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婆看病，主任请吃

    翌日清晨，李斌和杨宇早早起床，围绕村子跑了两圈，停在山边的果园旁活动了一阵拳脚，练了三个周天李斌师傅传授的内家吐纳功夫，李斌就开始了杨宇给他制定的英语提升计划，杨宇也开始了李斌给他罗列出来的初中代数几何知识点记忆。

    七十年代的华夏西南山村，那是一点污染也没有的，空气格外清新，尽管现在是盛夏，但张坎这个地方的早晨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度，杨宇重生后不断身体强健了，而且记忆力也变得特别强大了，就连这一世以前似懂非懂的知识都有了明悟，李斌的英语水平也进步神速。

    早餐过后，李斌留下来等着收鱼，杨宇陪李斌父亲李向民带外婆去看病。

    三人来到新场卫生院孙正兴医生的办公室里，看到孙正兴医生正在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把脉，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陪着。孙正兴听到有脚步声，抬头见是杨宇三人，随即说道：“小宇你们来啦，先让外婆他们在门外凳子上坐一会儿，你来我身边。”接着又说道：“这是新场公社革委会的马文良主任，这是他女儿马金花同志，都结婚三年多了，来卫生院这里也吃了几副中药了，仍然没有见喜的迹象。你师傅的银针术可有奇效？”

    杨宇略加思索后说道：“孙叔你可是我们西川最具权威的几个专家之一，就连我师傅和我外公也是很佩服你的医术，还能有难得了你的病么。你只看女方，不看另一方，不觉得这种治疗进入到一个误区了吗？”

    “唉！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孙正兴轻拍自己的脑门，看向中年大汉：“马主任，你女婿在做啥，怎么不来看看呢？”

    马文良答道：“我女婿姓高，大家都叫他高大个，大名叫高治武，就在肉联厂工作，我这就通知他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壮汉就出现在孙正兴的面前。

    “还真配得上高大个的称号，约19米的个头，在这穷乡僻壤的小街上真还算出类拔萃的大个了，膀大腰圆的，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发福了。”杨宇在心里默默道。

    待孙正兴给他号过脉，开了个处方递给高治武道：“去拿药。”

    杨宇看着这位高大威猛而略有些发福的青年，对他笑着说道：“这位大哥，在吃孙医生开的药的同时，每天早晨跑跑步，做50个俯卧撑，效果更好。”

    孙正兴医生也点着头说道：“按照他所说的做，对你的身体和今后孩子的体质都有好处。”一家人高兴地离去，离去之前马文良对孙正兴和杨宇说：“我中午已在国营饭店定了一桌饭菜，请你们一定要来。”孙正兴之前就以要招待杨宇等几个人推辞的，却是推不掉，也没法推，本地的父母官土皇帝请吃他能推吗。

    李斌父亲李向民将其岳母扶到孙正兴医生面前坐下，孙正兴详细进行了望闻问切后才郑重地说道：“病人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我先给开方子吃半个月看看再说。”

    等取了药，孙正兴让李父三人陪他去国营饭店。来到饭店，马主任和他的女婿高大个已等在那里了，热情招呼着孙正兴、李父、李父岳母、杨宇就坐，老板高治清也在饭店，见是马主任请客就来招呼，见到曾经帮过自己忙的李父就愈发热情。

    正在高治清老板招呼上菜的时候，李斌和杨芯提着两桶鱼进店来了。高治清和杨宇起身去帮着搬鱼，李斌还带了二十个鸡蛋皮蛋来，送给高治清：“高老板，你尝尝我们自己做的皮蛋，不含汞不含铅的松花皮蛋。”

    高治清高兴地说道：“好，好！”随即交给一个服务员：“小王，去剥几个出来上马主任他们桌去，让他们尝尝。”

    看到李斌和杨芯两人都是一头大汗，杨宇心疼得不得了，给杨芯递过去手帕：“二姐，快擦擦汗，看把你累的。”杨芯接过手帕：“我午饭后见李斌一个人在那里收这么多鱼，就借辆自行车帮忙送过来了。”

    杨宇心里清楚二姐是知道自己与李斌合伙做收鱼的事后才会主动帮忙的，心里一暖，眼泪就止不住流了出来，急忙用手摸了一把眼睛说道：“二姐，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用鱼给大家煮一道菜，待会儿你和李斌也一起尝尝。”

    杨宇来到后厨与大厨说了要煮一道特色菜的来意后，大厨觉得杨宇是想在大人面前表现表现，也想看看这小子在故弄什么玄虚，看到杨宇选鱼、宰鱼、片鱼，刀法纯熟，半肥猪肉与生姜、胡椒粉、花椒面、辣椒面、盐、鱼头、鱼排一起爆炒，加高汤煮开，再加鱼肉、蒜苗、豆牙、凤尾再煮开，装盆后放香菜、白芝麻，最后浇上滚烫的菜油。

    看得大厨暗暗称奇。杨宇呼出一口气：“成了，大师傅请你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大厨喝了一勺汤，又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嗯，不错！麻辣香鲜嫩，送上桌让大家一起品尝一下，小子，这菜名叫什么？”“水煮鱼”杨宇随口说道。

    水煮鱼上桌，鸡蛋皮蛋也端了上来，大家吃后都感觉好吃。在那个物资匮乏、人们连吃饱都未解决的年代的偏远落后地区，能吃过水煮鱼的人真不好找，就是鸡蛋皮蛋尝过的人也不多。后来新场国营饭店把水煮鱼和松花皮蛋作为两道招牌菜的事那是后话了。

    几个大人在桌上推杯换盏，李斌父亲也健谈，与马主任相谈甚欢，很快成为了言语投机的朋友。高治清老板在大厨的再三要求下，很不好意思地请杨宇又给他们现场演示了几道菜，大家吃了都叫绝。就连杨芯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分别才不到一年多，弟弟杨宇还有这么一手做菜的手艺。

    分别时，高治清老板送了一些米面油肉布票给杨宇，还悄悄告诉李斌和杨宇说：“马主任的女婿是我的亲兄弟，你们帮了我们家的大忙，往后你们两送来的鱼、皮蛋和其它蔬菜，有多少我们饭店就收多少，你们放心，若我们这里用不了，我可以提供给其他国营饭店和县招待所。”

    马文良主任也拉着杨宇的手说：“杨宇小同志，我在与李斌父亲李为民的交谈中得知你和李斌很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家里减轻负担，以后在这新场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哈。从孙医生那里得知你的医术也很了不起，尤其是你师傅的独门秘方除疤痕的药丸堪称时间一绝，不知能否求得一粒？我一个朋友住在省城，他的闺女前年不慎烫伤脸破了相，若能求得，我朋友他许诺十万诊金。”

    杨宇看着马文良主任那双还算真诚的眼睛谈谈说道：“我和李斌两兄弟感谢马主任对我们的关爱，至于你朋友女儿的情况，你朋友家可能也了解过，我师傅现在下落不明，我师傅虽然将这一单方传给了我，但我一没有见过病人，二也没有绝对把握。”

    马文良见杨宇没有拒绝，立即笑着说道：“只要杨宇小同志能前去诊治，无论结果如何，我那朋友一定将诊金奉上。”

    杨宇说：“好，后天早上我随你走一趟。”杨宇说完，马文良激动地说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