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在怀疑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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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点，昆月市市局。
距离刘从顺出车祸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往日已经下班的刑警办公大厅，此时灯火通明，聚满了警察。
他们有人查监控，有人打电话，还有人翻档案。
没有一人在闲着。
其中一个办公桌上，伍如雪查看着监控视频，神色面沉如水。
“轰~！嘎~吱~”
音响里传出一声碰撞声，紧接着是汽车刹车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再往后，就是人群的嘈杂声了。
听着音响里传出的喊闹声，伍如雪的手微微捏紧。
电脑视频里播放的视频，是刘从顺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那阵微弱的呼吸声，是被车撞后刘从顺的呻吟声。
啪！
伍如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场车祸绝对有问题！
这段监控录像她看了至少十遍，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她可以断定，那辆撞车的大货车有问题。
“阿杰！路口的监控你看完了吗？”
伍如雪转过身，朝一名坐在电脑前的刑警问去。
对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有些泛红：
“报告，那辆货车的路线我已经查到了。”
“那辆大货车牌照天a156d，自城东运煤厂出发，沿东风路到人民广场，出车祸后朝西南方向走二环过湖，然后朝南上了满园路、环湖南路，最后的方向是昆溪高速路。”
“还有……那个司机带了鸭舌帽和口罩，监控看不清他的样子。”
从他知道刘从顺出事开始，他就和两个同事蹲在电脑前睁大眼睛看监控。
三个小时全神贯注的看监控，他的眼睛已经有些酸胀了。
伍如雪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道：
“运煤厂那边让人去查了吗？”
阿杰回答道：
“已经联系了方队，他说派人去了。”
“嗯。”伍如雪点点头：
“方队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阿杰摇了摇头，低声道：
“没有，虽然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但都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刘从顺出事后，刑警队分为内外两部分，内部由伍如雪管理，主要是搜索情报。
外部则由刑警队长方鸿亲自带队，主要是追捕逃逸司机。
伍如雪没有意外，思索道：
“正常，对方早有准备，不可能让路人发现问题。”
“现在看来，对方是想上昆溪高速，离开昆月市。”
阿杰接话道：
“副队，你放心。”
“我已经联系了昆溪高速入站的交警，让他们留意了。”
“没用。”伍如雪看向窗外，目光如炬：
“对方既然是早有预谋，就不可能开着出事的大货车去高速站。”
“从环湖南路到高速口，中间监控有限，有很多盲区，对方完全可以事前准备好备用车，然后换车离开。”
“再加上，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阿杰脸色难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办？”
“如果让对方离开昆月市，就真的大海捞针了。”
伍如雪眼神坚决，一字一句道：
“只有关城！”
关城！
伍如雪的声音没有压低，大厅了很多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伍队，关城太难了。”
“昆月市这么多年，从来没关城过，就连此前抓捕亮坤集团也是。”
“上面……会同意吗？”
……
其他刑警都面露难色。
别说昆月市了，整个国家近二十年来总共也没关城过几次。
现在为了抓捕一个逃逸司机，可能吗？
“不同意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伍如雪严肃道：
“从人民广场到昆溪高速站入口，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
“加上晚高峰，可能还会延迟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错过，我们就没机会了。”
说着，伍如雪看向阿杰：
“汪副局呢？”
阿杰表情有些复杂：
“他……之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医院。”
“我听阿伟说，医院那边聚集了很多记者，副局可能是去打发那些记者了。”
伍如雪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身为市局副局现在不在警局控制局面，竟然还有精力去管那些记者？！”
“这些混蛋记者也是，什么新闻都要报道，分不清对错吗！”
虽然是顶头上司，但伍如雪嘴上没有丝毫留情。
她算是刘从顺的半个徒弟，知道刘从顺跟这个汪副局并不对付。
对方是个文化警察，完全按着规矩来，太过保守了。
就在伍如雪发牢骚的时候，办公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调查科的警员。
“我刚刚听到有人提到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着，目光看向了伍如雪。
他正是市局的副局汪文栋。
刚刚伍队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吗？
众人都有些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但伍如雪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她直接说道：
“汪局，我们发现嫌疑人可能要换车出城，我们现在必须要关城！”
汪文栋皱起眉头，思索一会后摇了摇头：
“小伍啊，关城可不是小事。”
“现在只是抓捕一个逃逸司机，怎么能关城呢？”
伍如雪急了，上前一步激动道：
“什么叫只是一个逃逸司机？！”
“汪局，对方撞翻了刘局的车后，看都没看就开车逃逸，而且方向还是出市的高速。显然是早有预谋。”
“这不是普通车祸，是谋杀，针对我们市局局长的谋杀！”
汪文栋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声音平淡道：
“小伍，你也不是新人了，你应该知道办案要讲证据，而不是猜测。”
“现在你说的全部都是你的个人猜测，仅凭这些怎么能下定论是谋杀？”
伍如雪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对方准备的太全面了，我们短时间很难找到线索，更别提证据了。”
“线索？不是有个明显的线索摆在你们面前吗？”汪文栋身后的调查科科长庞德伟突然开口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伍如雪看向对方，发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线索？”
庞德伟回答道：
“难道你们忘了吗？”
“今天下午刘局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
“可出车祸的时候却只有刘局一个人，另一个人直接消失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真的是谋杀，那对方就算不是凶手，也大概率是帮凶。”
“难道这不是最明显的线索吗？”
d！他在怀疑水熊！
距离刘从顺出车祸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往日已经下班的刑警办公大厅，此时灯火通明，聚满了警察。
他们有人查监控，有人打电话，还有人翻档案。
没有一人在闲着。
其中一个办公桌上，伍如雪查看着监控视频，神色面沉如水。
“轰~！嘎~吱~”
音响里传出一声碰撞声，紧接着是汽车刹车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再往后，就是人群的嘈杂声了。
听着音响里传出的喊闹声，伍如雪的手微微捏紧。
电脑视频里播放的视频，是刘从顺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那阵微弱的呼吸声，是被车撞后刘从顺的呻吟声。
啪！
伍如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场车祸绝对有问题！
这段监控录像她看了至少十遍，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她可以断定，那辆撞车的大货车有问题。
“阿杰！路口的监控你看完了吗？”
伍如雪转过身，朝一名坐在电脑前的刑警问去。
对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有些泛红：
“报告，那辆货车的路线我已经查到了。”
“那辆大货车牌照天a156d，自城东运煤厂出发，沿东风路到人民广场，出车祸后朝西南方向走二环过湖，然后朝南上了满园路、环湖南路，最后的方向是昆溪高速路。”
“还有……那个司机带了鸭舌帽和口罩，监控看不清他的样子。”
从他知道刘从顺出事开始，他就和两个同事蹲在电脑前睁大眼睛看监控。
三个小时全神贯注的看监控，他的眼睛已经有些酸胀了。
伍如雪的脸色有些阴沉，冷声道：
“运煤厂那边让人去查了吗？”
阿杰回答道：
“已经联系了方队，他说派人去了。”
“嗯。”伍如雪点点头：
“方队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阿杰摇了摇头，低声道：
“没有，虽然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但都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刘从顺出事后，刑警队分为内外两部分，内部由伍如雪管理，主要是搜索情报。
外部则由刑警队长方鸿亲自带队，主要是追捕逃逸司机。
伍如雪没有意外，思索道：
“正常，对方早有准备，不可能让路人发现问题。”
“现在看来，对方是想上昆溪高速，离开昆月市。”
阿杰接话道：
“副队，你放心。”
“我已经联系了昆溪高速入站的交警，让他们留意了。”
“没用。”伍如雪看向窗外，目光如炬：
“对方既然是早有预谋，就不可能开着出事的大货车去高速站。”
“从环湖南路到高速口，中间监控有限，有很多盲区，对方完全可以事前准备好备用车，然后换车离开。”
“再加上，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阿杰脸色难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办？”
“如果让对方离开昆月市，就真的大海捞针了。”
伍如雪眼神坚决，一字一句道：
“只有关城！”
关城！
伍如雪的声音没有压低，大厅了很多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伍队，关城太难了。”
“昆月市这么多年，从来没关城过，就连此前抓捕亮坤集团也是。”
“上面……会同意吗？”
……
其他刑警都面露难色。
别说昆月市了，整个国家近二十年来总共也没关城过几次。
现在为了抓捕一个逃逸司机，可能吗？
“不同意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同意！”
伍如雪严肃道：
“从人民广场到昆溪高速站入口，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
“加上晚高峰，可能还会延迟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错过，我们就没机会了。”
说着，伍如雪看向阿杰：
“汪副局呢？”
阿杰表情有些复杂：
“他……之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医院。”
“我听阿伟说，医院那边聚集了很多记者，副局可能是去打发那些记者了。”
伍如雪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身为市局副局现在不在警局控制局面，竟然还有精力去管那些记者？！”
“这些混蛋记者也是，什么新闻都要报道，分不清对错吗！”
虽然是顶头上司，但伍如雪嘴上没有丝毫留情。
她算是刘从顺的半个徒弟，知道刘从顺跟这个汪副局并不对付。
对方是个文化警察，完全按着规矩来，太过保守了。
就在伍如雪发牢骚的时候，办公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调查科的警员。
“我刚刚听到有人提到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着，目光看向了伍如雪。
他正是市局的副局汪文栋。
刚刚伍队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吗？
众人都有些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但伍如雪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她直接说道：
“汪局，我们发现嫌疑人可能要换车出城，我们现在必须要关城！”
汪文栋皱起眉头，思索一会后摇了摇头：
“小伍啊，关城可不是小事。”
“现在只是抓捕一个逃逸司机，怎么能关城呢？”
伍如雪急了，上前一步激动道：
“什么叫只是一个逃逸司机？！”
“汪局，对方撞翻了刘局的车后，看都没看就开车逃逸，而且方向还是出市的高速。显然是早有预谋。”
“这不是普通车祸，是谋杀，针对我们市局局长的谋杀！”
汪文栋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声音平淡道：
“小伍，你也不是新人了，你应该知道办案要讲证据，而不是猜测。”
“现在你说的全部都是你的个人猜测，仅凭这些怎么能下定论是谋杀？”
伍如雪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对方准备的太全面了，我们短时间很难找到线索，更别提证据了。”
“线索？不是有个明显的线索摆在你们面前吗？”汪文栋身后的调查科科长庞德伟突然开口道。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伍如雪看向对方，发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线索？”
庞德伟回答道：
“难道你们忘了吗？”
“今天下午刘局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
“可出车祸的时候却只有刘局一个人，另一个人直接消失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真的是谋杀，那对方就算不是凶手，也大概率是帮凶。”
“难道这不是最明显的线索吗？”
d！他在怀疑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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