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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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乌云在空中游来荡去,迟迟不落雨。

    月央宫的犀梅树下,七仰八倒的酒壶摊了一地。

    白慕容眯着眼,醉醺醺地靠在身后的犀梅树上。

    另一边,白伶舟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插在袖子里,长长地打了个酒嗝,顶着两个红扑扑的脸蛋,眼巴巴地看着远处开得幸灾乐祸的犀梅。

    “八弟,给我两枝,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去死,不必犹豫。”

    “”

    良久,白伶舟才泄气地垂着头,幽怨地说道:“算你狠”而后身子一歪,醉倒在地上。

    见白伶舟醉得彻底了,白慕容仰头干掉一壶酒,偏头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临远拍拍背上半大的包裹,兴奋道:“回殿下,按殿下的要求,只挑了殿下最心爱的东西,且收拾妥当了!”

    白慕容起身走到犀梅丛中,拂过一树树犀梅的枝干、花瓣,叹息一声,像对着多年老友一样,说道:“好好照顾自己呀”

    接着,他一步三晃地迈着醉步,慢慢踱出了月央宫华美的宫殿。

    在他的身后,淡黑色的烟雾开始一缕缕升起,继而迅速蔓延成耀眼的火海。

    汲漠将手中的火把扔进火海,转头跟了上去。

    临远背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白伶舟,紧跟着小跑了出来。

    第二天,六皇子醉闹月央宫,一时玩性大起,一把火点了八皇子宫殿的消息传遍了京都。

    好在月央宫正值整修,宫中宫人都在告假,便无甚人员伤亡。

    加上前有东昭殿失过一次火,差点伤了沐之,那之后宫中便十分注意各宫各苑的水井问题。

    此次火势一起,才刚烧到犀梅林,就被扑灭了。

    不过因着在宫中点火乃是大忌,六皇子白伶舟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而白伶舟却是有苦不能言,他非常怀疑纵火元凶其实是白慕容,却因为他压根儿醉得不省人事,只能老老实实地背上这个黑锅。

    再说了,至于白慕容为何要火烧月央宫,哪里是白伶舟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能够想明白的。

    很快,月央宫失火的“大新闻”传遍宫内宫外,沐之也有所耳闻,但她没空操心,现在就是彗星撞地球她也管不上了,因为她要——上课。

    近一个月的处理政事,彻底地暴露了她的文盲本质,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她,每日对着成摞的奏折,只能卖色卖相,腆着脸去寻求玉弘蝶或者阮轼的帮忙。

    最后司马云沚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桃子也到了入学认字的年龄,他和众人一合计,决定由他担任先生,在府中开课,开始正式教沐之认字。

    和沐之桃子同时“入学”的还有洪错,后厨宰猪的师傅,前院修剪花草的大爷,府里针织的嬷嬷,还有不少垂涎她“美色”的小丫鬟们——戟墨也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跑来凑热闹的祁琶等等,竟一下子扩充成四十多人。

    于是乎,每天鸡鸣三遍之后,就到了上课时间。

    “同学们”纷纷从各自的劳动岗位赶过来,老老实实地搬上小凳子,坐到院子里开始听课。

    然而每次都是鸡鸣第十八遍的时候,沐之才拖着睡眼惺忪的桃子,迷迷糊糊地赶来。

    第一天,大家都兴致勃勃,两眼冒星星,充满期待地托腮听讲。

    第二天,有嬷嬷带了针线篮子来,一边听讲一边织衣服。

    第三天,修剪花草的大爷带着剪子和磨刀石 ,于是众人便在听课的同时,“欣赏”了一上午的磨刀霍霍声。

    第四天,丫鬟们纷纷带了早点,一边吃,一边聊八卦。

    这下沐之彻底感到孤单了,怎么所有人都有事可做,就连桃子还能一边听课一边吮手指呢,偏偏她无聊的要死。

    再看洪错,无论沐之怎么骚扰,这家伙竟然能几个时辰不动地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司马云沚,听得极其认真。

    祁琶也是如此,司马云沚每说一句古文,她就一副激动得要背过气的样子。

    无奈,沐之只好扎进丫鬟堆里面,企图听八卦以消遣时间,却不料丫鬟们正是以戟墨为中心,在散播她的八卦。她一探头,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她决定“翘课”。

    针对她的这一行为,司马作出了极其与时俱进,可以媲美千年后的大学制度的一项规定——点名。

    上课前点一次,上课中点一次,下课再点一次。缺一次记一过,三过之后从头上课。

    且此办法的监督人乃是玉弘蝶,每当沐之想要翘课回去睡大觉的时候,只要一看到玉弘蝶色迷迷地敲打着手里的戒尺,她就只能艰难地咽一口唾沫,打消了溜号的念头。

    一连数日下来,沐之只学会了在袖子不沾到墨汁,拿笔的姿势不像鸡爪子的情况下,完整地写出“白夙沙阅”四个字,气得司马云沚直翻白眼,坐到一旁喝了半天的茶,才捋顺了气。

    针对沐之顽劣的学习品性,司马云沚决定加大授课量,便布置了一篇作业,要求每人写十折的文章,合下来大概是六千字。

    自此,每个人都开始勤劳地写作业,尤其以洪错最为认真,一天到晚脸上衣服上到处是墨汁,咬着笔头,仰天翻着白眼,苦思冥想地搞创作。

    而沐之却整天游手好闲地抱着胳膊,东瞧瞧西看看,似乎毫不担心作业一事。

    到了交作业的那天,众人都巴巴地坐在院子里,等着司马现场批阅,给出分数,十分为限,六分以上即为合格,准许“毕业”。

    司马坐在案前,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文章,翻到沐之那一卷的时候,直接“噗”得一声,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白夙沙!!”司马气得大喊沐之的大名,一改往日清俊出尘的神仙模样,拍着桌案叫道:“你找人代写就算了!竟然!竟然……”

    见司马云沚气得说不出话,沐之赶忙上前一看,顿时傻眼了——

    洪错独有的张牙舞爪的字体就算了,她拜托他代写作业,这笨蛋竟然把自己的抄了份一模一样的交了上去!还在她的名字后头打了个破折号,署上了他的大名!!

    沐之气得直咬牙,恶狠狠地瞪向洪错,而后者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你说好要给我买糖葫芦的,别说话不算话啊”的表情。

    玉弘蝶见状“嘿嘿”一笑,扬着戒尺,一扭一扭地朝沐之飘了过去,沐之赶紧拉紧衣襟,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旁人也都闻声赶来凑热闹,庄初见司马云沚气得不轻,便上前询问,司马云沚便跟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似的,痛心疾首地向庄初哭诉了半天。

    庄初听完安慰地拍了拍司马云沚的肩,同时看向沐之,沉重地叹了口气。

    府内的大总管左晟也捋着胡子走了过来,听完事情的经过,也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向沐之,而后摇摇头走开了。

    最后,经过了阮轼、玉弘蝶、司马云沚、洪错,以及其他“同学”的热烈讨论之后,沐之被处以“禁酒”“禁足”的严重处罚,期限到她完成课业为止。

    禁足倒无所谓,但禁酒却是要了她的命,无论她如何哀求,四人都是铁了心“折磨”她,不仅煞有介事地在酒窖大门上贴上了封条,还四人轮流看守酒窖。

    沐之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从今往后,真的没有酒喝了

    …………………………

    …………………………

    太子晋封之后,紧接着就是三件大事:封地世子觐见,外国来使道贺,以及秋季的东宫出游大巡。

    在四面八方前来朝贺的人们到来之前,白轩辕下令,为庆祝太子晋封,京都大宴三天,灯火不眠。

    既是为她这个太子而庆贺,她自己怎能不同乐?在她以死相逼的威胁下,司马云沚终于答应放她三日休息,还是不带写作业的那种。

    放假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地方喝酒,于是沐疾铮便带她去了他的老地方——添香楼,京都最大的妓院。

    添香楼也不愧为京城烟花行当的翘首,雕栏朱门立于前,柔曼的胭脂气息缕缕从门内飘出。

    随小厮领路,穿过碧池清透,廊腰缦回的石庭,一脚踏进内楼——只闻丝竹声声悦耳,嗔笑嘻骂不绝;只见红红绿绿锦缎,娇倩美人不厌。

    大厅里不仅大摆着筵席,正中央的高台上竟还有异国娘子在妩媚地做着舞台表演,引得台下众人哄闹调笑不止。

    二楼是雅厅,供前来消遣的公子哥儿们吃饭闲谈,若是姑娘伺候的舒服了,对面就是数间内室,大可进去一泄春宵。

    三楼是天厅,分成数个独立厢房,供不喜嘈杂的上等身份之流挑选。因楼层高,所以光线极佳,通风舒畅,极是清静。

    一路走上楼,沐疾铮都极不高兴地嘟囔着:“大厅里那么好看的表演不看,跑到这冷冷清清的地方来,真是的”

    待二人坐定,便有年过四十的妈子上来,问是沐之是要清倌还是侍子。

    沐之不解,妈子便解释到,清倌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娘子,只陪酒陪诗画陪闲谈;侍子就是一般服侍陪睡的姑娘。

    不等沐疾铮两眼放光地大叫,沐之便淡淡一挥手,道:“叫几个会弹琵琶会唱曲的娘子即可。另外,有好酒就多多上来,有莫怀酒最好。”

    沐之说完,沐疾铮一脸失望地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榻子上,老大不情愿地撇着嘴。

    沐之没好气地撇了沐疾铮一眼,心想早晚要把这家伙逛窑子的事情告诉沐霁言,看不扒下他三层皮来。

    唱曲儿的姑娘嗓音轻柔地唱着昆曲,沐之和沐疾铮歪在榻上,磕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午后慵懒的阳光从窗口慢悠悠地踱进来,洒在沐之流淌的发间。

    有曲儿听,有人陪,有酒喝,身处如此清静闲适的氛围中,沐之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不等她上下眼皮再打几个回合,就听“咚”得一声巨响,厢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由于厢房都是以镂空木板做墙壁,镂空处糊以明砂纸,所以木墙并不结实,直接顺着门一起倒了下来,轰得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木屑。

    想象一下,一只老猫吃罢午饭,正惬意地趴在门口暖洋洋的石阶上晒太阳,这时突然有人猛踩了它尾巴一下,老猫会是什么反应?

    沐之此刻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惊得“嗷”得一嗓子,直接从榻上蹦了起来。

    不等她揉去眯眼的木屑,视线恍惚中,只见一坨庞然大物飞速袭来,张牙舞爪,直直地砸到了她身上——“轰”得将她推倒在地上,砸得她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沐之揉揉被砸得生疼的胸口,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趴在她身上的那坨庞然大物——

    瘦削的下巴,薄而挺拔的一字眉,傲然俊气的双眼因醉酒而变得微微发直,此刻正迷迷糊糊地瞪着她,嘴里还不断地吐出一股冲天的酒气。

    沐之先是愣了一下,转而迅速捏住鼻子,努力伸长脖子,把头侧到一边,一脸嫌弃地问道:“八哥,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八哥”两个字,白慕容愣愣地四顾了一圈,含糊不清地说道:“谁谁喊我?”

    她拍拍白慕容的脸,“八哥,醒醒!喂,能认出我是谁吗?”

    “恩谁?”白慕容两眼发直地看着身下的沐之,一脸茫然。

    沐之觉得以这样的姿势对话实在别扭,况且这厮似乎喝酒太多,喝得智商都稀释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了,她便对一旁的沐疾铮挥手叫道:

    “疾铮兄,快帮我把八哥拿开——啊不,扶起来——”

    谁知沐疾铮还在记恨她没叫几个侍子来伺候,竟然抱着胳膊,将头扭向一边,一副装没看见的模样。

    沐之气结,只得使出力气,艰难地从地上撑坐了起来,把白慕容扔在一边地上。

    她正想骂沐疾铮几句,却见破墙后头冲进来七八个人,看样子都是追着白慕容进来的。

    七八人当中,为首的是个黑脸汉子,手里提着打棍,怒气冲冲地叫道:“小白脸!不给钱就想走!敢在添香楼撒泼,活腻歪了!”

    黑脸汉子说完就要冲上前,沐之赶忙挡在白慕容前面。

    谁知白慕容一见追帐的来了,竟立时惊恐地一跳,整个人从后面抱住沐之,死死地扒在她背上,嘴里呜咽道:“不要嘛人家怕怕”

    白慕容的手环着她的腰,吓得她赶紧左晃右甩,想要把他从身上甩下来,可他却放佛故意一般,不仅抱她抱得更紧,还得寸进尺地把脸埋在她脖颈间,对着她耳后吹热气,立时弄得她浑身一麻,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黑脸汉子一见这情形,便提起棍子指了指白慕容,问沐之道:“怎么,你们认识?”

    沐之后退到门柱边,用狗熊蹭树的姿势使劲来回蹭,企图将白慕容从身上蹭下去,同时对沐疾铮道:“替八哥把钱付了。”

    “十天的酒钱、饭钱、房钱加赏钱,一共三百八十两,银子银票都可以付。”黑脸汉子说完又补充道:“本店概不赊账!”

    “什么!他在这里厮混十天了?!”沐之惊问。

    “这位爷说话也太不好听了,什么叫‘厮混’,我们可是从姑娘到酒水,全都伺候的好好的!我说二位还是赶紧把钱付了,别扫了二位的雅兴。”黑脸汉子说到。

    沐之扭头看了眼背后顶着两个幸福的红脸蛋,醉得不省人事的白慕容,心说这家伙怎么好像身上长了吸盘一样,怎么蹭也蹭不掉,再蹭下去,怕是会先把他裤子蹭穿。

    “疾铮,还不快付钱!”沐之没好气地叫到,转而看到沐疾铮憋成猪肝色的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看看旁边面色不善的七八个打手,沐之不好问话,只好瞪大了眼睛,用眼神向沐疾铮问道:别告诉我你没带钱!

    沐疾铮也不敢说话,发愁地挠了挠大光头,两条眉毛极具喜感地拧在一起,瞪着沐之:不是你叫我出来喝酒的吗?难道不是你付钱?

    黑脸汉子站在一边,看着二人挤眉弄眼的样子,立马明白了三分,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您二位爷不会也没带钱?”

    “呵呵”沐之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飞快朝沐疾铮递眼色:跑!

    黑脸汉子早有准备,立刻冲到窗口,堵住了沐之欲跳窗逃跑的路线。

    沐之见跳窗不成,只得冲出破墙,急急朝楼下奔去。

    “站住!别跑!”黑脸汉子大叫道,一众打手也都纷纷叫嚷着,对她穷追不舍。

    沐之边狂奔下二楼,见已把打手们甩下一段距离,她不由放松了戒备,一不留神,斜里突然伸出一只脚,立时将她绊倒在地,摔得她一个狗啃泥,牙齿磕在了楼梯上,几乎把牙都要磕碎了。

    她捂着疼痛不已的门牙,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刚想继续逃跑,谁知随后狂奔而来的沐疾铮也以同样地方式被绊了一脚,直接撞摔在沐之身上。

    三人连滚带爬,顺着二楼的楼梯滚了下去,直滚进一楼正歌舞连绵的大厅,惊得众人连连惊呼,慌忙散开,桌椅酒菜都打翻在一边。

    沐之摔得七荤八素,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脸上滑腻腻的一片,伸手一摸——一脸的宫保鸡丁。

    四周看客围成一圈指指点点,沐之顿觉大窘,暗暗庆幸多亏了这宫保鸡丁,便不会有人看清她的脸。

    以黑脸汉子为首的打手们已经追了上来,沐之大急,四顾一番,一眼看见缠绕在舞女腰间的红锦缎。

    不顾舞女娇羞的惊叫,沐之道了声“借用”,便一把扯下红锦缎,飞投出去,栓在离门口最近的房梁上,手上一使力,抓着红锦缎就要荡去门口。

    沐疾铮见状也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熊扑扑向飞至半空的沐之,口中大喊道:“等等我——”

    沐之本打算利索地跳到地上,轻功夺门而去,来个帅气一点的收尾,稍稍挽回一下面子,却没想到沐疾铮一扑上去,锦缎承受不住重量,在荡到门口的时候,“刺啦”一声断裂开,三人便又一次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到了地上。

    饶是在这种情况下,白慕容竟还是牢牢地扒在沐之背上,睡得醉仙欲死,沐之都有点怀疑这厮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等打手们追过来,沐之赶紧从地上拽起沐疾铮,二人一前一后,狼狈不堪地逃窜出门,登时没了影儿,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浓浓的——宫保鸡丁味。

    喧闹过后,大厅里重归歌舞喧腾。

    三楼天厅尽头的厢房里,一双深沉的目光隔着薄薄的明砂纸,注视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渐渐浮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光亮,继而重新回归假寐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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