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豹长生

    豹长生看的新奇，平日里他们四大恶人都是在边缘小城活动，像姑苏城这般人口上百万，有着数位顶尖高手的大城池，那是远远看见就得避开走。
    如今趁虚而入，那不得大闹一番。
    心里发狠，豹长生的脚下缓缓发力，地面都被踏平了几分。
    可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街头商贩的叫卖声。
    “小笼包，香喷喷的小笼包，又大又圆又香甜，一口下去满嘴流油，两口一个肚里发馋，快来吃香喷喷的姑苏正宗小笼包！”
    咕咚一声，豹长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一大早便出门赶路，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刚才被繁华的城市所吸引，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闻到小笼包的香味，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老板，给我来十笼包子！”
    豹长生很从心的落座，稳健流人士从来不会饿着肚子干活。
    “哎！好嘞客官，十笼包子马上来。”在这繁华的姑苏城里，能人异士也算不少，能吃上十笼小笼包子也算不得稀奇，但往往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豹长生人如其名，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就跟猎豹一样敏捷，店老板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客官，您的包子。”思索的功夫包子已经端了上来，临近饭点儿，灶台上满满当当都是蒸笼，老板给豹长生上完包子，暗地里寻思着要不要扩大一下店面再招个小二。
    最近一段时间来他家吃东西的人好多都是大胃王，银子是挣了不少，腰杆却快要撑不住了，虽然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但也还想再纳个小妾。
    “老板，再来两笼，你们家这包子味道真不错。”
    客人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摇摇头去除掉杂乱的思绪，又去灶台前端了两笼包子。
    这一位客人也蛮奇怪，头发短的像番僧，上半身却披着件道袍，下半身的着装简约轻便，跟成天跑来跑去的走商车夫差不多。
    可这一切又跟他个卖小笼包的又什么关系呢，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客官，您的包子。”
    “好，放这。”
    这人动筷夹起一个小笼包，在小咸菜辣椒麻油醋的蘸碟里滚上一滚，接着趁热往嘴里那么一放，浓郁的肉汁加上辣椒和醋的酸爽麻辣瞬间在口腔里迸发，长时间吃清淡饭菜的味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经过充分发酵的面团所制成的包子皮厚实有弹性，牙齿的上下咀嚼每一秒都在传达它的快乐，好似囫囵吞枣，还没等它在嘴里停留几秒，便迫不及待的通过食道，让肠胃也迎来了满足。
    好吃！
    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此时此刻就算是世界末日丧尸出笼小行星撞地球都阻止不了他享用美食。
    说时迟那时快，风卷残云一笼包子就下了肚。
    把旁边桌子上的豹长生都看呆了，竟然吃的比他还夸张，心底不由生起佩服之情。
    同时也决定今天就拿对方下手了。
    四大恶人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传，虎目道人喜欢养老虎吃人，狼耳君喜欢放小鬼吸食阳气，而他豹长生嘛，则是喜欢持强凌弱，虐杀比他弱小却又快乐的家伙。
    这会让他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而靠着与生俱来的小心谨慎，和强大的探查和跑路神通，纵横大梁十几载也未尝失手。
    快速解决完十笼包子，等到目标离开，他便悄悄起身跟了上去，按照惯例隔着老远先来上一发大鉴定书，额不，是有眼无珠观神术。
    “有眼无珠，闭目观神！”
    豹长生闭上双眼，开启传说中存在于眉心的精神天眼，观测目标的精神之火。
    简单一对比，豹长生发现对方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是个连乙等都没有达到的渣渣，轻松便能碾压。
    并且让他感到惊喜的是，目标竟然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冷冷清清的小巷子。
    天助我也！
    豹长生不禁露出了冷冽的微笑，苏醒了，猎杀时刻，桀桀桀！
    无情的猎杀机器开始运转，全身的劲力汇聚在双腿之上，狠狠往地面一蹬，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狭小的胡同，飞的太快没看清胡同名，只是依稀瞅见青龙儿子，真是土得掉渣了。
    轰！
    豹长生的身体发出音爆，不过却是倒飞而出，他有些不敢置信，颤抖着质问着来人：“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强！”
    “怎么，很意外吗？”李正一脸微笑从胡同里走出，缓缓关闭眉心虚实相间的天眼，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出门吃顿饭都能遇见自投罗网的傻孢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有眼无珠观神术虽然不是天下第一的探查神通，但也是一等一的强大法术，就算比我高一个大等级都能探查。
    除非你是天灾大能，和无限接近天灾的超级高手，但如果是的话我现在早就灰飞烟灭了。”
    豹长生咬牙切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栽了跟头。
    “话说的倒是没错，但你要不要再仔细看一下呢。”
    李正眼神玩味，豹长生也是不甘心，挣扎着再次开启神通。
    “有眼无珠，闭目观神！”
    精神领域再次展开，原本李正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摇曳火苗，可下一秒他忽然金光大盛，一颗巨大的竖眼遮天蔽日，从中发出道道雷霆。
    “啊！”
    一声惨叫，豹长生捂住眼瘫倒在地上，竟然是天眼通。他早在修行之处就听说过这门神通的可怕，能勘破一切幻象，扰乱地方的探查。
    对于他这种半吊子的法术更是天敌一般的存在，终日打雁反被啄了眼，是他败了。
    “要打要杀随你便，老子要是吭一声就不是条汉子！”
    豹长生脖子一横，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看似是不在乎生死，暗地里却是在悄悄积蓄发力，准备使出另一大神通。
    豹巡千里神足通，这才是他的立身之本，是他赖以生存的绝技，据说乃是从佛门六大神通的神足通衍化而来，一经发动，瞬间无影无踪，好似自然界的猎豹，速度之快足以睥睨天下。