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勾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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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街道上行人打着伞行色匆匆，看起来格外的忙碌，也格外的……无趣。
这种犹如工蚁一般，每日为了填饱肚子往来奔波的麻木度日，他们都没有人感到厌倦的么？
还是说，他们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完全无法抽离出来去看待自身了呢？
“太宰？太宰！”
忽如其来的吼声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太宰治，国木田抓着他的肩膀大力地摇晃道，“你这家伙又偷偷走神！就不能精神集中一点吗！”
“啊，我也不想的，”太宰治又开启了他声情并茂的表演，“但是，每当我看到那些可爱又可怜的螃蟹离我远去，就感觉人生一片灰暗，毫无意义。”
“所以，国木田君～”
“不要用那样恶心的语气叫我，你这个阴郁男！”
国木田被太宰治做作的声音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心的国木田君，你怎么忍心让我和螃蟹相隔两端呢？”
“不行！说好的一周，少一天都不行！”国木田严辞拒绝道。
“对了，刚刚我们不是在讨论异能特务科的那个话题吗？你若是能够帮忙解决这件事，我倒是可以考虑酌情给你提供一些螃蟹酒。”
“真的？”太宰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当然。”国木田点点头。
这里的事情，当然指的就是，京极夏彦袭击绫辻行人，却误伤了与龙小组交恶的小野治的那件事了。
一旁的中岛敦探出头，就看到了太宰治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一个为了获得糖果而变得乖巧的小朋友，不由得惊悚了一瞬。
“头发有些炸毛了哦，敦~”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吓得中岛敦一激灵。
“太太太……太宰桑？！”
“阿拉，炸起来之后的手感好像更有趣呢。”太宰治收起了放在中岛敦身后的录音，单手搭在中岛敦的头上，揉了一把猫猫的头发，“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敦，你来协助我！”
“啊咧？”
中岛敦傻眼。
“什么嘛，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被收买的人嘛？”
“……不许把工作都丢给后辈！太宰！”国木田拍着桌子，连带着周围的墙壁都抖动了一下。
“啊，国木田君，桌子……裂开了哦？”
说罢，太宰便乘坐“白虎”号列车快速逃离了武装侦探社。
“可恶的太宰！！！”
“阿诺，太宰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中岛敦欲哭无泪地看着皮皮的太宰治，忽然感觉有些心累。
能够做到让大家既信赖又嫌弃的，大概也只有太宰桑了。
“龙小组和异能特务科，你选一个，敦。”
！！！
“毕竟，这次的事情都已经交给你了啊，敦。”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正好，我也还没有感受过雨天的河水的滋味呢。”
“！请务必不要那么做，太宰桑！”中岛敦立刻抓紧了太宰治的风衣，免得他一不小心偷偷溜掉。情急之下，他忽然福至心灵，“啊，我记得阿音小姐说，她们今天中午要吃螃蟹寿喜烧来着。”
太宰治离去的脚步忽而顿了一下，他转过身，面色严肃。
“我刚刚说过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
“抱……抱歉，太宰桑。”中岛敦低下头，有些惭愧。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出发！go！”
？看着喊着号子快速迈开步伐的太宰治，中岛敦目瞪口呆。
不愧是太宰桑！心思就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
这样想着，他加快脚步，跟上了太宰治的步伐。
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中～也～”
软绵绵的少年音听上去极为无害。
哈酷抱着腿坐在办公椅上，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中原中也，
“我们来打架！或者，一起去吃饭也行？”
“我说你啊，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过来一起帮忙！”中原中也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文件，因为组合和涩泽龙彦接连来袭的缘故，他已经积攒了很多要处理的文书工作，现在正在努力赶进度。
“才不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文件的地狱过来找你的！休想再把我抓回去做苦力！”哈酷双手交叉，拒绝的意味非常坚决。
“哦？那大概是你刚入职不久，需要亲自处理的文件还不算太多。”中原中也敷衍道。
“真是的，中也未免太老实了点，难怪你的身高一直都是这样……”哈酷嘟囔着，却没注意到某个人的神色已经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砰！”
中原中也手下的办公桌应声而裂。
“想打架是吗？”
中也抬起头，脸上扬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我满足你。”
一小时后。
哈酷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汗水将他的头发完全浸湿，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头上，后背训练服上被印上了一个黑漆漆的鞋印，彰显着对手恶劣的挑衅。
“怎么，这就不行了？”
中也居高临下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哈酷，“现在我可是比你高的多呢。”
“嘛，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开个玩笑而已。”哈酷适时认怂道，“中也最厉害！气场两米八！”
“还有呢？”中也心下暗爽。
“好，我错了。”
少年湿漉漉的眼神很能迷惑人，中也也不例外。
“起来。”
“你今天一直在想办法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中原中也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小小少年。
“被发现了啊，”哈酷也不否认，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询问道，“其实，我听说，最近port afia里有人在偷偷告我的黑状，所以想要问一下。
“那个所谓的干部a，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那个人啊……”中也撇撇嘴，不屑一顾道，“不过是个靠钱财上位的阴险赌徒罢了，不值一提。”
“如果是他的话，boss是不会相信的，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是吗？难不成他也同那位组合的首领一样，拥有将钱财转换为某样东西的异能力吗？”哈酷好奇地看过来。
“不，恰恰相反，”中原中也摇摇头，“他的异能力，是可以将某样物品转换为与之相应价值的宝石。”
“也正是凭借这个异能力，他在遭受了某个组织的追杀之后，才能够向当时还在为钱发愁的新任首领交出一大笔钱，以此换取了port afia干部的身份以寻求庇护。”
“换言之，这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
“那么，他用来换取钱财的东西是……？”
“是人命。”
中原中也缓缓说道，语气中却依稀透出肃杀之意。
“这样啊，我知道了。”哈酷收敛了表情，某个危险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快速划过，又瞬间消失于无形。
“交易啊……交易的规则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喃喃自语道。
“什么？”中原中也微微皱眉。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哈酷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我之前倒是无意中见到过一个脖颈上带着特制项圈的人，据说他是那位干部a的手下。”
“他的外表看起来，和中也有些相像呢。”
中原中也猛地僵在了原地。
“和我……相像？”
难不成，是那个试验遗留在外的……
不，他很确定，所有的那些试验品，全部都已经被魏尔伦销毁了。
应该只是巧合。
“相近的身形，相似的瞳色，稍稍黯淡一些的发色。”
“不过，他右侧的脸颊上多了两道划痕。”哈酷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中也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我随意跟他聊了几句，他似乎是懂事之前就被人贩子卖了，辗转进入port afia之后，成了a的手下。”
“不过，仔细看的话，那家伙和中也完全不一样呢。”
哈酷凑到中也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非要形容的话，中也就如同热烈绽放的玫瑰，而他则是已经开始凋零的枯叶。”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彩了，正如他本人，已经没有了未来一般。”
“所以呢？你是想要表达什么？”中也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会在怎样的心态下，将一个同干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拘在自己身边？”哈酷话锋一转，“我记得，封建时期，似乎会有人刻意豢养同大户人家小姐相似的戏子，拿他们取乐，用以满足自己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该不会，那个干部a，对中也你……”
“混账东西！”一股怒气骤然升起，中也身上闪起危险的红光，整个房间的地砖瞬间化为粉末。
“冷静，冷静，这里只是训练室，不是那个可恶的干部a！”哈酷连忙拽住了中也，以免等下他一激动把屋子拆了。
“你是计划好的？”中也静下心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转头直接问了出来，“先是打探a的消息，之后又想方设法引起我的怒气，看来他应该不止是在背后告状这一桩罪。说，还有什么？”
“啊？”
“说说原因，计划，不然我怎么配合你？”中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果然，你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哈酷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也不纠结，把之前查到的，a偷偷篡改了他传出去的信息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说，造成异能特务科那个小野什么的受伤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中也“哈”了一声，“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那是自然，我们原本只打算让他们遭受一些财务损失，没计划伤人的。”哈酷耸耸肩。
不，他其实是知道的，关于a动了手脚这件事，不过，这样的结果正和他意。
况且，这也不影响他让a替自己背锅不是？
“所以，你之后的计划是？”
“这个么……”哈酷凑到中原中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这样既不用我们动手，也能够发挥他的最大价值，boss也不会反对的。”
“那就这么办好了。”中原中也点点头，补充道，“红叶大姐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当初a一进来就对红叶姐出言不逊，被审讯处的人好好教训了一通，因此结下了梁子。这件事上她不会多说什么的。”
“bgo！接下来，就等猎物自己一步步踏入陷阱了。”
哈酷打了个响指，眼中的恶意显露无疑。
“别做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又不是演电影，这里也没有bg，给我正常一点！”
中原中也皱着眉，重重地敲了一下哈酷的脑袋，说道。
“哎呦！你手太重了啦！”哈酷抱着脑袋，恶人颜也因此转换成了委屈巴巴的控诉表情。
“那是你太缺乏锻炼了！”
“才不是，是你力气太大了！不然你自己试试看？”
“啰嗦！”
两人一边吵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
龙小组办公室。
中岛敦看着长时间默不作声的坂口安吾和斯格鲁夫，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明白，太宰桑为什么要自己躲在旁边，把他推出来了，他是预料到坂口安吾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刻意躲起来了吗？
可是……中岛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隔壁屋子里飘来的阵阵香气真的好诱人啊，如果尽快把事情解决的话，或许还能吃到美味的寿喜烧……
“那个……”中岛敦试图开启话题。
“关于小野治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名字。”坂口安吾单刀直入道。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a。”斯格鲁夫点点头。
“没问题？”
“没问题。”
“那好，就此告辞。”
坂口安吾缓缓站起身离开。
“啊咧？”
中岛敦一脸懵逼，不是，这就结束了？他还以为……
“少年。”斯格鲁夫看向中岛敦。
“是！”
“一起吃午饭？”
“好的，打扰了！”
于是，中岛敦将刚刚的插曲忘到了一边，愉快地投入了干饭环节之中。
“呀咧呀咧，安吾刚刚大概已经把你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哦，”太宰治眼疾手快地夹起一条蟹腿放入碗中，“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哦，”斯格鲁夫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宰治，“毕竟，你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关于我们的身份。”
“唔……这么说，我的方向是正确的？”太宰治顺手将一旁小玉的果汁添满，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是这样没错，不过还不够精确。”
莎莎随口说了一句。
“想让我们帮忙的话，至少要拿出与之价值相当的物品，比如说……你懂的。”
“嗯，我考虑一下。”
这种犹如工蚁一般，每日为了填饱肚子往来奔波的麻木度日，他们都没有人感到厌倦的么？
还是说，他们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完全无法抽离出来去看待自身了呢？
“太宰？太宰！”
忽如其来的吼声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太宰治，国木田抓着他的肩膀大力地摇晃道，“你这家伙又偷偷走神！就不能精神集中一点吗！”
“啊，我也不想的，”太宰治又开启了他声情并茂的表演，“但是，每当我看到那些可爱又可怜的螃蟹离我远去，就感觉人生一片灰暗，毫无意义。”
“所以，国木田君～”
“不要用那样恶心的语气叫我，你这个阴郁男！”
国木田被太宰治做作的声音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心的国木田君，你怎么忍心让我和螃蟹相隔两端呢？”
“不行！说好的一周，少一天都不行！”国木田严辞拒绝道。
“对了，刚刚我们不是在讨论异能特务科的那个话题吗？你若是能够帮忙解决这件事，我倒是可以考虑酌情给你提供一些螃蟹酒。”
“真的？”太宰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当然。”国木田点点头。
这里的事情，当然指的就是，京极夏彦袭击绫辻行人，却误伤了与龙小组交恶的小野治的那件事了。
一旁的中岛敦探出头，就看到了太宰治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一个为了获得糖果而变得乖巧的小朋友，不由得惊悚了一瞬。
“头发有些炸毛了哦，敦~”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吓得中岛敦一激灵。
“太太太……太宰桑？！”
“阿拉，炸起来之后的手感好像更有趣呢。”太宰治收起了放在中岛敦身后的录音，单手搭在中岛敦的头上，揉了一把猫猫的头发，“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敦，你来协助我！”
“啊咧？”
中岛敦傻眼。
“什么嘛，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被收买的人嘛？”
“……不许把工作都丢给后辈！太宰！”国木田拍着桌子，连带着周围的墙壁都抖动了一下。
“啊，国木田君，桌子……裂开了哦？”
说罢，太宰便乘坐“白虎”号列车快速逃离了武装侦探社。
“可恶的太宰！！！”
“阿诺，太宰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中岛敦欲哭无泪地看着皮皮的太宰治，忽然感觉有些心累。
能够做到让大家既信赖又嫌弃的，大概也只有太宰桑了。
“龙小组和异能特务科，你选一个，敦。”
！！！
“毕竟，这次的事情都已经交给你了啊，敦。”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正好，我也还没有感受过雨天的河水的滋味呢。”
“！请务必不要那么做，太宰桑！”中岛敦立刻抓紧了太宰治的风衣，免得他一不小心偷偷溜掉。情急之下，他忽然福至心灵，“啊，我记得阿音小姐说，她们今天中午要吃螃蟹寿喜烧来着。”
太宰治离去的脚步忽而顿了一下，他转过身，面色严肃。
“我刚刚说过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
“抱……抱歉，太宰桑。”中岛敦低下头，有些惭愧。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出发！go！”
？看着喊着号子快速迈开步伐的太宰治，中岛敦目瞪口呆。
不愧是太宰桑！心思就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
这样想着，他加快脚步，跟上了太宰治的步伐。
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中～也～”
软绵绵的少年音听上去极为无害。
哈酷抱着腿坐在办公椅上，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中原中也，
“我们来打架！或者，一起去吃饭也行？”
“我说你啊，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过来一起帮忙！”中原中也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文件，因为组合和涩泽龙彦接连来袭的缘故，他已经积攒了很多要处理的文书工作，现在正在努力赶进度。
“才不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文件的地狱过来找你的！休想再把我抓回去做苦力！”哈酷双手交叉，拒绝的意味非常坚决。
“哦？那大概是你刚入职不久，需要亲自处理的文件还不算太多。”中原中也敷衍道。
“真是的，中也未免太老实了点，难怪你的身高一直都是这样……”哈酷嘟囔着，却没注意到某个人的神色已经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砰！”
中原中也手下的办公桌应声而裂。
“想打架是吗？”
中也抬起头，脸上扬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我满足你。”
一小时后。
哈酷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汗水将他的头发完全浸湿，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头上，后背训练服上被印上了一个黑漆漆的鞋印，彰显着对手恶劣的挑衅。
“怎么，这就不行了？”
中也居高临下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哈酷，“现在我可是比你高的多呢。”
“嘛，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开个玩笑而已。”哈酷适时认怂道，“中也最厉害！气场两米八！”
“还有呢？”中也心下暗爽。
“好，我错了。”
少年湿漉漉的眼神很能迷惑人，中也也不例外。
“起来。”
“你今天一直在想办法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中原中也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小小少年。
“被发现了啊，”哈酷也不否认，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询问道，“其实，我听说，最近port afia里有人在偷偷告我的黑状，所以想要问一下。
“那个所谓的干部a，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那个人啊……”中也撇撇嘴，不屑一顾道，“不过是个靠钱财上位的阴险赌徒罢了，不值一提。”
“如果是他的话，boss是不会相信的，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是吗？难不成他也同那位组合的首领一样，拥有将钱财转换为某样东西的异能力吗？”哈酷好奇地看过来。
“不，恰恰相反，”中原中也摇摇头，“他的异能力，是可以将某样物品转换为与之相应价值的宝石。”
“也正是凭借这个异能力，他在遭受了某个组织的追杀之后，才能够向当时还在为钱发愁的新任首领交出一大笔钱，以此换取了port afia干部的身份以寻求庇护。”
“换言之，这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
“那么，他用来换取钱财的东西是……？”
“是人命。”
中原中也缓缓说道，语气中却依稀透出肃杀之意。
“这样啊，我知道了。”哈酷收敛了表情，某个危险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快速划过，又瞬间消失于无形。
“交易啊……交易的规则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喃喃自语道。
“什么？”中原中也微微皱眉。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哈酷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我之前倒是无意中见到过一个脖颈上带着特制项圈的人，据说他是那位干部a的手下。”
“他的外表看起来，和中也有些相像呢。”
中原中也猛地僵在了原地。
“和我……相像？”
难不成，是那个试验遗留在外的……
不，他很确定，所有的那些试验品，全部都已经被魏尔伦销毁了。
应该只是巧合。
“相近的身形，相似的瞳色，稍稍黯淡一些的发色。”
“不过，他右侧的脸颊上多了两道划痕。”哈酷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中也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我随意跟他聊了几句，他似乎是懂事之前就被人贩子卖了，辗转进入port afia之后，成了a的手下。”
“不过，仔细看的话，那家伙和中也完全不一样呢。”
哈酷凑到中也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非要形容的话，中也就如同热烈绽放的玫瑰，而他则是已经开始凋零的枯叶。”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彩了，正如他本人，已经没有了未来一般。”
“所以呢？你是想要表达什么？”中也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会在怎样的心态下，将一个同干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拘在自己身边？”哈酷话锋一转，“我记得，封建时期，似乎会有人刻意豢养同大户人家小姐相似的戏子，拿他们取乐，用以满足自己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该不会，那个干部a，对中也你……”
“混账东西！”一股怒气骤然升起，中也身上闪起危险的红光，整个房间的地砖瞬间化为粉末。
“冷静，冷静，这里只是训练室，不是那个可恶的干部a！”哈酷连忙拽住了中也，以免等下他一激动把屋子拆了。
“你是计划好的？”中也静下心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转头直接问了出来，“先是打探a的消息，之后又想方设法引起我的怒气，看来他应该不止是在背后告状这一桩罪。说，还有什么？”
“啊？”
“说说原因，计划，不然我怎么配合你？”中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果然，你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哈酷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也不纠结，把之前查到的，a偷偷篡改了他传出去的信息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说，造成异能特务科那个小野什么的受伤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中也“哈”了一声，“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那是自然，我们原本只打算让他们遭受一些财务损失，没计划伤人的。”哈酷耸耸肩。
不，他其实是知道的，关于a动了手脚这件事，不过，这样的结果正和他意。
况且，这也不影响他让a替自己背锅不是？
“所以，你之后的计划是？”
“这个么……”哈酷凑到中原中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这样既不用我们动手，也能够发挥他的最大价值，boss也不会反对的。”
“那就这么办好了。”中原中也点点头，补充道，“红叶大姐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当初a一进来就对红叶姐出言不逊，被审讯处的人好好教训了一通，因此结下了梁子。这件事上她不会多说什么的。”
“bgo！接下来，就等猎物自己一步步踏入陷阱了。”
哈酷打了个响指，眼中的恶意显露无疑。
“别做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又不是演电影，这里也没有bg，给我正常一点！”
中原中也皱着眉，重重地敲了一下哈酷的脑袋，说道。
“哎呦！你手太重了啦！”哈酷抱着脑袋，恶人颜也因此转换成了委屈巴巴的控诉表情。
“那是你太缺乏锻炼了！”
“才不是，是你力气太大了！不然你自己试试看？”
“啰嗦！”
两人一边吵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
龙小组办公室。
中岛敦看着长时间默不作声的坂口安吾和斯格鲁夫，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明白，太宰桑为什么要自己躲在旁边，把他推出来了，他是预料到坂口安吾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刻意躲起来了吗？
可是……中岛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隔壁屋子里飘来的阵阵香气真的好诱人啊，如果尽快把事情解决的话，或许还能吃到美味的寿喜烧……
“那个……”中岛敦试图开启话题。
“关于小野治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名字。”坂口安吾单刀直入道。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a。”斯格鲁夫点点头。
“没问题？”
“没问题。”
“那好，就此告辞。”
坂口安吾缓缓站起身离开。
“啊咧？”
中岛敦一脸懵逼，不是，这就结束了？他还以为……
“少年。”斯格鲁夫看向中岛敦。
“是！”
“一起吃午饭？”
“好的，打扰了！”
于是，中岛敦将刚刚的插曲忘到了一边，愉快地投入了干饭环节之中。
“呀咧呀咧，安吾刚刚大概已经把你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哦，”太宰治眼疾手快地夹起一条蟹腿放入碗中，“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哦，”斯格鲁夫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宰治，“毕竟，你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关于我们的身份。”
“唔……这么说，我的方向是正确的？”太宰治顺手将一旁小玉的果汁添满，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是这样没错，不过还不够精确。”
莎莎随口说了一句。
“想让我们帮忙的话，至少要拿出与之价值相当的物品，比如说……你懂的。”
“嗯，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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