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伏击与反击

    第二天一早。
    方末独自一人乘坐轿车赶往君士坦丁市空港。
    历时大约四个小时，抵达华尔顿，简单的吃过午饭后便直抵联邦金融大厦。
    “先生！按照要求，请接受安全检查。”联邦大厦安保人员拦住了方末。
    方末微笑点头，将双臂张开。
    他今天故意携带了四把手枪，两把匕首。
    然后全部被搜了出来。
    “老板！西姆勒在大厦对面的高尔顿酒店。”查尔斯的语音通过微型耳麦贴片，直接传到了方末的耳朵。
    金融大厦门前车水马龙，显得有些喧嚣。
    对面的高尔顿酒店却十分肃穆，门前几乎没有人流，似乎被人包了场。
    “先生！请进！”安保人员只给方末留了一块腕表。
    因为整座大厦即将屏蔽所有通讯信号。
    腕表带进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高尔顿酒店，32层。
    “韦德！情况怎么样？”西姆勒横躺在沙发上，眉头深锁，情绪焦躁，不耐烦的问道。
    “赛尔局长回复，因证据不足，申请的拘捕令被拒，他们只有临时问询的权利，而且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韦德低头恭敬的回复道。
    “无所谓了！问询结束直接动手。”西姆勒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拿起望远镜，盯着金融大厦的观景电梯。
    电梯上，方末在两位安保人员的陪同下，正快速上升。
    跟随着电梯的运行轨迹，西姆勒的视野不断上移，唰！一道刺眼的阳光，突然透过观景电梯反射过来，晃得西姆勒头部一阵眩晕刺痛。
    西姆勒抱起头，心里喃喃道：“真是个危险的家伙！”
    然后又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吼道：“都滚出去！”
    一旁的韦德冲着漂亮的秘书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开了西姆勒的房间。
    金融大厦98层，金融犯罪调查科会议室。
    方末独自坐在一间足以容纳二十人的中型会议室里。
    五分钟后。
    一位西装革履的秃顶中年男人表情肃穆的推门而入。
    美女秘书紧随其后。
    “方先生，我是金融犯罪调查科科长拜尔。”秃顶男人主动伸出右手。
    “拜尔科长，请多多指教！”方末面色淡定，微笑着盯着拜尔，然后也伸出右手。
    拜尔的力量比方末要剩上一筹，竟然是一位八阶的力量系觉醒者。
    忽然，又有一股轻柔的精神力拂过方末全身。
    似乎要突防方末的精神力防护。
    看似娇弱的女秘书，竟然是七阶精神力觉醒者。
    原本盯着方末眉眼含笑。
    表情俏滴滴的女秘书，经过一番试探，
    顿时脸色煞白起来。
    她竟然在吞噬自己的精神力。
    女秘书脸色一震，直接斩断了尚未收回精神力。
    然后想道：“疯语者的出现已经足够让人不安，竟然还有人具备吞噬精神力的能力，怪不得西姆家族对此人如此重视。”
    方末微微一笑道：“这位姐姐可能不舒服了，我可以先跟拜尔科长单独谈谈。”
    女秘书瞅了一眼拜尔，只见他微微点头，便匆匆出了会议室。
    因为疯语者的存在，方末不敢随意外放精神力，但是自保足以。
    “方先生，让您见笑了。”拜尔给方末倒了杯茶，捋了一把光秃秃的头顶，继续说道，“有几个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
    “知无不言！”方末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简洁的回道。
    “西姆集团9500万亿星空币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原本面带微笑的拜尔，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眼神中充满质疑的光芒，紧紧盯着方末。
    “不是！”方末丝毫不为所动。
    “法院与银行系统为此承担了9500万亿的损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方先生不会真的要跟政府作对吧。”拜尔直接给方末戴上了跟政府作对的帽子。
    方末心里一笑，沉声回道：“为此，查茨沃斯也错失了一次卖个好价钱的机会，请金融犯罪调查科一定要找出元凶。”
    拜尔的脸色更加难看。
    终于忍不住，嘭！一拳砸在了会议桌上，继续问道：“今天问不出结果，你出不了金融大厦。”
    拜尔的语气中突然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呵呵！难道联邦不是一个讲法制的地方么？如果不是，我也没办法。”方末冷冷一笑，然后反问了一句。
    “哼哼！法律？可笑。”拜尔起身转向窗边，口吻中充满了嘲讽。
    “没有法律，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有法律，请拿出证据！跟政府作对的帽子我是顶不起来呀！”方末不动声色，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
    “好了，你可以走了！”拜尔也不想多费口舌，本来就是接上面的命令走个过场，说罢便出了会议室。
    “老板，西侧窗户直接跳，81层会有人开窗，把握机会！”查尔斯一边操控电脑，一边拨通了81楼安妮的电话。
    “安妮你好！”
    “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现在走到西侧开窗，这是你的报酬。”查尔斯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叮！
    安妮的账户直接收到10000星空币。
    然后脸色掠过一阵讶异。
    开个窗而已。
    安妮径直走到办公室西侧一把推开了窗户。
    嘭！
    方末重重的砸在了窗户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外开的窗户猛烈的颤动了几下，玻璃却安然无恙。
    方末一把拉住了窗框，顺势一滑，直接进了办公室。
    方末跳下的瞬间。
    原先的会议室瞬间被火光淹没。
    几秒后，一群持枪的蒙面武装分子冲进了会议室。
    “托尼老大，他逃了！”
    “追！”托尼狠狠的扭了扭脖子，黑格尔尼徽章在他的颈动脉上有规律的跳动着，异常的醒目。
    高尔顿酒店对面的西姆勒看到方末跳下。
    瞳孔顿时一缩，心里道，这家伙是疯了。
    接着又看到方末滑到了81楼，顿时脸色一滞。
    方末直接点开了楼栋的全息结构图。
    在枪响的一瞬间，整栋楼便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所有门窗全部封闭，只剩步梯可用。
    拜尔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室，然后用内线拨通了局脏的电话：
    “局长！逃脱了，现在怎么办？”
    “宣布大厦进入恐袭紧急状态，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拜尔微微点头。
    直接调动了负责楼栋警卫的特勤人员。
    将方末的照片传给了他们，并命令就地格杀。
    一名普通的男性清洁工在81楼推着一辆黑色的清扫车。
    在走廊里来回晃动，时不时的瞟向方末跳入的办公室。
    “对方没有使用精神力，没有机会下手！”清洁工的面色病态的白，双手还微微颤抖，双瞳呈现浑浊的青灰色，黯淡无光。
    方末信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路过旁边的环卫工，右手轻轻一挥，一道血线出现在了环卫工的脖子上。
    环卫工惊恐的望着方末，口中传出高频的嘟囔声，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老板......楼栋里面的都是开胃菜，顺步梯下楼。”通讯突破屏蔽系统，造成了一些能量损耗，查尔斯的声音时断时续。
    方末袭杀了第一位疯语者，只有四阶。
    他疾步向前，一脚踹开了楼梯间的入口。
    直接盲扑了进去，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从入口冲进楼梯间。
    直接与封锁楼道的武装分子撞了个满怀。
    然后便是快速而迅猛的尖刀入肉声，以及痛苦低沉的闷哼声。
    方末的双手上下翻飞。
    仅仅几息之后，一群武装分子彻底变成了残肢断骸。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在楼梯间弥漫。
    “这个家伙真是个疯子！西姆勒招来的人都是饭桶！”拜尔紧紧的盯着监控。
    方末的凶狠让拜尔如芒在背。
    “砍同阶对手像切菜一样，而且从力量，速度及格斗技术看，他应该不单单是精神力觉醒者！”拜尔旁边女秘书认真的说道。
    “宪兵司令部，特勤局，警察总局有什么动静？”拜尔双眼微闭，担忧的问道。
    女秘书双手一摆，然后伸了伸雪白的脖颈，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没有任何动静。”
    “拘捕令还未正式到达，看来是出问题了！告诉安保队伍撤！让黑格尔尼自己玩吧！”拜尔凭借着敏锐的政治经验，从各种细节中，捕捉到了大变局前夕的不祥征兆。
    “老板！金融局安保队伍撤退，目前楼栋还有一小批黑格尼尔的人。”查尔斯的讯息在方末的意料之中，政治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
    方末收起虚空短匕，提起一把重型冲锋枪。
    它是为对付觉醒者专门设计的。
    弹匣里是清一色的高爆穿甲弹，造价十分高昂。
    觉醒者不是神。
    肉体防御力比普通人强很多倍，但是在重型火力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老板，电梯开了！”
    查尔斯攻破了大楼的电梯控制系统。
    方末从80楼直接上电梯，其他楼层直接被锁定，由于电梯最高等级的防爆设计标准，黑格尔尼携带的高爆穿甲弹根本无法破开。
    一群大老粗对信息网络攻防更是一窍不通。
    西姆勒通过望远镜眼睁睁的看着方末乘坐电梯持续下降，顺利来到了一楼。
    “老板！外部是重头戏，数据都在动态变化，自己小心。”查尔斯调出了华尔顿的全息地图。
    上面布满了花花绿绿的光点。
    然后又将金融大厦的所有监控数据全部抹掉。
    西姆勒的一切安排都显示在了屏幕上，方末暗暗一笑：“这位西姆勒公子还真是看得起我。”
    拜尔看着一片雪花的监控屏幕，右手托着眉头。
    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心里喃喃道：“真是过不留痕。”
    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9500万亿就是方末动的手。
    能随意攻破联邦金融大厦最高等级的网络安防系统，绕过君士坦丁的临时监管系统更是轻而易举。
    除了金融大厦的核心数据库方末没动，其他系统全部物理性报废。
    这是一种警告，也是必要的肌肉展示，扮猪吃虎从来都不是方末的风格。
    方末刚出门口，一辆轿车便挺急在大厦门口。
    司机按照要求全身裹的密不透风，然后匆匆离去。
    方末快速钻进轿车。
    一脚油门冲过了前方的红灯。
    然后快速通过两个街区后，中途忽然弃车。
    跳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
    几秒后汽车被阿特尔标枪高爆弹击中，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化为碎片。
    强烈的爆炸冲击波。
    将街铺的玻璃窗橱全部掀翻，部分无辜的市民直接被超高温气浪蒸发。
    方末从小巷快速穿过。
    两个中年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脖子上突然喷出了两条血线，几秒后便彻底断绝生机。
    又消灭了两个疯语者。
    “保护疯语者，他好像对我们的安排了若指掌！”托尼冲着即时通讯系统镇吩咐道，声音中明显有了一丝退意。
    方末又穿过一条狭窄的甬道。
    走进来到高尔顿酒店的后街，直接冲进酒店后厅，扑倒在地。
    一个漂亮的转身，用重型高爆穿甲弹将两位七阶觉醒者送走。
    然后信步来到前台，将前台服务员直接斩首。
    还有最后一处疯语者。
    高尔顿酒店电梯控制系统已经被查尔斯接管。
    方末上电梯后。
    他如法炮制。
    除了32层，其他楼层全部锁死。
    与此同时，金融大厦周边已经开始警笛大作。
    华尔顿市的城市武装力量已经全部出动。
    “西姆先生，他朝32楼来了。”韦德俯首低声说道。
    “他们在干什么？不是安排好的吗？怎么会有警察？还有宪兵特勤人员？”西姆勒一脚踹倒了眼前的长腿望远镜，然后捋了一把凌乱的棕色长发，继续说道，“没事，还有凌叔！”
    华尔顿市北郊，西姆家族庄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武装冲突。
    小鲁尼斯特坐在飞船上。
    通过舷窗看着满地的尸体，重重的叹了口气。
    庄园内部的防御机炮，持续的向外围喷吐着高爆飞弹。
    一波波冲阵的武装人员，被凌空怒吼的飞弹撕的粉碎。
    “没想到老西姆这么顽强，哎！”小鲁尼斯特无奈的启动了飞船的重型粒子炮。
    一道炽烈的光束从飞船腹部喷吐而出，将西姆家族庞大庄园直接化为虚无。
    庄园周围的通讯已经被全部屏蔽，只有查尔斯拿到了第一手资料，并将现场视频发给了方末。
    小鲁尼斯特本来是想抓活的，敲出西姆家族隐藏的秘密财富，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
    西姆家族作为灾变后的初代顶级财团，积蓄了近百年的财富，显露在明处的肯定只是冰山一角。
    叮！电梯抵达32楼。
    哒哒！
    电梯门还未打开、
    走廊里十几位彪形大汉，提着重型机炮已经开始喷吐火舌。
    铛铛！
    密集而巨大的弹壳相互叠加，掉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弹出一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位满脸胡茬的大叔站在西姆勒房间的门前。
    头发精短花白，眼神中不时掠过阵阵锐利的光芒，透过机炮群紧紧的盯着电梯出口。
    在巨大的火力重压下，电梯门已经被完全击穿。
    走廊内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浓烈而刺鼻的火药燃爆味充满了整个空间。
    烟雾散去。
    电梯内竟然空空荡荡，一群大汉顿时愕然。
    唰！
    中年大叔突然抽出战刀，腾空一跃，向前冲出十数米。
    格挡住了从天花板上直穿而下的匕首。
    铛！
    蓝色匕首直接被击飞。
    钉在了走廊一侧的墙壁上，将一幅名贵的油画击穿。
    “糟糕！”中年大叔轻呵一声。
    扭头看到房间入口。
    嘭！一声巨响。
    方末直接用身体砸穿了天花板，落在房间门前。
    并顺手解决了最后一位疯语者。
    方末没打算立即进攻房间，重型防护装甲门一时半会也很难攻破。
    头发花白的大叔，才是西姆勒真正意义上的最后防线，八阶格斗系觉着者。
    觉醒者超过七阶后，会对低等阶产生等阶压制效果，包括对精神力觉醒者的压制。
    进而产生一定应对精神攻击的自我防护机制。
    防护机制的强弱因人而异。
    “我不喜欢占年轻人的便宜！”中年大叔微微一笑，将一把雷炎陨刀仍向方末。
    方末并未使用精神力，接过战刀说道：“我觉得可以谈一谈。”
    中年大叔却点了一根烟，并未说话，示意其他人离开了走廊。
    房间内。
    “西姆勒先生！庄园那边出事了。”韦德站在西姆勒的身后，一动不动，语气中充满了失落与悲伤。
    西姆勒直接呆坐沙发里，一言不发。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为西姆勒家族的二公子，却还从未经历过政坛上的血雨腥风。
    他事先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感觉，但是却并未当回事，西姆家族屹立百年，他不信真的会有什么问题。
    “西姆勒先生，我们得尽快离开，否则......”韦德沉声严肃的提示道。
    “凌叔可以的！”
    门前走廊已经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西姆勒知道自己大大的低估了方末的实力。
    但始终相信凌叔。
    铛！
    门外的凌叔一记重劈。
    与方末招架而来的雷炎陨刀交击在一起。
    激起一串炽烈的火花。
    八阶格斗系的基础力量成长已经不输七阶力量系觉醒者。
    二者的差别就是格斗系的力量成长不会觉醒出相应的力量系技能而已。
    凌叔紧紧握着雷炎陨刀，死死的压住了方末的刀身。
    方末借着刀力，向后一躺，快速的连翻。
    凭借着速度优势与极快的反应计算能力，顺利摆脱了凌叔的压制。
    凌叔微微一笑，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
    随后露出了赞赏的神色，放在平时即便是两位数的六阶也不是他得对手。
    方末知道，对面的中年大叔故意放慢了节奏。
    否则在不使用精神力的情况下，自己已经重伤。
    在绝对的等阶实力压制下，无论怎样的计算能力与技巧也用处不大。
    而方末如果使用精神力，即便短时间内攻不破八阶觉醒者的基础防御。
    也会分走其大部分的精力，孰胜孰负，还真是两说了。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了！”凌叔双目中精光闪动，从酒店外连绵不断的警笛声，可以判断出，他没有继续再打的必要了。
    “小鲁尼斯特找过我！”方末收起战刀，直接说道。
    “所以你们合作了？”
    “并没有！”
    “不管有没有，你都已经惹上了比西姆家族更大的麻烦。”
    “我该怎么称呼您？”
    “一个普通的老头，凌老头！”凌叔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我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方末将雷炎陨收起，语气诚恳。
    “西姆家族也没别的选择了，我会再护送西姆勒最后一站，想必你已经计划好一切。”凌叔颇有深意的冲着方末说道。
    嘭！
    一道猝不及防的重击声传来，一名精廋的中年男子从破烂的电梯门里走了出来。
    “方先生，不跟鲁尼斯特家族合作，小鲁尼斯特先生会很不高兴的，凌一！鲁尼斯特家族有您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现在投效还有活下去的机会。”精廋男子庞大的威压瞬间席卷整个32层。
    竟然是九阶力量觉醒者。
    八阶以上，每提升一阶，都会产生新的超级等阶压制。
    九阶力量觉醒者已经能够与神秘的空间能量产生谐振。
    进而创造出自己的力量领域，会对格斗系的觉醒者产生绝对压制。
    而低等阶精神力觉醒者也很难突破高阶力量觉醒者的力量领域。
    “那么就是我们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方末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
    凌一转过头，盯着方末，他很欣赏方末的淡定。
    但是此刻未免有些自大了，一股强大的空间压力已经挤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精廋男子冷笑一声指着方末说道：“是你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而凌先生与西姆勒先生可以！”
    “你，错，了！”方末冷冷的盯着精廋男子一字一顿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气。
    “不知好歹的东.......”精廋男子话未说完。
    唰！一声脆响。
    精廋男子直接僵在原地，眼神惊愕的盯着方末。
    嘭！一声栽倒在地。
    一道刺耳的嘎嘎声传来。
    完美阁下披着一条黑色长袍，迈着王八步，一脚将精廋男子的头踹爆，直接说道：“我还要赶着升级，再见！”
    “再见！”方末微微一笑，看了眼惊呆在原地的凌一，继续说道：“凌老头，再不走，可就真走不了了。”
    “好的！”凌一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接二连三的心神冲击，让他疲惫不堪，语气低沉而无力，也有一丝庆幸，方末并没有想杀他。
    方末的底牌已经远远超乎凌一的想象，杀九阶觉醒者像呼吸一般，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凌一心中五味杂陈，
    在他的认知里，07废土星那几位超越十阶的存在，或许有如此凌厉的手段。
    但那位黑袍人似乎不在此列。
    而西姆勒也通过监控将一切尽收眼底，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愚蠢。
    二十分钟后，小鲁尼斯特来到高尔顿酒店32楼。
    这里已经被打扫一空，给人一种这里从未有人入住的错觉。
    小鲁尼斯特恼怒的吐出一个字：“查！”
    精廋男子的尸体对于淮南来说是绝佳的实验材料，绝不能浪费，当然被直接带走。
    方末一行人已经在返回君士坦丁的路上，查尔斯规划的秘密路线极为繁琐。
    华尔顿南郊，一辆普通的红色轿车穿进长长的涵洞，越过查尔达山，直接开进了查尔达港口中一艘破旧的运输船。
    方末扫视了一眼四处漏风的破船，有种被坑的感觉，这个查尔斯就不能找个舒服点的。
    西姆勒只是怔怔的盯着方末，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似乎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嘿！借个火！”方末掏出一盒烟，递给了凌老头一根，冲着韦德喊道。
    “来来！”韦德满脸堆笑，掏出了打火机。
    嘭！
    一簇浅黄色的火焰冲了出来，然后给方末跟凌老头点上了火。
    查茨沃斯庄园。
    “山哥！为什么进攻查茨沃斯的是小鲁尼斯特家族的人？我们这样躲在里面不去帮忙好吗？”卡尔透过窗户盯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巴。
    “老板安排的，打完请人家进来喝杯水，就是不准帮忙！”江山笑道。
    “抠门！”卡尔非常流畅的吐出两个字。
    “抠吗？”江山疑问道。
    “抠！”卡尔丢下望远镜摇了摇头，便离开了顶楼。
    “你干嘛去？还没打完！”江山盯着卡尔的背影问道。
    “泡茶！”
    “哦！”
    特调局，陆南风办公室。
    “通知方末，尽快促成02号星烬区的队伍。”陆南风重重的扔下一沓资料，冲着墨岚说道。
    “好的，那个......局长，他好像遇到点麻烦。”墨岚说道。
    “哼哼！”陆南风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似乎不觉得方末会出什么问题。
    然后冲着墨岚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五分钟后，墨岚又回到了陆南风办公室。
    “局长，电话没打通！”
    “哦！可能在忙着逃命吧！明天再打吧！”
    “好的！”墨岚听到陆南风的话，神色一黯，走出了办公室，情绪顿时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