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少女

    内门。
    山顶一座靠近云海的别致院落。
    烂漫的桃花树下，一位云袍老者跟妙龄女子下着棋。
    “齐先生，听小萍说外门发生了件有趣事。”
    女子生得倾城之姿，容貌绝美，五官精致白皙，一袭雪色长裙裹着窈窕的身段，淡粉束带在纤细腰肢上简单系了个小结。
    “苏小姐也听说了。”齐长老脸色略有不对。
    “外门天赋最佳的那名弟子，齐长老曾点评根骨不俗，但想要过内门考核，三年内难见希望。”
    “可今日听小萍说，似乎已是突破了。”
    少女执棋落子，带有打趣笑意。
    齐姓老者顿时神色尴尬。
    “那弟子，老夫见过一次，灵根不错，可三年内想要踏足培元境，难度不小。”
    “没有想到才两年就突破了，倒是老夫眼拙了。”
    对于老者的坦率，少女也不再调侃，就事论事猜测道。
    “齐先生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兴许是那名弟子用了什么丹药。”
    齐姓老者从棋盒里拿出一枚棋子，看着棋盘：“或许吧，阳源丹的门路比较多，宗门产业就有售卖，只是数量不多，定价也高。”
    虽说这批外门弟子还算不错，有些好苗子。
    那天赋最佳的外门弟子，也引起了宗内许多长老关注。
    但对向来眼高于顶的他来说，实在兴趣不大。
    也就是这次眼拙，一时成了半个老家伙们口中的笑话。
    只是没有想到，半天时间，就已经传来了这桃花坞。
    一头青丝的绝美少女，感觉到了老人的清淡兴趣，也没有再说。
    太华宗作为南岭大宗，门下天之骄子何其之多，像那弟子的灵根天赋，放到内门，也不过是中游之列。
    不被眼前老人放在心中，也是常理。
    她只是好奇，齐长老向来眼光毒辣，这次竟眼拙得如此厉害，实属少见。
    “那名弟子好像是叫……牧承。”
    少女心中轻语，捻棋落子，对老人微微一笑。
    “齐先生，你输了。”
    齐姓老者一怔，看着棋盘无奈笑道：“苏小姐的棋艺，依旧是这么多变莫测，宗门内怕是没有对手了。”
    少女婉约笑笑，没有说话。
    齐姓老者知道对方这是送客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去。
    少女神秘，对其身份，他不清楚，只知道是宗主请来的贵客。
    但那份妖孽的天资，却震撼传遍了整个宗门的高层。
    所以即便是他，也不敢怠慢。
    外门。
    次日清晨，牧承没有早早起床，而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昨天一觉睡到了黄昏，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就找了個山上偏僻点的地方，偷摸着熟悉了一下现在的境界。
    横跨六个小境界，出于系统的霸道，根基出乎意料的牢固。
    但对灵力的掌控就差了太多。
    昨晚初步磨合，勉强做到了收放自如，起码不会被实力低微的人看出来。
    可宗门内境界高过他的，大有人在，一眼就会看出他的真实境界。
    昨日突破培元境，今日就达到培元境巅峰。
    这种骇人听闻的修行速度，恐怕带来的不会全是好事。
    物极必反，很有道理。
    如果被宗门误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万年老怪物夺舍，下场更惨。
    他不是南宫冰泽的性子，认同苟道，但不习惯。
    前世不算出息，这辈子好不容易当了回天才，还有霸道的无限投资系统。
    自己这位仙侠世界投资人，怎么可能苟？
    不可能。
    不过，目前来看还是先苟一点吧。
    他决定先找一趟南宫冰泽，借那隐蔽气机的令牌来试试。
    既然没有人看穿南宫冰泽的境界，那令牌想必来历不一般，起码能瞒过宗内一些高手。
    自己现在可是他的投资人，无形中有着债务关系，对方虽然不知道，但以他昨天那笼络人心的手段，想来借令牌不成问题。
    何况南宫冰泽，来外门已经四年，堪堪固体八重，还需隐蔽气机？
    南宫道友苟过头了。
    暴殄天物啊。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牧承出了院子，算算还有时间。
    径直前往了南宫冰泽的院落。
    不出意外，南宫冰泽热情接待了他。
    说着“阳源丹顶上好几块牌子了”、“不收就是看不起他”之类的话，要将令牌送给他。
    盛情难却，牧承又正需要，就没有扭捏，收下了。
    果不其然，令牌如他猜测那般，是一件秘宝残片。
    通体墨色，表面有山脉纹路，入手微凉，略显厚重。
    灵力注入其中，令牌散发出柔和的波动。
    自身的气机顿时收敛很多。
    只要他不出手，哪怕一些境界高于他的，都未必能瞧出来。
    离开南宫冰泽的院子，牧承朝灵田走去。
    外门都坐落在太华山的山脚，四周种植了大量灵田，昨日喝的灵茶便是产自这里。
    即便是外门弟子第一人，牧承也是要劳作的，外门弟子都有宗门安排的工作。
    平日里做完这些日常闲散的工作，才可以修行。
    但他的活儿很轻快，就是配合执事巡查灵田。
    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的地位三六九等。
    自己毕竟是灵根不俗的天才，背后还站着小有名气的牧氏家族。
    外门执事将最轻快的活儿给了他。
    至于苦活累活，自然都是那些新来的毛头小子。
    今日孙执事当班，但没有看到那位的影子，牧承也习以为常。
    自己就是替执事们巡查的，执事不来，他也轻松自在。
    照例带上几名新来的外门弟子，开始按往常巡查。
    虽然只是简单洗漱，但那张俊美的脸颊，还是给牧承带足了吸引眼球的魅力。
    享受着比前世要漂亮太多的美丽面庞，牧承心里得意洋洋，十分满足。
    颇有一种皇帝巡视后宫的快感。
    只不过大多数灵田，照料的还都是男性，他只能摆出冷淡样子。
    没有问题，就快快过去。
    很快，巡查结束，牧承让小跟班们带着巡查册子回去交差，自己则闲逛起来。
    漫无目的，就走到了灵田的偏避边缘。
    不经意一瞥，一抹清丽的雪色映入眼帘。
    衣着雪色长裙的高挑少女，有着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静立于灵气盎然的金黄色灵田之中。
    气质恬静出尘，宛若谪落人间的仙女。
    即便只看侧脸，都让人觉得是那般完美无瑕，不自觉着迷。
    “嗯？”
    感受到别人的注视，少女从发呆中回神过来，扭头朝牧承看去。
    绝美精致的容颜深深刻在了牧承的脑子里。
    天地中正之心极东。
    仙岛林立的东海之上。
    紫芝崖，碧游宫。
    有面容和蔼的白发白须老者无声入了宫殿，万仙来朝的偌大教派，鲜有人察觉。
    坐于典雅华贵宝座上的绝美少年，睁开了一双桃花眸。
    “怎么有空来东海？又去那被你用混沌钟镇压的地方？”
    老者笑着点点头。
    “顺路来看我？”略有一丝阴柔之美的绝美少年笑道。
    “通天教主的名头比太清和玉清加起来都响，我有空来看你，你也未必有时间见我。”老人笑呵呵道。
    绝美少年撇了下嘴：“不是顺路，那就是有事了，只要不与元始那家伙还有阐教有关，都能商量。”
    “特地绕了点路，跟你借一样东西，绝仙剑。”
    绝美少年桃花眸微微一凝。
    “元始请不动我，就是他想算计你也不会用这样浅显的手段。伱诛仙剑图未修复完善，绝仙剑也没有大用，我需要它的断绝之力，以防万一。”老者抚须。
    绝美少年没有多做思量，心念一动，一柄袖珍小剑飞出，没入老者袖中。
    “走了。”老者得了东西就走。
    绝美少年桃花眸闪动，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还是太清吗！”
    “是也不是，都好。”
    绝美少年微微点头，喃喃自语。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