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请假一天2

    “最近我要出差去趟随州，你就当我的随从”

    “嗯？”我疑惑看他，什么时候他同意我出去了？

    “你在府里白吃白住这么久，怎么也得干点活？”

    张了张嘴：“你不怕我出去害人”

    “以前高看你了才会觉得你能害人”他摸了摸我的头：“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

    我几百年可不是白活的。

    ——————

    地面有些发黑，四周只有些许微光。

    通过昏暗的小道，我找到了那户人家。

    瞒着阿梧，偷跑出来。

    4

    “明天是七夕，为何不出去玩？”

    他低头书写这觐见帖子，安静还带了一点书生气息。

    我偷偷溜到他的身后，刚想吓他一下。

    没注意倒他伸向后面的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尾巴。

    “你放开我”

    “这点本事还想偷袭？”

    他凑近，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变作人身后，一下子摔倒地上：“干嘛？”

    他放下手中的书简：“七夕虽繁华，但是捉妖师也很多”

    “马上去随州了，七夕在京城过多好啊”我晃了晃他的袖子。

    贺夜咳嗽了一声：“若是你想去，陪你去也可”

    他打开书桌上的一个匣子，里面是一个质地透亮的玉佩。

    “带上这个”他将玉佩挂在我身上：“这个可以掩盖你身上的气息，但你不能离我太远”

    我咬了咬唇，心软道：“虽然你忘了我，但是这个还是给你”

    变出一盆冰蓝色的花：“这个原本是要留给你治伤，但你不认得我了，现在还是给你”

    “我原谅你了。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护我”

    在我没看到处，贺夜的眼神有一瞬间发暗。

    “我只是怕被你连累，这样就感动了？”

    “怎样，我就是感动”我面对着他还回去。

    一瞬间相对静默无言。

    晚上，将他拉了出来闲逛。

    原本以为会和他一起游湖赏花，结果出门就遇到妖类。

    贺夜将我变作小蛇揣在身上就追了出去。

    “不要带着我跑啊啊啊！！！”

    “你很吵”

    此刻他正在屋顶上飞奔。

    “一直晃，换谁都会晕的好？”

    我死死圈住他的脖子，晃得脑袋疼。

    不顾我死活，贺夜继续飞奔。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追到了。

    是一匹狼妖，看眉眼的气息，应该是杀过不少人。

    “喂，贺夜，你打得过不”这是我第一次喊他名字。

    因为他近来所做的事实在不符合阿梧。

    阿梧性情也没贺夜这么阴暗。

    虽然平时不说，但是贺夜细微之处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很不像。

    砰。

    贺夜的剑和狼爪交锋，不过很快，剑就砍断了狼爪。

    “贺夜，你这剑没发挥出来以前一半的威力”我皱眉：“在这柄剑对暴戾的妖杀伤力很大，但含杀戮气息的人也难以发挥威力”

    “多嘴”

    打斗的动作让在他身上的我更加头脑发昏。

    一个失神没卷住他，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砸到地上很大一声。

    贺夜抽身准备抱起我。

    迷糊中，我看到一双黑色的狼爪，抓起我就开始跑。

    又跑？

    这次我直接昏死过去。

    等我再醒来，天已经大亮，而这狼妖还在抓住我跑。

    我问：“同为妖，你为何不放了我？”

    “放了你？你的同伴已经在后面追我一夜了”狼妖咬牙切齿。

    看出他的恨意，我忍住笑。

    “多谢你救了我”我装模作样说。

    看他一脸问号，并且有些体力不支。

    我说：“其实我昨日去人间准备找个少年郎做相公的，奈何还没开始就被那捉妖师抓了”

    “那为何出了皇城，他还是一直在追我们？”

    我大惊：“那是因为你啊，你杀戮那么重，那捉妖师肯定想着除你这个祸害，所以才一直追，都怪你连累了我”

    狼妖顿时觉得有些道理。

    我沉思，要是阿梧，御剑也早追上了，怎么这贺夜功法看着更强却并无实用。

    回头看去，远远有个黑影奔向这边。

    看来我们的剑不咋听他话。

    “那么兄台，你就放下我”我瞪大眼睛卖萌。

    狼妖呵呵笑了一声：“想得美，看你身上灵气十足，回去做寨主的夫人”

    “不不不，我人身可丑了”我使劲摆头。

    “我们山寨没女人，或许寨主一眼就看上你了呢？”

    “不是，好歹是你们寨主，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

    “你不了解我们寨主，我们寨主不看外貌”

    在我心里已经浮现出那狼妖丑恶的模样了。

    一阵恶寒，扯了半天。

    会过神来。

    要是跟去狼妖寨子？如此贺夜怕是还有点危险。

    不会这次又要害得他……呸呸呸，不能乱说。

    尽管当时看到他失忆时心情很低落，但看到他完好站在我眼前，还是欢喜大于失落。

    他就是他，只不过，这次他不记得我了，也忘了对我的爱。

    “到了”

    天色暗下来。

    我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

    周围是粉色的帘子。

    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被迫变回人身。

    样貌一露出来就吸引了不少狼妖。

    里面的寨主直接表示看上我了。

    并且过几日完婚，叹了口气：看来我命运多磨难。

    对方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

    翘着二郎腿，旁边是切好的水果。

    话说，他们寨主长得倒是白白净净。

    睡了一晚上也没加某人追来，有些气馁。

    外面全是狼妖看守，武力悬殊，靠我自己恐怕逃不出去。

    晚上。

    寨主破天荒邀我出来，说是赏月。

    他白白净净站在我面前，向我伸手。

    跟阿梧混久了，我自然看得出这个看起来白净的狼妖身上满是杀戮。

    “在这待得还习惯吗？”他的语气甚是温柔。

    一阵恶寒，我笑了笑。

    “还好”

    他伸手摸向我的脸：“后日成亲如何？”

    我偏头躲过：“你决定就好”

    我可没忘昨天，他明明好好的，突然一个下属说错了一句话，他当场化作狼妖将那手下杀了，不能激怒他，

    看他似乎还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赶紧转移注意力：

    “看，月亮被遮住了”

    他也抬头，眼睛里露出一抹猩红。

    我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里还觉得胆战心惊。

    关上门，有人抵在我身后。

    忐忑转头，看到他冷凌的眼神。

    “吓死我了你”

    贺夜凑近我：“看来在这里你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我那只是权宜之计”

    “可我觉得，你很是喜欢”

    原本只觉得贺夜是开玩笑的话语。

    他的语气，像是爆发前的平静。

    “你怎么了？”我摸上他的额头：“没事啊？”

    虽然一直在说话，但是我心里的害怕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他很平静，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

    我瞪大眼睛。

    “你怎么了，我害怕”

    贺夜伸手擦掉我的眼泪：“其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感到很是厌恶”

    愣得好久，我都说不出话。

    像是想说话，但喉咙却无法发声。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

    我摇头，不会的，既然他追过来了，就不会不管我。

    抱着腿萎缩在门后，周身发冷到颤抖。

    隔天。

    房门上挂满红色帘子。

    每当这时候，狼妖都会骗一群人类少女过来当丫鬟。

    此刻，小翠兴致勃勃给我挑选簪子。

    本不想打扰她的好心情，但成亲后，这群少女也将沦为狼妖的玩物。

    我说：“放下，我一个人呆一会”

    无论怎样我也要自己逃出去。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

    除了那枚玉佩，别无他物。

    此刻我看向旁边的茶杯，锋利的瓷器对狼妖来说也只是皮外伤。

    想了半天，意外从来的一个婢女身上搞到一颗灵石。

    “夫人，这颗灵石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婢女跪在我面前。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回答。

    “可是……”

    她分外不舍的模样。

    纠缠良久，我只好告诉她真相。

    “夫人，这是真的吗？”她跪在地上颤抖不已。

    “害，不瞒你说，我也是被拐来的，如果你还是不信，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去饭堂地下室去看看”

    “饭堂有地下室吗？”

    “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晚上带她去看到满地残骸的时候。

    第二天，她贴心帮我磨起了灵石。

    磨了一天，灵石已经锋利得可以划破喉咙管了。

    大概成婚那天，外面守卫比较松懈。

    趁机划伤狼妖寨主的喉管，让他晕倒，然后赶紧趁其不备逃走。

    和小翠商量好后，她躲在后院等我一起带他出去，至于后面的姑娘，只能等我报案后才能救了。

    第二天．

    早上天还没亮，就有婢女进来帮我梳妆打扮。

    红色的嫁衣和金灿灿的首饰戴在头上。

    “时辰到！！！”

    没想到一群杀戮的妖反倒注重人类礼节。

    我被扶出去。

    其实我并不相信贺夜会抛下我。

    争吵也只是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冷漠得对我。

    果不其然，在被搀扶去拜堂的路上。

    看到一个脸上粘着胡子的人。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贺夜转过头不再看我。

    进这个山洞前，一杯酒放在我的眼前。

    我抗拒的摇了摇头，转头却看到贺夜冷眼旁观。

    最终我被强迫喝下了这杯酒。

    一瞬间，身体发软，只能靠婢女搀扶。

    有些绝望，我望向贺夜，他真的不出手帮我吗？

    握紧拳头，这次真让我跟狼妖拜堂，我一定不会再原谅他。

    被扶进去后，一众狼妖也跟了进去。

    山洞慢慢围了狼妖。

    一只手握住了我，是那个狼妖。

    透过头纱我望向贺叶。

    “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忘记你”我说。

    在满是热闹的厅堂上，很多狼妖莫名奇妙，有些狼妖打趣说道：“寨主，你等会可是要好好哄哄新娘啊”

    我知道贺夜在一旁，他听得见。

    眼泪滑落：“我说过欠你一个成亲，若是你不救我……”

    话还没说完，狼妖拍了一下我，一瞬间已经说不出口话了。

    委屈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忍住眼泪，只感觉喉咙沙哑得像是被刀刮一样。

    “新娘子又说胡话了”一个狼妖假笑。

    “咳咳”我哽咽咳嗽一声，喉咙满是血腥味。

    他一定不是阿梧。

    阿梧见不得我和别人成亲，拜堂。

    整场仪式我被强迫按着进行完毕。

    被扶到红色帷帐的房间后。

    外面很是喧闹。

    很久，天色暗下来，外面还很喧闹。

    体力渐渐恢复了一点。

    我扶着墙壁慢慢从窗户趴了出去。

    躲在石头后面，趴在草里。

    这边基本上没什么狼妖。

    我往后山去准备翻过山到另一面，走前面下山要好久，还会路过那些狼妖的住宅。

    药物还是麻痹得腿不方便。

    一点一点爬着，身后的喧闹声好像都消失了。

    前面一个人影，很是高大。

    他的影子带着与世同存的悲凉和孤寂。

    我赶紧避开，他却向我走来。

    埋起头，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他的脚步沉稳，慢慢走近。

    血腥味随风进入我的鼻腔，好重的血腥味。

    像是杀了很多人，我低着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我杀了。

    好久，没有声音，像是人已经不在了，我才抬头。

    贺夜正站在我的不远处，他没有看我，像是随意。

    伤痕累累，血滴到一旁的草地上。

    后面的狼妖窝里好像有燃烧爆炸的声音。

    我泪眼汪汪看向贺夜：“救救我”

    此刻，我已经不相信他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了。

    他才转身看我，那双眼眼睛有了一点涟漪。

    他蹲下身：“我救你，怎么报答？”

    他身上的血腥味糊了我一脸。

    伤口也狰狞的开着大口子。

    “我不知道……”我愣愣看着他的眼眸。

    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我张开手抱住他：“求你了，带我走”

    在他背上，我抹了抹眼泪。

    “山上的姑娘怎么办？”

    “我已经救她们出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来遇到别的丫鬟时才知道，自我离开后，他杀了所有狼妖，就等着我自己跑出来。

    昏睡了一晚，天光大亮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猝然收紧。

    我转头，

    贺夜的血浸透我后背的衣服。

    昨晚将我抱回来后直接溜进自己府邸，现在这伤每人治疗昏了过去。

    我转身，伸手描绘了他的眉眼，长得和阿梧一模一样，连剑也认得他，可到底是什么导致他忘了我。

    而且让他丢失了以前的炽热而明媚的爱，变得如此不善言辞和孤寂。

    将他摇醒

    他微微睁开眼睛，将我抱紧又昏睡过去。

    没办法，我扳开他的手去外面叫人。

    4

    已经一个月了，我没理贺夜一下。

    他也不做声，只是每天将我揣在兜里。

    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在朝堂上。

    我还没醒，就被他踹到兜里带来上早朝。

    “哈”我睁开眼睛。

    贺夜的手伸进来摸我。

    我用尾巴甩了一下他的手。

    下早朝后，他去拜访了丞相，丞相为了拉拢他提出将二女儿嫁给他，他拒绝了。

    下午，他去东宫提醒太子不可轻信下属，要看清奸佞之臣。

    晚上，我偷偷趁他洗澡溜出来。

    穿了身粉色衣裳，在镜子前转了转。

    现在，除非他想起我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他。

    溜出府邸，来到后山。

    慢慢扶起小屋的门。

    小屋里面物品，我一点点用毛巾擦干净。

    房屋腐朽的木头也被更换。

    躺在床上，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没人追杀他，他还成了国师。

    这一切都不像原来的世界。

    难道我真的找错人人了？

    听闻妖皇那有一面镜子，可以照出过去的事情。

    正准备离开。

    一只飞镖飞过来，我躲开。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猝不及防还是被射中。

    尾巴上钉着一只飞镖。

    这时才从假山后走出一名男子。

    看男子的佩剑和道服，是捉妖师。

    他掐住我的七寸：“今日还收获了一只蛇妖，看来有千年修为了”

    “放开我”

    他笑着：“你是妖，我为何放开你？”

    “我是好妖，我没杀过人”我挣扎说道。

    “在皇宫里，可不管这些”他将我提起来：“拿回去煮汤倒是大补啊！”

    “砰…”一只剑飞来，砍向抓我的那只手。

    捉妖师眼疾手快将我扔到一边。

    “何方道友，想要这只妖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不必大打出手？”他笑得有些牵强。

    就差一点点，捉妖师的手就不保了。

    “贺夜”我惊喜喊着走来的人。

    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到他身上：“差点我就死了”

    他冷着眼将我身上的飞镖拔下。

    被他盯着，心里忐忑。

    自从上次，他沉默不少也凶不少。

    “喂，就一只妖而已，有必要吗？”那捉妖师问。

    剑尖泛着月色的荧光指向捉妖师。

    “我现在在这杀了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必要”

    贺夜眼神又隐隐发红的样子

    不过瞬间，两人便打了起来。

    周围的风卷了起来。

    “噗”捉妖师被打飞，吐了口血。

    “你到底是谁？能出现在皇城内？”而且法术这么高强。

    面对捉妖师的疑问，贺夜没有回答。

    “解药”贺夜冷着说。

    飞镖上有毒。

    剑尖抵在捉妖师的脖子上。

    “算了”捉妖师掏出解药。

    不过捉妖师倒是认出贺夜身上的腰牌。

    他震惊道：“你是国师贺夜？”

    将药涂在伤口处，贺夜刚带我离开一步。

    “站住，你真的是国师？”

    身后传来捉妖师的声音。

    贺夜脚步未停。

    “你是国师，更不能放过那只妖”

    贺夜抱着我脚步沉稳。

    后面还传来捉妖师的声音：“你信不信你包庇这只妖，明天全城都会知道”

    很早以前阿梧也是这样，包庇我为世事所累，到贺夜这也很像，像是我是他的负担，拖他下水的女妖怪。

    将我关进一个小笼子里放在床边。

    他合衣躺下。

    “贺夜，我原谅你啦！”我冲他眨了眨眼睛。

    主要是他刚刚的背影太让我心疼了。

    “是我不想原谅你”黑暗中沉闷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我都原谅你了”

    任凭我叽叽喳喳好久，他都没有说话。

    要不是我听得到他不平静的呼吸声还以为他睡着了。

    我撑着睡意，想等他睡着，直到天亮。

    看他起身，似乎一晚上他都没睡。

    “你……”

    他将我揣进衣袖间，像是要上早朝去。

    迷迷糊糊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没过多久。

    在刺耳的争吵声中，我醒了过来。

    细细听着，是镇国府的将军在骂人。

    “陛下，眼下城里传得风风雨雨，国师大人如此失心……”

    镇国将军是二皇子一党的，一直想拉国师下水。

    太子在那打圆场：“国师如此定是深思熟虑”

    “确实深思熟虑，她并未伤天害理，路过有缘便救了她一命”贺夜回答道。

    “我怎么听说，国师大人为了那妖，险些害人性命？”

    贺夜笑了一声：“我做何事，还需要向将军府汇报吗？”

    “陛下，你看”将军立马看向陛下。

    “国师啊。以后莫要再出现此事了”

    “是，陛下”贺夜拱手、

    如此包庇，直把二皇子一党气的不行。

    下朝后，贺夜被太子叫去。

    叮嘱一番后，贺夜表示想收个徒弟。

    “如此甚好，还一直担心你的能力没人继承”

    我隐隐感觉贺夜的烦躁。

    他想离开。

    拉扯了一番，贺夜总算离开宫里。

    他将我放进小笼子里关起来。

    “等此间事了，我就带你离开这”

    “阿梧，你想起我了？”我惊喜问。

    他枕着手臂躺下。

    只有阿梧知道我多希望和他一起游玩世界。

    “阿梧，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一顿噼里啪啦问他，他却没再说话。

    任凭我怎么问，他还是一样沉默。

    5

    贺夜撑着伞望向我。

    很久，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忽然他说：“陪我过一个七夕”

    我望向窗外的雨，没有疑惑今日不是七夕。

    “好”

    他牵住我的手，伞挡住了雨水。

    “我想去后山”

    他眉眼低垂望向我，清明的眼眸里是我看不懂的寂寥。

    每次只要我离他近了，他的眼里都会冒出一丝惶恐。

    一圈圈涟漪晕开，我撑着伞，他背着我。

    贺夜推开小木房的门。

    将我放下，我钩住他的脖子吻向他。

    他却又惶恐躲开。

    “我认识的那个国师大人呢？”

    记忆中的小木屋，和记忆中的我。

    他突然落了泪。

    将我抱住，他道：“你知道吗，我等了一辈子”

    “自我废了修为后 ，你就一去不返”

    “我是去给你找药材……”

    他打断：“我知道…我知道……”

    一直重复：“可是你回来得好晚…好晚……”

    静静地，我听到他的心跳声，炽热而沉闷。

    “早知道，就不让你恢复记忆了”

    我到底是怎样弄丢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道：“就算你不强求，身为国师的我也希望是你的阿梧”

    “那既然你是阿梧，那是不是该给我补办成亲？”

    他将我抱得很紧，很久他回答：“好”

    说到这，他又一阵后悔：“当时真的气急，记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成亲，以为你是爱上别人才弃我一辈子，后来慢慢想才回忆起来”

    “我说我的阿梧怎么会舍得我和别人成亲呢？”

    说是安慰他，其实我心中的难掩遗憾和亏欠。

    错过了他的一辈子，是无尽的孤寂和等待。

    好一阵，贺夜重新装修了一下小木屋。

    和我一起锄木屋周围的小草，垫了一条石子路。

    晚上，清风朗月。

    他背着我下山。

    这次，阿梧倒是学聪明了。

    在众人还没发现我的时候，他整理自己法术的手稿给徒弟。

    立马辞官，带我离开皇城。

    在马背上，我还有些恍惚。

    “这就走了？”

    “我不是说修为好后就带你走吗，已经拖很久了。”

    我抱住他的腰：“好”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