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妾身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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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黛话带讥讽，李常霖却好似没听懂一般。
只呵呵一笑道：“难为苏夫人有这般心思。说起来夫人若是要学武，在下倒是勉强可做个师父。不知夫人可愿给在下这个脸面？”
他这般没脸没皮的模样苏青黛看着心里恶心，当下便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蓝慎之也是眉头一皱，将苏青黛拉过一边。
“本王的爱姬要学武，自有本王来教授。李公子既然入了军营，还是好好学些本事是正经。切莫辜负了令尊与圣上的一片苦心才好。”
言罢，也不等李常霖做答，便拉着苏青黛走了。
……
蓝慎之入军营三日，皆是无波无澜的过去，原本苏青黛还发愁这般蹉跎光阴不是办法。
谁知第四日上午。
她刚服侍了蓝慎之起身，程毅却匆忙来报，说是北军昨夜忽然有十余人身染重疾，今早军医看诊，竟说是患了瘟疫。
南军主将乃是丞相夫人江式一族统领，北军则是蓝慎之。
蓝慎之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便问道。
“这事眼下有几人得知了？”
程毅想了一瞬，回道：“属下听闻此事，已然命人封锁了消息，想来应该还没有传出去。”
蓝慎之点头：“此事如今切不可声张，传令下去，将那几个得了病的将士隔离开来，由专人照顾。”
“其余知情人等，也全单独看管。若谁走漏了风声，仔细他的脑袋！”
谁知他这里命令刚一下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却听外头一阵喧哗。
蓝慎之差人出去打听之下，方才得知南军之中不晓得何人走漏了风声，眼下南军竟是已经都晓得瘟疫的消息，纷纷闹着要与北军隔离开来。
这闹哄哄的架势一直持续了大半日，待到正午时分，却见李常霖带着圣旨得意洋洋的进了蓝慎之的营帐。
蓝慎之心中本就不悦。
见李常霖来了，也只冷声问道：“这会儿功夫，李公子不在南军稳定军心，来我北军营帐做什么？”
李常霖笑笑，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蓝慎之道。
“多谢王爷费心，如今王爷这儿出了事，还能关心到我南军的头上，常霖实在感激不尽。这不，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军心不稳，常霖特地命人入宫求了圣旨，明日便带大军暂避至二十里外的落忘山去。”
“这西山大营便留给王爷，还望王爷早日肃清疫病。”
他这话一说完，蓝慎之的脸上立刻便有些难看。
如今事情闹大，南北两军隔离开来事小，可若是他一人独掌的北军再出了什么事，只怕一切的责任便全都要归咎于他头上了。
然而心中再怎么担忧，蓝慎之的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只“嗯”了一声，摆摆手道。
“既然陛下有旨，想来李公子眼下定是忙的不可开交，便不要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了？”
李常霖听他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便又退了出去。
……
当夜，李常霖便命南军士兵开拔离去，而蓝慎之营中，蓝凌恭的暗卫也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陛下有令，瘟疫一事，由仲勤王全权调查，切记以自身安危为上，望万保重。”
传达完蓝凌恭的意思，一身黑衣的暗卫又正色道。
“陛下最挂心的还是王爷的身子，这几日属下会留在营中听候王爷差遣，若王爷有什么吩咐，大可以让属下去做。”
蓝慎之拧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边苏青黛也同他一般眉头紧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由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是不是也觉得，此番瘟疫大有文章？”
蓝慎之叹气，沉声道：“是又如何？如今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做什么？”
苏青黛听他这样说，眼神一闪，立刻应道：“还请王爷带妾身去看看那些染了疫病的将士！”
“不可！”
蓝慎之刚要拒绝，却听苏青黛郑重道：“王爷，妾身是大夫，自然有办法让自己不被感染。”
“何况这瘟疫的消息刚一传出，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军营的人便都知道了，由此可见，军医只怕也早就被人收买。如今在这营中，王爷除了妾身又能相信谁去？”
蓝慎之思忖片刻，终于妥协。
“罢了，只是你也要记住，若是有什么危险，定要先护着自己，万不可染上疫症。”
……
苏青黛很快便查看过染病的士兵，待回到蓝慎之营帐中时，她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此番瘟疫果然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
蓝慎之皱眉，脸色严肃的问：“你的意思是，那些将士不是生病，而是……”
“中毒！”
苏青黛斩钉截铁的丢下两个字，蓝慎之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肯定么？”
苏青黛点头。
“妾身敢以性命担保，这些将士全都是被人下了毒。此毒一时三刻要不了人性命，可却能叫人生不如死，便如瘟疫一般痛苦难当。”
这样的结论一出，背后的下毒之人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苏青黛面色凝重的看着蓝慎之道：“李家父子此番定是冲王爷您来的？王爷难道不打算将此事回禀皇上么？”
事情调查清楚，蓝慎之倒是不那么着急了。
如果李常霖那么心急，他倒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便可一石二鸟。
他嘴角一勾，轻描淡写的笑道：“回禀？如何回禀？这得病的是咱们北军不假，可军医却也是咱们的人。没有一点儿证据表明和人家有关系，便是告诉了皇上，又拿什么来定他的罪？”
苏青黛一愣，不可思议的问。
“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任由那李家父子为所欲为么？”
蓝慎之莞尔：“不急，如今人家既然已经出招了，咱们便只管好生接着便是。总归丞相也不至于无聊到只为触本王的霉头，便大费周折的弄出这许多事情来。”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继而慢悠悠的说道：“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这出戏，咱们陪他慢慢唱下去。”
只呵呵一笑道：“难为苏夫人有这般心思。说起来夫人若是要学武，在下倒是勉强可做个师父。不知夫人可愿给在下这个脸面？”
他这般没脸没皮的模样苏青黛看着心里恶心，当下便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蓝慎之也是眉头一皱，将苏青黛拉过一边。
“本王的爱姬要学武，自有本王来教授。李公子既然入了军营，还是好好学些本事是正经。切莫辜负了令尊与圣上的一片苦心才好。”
言罢，也不等李常霖做答，便拉着苏青黛走了。
……
蓝慎之入军营三日，皆是无波无澜的过去，原本苏青黛还发愁这般蹉跎光阴不是办法。
谁知第四日上午。
她刚服侍了蓝慎之起身，程毅却匆忙来报，说是北军昨夜忽然有十余人身染重疾，今早军医看诊，竟说是患了瘟疫。
南军主将乃是丞相夫人江式一族统领，北军则是蓝慎之。
蓝慎之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便问道。
“这事眼下有几人得知了？”
程毅想了一瞬，回道：“属下听闻此事，已然命人封锁了消息，想来应该还没有传出去。”
蓝慎之点头：“此事如今切不可声张，传令下去，将那几个得了病的将士隔离开来，由专人照顾。”
“其余知情人等，也全单独看管。若谁走漏了风声，仔细他的脑袋！”
谁知他这里命令刚一下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却听外头一阵喧哗。
蓝慎之差人出去打听之下，方才得知南军之中不晓得何人走漏了风声，眼下南军竟是已经都晓得瘟疫的消息，纷纷闹着要与北军隔离开来。
这闹哄哄的架势一直持续了大半日，待到正午时分，却见李常霖带着圣旨得意洋洋的进了蓝慎之的营帐。
蓝慎之心中本就不悦。
见李常霖来了，也只冷声问道：“这会儿功夫，李公子不在南军稳定军心，来我北军营帐做什么？”
李常霖笑笑，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蓝慎之道。
“多谢王爷费心，如今王爷这儿出了事，还能关心到我南军的头上，常霖实在感激不尽。这不，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军心不稳，常霖特地命人入宫求了圣旨，明日便带大军暂避至二十里外的落忘山去。”
“这西山大营便留给王爷，还望王爷早日肃清疫病。”
他这话一说完，蓝慎之的脸上立刻便有些难看。
如今事情闹大，南北两军隔离开来事小，可若是他一人独掌的北军再出了什么事，只怕一切的责任便全都要归咎于他头上了。
然而心中再怎么担忧，蓝慎之的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只“嗯”了一声，摆摆手道。
“既然陛下有旨，想来李公子眼下定是忙的不可开交，便不要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了？”
李常霖听他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便又退了出去。
……
当夜，李常霖便命南军士兵开拔离去，而蓝慎之营中，蓝凌恭的暗卫也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陛下有令，瘟疫一事，由仲勤王全权调查，切记以自身安危为上，望万保重。”
传达完蓝凌恭的意思，一身黑衣的暗卫又正色道。
“陛下最挂心的还是王爷的身子，这几日属下会留在营中听候王爷差遣，若王爷有什么吩咐，大可以让属下去做。”
蓝慎之拧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边苏青黛也同他一般眉头紧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由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是不是也觉得，此番瘟疫大有文章？”
蓝慎之叹气，沉声道：“是又如何？如今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做什么？”
苏青黛听他这样说，眼神一闪，立刻应道：“还请王爷带妾身去看看那些染了疫病的将士！”
“不可！”
蓝慎之刚要拒绝，却听苏青黛郑重道：“王爷，妾身是大夫，自然有办法让自己不被感染。”
“何况这瘟疫的消息刚一传出，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军营的人便都知道了，由此可见，军医只怕也早就被人收买。如今在这营中，王爷除了妾身又能相信谁去？”
蓝慎之思忖片刻，终于妥协。
“罢了，只是你也要记住，若是有什么危险，定要先护着自己，万不可染上疫症。”
……
苏青黛很快便查看过染病的士兵，待回到蓝慎之营帐中时，她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此番瘟疫果然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
蓝慎之皱眉，脸色严肃的问：“你的意思是，那些将士不是生病，而是……”
“中毒！”
苏青黛斩钉截铁的丢下两个字，蓝慎之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肯定么？”
苏青黛点头。
“妾身敢以性命担保，这些将士全都是被人下了毒。此毒一时三刻要不了人性命，可却能叫人生不如死，便如瘟疫一般痛苦难当。”
这样的结论一出，背后的下毒之人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苏青黛面色凝重的看着蓝慎之道：“李家父子此番定是冲王爷您来的？王爷难道不打算将此事回禀皇上么？”
事情调查清楚，蓝慎之倒是不那么着急了。
如果李常霖那么心急，他倒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便可一石二鸟。
他嘴角一勾，轻描淡写的笑道：“回禀？如何回禀？这得病的是咱们北军不假，可军医却也是咱们的人。没有一点儿证据表明和人家有关系，便是告诉了皇上，又拿什么来定他的罪？”
苏青黛一愣，不可思议的问。
“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任由那李家父子为所欲为么？”
蓝慎之莞尔：“不急，如今人家既然已经出招了，咱们便只管好生接着便是。总归丞相也不至于无聊到只为触本王的霉头，便大费周折的弄出这许多事情来。”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继而慢悠悠的说道：“未来的日子还长着。这出戏，咱们陪他慢慢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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