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法

    等徐客打猎归来，老矮人已经醒来，他拄着树枝，正在洞穴外面四处走动。

    说来也奇怪，老矮人就好像吃饱没事干一样，一会儿看看炭坑，一会儿舀点水。要不就跑到外面黑色乱石堆上。

    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只是拿着火把，看着乱石堆。

    “醒了？”

    徐客本想上前打招呼，话到嘴边，他又想到自己的语言他应该听不懂，便在心里默念起来。

    “嗯，醒了。”

    “刚才我看见一个坑，那里闻见一股烟熏味，是炭坑么？”

    老矮人回道，不过眼睛还盯着乱石堆。

    “嗯，是的。”

    “你怎么会制造木炭？”老矮人抬头问向徐客。

    “以前我学过这方面东西。”

    当然了，他不会说自己看视频学会的，不为什么，就是还要解释视频是什么，太麻烦。

    “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工具，就想着做个碗，但做碗需要高温，就尝试烧木炭，结果成功了。”徐客说道。

    “这样啊。”

    “怪不得在这种地方你能够生存。”

    “对了，昨天我给你刀，忘了问你，你会刀法么？”

    老矮人问道，但他明显心里还牵挂那堆乱石堆，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瞟向那里。

    “不会，我以前就是一个打工仔，从来没有碰过武器。”徐客老实回答。

    “打工仔？”

    老矮人露出奇怪的表情，这个年轻人总是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词语，他都习惯了。

    他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杵在那里，没有动弹。

    接着，老矮人气势发生改变，他顺手拿起弯刀。

    手一抖，便将刀鞘抖在地上。

    “看好了！”

    说罢，他摆了一个起刀势，眼神顿时变得坚毅与果敢，一种不可匹敌的气势油然而生。

    只轻轻一挥，这刀芒便犹如实质般划过黑夜，带出点点星火，给人一种叹为观止的酷感。

    接着，一劈，一切，一刺。每个动作都是简洁干练，每一次出击也只能看到残影。这动作竟带出一层层空气波纹，并伴随着刺耳刀鸣。

    由于脚上有伤，老矮人脚上并没有动。

    但他手上动作却越来越快，气势随之加快，变得越来越迅猛。

    稍顷，刀芒如一条翻滚的银龙一般，横冲直撞。

    忽的，一圈银光乍现，带着横扫千军的压迫感，直叫人闭上双眼，不由自主陶醉其中。

    当老矮人动作逐渐减缓时，他身上残影也在慢慢地消失，不过刀影却久久弥留在空气中不愿消散。

    之后，老矮人便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种无可比拟的魅力与震撼不断冲击着徐客识海。

    老矮人没再说什么，将刀插回刀鞘，抬头看着徐客。

    徐客回过神来，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接着，扑通跪下，说道：

    “老矮人，不，师傅请教我。”

    老矮人扶起徐客，眼中有一些欣慰。

    接着，拍了拍徐客身上的尘土。

    “师傅不敢当，这不过是一些粗浅刀法罢了。”

    “这把刀是我在一个微小的气泡中找到的。是一位先生的贴身之物，当然，我也学到了一些刀法。既然将这刀送给你，那我顺便教你一些刀法。”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徐客双膝跪地，抱拳说道。

    就这样，他受到老矮人悉心教导，老矮人的腿伤也逐渐恢复过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

    徐客照例走出洞口，扎下马步，不断吞吐着气息。

    接着，徐客笔直站立在地上。

    在他眼中，前方犹如实质般出现一个人形。

    “切。”

    只见徐客左脚往前迈一步，右手握刀，刀刃朝前，刀柄向上。

    突然，他眼神一凝，将刀直接斜向下切削。

    “劈。”

    手中姿势变换，刀刃向前，直接一挥，从这个人头部直接劈到下面。

    “砍。”

    收回脚，然后向左一跨，刀口横向对着人腰部，从右到左直接挥过。

    “挑。”、

    脚步不变，将刀尖对着人腹部，然后往前一挑，这人直接飞了出去。

    “刺”、

    收回刀，这回徐客还是将刀尖对着人腹部，然后猛力一刺，直从虚拟人腹部钻出。

    细密的汗珠从脑袋上流下来。

    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做出刀法五个基本刀势。

    这几个动作看似随意，但每一次出击，他都必须用尽全力来保证动作标准。

    抹了抹额头，他将刀收回刀鞘。

    老矮人这时也醒了，看到徐客正练得出神，点了点头。

    接着，老矮人的声音出现在徐客心里。

    “练得不错，我在洞穴里听到了刀鸣声，想来你的基本功已经扎实。”

    “这五种刀势虽然是最基本刀法，但确是更高深刀法的核心。”

    “比如说这砍，当你练得足够醇熟，可以双手交替去运动，就可以有横扫千军的气魄。”

    “而当你刺得足够快，只能看到残影时，便可以有暴雨梨花的锋锐。”

    “徒弟受教。”

    徐客双手抱拳，低头回道。

    老矮人长得并不高，所以为表尊重，每次他看向老矮人，都会刻意颔首，生怕怠慢。

    “这把刀外表虽然有些粗俗，不过确是那位先生贴身之物。”

    “他曾经跟我说，这刀是从一个神秘漩涡掉进来的，应也不是什么凡品，给它起个名字。”

    老矮人平淡说道。

    徐客听罢，皱起眉梢，思考起来。

    他耍了一个刀花，刀微微发出一声鸣叫。

    “就叫他鸣。”徐客说道。

    “鸣？刀锋所向，鸣声四起。好名字，哈哈。”

    直到现在，老矮人才露出矮人豪迈的笑声。

    听到这声音，徐客也是高兴。

    老矮人算是在这个世界徐客认识的第一个人类。

    也是这个老人，教会徐客刀法，同时让他了解了这个世界，徐客对他的感激溢于言表。

    接着，老矮人又嘱咐几句刀法的诀窍，便转身离开。

    他这段时间总是会在一些土堆旁停留，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每次徐客问起，老矮人总是会说再等一等，等我找到材料后再告诉你。

    无奈之下，徐客也只能放弃，继续练着刀法，一笔一划，刀的气势逐渐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