫癫，主持人说是被害人母亲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

    彼时宋敏和肖从军匆匆赶回来，把辛琴送进了疗养院，也算是尽为人子女的义务了。处理好辛琴的事情后，两人甚至没在家里多待两天，又急匆匆地赶回了哈市，听金大川说，宋敏和肖从军已经进了厨师大赛的决赛，他们这会儿正是最忙的时候。

    在肖玉初二下学期时，宋敏和肖从军终于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金肴。

    绿荫小区，肖家。

    肖家一家四口，以及金肴，金大川，还有金小川时隔一年半终于重新齐聚一堂。

    “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

    金大川眼中饱含泪水，却强忍着让眼泪别掉下来。

    “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金肴拍拍金大川的肩膀，虽然嘴上说着金大川，但他眼中也闪过了泪光。

    “师父，这还不都怪你，师弟师妹偶尔还会来和我们团聚一下，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半，现在才回来。”金大川用力抹了把眼泪，埋怨着。

    “师父也想回来，这不是年纪大了，不如你们小年轻能折腾……本来今年过年也想回来的，可又一想，再有半年比赛结束，我也就回来了。”金肴解释着。

    “好啦，师兄，你就不想问问我们在大赛里取得了什么名次吗？”肖从军笑着说。

    金大川“切”了一声，“决赛可是在电视上播过，我和小玉小光都知道，你们是冠军。”

    说着说着，他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师弟师妹，谢谢你们替师父完成了毕生的心愿，在电视里我都看到了，你们战胜了他，你们──替师门报仇了！”

    他朝着宋敏和肖从军的方向弯腰一拜，宋敏和肖从军连忙站起来让到一边，急着摆手：“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师父的徒弟，这都是我们二人该做的。”

    他们求助的看向金肴，金肴却是欣慰地笑着点头：“没事，让他拜你们一次，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最后是肖玉和肖光把金大川扶起来的。

    晚上金肴和金大川下厨，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

    肖光吃着排骨，不忘在每个块骨头上都剩了点肉，扔给饭桌下的金小川。

    金小川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一年半过去，它也终于等回了自己的主人。

    金大川喝了很多，最后肖从军扶着他回401时，他嘴里还念叨着：“我没天赋，还好有你们……还好有你们。”

    宋敏和肖从军仅仅在家呆了几天，就又出发了。两人再回来前已经租下了个店面，要去哈市开饭店，金肴和金大川都没有跟着去，两人留在清城。

    2006年7月，肖玉初中毕业，顺利以全年级第一的名次考上了清城中学高中部。

    毕业典礼上，肖玉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肖玉，很荣幸能够作为毕业生代表在这里讲话……”

    底下乌泱一片全是06级毕业生，众人纷纷鼓掌，还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吹了吹口哨，还有几个女生尖叫。

    “……这三年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得到了无数快乐，同时也经历了许多次的自我挑战，战胜了无数次的困难，这三年弹指一挥间，却是我们青春的一个篇章，最后，我想说，让我们继往开来，不负青春韶华！我们——毕业啦！”

    底下掌声雷动。

    肖玉鞠躬致谢，把话筒递给走来的校领导，向台下走去。

    王瑞在底下静静地看着肖玉，亦如这三年的每一天他默默地注视一样。

    注视着她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自己班级，走到了他身前的空座位上。

    几个校领导在台上相继讲过话后，毕业典礼到此结束。

    人群散去，毕业生们穿着校服，最后一次漫游在学校里。

    “你的身份证办好了吗？”

    “办好了。”

    “那就好，今天回去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买火车票去新城。”

    肖玉和王瑞两人走在操场旁边的绿荫小路上，王瑞猛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肖玉。

    “我说过的，等你满十四周岁，我再告诉你事情真相——当年你父亲得事故，其实是人为造成的。”

    肖玉话音刚落，王瑞就不管不顾地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臂，眼睛泛红地压抑着问：“……是谁？”

    垂下眸子，她感觉小臂传来剧痛，挣了挣手臂，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当初打电话回来的那个人？”王瑞追问。

    没有再理会他，肖玉转身朝着学校门口走去，王瑞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复杂不已。

    快走到校门口时，他似乎把心头思绪里明白了，上前两步，想追上肖玉说什么，就看见了校门口大树下站着的另一个人，王瑞的脚步一下止住，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肖玉脚步轻快地奔向那人。

    “向阳哥哥，你怎么来了！”肖玉小步快跑到那棵大树下。

    何向阳手里抱着一束向日葵，他把手里的花束递给肖玉，少年如今已经高二，身材修长，穿着高中部校服，像一棵刚刚长成的小白杨。

    他在微风里笑着：“小玉，毕业快乐！”

    全文完。

    （后面会更新番外，关于徐兴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