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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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李常霖便被关进了刑部天牢之中。
这刑部天牢，从前都是李常霖送别人进来，今日自己被关，这感觉还真是有几分特别。
李常霖看着周围破败的一切，不由朝站在自己眼前的蓝慎之冷笑。
“王爷，常霖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今这罪名还未定，您便将我送这儿来了。倘若明日叫御史台知道了，又查出我是无辜的，此事恐怕没法善了？”
御史台言官，从前最是敢于谏言，可如今却成了李丞相制衡皇权的一柄刀。
蓝慎之心中对此鄙夷，面上却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看了看一边候着的狱卒，淡淡道。
“无辜不无辜，李公子说了可不算，要审问过才知道。李牢头，本王还有事，这儿就交给你了。”
言罢，他不再看李常霖，带着程毅便走了。
一出刑部天牢的门，程毅便有些担忧的问道：“王爷，如今咱们手上的证据不足，若是贸然对李常霖用刑，只怕是不妥？”
蓝慎之点头。
“这一点本王自然知道，丞相那人老奸巨猾，眼下估摸着收到了消息，应该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谁知他这里话音刚落，马上便有一人来传皇命要他入宫。
蓝慎之冷笑，指了指那传话的太监朝程毅道：“你瞧瞧，这不就来了。”
太监看他神色如常，忙又说道：“王爷，丞相带了御史台和中书省的几位大人守在养心殿，您此番可务必要小心啊！”
蓝慎之双手一挥，宽大的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本王知道了，你且前头带路！”
……
还未入养心殿。
蓝慎之便听到了李丞相在里头痛哭流涕的声音。
“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您忍心让老臣一把年纪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蓝凌恭大概是被烦的头疼，无力的摆了摆手，摇头道，“李相，这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这般着急也无济于事。等仲勤王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他这里话音刚落，外头的蓝慎之便高声道。
“臣弟参见皇兄！”
蓝凌恭见到蓝慎之宛如见到救星一般，眼神一亮，连忙摆手让他起身，“慎之，丞相说你抓了他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缘由，你且快同丞相说说。”
他装的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蓝慎之心知他这是怕麻烦，也不点破。只笑道：“回皇兄，臣弟近日在查颖贵妃母家赵氏一门灭门之案。”
“谁晓得方一查出点头绪，李公子却带人抢先一步将臣弟的证人给杀了。臣弟以为，若非做贼心虚，李公子断然做不出这等事，这才命人将他捉拿。”
蓝慎之话音刚落，李丞相便立刻接道。
“哼！以为？莫非王爷做事只靠推断？”
“本王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这李公子若非心虚，何以如此着急便杀人灭口？”蓝慎之句句铿锵，态度十分坚决。
然而李丞相却是半点不相让，他指着桌上的一堆奏章，朗声道。
“皇上，这杀人总要有个由头。微臣之子与赵家无冤无仇，为何要灭赵大人满门？再者，犬子在赵大人家出事那几日身在汴州，臣已将证据如数上呈。试问犬子如何分身有术，在千里之外杀害赵大人一家性命？”
一语罢了，李丞相又转头看着蓝慎之。
“至于王爷你所说的那位证人，微臣也已查实。此人曾在微臣府中做过一段时日的花匠，却趁人不备偷了犬子最喜欢的一幅画。”
“犬子不过是在追查画的下落时下手重了点儿，可杀了一个贼人，也不至于要闹到将他下了刑部大牢？”
这些话说完，李丞相又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哀切切的说道：“皇上，老臣之子年轻不懂事，可若您当真要他为一个贼人抵命，那老臣……老臣……”
他一副要背过气儿去的模样，蓝慎之也不免看着有些好笑。
“哼，没想到李丞相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可这演起戏来却是声情并茂，一点儿也不输那京城里的名角儿。您不去唱曲儿，当真是可惜了。”
“你！”
蓝慎之漫不经心的一句调侃明显踩到了李丞相的痛脚，李丞相眼神一变，立刻又精神倍增。
“王爷，老臣知道您对老臣向来不满。可老臣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如今证据全都摆在这儿，您若当真要治我儿的罪，也请拿出证据来。否则，老臣便是一头撞死在这养心殿，也必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李丞相的那些证据，蓝慎之没有心情去看。
他知道李家既然有胆子把这些东西放在蓝凌恭的桌上，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只转身，正色朝蓝凌恭道：“皇兄，除了那被李公子杀人灭口的证人之外，臣弟还寻到了一名证人。便是原负责审理此案的张大人。如今张大人便被李常霖看押在其京郊别院，皇兄随臣弟前去一看便知！”
……
冲天的火光将京郊别院这方寸之地，照的亮如白昼。
蓝凌恭面色沉静，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员，正色提醒蓝慎之道：“慎之，大半夜的让朕和这么多人陪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此番无功而返，你这面子只怕是要挂不住？”
他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却满满都是提醒之意。
蓝慎之明白，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
“孰是孰非，一会儿等李公子来了，咱们一道进去瞧瞧便知道了。皇兄放心，臣弟素来不是那等胡来的人。”
说话间，便有人将李常霖带了过来。他此刻已然不复之前的那般自信，看着蓝慎之的眼中满是怨愤，却是什么也不敢再说。
“既然人来齐了，那便进去！”
蓝凌恭轻声吩咐了一句，蓝慎之立刻带着众人往前走去。
待到蓝慎之凭着记忆将众人带至那囚禁张大人的房间门口，蓝慎之正色道：“皇兄，便是此地了。”
蓝凌恭点头，摆摆手示意人将门打开。
门一开，众人却都傻了眼。
此地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张大人的影子？
李常霖便被关进了刑部天牢之中。
这刑部天牢，从前都是李常霖送别人进来，今日自己被关，这感觉还真是有几分特别。
李常霖看着周围破败的一切，不由朝站在自己眼前的蓝慎之冷笑。
“王爷，常霖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今这罪名还未定，您便将我送这儿来了。倘若明日叫御史台知道了，又查出我是无辜的，此事恐怕没法善了？”
御史台言官，从前最是敢于谏言，可如今却成了李丞相制衡皇权的一柄刀。
蓝慎之心中对此鄙夷，面上却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看了看一边候着的狱卒，淡淡道。
“无辜不无辜，李公子说了可不算，要审问过才知道。李牢头，本王还有事，这儿就交给你了。”
言罢，他不再看李常霖，带着程毅便走了。
一出刑部天牢的门，程毅便有些担忧的问道：“王爷，如今咱们手上的证据不足，若是贸然对李常霖用刑，只怕是不妥？”
蓝慎之点头。
“这一点本王自然知道，丞相那人老奸巨猾，眼下估摸着收到了消息，应该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谁知他这里话音刚落，马上便有一人来传皇命要他入宫。
蓝慎之冷笑，指了指那传话的太监朝程毅道：“你瞧瞧，这不就来了。”
太监看他神色如常，忙又说道：“王爷，丞相带了御史台和中书省的几位大人守在养心殿，您此番可务必要小心啊！”
蓝慎之双手一挥，宽大的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本王知道了，你且前头带路！”
……
还未入养心殿。
蓝慎之便听到了李丞相在里头痛哭流涕的声音。
“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您忍心让老臣一把年纪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蓝凌恭大概是被烦的头疼，无力的摆了摆手，摇头道，“李相，这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这般着急也无济于事。等仲勤王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他这里话音刚落，外头的蓝慎之便高声道。
“臣弟参见皇兄！”
蓝凌恭见到蓝慎之宛如见到救星一般，眼神一亮，连忙摆手让他起身，“慎之，丞相说你抓了他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缘由，你且快同丞相说说。”
他装的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蓝慎之心知他这是怕麻烦，也不点破。只笑道：“回皇兄，臣弟近日在查颖贵妃母家赵氏一门灭门之案。”
“谁晓得方一查出点头绪，李公子却带人抢先一步将臣弟的证人给杀了。臣弟以为，若非做贼心虚，李公子断然做不出这等事，这才命人将他捉拿。”
蓝慎之话音刚落，李丞相便立刻接道。
“哼！以为？莫非王爷做事只靠推断？”
“本王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这李公子若非心虚，何以如此着急便杀人灭口？”蓝慎之句句铿锵，态度十分坚决。
然而李丞相却是半点不相让，他指着桌上的一堆奏章，朗声道。
“皇上，这杀人总要有个由头。微臣之子与赵家无冤无仇，为何要灭赵大人满门？再者，犬子在赵大人家出事那几日身在汴州，臣已将证据如数上呈。试问犬子如何分身有术，在千里之外杀害赵大人一家性命？”
一语罢了，李丞相又转头看着蓝慎之。
“至于王爷你所说的那位证人，微臣也已查实。此人曾在微臣府中做过一段时日的花匠，却趁人不备偷了犬子最喜欢的一幅画。”
“犬子不过是在追查画的下落时下手重了点儿，可杀了一个贼人，也不至于要闹到将他下了刑部大牢？”
这些话说完，李丞相又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哀切切的说道：“皇上，老臣之子年轻不懂事，可若您当真要他为一个贼人抵命，那老臣……老臣……”
他一副要背过气儿去的模样，蓝慎之也不免看着有些好笑。
“哼，没想到李丞相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可这演起戏来却是声情并茂，一点儿也不输那京城里的名角儿。您不去唱曲儿，当真是可惜了。”
“你！”
蓝慎之漫不经心的一句调侃明显踩到了李丞相的痛脚，李丞相眼神一变，立刻又精神倍增。
“王爷，老臣知道您对老臣向来不满。可老臣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如今证据全都摆在这儿，您若当真要治我儿的罪，也请拿出证据来。否则，老臣便是一头撞死在这养心殿，也必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李丞相的那些证据，蓝慎之没有心情去看。
他知道李家既然有胆子把这些东西放在蓝凌恭的桌上，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只转身，正色朝蓝凌恭道：“皇兄，除了那被李公子杀人灭口的证人之外，臣弟还寻到了一名证人。便是原负责审理此案的张大人。如今张大人便被李常霖看押在其京郊别院，皇兄随臣弟前去一看便知！”
……
冲天的火光将京郊别院这方寸之地，照的亮如白昼。
蓝凌恭面色沉静，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员，正色提醒蓝慎之道：“慎之，大半夜的让朕和这么多人陪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此番无功而返，你这面子只怕是要挂不住？”
他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却满满都是提醒之意。
蓝慎之明白，脸上却没有半分慌乱。
“孰是孰非，一会儿等李公子来了，咱们一道进去瞧瞧便知道了。皇兄放心，臣弟素来不是那等胡来的人。”
说话间，便有人将李常霖带了过来。他此刻已然不复之前的那般自信，看着蓝慎之的眼中满是怨愤，却是什么也不敢再说。
“既然人来齐了，那便进去！”
蓝凌恭轻声吩咐了一句，蓝慎之立刻带着众人往前走去。
待到蓝慎之凭着记忆将众人带至那囚禁张大人的房间门口，蓝慎之正色道：“皇兄，便是此地了。”
蓝凌恭点头，摆摆手示意人将门打开。
门一开，众人却都傻了眼。
此地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张大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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