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给妹妹洗脚

    大家都坐好以后，李春娥和村里的几个妇女开始上菜了。

    因为今天家里人多，李春娥特意提前就找了村里几个关系好的妇女来家里帮忙，不然她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

    李春娥找得这几个都是村里手脚麻利的，所以没多一会儿菜就上得差不多了。

    洪志武已经开始招呼大家吃饭了，忙碌了一早上，所有人都是又饿又累的，都是赶紧吃了休息一会儿，便也没磨叽，主人家一发话，筷子就动起来了。

    这时候，小诺宝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准备起身，李春娥看见了立马拍着她的小肩膀说：“坐下，你村长奶奶早就吃过了。”

    之前每次开饭前都是小诺宝端着饭去喂村长奶奶的，今天因为去山上祭拜爷爷加上小哥哥们来这一开心差点把喂村长奶奶这事儿给忘记了。

    听到李春娥说村长奶奶吃过了，小家伙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没饿着村长奶奶。

    她可是被饿过的，知道饿肚子不好受，她这么小都受不住，村长奶奶年纪那么大了肯定更受不住了。

    继续坐下后，小诺宝夹了一块红烧肉，这块肉肥瘦相间，而且肥瘦的比例特别好，一看就特别好吃，小诺宝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可是她筷头一转，把这块红烧肉夹到坐她旁边的沈郁碗里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方文静说小哥比较害羞，所以她一想，那么害羞的话，估计菜都不好意思夹呢？

    她记得隔壁老爱给她烤地瓜的李奶奶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小孩子在外面脸皮一定要厚，这样才能不饿肚子，你要是在饭桌上不好意思，好吃的都被别人抢光了。

    可是她刚把红烧肉放沈郁碗里，又想起自己刚刚发的誓了，她自己亲口说的要对八个哥哥一视同仁的。

    所以又按着座位顺序一人一块红烧肉给所有哥哥包括洪小芳姐弟三个都给安排上，嘴上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哥哥们，你们看小诺宝是不是说到做到？八个哥哥们都一视同仁，一人一块红烧肉，绝不厚此薄彼。你们快尝尝，我村长婶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沈家七子们一听，心里对这小丫头也十分满意。

    不错，会来事儿。

    不过对这红烧肉倒是没有多少期待，他们沈家人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还会稀罕你一块红烧肉？

    但是一吃才知道，这肉是真香啊，虽然样子不如沈家的大厨做的那么精致，但那种农家猪肉的醇香是他们从来没有吃到过的。

    这下子可不得了，一个个地就对着那一盘红烧肉得着劲儿地抢。

    一盘红烧肉三两下就没了，小诺宝自己都没吃上两块。

    但看着哥哥们这么喜欢村长婶做的红烧肉，她心里比自己吃还高兴。

    李春娥随时关注着，见孩子们把红烧肉抢光了，立马过来端起盘子准备夹菜。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这盘红烧肉这么受这些城里孩子的欢迎，她原本还担心呢，这些城里的小少爷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而且她听说城里的孩子可挑食了，连肉都不吃的，她都不知道该弄什么给他们吃。

    没想到他们这么喜欢自己做的红烧肉，那可就好办了。

    今天红烧肉管够。

    镇长发话费用镇上给报销，所以她特地去几个邻居家借了些肉过来。

    方文静虽然在大人桌，但是一直关注着孩子们这一桌。

    她自己生的祖宗什么脾气秉性她比谁都清楚。

    她这几个小祖宗可不好伺候，尤其是在吃的方面，特别挑食。

    沈家请的大厨在整个京圈都是一等一的，厨艺是绝对不用质疑的，但面对这八个小祖宗都没招。

    本来她还担心这几个小崽子要是太挑食的话会让洪志武李春娥为难。

    可是没想到他们在洪志武家不仅不挑食了，还成了爱吃饭的乖宝宝，惹得众人一直夸赞，方文静都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自己心里可清楚得很，这里面都是李春娥的功劳。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烦。

    洪小芳今天一整天都不高兴，现在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心里更是堵得慌。

    沈家的几个少爷好像还挺喜欢小诺宝的，现在这不是兄友妹恭是什么？

    原本她还以为沈家兄弟们会排挤小诺宝呢，就像她一样。

    小诺宝没来她家之前她也挺喜欢小诺宝的，可是来了她家以后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只想小诺宝赶紧消失。

    这时候刚好胖婶上青菜汤上来，而且正巧在她和小诺宝中间。

    她看着热气腾腾的青菜汤，心里又起了坏心思。

    这汤一定很烫，如果不小心洒在了小诺宝脸上，那她那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脸蛋可就要遭殃了。

    洪小芳犹疑了一下，但最终她还是在胖婶准备放汤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并且装作不小心撞了胖婶的胳膊一下，胖婶一个没稳住，汤当真洒了。

    只是明明她计划的是洒在小诺宝身上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全洒在自己身上了。

    洪小芳当即惨叫了起来。

    那可是滚烫的汤啊，一下子洒在脸上可不得了，而且洪小芳脸上本来就有伤口，这些汤正好巧不巧地洒在了她的伤口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整张脸都变形了。

    胖婶一下子也慌了神，她平时做事很稳重，一点儿也不毛躁的，村里谁家办事都找她，从没出过错。

    今天李春娥上门叫她，说家里来了贵客，镇长亲自来了电话交代让她好生招待，所以请她过去帮忙。

    胖婶是个热心肠，人家亲自上门来叫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还是镇长亲自发话要好生招待的贵客，她更是不敢怠慢了。

    谁能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她赶紧放下手上的汤，查看洪小芳的伤势。

    这伤当真不轻，整个小脸都红了。

    这刚出锅的汤就是洒在大人身上都不得了，更不要说是一个孩子身上了。

    小孩子的皮肤本来就娇嫩。

    听到洪小芳惨叫的李春娥和洪志武也赶忙过来，李春娥抱起洪小芳在怀里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妈给你擦点药就好了。”

    李春娥故作镇定，心里其实在滴血，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本来就刚受了伤，现在又被烫成这样，谁能不心疼？

    方文静也赶紧过来看了看说道：“李姐，你赶紧把孩子抱进屋里去，给她擦点药，就擦我儿子刚刚给你那个药，那个药特别好，擦了就能好很多。”

    李春娥点点头，抱着洪小芳就往屋里走。

    小诺宝站在旁边，也很心疼洪小芳。

    她觉得洪小芳今天真的很倒霉，明明上午才摔了跤，把脸都给摔破了，现在又被那么烫的汤给烫了。

    “干妈，小芳姐姐没事，她好惨啊，怎么倒霉的事儿都让她碰上了？”小诺宝跑到方文静跟前说。

    方文静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事的，没事的，疼是会有点疼，不过擦了药很快就会好的。所以，小诺宝以后一定要小心哦，危险无处不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嗯！”小诺宝乖巧地点点头。

    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小小地说：“傻子，她才不倒霉呢，她那是咎由自取。”

    说话的是沈郁，他从小视力就超乎常人地好，所以能看清楚很多别人看不清楚的事情。

    不过这个“超能力”并没有引起沈家人的重视，他们只知道沈郁的视力不错，但是却并没有把它当做一种特殊的“能力”来看待。

    他刚刚非常清楚地看到是洪小芳自己故意撞到那个胖大婶的手的，所以胖大婶的汤才会洒了。

    他刚刚还担心那个汤会不会洒在小诺宝身上，没想到全洒洪小芳自己身上了，这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洪小芳之所以那么做就是想让汤洒在小诺宝身上。

    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

    这就叫做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沈郁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被方文静和小诺宝听到了。

    小诺宝小跑回沈郁身边，一脸懵懂地问道：“小哥，你说的什么意思呀？什么咎由自取？”

    沈郁面无表情地瞪了小丫头一眼，眼神考究。

    真是个傻丫头啊！

    看来以后得操心了。

    “你以后离那个什么小芳的远一点。”

    小诺宝不明白沈郁为什么这样说，不过现在她也不喜欢跟洪小芳太亲近。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跟干妈去城里，以后根本就没机会跟洪小芳接触了，于是连连点头。

    方文静看着这两兄妹的对话，心里不由得高兴，她的这个老幺竟然会关心妹妹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洪小芳走后，小诺宝右手边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因为担心再出事，方文静索性就把自己的碗端了过来，跟孩子们一桌吃。

    只见小诺宝的小手手一直就没停过，一直在给几个哥哥们夹菜，忙得她不亦乐乎。

    每次都是给哥哥们夹完了最后才轮到她自己吃一口。

    方文静看不过去了，这哪里行，这里面就她最瘦最小最需要多吃饭了。

    方文静夹了一块排骨喂到小诺宝嘴里，“来，我的小忙人，你给哥哥们夹，干妈给你夹，你就一边夹一边吃啊，可不能因为给哥哥们夹菜耽误了自己吃饭，这里最需要多吃饭长肉肉的就是你这个小宝贝了。”

    小诺宝一听，心里可感动了，张嘴就把方文静给她夹的排骨给叼住了。

    她觉得干妈实在是对她太好了，就跟爷爷一样好，她无以为报，只能对她的儿子好。

    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方文静对小诺宝好，小诺宝对八个哥哥们好，八个哥哥和小诺宝都对方文静好，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幸好此时洪小芳被李春娥抱进房间里了，不然看到这一幕，她估计要被气出内伤。

    方文静一边喂小诺宝，一边对沈郁说：“老八，刚刚的话你可不要乱说，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们没几天就走了，不要添乱。”

    虽然她见不得谁害小诺宝，但是洪小芳不过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洪志武家的孩子，她能看出来洪志武和李春娥夫妇都是好人，所以也不想让他们难做。

    她马上就要带小诺宝离开清水村了，以后这个洪小芳也影响不到小诺宝了。

    沈郁吃着一块小诺宝给他夹的排骨，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

    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是个护短的人。

    这个妹妹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既然妈妈认了，而且长得也挺可爱，还会照顾他，那么他就会把她当自己亲妹妹看，好好保护。

    不过既然妈妈交代了，那他就暂且放过她，不然他还真的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呢！

    敢伤害他的妹妹，是谁借给她的胆？

    小诺宝听不懂方文静说的话，眨巴着星星眼问道：“干妈，你跟小哥说什么呢？”

    方文静宠溺地笑笑，又给她夹了一块肉肉，“干妈说这是你最后一块肉肉了，不能多吃。”

    小诺宝一听，星星眼瞬间没了光泽。

    干妈对她好是好，就是不让她敞开了肚皮吃肉。

    气人！

    以前爷爷是太穷了，没办法给她吃那么多肉。

    可是干妈那么有钱，却还是不能让她吃肉吃个饱。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三岁的小诺宝不太想得明白。

    虽然干妈说是为了她好，吃太多肉会把她的小肚肚给撑爆的，可是她的小肚肚她知道，没那么容易爆的。

    “干妈，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药就是可以让人吃了就立马能不撑肚子可以继续吃肉肉的特效药？”

    方文静刚想说没有，可这话被沈小七听见了，这货虽然挑食，但却跟小诺宝一样，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只不过他只挑自己爱吃的吃，不爱吃的是一口都不碰的。

    所以，沈小七对这方面特别有经验，也最有发言权，他立马热心地说：“当然有啦，你吃健胃消食片啊，妹妹，如果吃撑了你吃几颗健胃消食片，立马就舒服，可以接着继续吃，我经常这样干。”

    小诺宝一听，眼睛都亮了。

    “七哥，那你可以给我几颗健胃消食片吗？我还想多吃几块肉肉，村长婶做的菜可好吃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吃个痛快才行。”

    小诺宝气势汹汹地说，把方文静都逗笑了，一时之间竟犹豫起来，要不再让孩子吃点？

    沈小七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蹦跶两下来到小诺宝身边，从兜里掏出了一板健胃消食片，得意洋洋地甩给了小诺宝。

    这可是他临出门时偷偷塞兜里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现在妹妹需要，他这个当哥哥的当然愿意贡献出来，谁让妹妹那么可爱还那么懂事呢，才三岁就知道照顾哥哥吃饭了，真是个好妹妹。

    小诺宝盯着桌子上的健胃消食片像盯着什么宝贝似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仿佛看见了一大盘肉肉在跟她招手。

    “干妈，这下我可以多吃几块肉肉了吗？如果小肚肚吃撑了我就吃这个健胃消食片，好不好？”小诺宝朝着方文静撒娇道。

    这方文静怎么抵得住，只能缴械投降了。

    “行行，可以再多吃三块，不能再多了。”

    “耶耶耶，好开心呀，可以多吃三块肉肉了。”小诺宝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方文静：……

    小孩子这么好哄的吗？

    只是多吃三块肉而已啊？

    好，她明白了，下次她可以只说一块。

    ……

    吃完饭，小诺宝第一时间就跑去村长奶奶的屋子，她要去看看村长奶奶，跟她说说话。

    平时她都是在吃饭前提前来给奶奶喂饭，然后陪她说话的，今天她没来，村长奶奶肯定想她了。

    陪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八个哥哥，他们现在可成了小诺宝的小尾巴了，不管小诺宝去到哪里，他们都要跟着。

    村长奶奶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小诺宝乖巧地走到奶奶身边，在她的床边坐下，小手拉过村长奶奶的手，就开始给她唠嗑。

    她首先就是跟村长奶奶介绍她的八个哥哥，现在这八个哥哥就是她最值得炫耀的事儿，走到哪都想跟人说一说。

    “村长奶奶，你看，这是我的八个哥哥，他们是从城里来的，长得好看？哦，我忘了，您看不见，但我知道您一定听得见，他们对我可好可好了……”

    小家伙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村长奶奶听不听得到不知道，反正她的八个哥哥们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小丫头是有多喜欢他们呀，这都快把他们夸上天了。

    他们有那么好吗？

    几个哥哥都被小诺宝夸得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妹妹说得那么好，自己要对妹妹更好一点，才对得起妹妹的夸奖。

    “妹妹，这个奶奶怎么了？她是睡着了吗？”沈大突然问道。

    小诺宝奶声奶气地解释：“我也不知道，反正村长奶奶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村长说以前奶奶不小心在家门口摔了一跤，后来就成植物人了。”

    “哦，我知道植物人，就是那种不会说也不会动只能躺在床上的人，这种很可怜的，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沈小四接话道。

    小诺宝点点头，突然小手在胸前合十，“是呀，做植物人很可怜的，我希望村长奶奶不要做植物人了，可以赶快醒过来，可以自己吃饭，自己走路，自己上厕所，可以自己干很多很多事。”

    ……

    一群小孩子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小诺宝许完这个愿后，村长奶奶的小指姆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从村长奶奶那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朋友们奔波了一天此时已经很累了，都想钻进被窝找庄爷爷聊天了。

    因为沈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洪志武家可没有那么多房间和床了，本来是安排沈言宇和沈家八子到隔壁邻居家睡的。

    沈言宇没问题，但是八个小崽子却不同意，他们吵着闹着要跟妈妈和妹妹一起睡。

    其实主要还是想跟妹妹一起睡，毕竟他们在家里都不跟妈妈一起睡了，都已经独立睡自己的房间。

    方文静被他们闹得没办法，便问洪志武有没有凉席之类的，给他们在地上打个地铺就行。

    洪志武本来觉得不妥，怎么能让城里来的小客人们打地铺呢，要打也是他们主人家打才是。

    但是几个小崽子一听打地铺觉得新奇得很，觉得特别有意思，他们长这么大还没打过地铺呢，所以更是吵得欢了，非要让洪志武给他们打地铺。

    洪志武也拿这些小祖宗没办法，只能同意了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便张罗着让李春娥把家里的凉席全都找出来，在地上给孩子们铺上，又去隔壁借了几床铺盖给小少爷们垫得暖暖和和得，这心里才踏实了。

    地铺铺好后，沈家八子们在上面跳来跳去地，玩得可欢了，还带着小诺宝一起跳，一群小孩子玩得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的笑声隐隐地传进了洪小芳的耳朵里，可把她气坏了。

    为什么受伤的每次都是她？从头到尾小诺宝一根头发都没伤到，现在还在那里和她的几个哥哥玩得那么开心。

    洪小芳越想越气，都快要被气死了。

    正巧这时候李春娥进来，想要再帮她擦一次药，见她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便问了句：“小芳，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疼啊？”

    李春娥哪里知道，洪小芳的心比她的伤口更疼。

    “妈，小诺宝他们在干什么呢，怎么那么开心？”

    “哦，妈不是给她的几个哥哥们铺了地铺嘛，她哥哥们带着她在地铺上玩呢，你们小孩子就是这点好，干什么都能开心，你还别说，小诺宝这回是真的要享福了，她的那几个哥哥对她是真的好，真把她当亲妹妹看呢。”李春娥说道。

    洪小芳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呢，现在才刚开始，刚开始谁不好？时间一长就说不好了，上牙还磕下牙呢，你看我和我两个哥哥不是天天打架，他们一天不欺负心里都不舒服。”

    李春娥笑着说：“那倒也是，不过至少人家小诺宝能去大城市里过有钱人的生活不是，这是我们这些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而且我听说她这个干爹干妈都不简单，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洪小芳这下沉默了。

    可不是，她也想认个这么有身份有背景的干爹干妈。

    洪小芳越想越烦躁。

    尤其是外面小诺宝跟沈家八子玩得那么高兴，她就更加烦躁。

    “妈，把窗户给我关上，关严实一点，一点缝都不要留。”

    李春娥听了也照办，她只以为是外面小诺宝他们的玩闹吵到洪小芳休息了，也没多想别的。

    玩了好一会儿，几个小崽子都玩得满头大汗了，小诺宝的小脸蛋也变得红扑扑得，方文静才让他们停下去洗漱。

    沈家八子最小的沈郁也已经六岁，快上小学了，都已经自己会洗脸洗脚了，不用大人操心。

    不过因为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还是要方文静指挥，他们自己操作，如果是在沈家，她完全不用管，他们自己麻溜地自己解决。

    沈家的孩子从小就培养独立性，不娇生惯养，这点跟很多京城的豪门世家养育孩子的方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很多京城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到成年了都不能自立的，就是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什么事情都有人帮他们打点好。

    小诺宝看着哥哥们都是自己洗脸洗脚的，小诺宝也想自己洗，她虽然小，但也早就会自己洗了。

    不过方文静不同意，她秉持着“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的思想，坚持要亲自帮小诺宝洗。

    “小诺宝，听话，干妈帮你洗，你还小，自己还洗不干净的，等你长到像哥哥们一样大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洗了。”

    方文静连哄带骗，其实并不是她真的觉得小诺宝洗得不干净，其实她就是自己想帮小诺宝洗。

    小诺宝的小手手小脚脚握在手心里小小软软的，整个人的心都要化了。

    小诺宝本来还想争辩两句，但是又觉得干妈好厉害，自己是争不过干妈的，她喜欢洗就让她洗。

    于是，方文静顺利地抢到了帮小诺宝洗脸洗脚的机会。

    她特别珍惜这个机会，毕竟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总不能等到小诺宝都长成大姑娘了还帮她洗脸洗脚？

    唉，她真想自私地让小诺宝不要长大，但是又盼着她快点长大。

    当妈的心思就是矛盾。

    ……

    方文静这才把给小诺宝洗脸洗脚的水打好，却发现她家的八个臭小子已经从小到大排成一排等着了。

    方文静：……

    怎么着？这是想要跟她抢活呢？

    “干嘛？你们也想给妹妹洗脚？”

    八个小崽子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地点头，也就沈郁矜持点，点头的幅度没那么大，但看得出来，他也很想跟妹妹洗脚。

    小诺宝：……

    她就一双脚啊？

    而且还那么小，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来洗啊？

    “可是你们有八个人，妹妹只有一双脚，就算你们一个人洗一只，也只够两个人洗啊！”方文静惆怅地说。

    这她还是没把自己算进去的情况呢，要把她算进去，那就九个了，更不好分了。

    “妈妈，这一点儿都不难办，我们一人洗一只脚，一次两个人洗，给妹妹洗四次就分完了。”沈小二得意洋洋地说道。

    其他沈家兄弟立马附和起来，一口一个“对对对”。

    方文静：……

    小诺宝：……

    方文静知道自己儿子聪明，没想到这么厉害，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考虑过小诺宝的感受吗？

    洗一次脚要把八个人轮流洗四次，真的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