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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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乔语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她坐在车上，脑海中满是今天的事情，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驶到一处偏僻的小路上，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去哪？”乔语问。
“去见一个人。”
肖途的声音低沉清浅，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车子驶入一片幽静的竹林，在清幽小道上盘旋了一阵子后，一处房子若隐若现。
房子矗立在半山腰，被竹林遮掩，像是电视剧里隐居的高人才会住的。
车子停在门口，一位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朝着肖途和乔语弯身。
“肖先生，乔小姐，太太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乔语不清楚这地方是做什么的，只是见中年女人气质不俗，于是也认真地回应对方。
她和肖途在女人的带领下，绕过曲径幽深的小道，带他们进入房子内部。
“下次再打电话直接挂掉！”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炸起，乔语步伐一顿。
女人面色不改，上前敲了敲门，平静道:“太太，肖途先生来了。”
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会，再响起时，比刚才和善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一抹生硬:“进来。”
女人得到应允后，伸手推开了门，乔语忍不住抬头，目光越过女人，朝里面看去。
里面的设施简单温暖，深处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来了。”
肖途嗯了一声，轻声道:“师母。”
“跟我来。”老人走过来，在经过乔语时脚步顿了一下，看向肖途的目光变得不再生硬，甚至带了一抹别的意味。
“走。”肖途低声说着，牵住了乔语的手。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乔语挤出一抹笑，跟着他走了出去。
老人虽然腿脚不便，走起路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乔语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需要放慢脚步等待老人。
他们来到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老人点了香，插在最下面一个灵位上，拜了拜，然后由管家扶着起身，退到一边。
“臭小子，这么多年没来看你师父，待会上香，记得磕两个头。”
肖途垂眸，修长的手指取了香，点燃，白色烟雾袅袅升起。
他跪在师父的灵堂前，起身时后背依旧绷得笔直。
乔语上前一步，也取了香，跪在肖途旁边。
男人侧眸看向她。
乔语回给对方一个笑容，然后虔诚地磕了下去。
老人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赞赏的意味。
拜完了师父，老人被管家搀扶着往外走，边走边道:“院子里的竹子又多种了些，你师父生前喜欢这玩意，种的满院子都是，以前我骂他魔怔，现在我给他种了这么多，他倒不来看了。”
肖途上前，从管家手里接过老人，他身形修长，扶着老人的胳膊，高大的身躯轻微地弯着。
“他都看得见。”肖途轻声道。
老人点点头，脸上没了之前的拓拔，她笑起来时，和普通的老人家一样，眉眼中带着慈祥和笑意。
“你惯是会哄人，跟你师傅一样，油嘴滑舌。”
“师母，师父那是爱您。”
肖途说着，却忽然间抬眸，看向了乔语。
乔语和他对视，一瞬间愣了一下。
“多大年纪了还爱不爱的，说起这个……”
“你是这小子什么人呀?”
老人望向乔语，眼底带着明知故问的揶揄。
乔语早在肖途上去搀扶老人时就跟在了老人另一边，本来在沉默地听着他们说话，听问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当即愣了一下。
听上去肖途和老人关系还不错，但肖途没有主动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老人，她说了会不会不太合适?
乔语还在斟酌着怎么开口，肖途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替她解了围:“她是我的妻子，叫乔语。”
老人扭头瞪他一眼:“我问人家姑娘呢，你插什么嘴?”
肖途垂眸:“我言多。”
老人又看向乔语，拍了拍她的手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子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你骗过来的，但只要他欺负你，你就来跟师母说，师母替你教训他。”
老人突然的套近乎让乔语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看向肖途，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朝老人笑了笑，乖巧道:“师母，您放心，阿途他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师母笑道。
三人在幽静地小路上走着，肖途突然开口道:“刚才听您说要挂谁电话，出了什么事？”
师母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别提了！都是你师父生前的烂摊子，现在他死了一了百了，烂摊子全都甩给我了！”
“烂摊子?”肖途重复了一遍。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骤然冷了下去，好像只要师母说出找麻烦的人是谁，下一秒那人就会被扔进江里喂鱼。
“是啊！三天两头来送锦旗，我都和他们说了，我不见人，他们就是听不懂，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我这两天血压高了不止一点！”
这下不只是乔语，就连肖途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茫然。
他们左想右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烂摊子”。
“有人来送锦旗，是想表达谢意，这不是挺好的吗？”乔语问。
“好什么好，扰我老人家清净啦！”
乔语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肖途眼眸里也带上笑意。
“如果您觉得吵，可以让他们把东西送我那里，我代为保管。”
老人眯起眼睛，“哼”地一声:“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旗子都送给你，享受鲜花和掌声是。你呀!”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肖途也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只是安静地听老人训斥着。
说完，老人又感慨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你师父在天有灵，就不用死了也要为你操心了。”
肖途声音清浅:“他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得了，”老人斜睨他一眼，“就你那个直脾气，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不顾家属意愿，强行要给病人做手术的事情还少吗？你师父给你兜了多少次底，拿名誉给你担保过多少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虽然没有再来过，但我知道，你在医院肯定还是那个一意孤行的臭模样。”
她坐在车上，脑海中满是今天的事情，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驶到一处偏僻的小路上，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去哪？”乔语问。
“去见一个人。”
肖途的声音低沉清浅，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车子驶入一片幽静的竹林，在清幽小道上盘旋了一阵子后，一处房子若隐若现。
房子矗立在半山腰，被竹林遮掩，像是电视剧里隐居的高人才会住的。
车子停在门口，一位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朝着肖途和乔语弯身。
“肖先生，乔小姐，太太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乔语不清楚这地方是做什么的，只是见中年女人气质不俗，于是也认真地回应对方。
她和肖途在女人的带领下，绕过曲径幽深的小道，带他们进入房子内部。
“下次再打电话直接挂掉！”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炸起，乔语步伐一顿。
女人面色不改，上前敲了敲门，平静道:“太太，肖途先生来了。”
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会，再响起时，比刚才和善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一抹生硬:“进来。”
女人得到应允后，伸手推开了门，乔语忍不住抬头，目光越过女人，朝里面看去。
里面的设施简单温暖，深处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来了。”
肖途嗯了一声，轻声道:“师母。”
“跟我来。”老人走过来，在经过乔语时脚步顿了一下，看向肖途的目光变得不再生硬，甚至带了一抹别的意味。
“走。”肖途低声说着，牵住了乔语的手。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乔语挤出一抹笑，跟着他走了出去。
老人虽然腿脚不便，走起路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乔语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需要放慢脚步等待老人。
他们来到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老人点了香，插在最下面一个灵位上，拜了拜，然后由管家扶着起身，退到一边。
“臭小子，这么多年没来看你师父，待会上香，记得磕两个头。”
肖途垂眸，修长的手指取了香，点燃，白色烟雾袅袅升起。
他跪在师父的灵堂前，起身时后背依旧绷得笔直。
乔语上前一步，也取了香，跪在肖途旁边。
男人侧眸看向她。
乔语回给对方一个笑容，然后虔诚地磕了下去。
老人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赞赏的意味。
拜完了师父，老人被管家搀扶着往外走，边走边道:“院子里的竹子又多种了些，你师父生前喜欢这玩意，种的满院子都是，以前我骂他魔怔，现在我给他种了这么多，他倒不来看了。”
肖途上前，从管家手里接过老人，他身形修长，扶着老人的胳膊，高大的身躯轻微地弯着。
“他都看得见。”肖途轻声道。
老人点点头，脸上没了之前的拓拔，她笑起来时，和普通的老人家一样，眉眼中带着慈祥和笑意。
“你惯是会哄人，跟你师傅一样，油嘴滑舌。”
“师母，师父那是爱您。”
肖途说着，却忽然间抬眸，看向了乔语。
乔语和他对视，一瞬间愣了一下。
“多大年纪了还爱不爱的，说起这个……”
“你是这小子什么人呀?”
老人望向乔语，眼底带着明知故问的揶揄。
乔语早在肖途上去搀扶老人时就跟在了老人另一边，本来在沉默地听着他们说话，听问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当即愣了一下。
听上去肖途和老人关系还不错，但肖途没有主动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老人，她说了会不会不太合适?
乔语还在斟酌着怎么开口，肖途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替她解了围:“她是我的妻子，叫乔语。”
老人扭头瞪他一眼:“我问人家姑娘呢，你插什么嘴?”
肖途垂眸:“我言多。”
老人又看向乔语，拍了拍她的手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子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你骗过来的，但只要他欺负你，你就来跟师母说，师母替你教训他。”
老人突然的套近乎让乔语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看向肖途，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朝老人笑了笑，乖巧道:“师母，您放心，阿途他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师母笑道。
三人在幽静地小路上走着，肖途突然开口道:“刚才听您说要挂谁电话，出了什么事？”
师母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别提了！都是你师父生前的烂摊子，现在他死了一了百了，烂摊子全都甩给我了！”
“烂摊子?”肖途重复了一遍。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骤然冷了下去，好像只要师母说出找麻烦的人是谁，下一秒那人就会被扔进江里喂鱼。
“是啊！三天两头来送锦旗，我都和他们说了，我不见人，他们就是听不懂，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我这两天血压高了不止一点！”
这下不只是乔语，就连肖途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茫然。
他们左想右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烂摊子”。
“有人来送锦旗，是想表达谢意，这不是挺好的吗？”乔语问。
“好什么好，扰我老人家清净啦！”
乔语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肖途眼眸里也带上笑意。
“如果您觉得吵，可以让他们把东西送我那里，我代为保管。”
老人眯起眼睛，“哼”地一声:“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旗子都送给你，享受鲜花和掌声是。你呀!”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肖途也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只是安静地听老人训斥着。
说完，老人又感慨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你师父在天有灵，就不用死了也要为你操心了。”
肖途声音清浅:“他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得了，”老人斜睨他一眼，“就你那个直脾气，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不顾家属意愿，强行要给病人做手术的事情还少吗？你师父给你兜了多少次底，拿名誉给你担保过多少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虽然没有再来过，但我知道，你在医院肯定还是那个一意孤行的臭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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