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圆梦

    “嘿嘿，小痞子哟，你阿婆就是刀爷一脚给踹死的，正准备送你一块上路呢，你小子倒是乖巧，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哟呵，还拿根棍子干啥？难道还妄图向刀爷寻仇？呵，毛都没长齐，就想报仇了哟！”
    面对“刀疤”三人有恃无恐、肆无忌惮、赤裸裸、“坦荡荡”、直白白；视生命如儿戏般良知泯灭、人性丧尽的——凶残丑恶嘴脸时，小痞只不言不语、仇恨定定——死盯“刀疤”。
    “就是这个‘刀疤’，俺小痞以往为口吃的，曾数次被他抽打得鲜血淋漓、死去活来。也曾数次被他戏耍、调笑、凌辱、践踏。”
    “俺想杀他都想了好多回了。甚至俺在梦里都已用各种方式，都已杀死过他好多回了。”
    “今天，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俺小痞也终于，能够圆掉此梦。”
    “阿婆呀，你在天上也看着，今天俺小痞就为阿婆你，也为俺小痞自己，就手刃敌仇、报仇雪恨。”
    就在“刀疤”犹自有恃无恐继续逗弄时，咬牙切齿、仇恨痛恨的小痞——猛然冲出，靠近“刀疤”还拦腰一棒——狠狠砸下。
    面对小痞子不自量力的悍然来袭，眯眼、嘲弄、调笑、轻蔑，对钢刀、刀法都信心十足的“刀疤”——刷地抽出钢刀，还斜手劈下欲一刀两断、削棍切棒。
    结果“铛、咔嚓”两声，刀裂震飞、骨碎筋折。
    看着腰椎粉碎——倒地“哇哇”吐血的“刀疤”，小痞总算痛快一些。
    “狗贼呀，你也有今天？俺也不杀你，就打碎你双腿双臂，能活你就活！”
    说完小痞“咔嚓咔嚓”，狠狠连砸四棒。
    四棒把“刀疤”的双腿双臂，全都打碎打折。再对着狗东西的脸，又狠狠吐口吐沫后，才恨恨扬长而去。
    “刀疤”带来的两个帮手本来还笑嘻嘻抱臂看“戏”，就等“戏”后收尸。
    两人都是“黄鼠狼”做山贼时的心腹。此来一是给“刀疤”做帮手；二来也有几分盯梢的意思。“黄鼠狼”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刁五、彪六对“刀疤”的本领手段，本信心十足。
    哪知高大魁梧、满身横肉——手段十分了得的“刀疤”，竟被个屁大小孩，给三两下打得“哇哇”吐血、四肢残废。
    “妈哟……”
    震惊惶恐间呆愣几瞬，二人赶紧尖叫跑开。小痞也没怎么理会他们，只随手扯把树叶，随意撒去。
    “啊……啊……”几声惨叫中，被数叶穿胸透体而过的两狗，已齐齐扑倒在地，还嘴角溢血抽搐抖动着，很快断气。
    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选择肆意杀人，就同样要有被杀的觉悟。
    解决三人后，小痞提棒继续前行。村子也不大，只二三十户佃农。
    “黄鼠狼”家的大宅院，位于村头大路边。村里头天一黑，就黑灯瞎火。唯“黄鼠狼”家红灯高挂、灯火通明。
    小痞到后，也懒得废话。一路打狗前进，一路惨叫哀嚎。
    但凡持械来攻的死硬顽固分子，全被打断双腿。识趣躲开的，也就放过。
    “就让他们躺上几月，让深陷迷途的混帐玩意儿们，也趁机反省反省。”
    “黄鼠狼”、地主婆、地主崽子金元宝，三人正喜笑颜开围桌而坐，正准备享受丰盛晚餐。
    “黄鼠狼”有两个儿子。小儿子金元宝快十岁了，大儿子金镶玉有十五了。
    穷文富武。“黄鼠狼”舍得下血本，舍得花大钱。金镶玉十岁时就被他花重金送到州里的武馆，去勤学高深武艺去了。
    在“黄鼠狼”想来，这世道说不清。要早作打算，要两手准备。
    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滚；白的不行就灰，灰的不行就黑。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腰间有刀，处变不惊。拳脚刀剑乃自卫强身、居家旅行、打家劫舍之——必备佳能良技。自己能文不能武，“黄鼠狼”深以为憾。
    陡听外院传来惊叫惨叫、摔盘砸碗，“黄鼠狼”顿感不妙。
    可也甚是疑惑？家里七八个家丁护卫、七八把钢刀铁剑，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混帐玩意儿活腻歪了，敢来自家惹事？
    瞅瞅发抖的两母子，皱眉冷哼一声，便提刀向外冲去。
    “没道理呀？俺也没啥仇家呀？那小痞子？呵，谁会把他当回事儿呢？”
    然而刚迈步，答案便自动出现。
    还真就是那小痞子。真就是那屁大的十岁小孩。他正提着根米长的黄白棍子，棍子的一头还鲜血淋漓呢！
    “咦？娘的！怪异？一个手持木棍的小孩，居然打爬七八个手持钢刀铁剑的壮汉，究竟是世界太疯狂，还是本财主缺乏想像？”
    揉揉眼仔细一瞅，没错呀！就是那个小痞子。
    “娘的！前两年还被打得鬼哭狼嚎、哀求告饶，咋突然就厉害了呢？难道意外获取了什么宝贝？”
    想到这“黄鼠狼”立心头一热。
    眼珠一转抢先开口道：“小痞呀，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唱得又是哪出？若家丁护卫们胡作非为冲撞了你，你就给俺往死里揍，打死算俺的。也刹刹这股歪风邪气。哼！俺是没时间整治他们呢！”
    “但你手持凶器夜闯豪绅私宅，还抢劫伤人……哼哼！这可是杀头的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哟！”
    “你还年少，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与锦绣前程，可不要一时糊涂冲动，从而铸成大错，以致追悔莫及。”
    “一旦州衙发出‘海捕文书’，并张榜通告，你哪怕逃去天涯海角，也将再无尺寸立足、容身之地。冷静、冷静，先冷静下来，然后咱们好好谈一谈。”
    稍停几瞬，见小痞子既没吭声也没动弹，“黄鼠狼”壮着胆子继续道：“这个……小痞呀，你看咱家丢了几十两金子，这个……这个事儿咋办呢？”
    “你若有什么稀罕东西，就拿出来赔给俺，如此不但所有事情一笔勾销，本财主还另外给你五两金子作为补偿，你看咋样？”
    “是金子哟，可不是铜板儿。五两金子已足够让你快快活活长大成人，还能再盖上一座大宅子、娶上一房俏媳妇儿、再置上几亩上好田地。”
    “如此一来，你从此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快活日子，你看咋样？”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